[海贼王] 千年

　　这个地方，充满着恶意。
　　这是罗唯一的感想。
　　映入眼中的是破败的白城丶被战火摧残后无数的颓垣败瓦，还有残缺不齐的尸体；他的鼻腔中被尚未消散的烟哨味丶浓烈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和阵阵腐败的尸臭味缠绕着。
　　小时候的惨剧，再一次上演。
　　看来，他抽中了“地狱”，而非“仙境”的签。
　　通往“红门”的出口在哪？罗无视自己所看到的映像，专心地找着离开的方法。
　　如果没有遇上柯拉先生和格雷西丶如果拉米没有活下来，他可能真的受不了重温这些景况；现在的他，不能说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但起码不会在这些恶梦中迷失方向。
　　罗选择漠视这些映像，一些声音却不容拒绝地直接钻进他的脑袋。
　　── 为什么只有你可以活下去？
　　不止我，我家妹妹也活得好好的。
　　── 为什么我们非死不可？
　　因为弱者连选择死亡方式的权利都没有。
　　── 为什么他们会救你？
　　这点去问救了我的人。
　　罗在心中回应着那些烦人的声音，觉得这个挑战并不算是太难，没道理格雷西要玩三次才通关成功。
　　他仔细地找着通往“红门”的路，四处的映像开始出现扭曲。
　　哦？分岔路？这个迷宫还真是贴心，连指示牌也有。
　　「左为仙境，右为地狱。」罗念出指示牌子上的字句。 「真是有趣，刚才的只是前菜吗？」
　　罗选择了右边，走进了阴暗的通路，不知过了多久，倏地，通路豁然开朗起来。
　　「看来，逆转的能力在我这边发动了。」勾起了笑，罗还是一脸漫不经心。
　　他选的是“地狱”，可是看到的应该是“仙境”。
　　热闹非凡的庙会，这是他七岁时和拉米一起逛的祭典，也是首次遇上格雷西的日子。
　　罗顺着记忆去走，闲逛当日和她们一起逛的摊档，重温着当日玩过的游戏，本以为早就不记得的事，实际上一切只不过是藏在记忆深处之中。
　　这个岛屿将这种过去挖出来，有什么目的？这会令他觉得心情很好，但不会沉醉其中。现实中，她们都在自己身边，何必沉醉于这种过去之中？
　　路的尽头出现了两扇一模一样的门，一左一右，没有任何提示，只能靠直觉去选。
　　想了想，他还是选择右边的门，走进去就知道，这是一间贩售某种特殊用途奴隶的店。
　　搔首弄姿的男女身处于凋花的笼子中丶透明的玻璃箱中丶一些以轻纱半遮半掩的房内，正上演活春宫。
　　娇艳妩媚的女子走过，状似无心却是有意的触碰，却令罗蹙起眉头；找乐子时，他不介意这种调情式的举动；但当没有这种念头的时候，他其实并不喜欢这种饱含挑逗意味的肢体接触。
　　这种能力还真了不起，竟然可以把他在唐吉诃德家族，跟在多佛朗明哥身边时，所到访过的夜店也具现化。虽然当时的他是被逼着跟上去，但也因而看尽不少肮脏事；或者，他不应该用“肮脏”来形容，因为这群人只是没有把人类，或者是动物最原始的欲望掩饰起来。
　　所有的映像还原度极高，即使是幻象也带着温度，当时所闻到的，那种可以催情的香气，也充斥于他的鼻腔。
　　一切皆是幻象。
　　罗没有被四周的映像迷惑，铅灰色的眼睛冷静地审视着整个环境，一扇紧闭的，红底金色凋花的大门，引起他的注意。他认得这扇门，华丽高调的花款和颜色配搭，是当时唐吉诃德家族的私人独立包厢。
　　「怎么有种很不妙的预感......」他觉得不妙也是必然的，除了与柯拉先生是特殊例子后，只要扯上多佛朗明哥的，好像都没有一件好事。
　　可惜，所有的提示都指向那扇门，罗除了进去，没有别的选择。
　　他避开所有与“人”之间的碰撞，走到那扇骚包得很的门前，手握着门把，深吸一口气之后，就推开了门。然后，里头的画面令罗留在门外，并以极快的速度把门关上。
　　去你的狗屁能力！别将不同时空的人乱搞在一起！冷静如罗，也忍不住在内心咆哮。
　　无他，只是刚才的画面冲击性太大。
　　罗见到他最可爱的妹妹，身上只穿内裤，一脸娇憨地依偎在多佛朗明哥身边，喂着他吃葡萄。这种画面他是曾经见过没错，只不过，当时的那位女性绝对不是拉米。
　　要再进去吗？好像也没有不进去的选择。刚才在他推开门的一刹那，四周已经回归空白一遍，也就是说，这扇门是唯一的去路。
　　那么再进去的话，又会看到什么画面？
　　如果思考中的画面会被逆转的话，只要他在脑中幻想一些绝对不想发生的事，不就好了吗？不，这个方法太冒险，谁都不能肯定逆转能力发动的时间；风险最少的，应该是先确认了逆转能力已经发动后，才推门进去。
　　罗抬头看向空中两个倒数计时器。
　　还有时间，他可以选一个比较费时，但安全性较高的方法进行挑战。就算知道是假象，罗也绝对不想再看到任何与刚才那种相类似的画面。
　　脱下了毛帽子，反复在手上抛接，罗打算等到逆转能力发动后，才再次推门进去。
　　※ ※ ※
　　「格雷西，刚才我见到家中的狐狸们，要挑战成功就要把他们都抓住。」拉米嘟嚷着。「这种鬼抓人的游戏，还真是有够累，那班疯狐狸跟现实中一样，全都很会跑。」
　　「拉米，你的挑战还挺正常；我这边是要在满是敌人的迷宫中，进行逃脱。」格雷西背靠着贝波，懒洋洋地说。
　　虽说是逃脱，他也只不过是随便走，遇上敌人就踹掉，真没想到这次的挑战就只是杀杀杀，对他来说，算是最简单的玩法。
　　就不知今次轮到哪位挑战者“中大奖”了，看在场人士的脸色，应该是诺亚？
　　「Captain 好慢。」贝波环着格雷西，喃喃地说。
　　它面对的迷宫，其实没有太多分岔路，很容易就可以找出通往出口的路，只是必须在冰天雪地当中，找出一种金色的鱼，捉够指定数量，出口的门才会打开。
　　「我倒是很好奇那个黑眼圈小鬼面对的是什么挑战。」诺亚的脸色非常差，因为他被一再拖进梦魇当中，每次在分岔路选择了方向后，都要砍杀他所认识丶所尊敬、所深爱着的人们，包括彻底黑化了的王和最爱的女子，一遍又一遍。
　　艾斯没有说话，只是扬起大大的笑容，表示他对这次的挑战没有任何反感；因为他只是遇上很多人，全都直接打了一场了事，包括所有白胡子海贼团的队长们，而最后的对手，是那个他从未承认过的父亲，这事非常好，给了他亲自揍飞那个溷蛋的机会。
　　四人一熊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为的是等还未出来的罗。
　　当时间只剩下十一小时，“红门”忽然有所动静。
　　罗终于出来，只见他的脸色阴冷得令人感到心寒，没人敢去探问他究竟遇上什么。
　　原来“中大奖”的人是罗，还真是辛苦他了。格雷西在心中叹了口气，走上前拍拍他的背。
　　如果是“中大奖”的话，大致上可以想像到，罗在门内看到什么映像，毕竟自己已经被耍了足足三次，每次作出的选择都感到非常难受，即使明知道所有映像是虚幻的。
　　「狐狸当家的，如果你打算弄沉这个岛的话，请算上我这一份。」那个他妈的逆转能力，足以令人抓狂。
　　这次，他真心佩服格雷西的精神力，可以玩三次都只是出现疲惫，而非精神失常。
　　「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这一刻并没有这个打算。」
　　「......啧！」
　　看来，那个能力真的彻底惹恼了罗。格雷西心想。
　　「福克斯，我们还有十一小时，先进去“白门”挑战看看？如果挑战失败，就先休息再进行第二次挑战。如何？」艾斯问着格雷西。
　　「火拳阁下，“白门”内只要有你的能力，不用十分钟就可以解决。」格雷西笑得像恶作剧得逞似的。
　　「格雷西，你知道“白门”内有什么在等着我们？」拉米察言观色，忽然觉得他的笑容很欠揍。
　　「从凑齐六人开始，“白门”内的东西就一直不断地在我的脑中说话，烦得很。」他会检讨过去，从错误中学习，但是没有怀缅过去的习惯，可是在这儿却被那个能力者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
　　这只该死的红毛狐狸！原来从一开始就知道，却什么都没说！
　　罗暗瞪了格雷西一眼。
　　「福克斯，你可以听得见万物之声？」艾斯有点好奇。
　　「你认为呢？」格雷西只是笑笑，没有正面回应。
　　这只红毛狐狸当然可以，要是活了那么久都未能把见闻色锻炼到这种境界，还真是白活了。
　　罗丶拉米和诺亚的脑中同时弹出这个想法。
　　「想聊天的，出去再聊。」诺亚只想快点离开这个空间。
　　※ ※ ※
　　踏进“白门”，中央有一棵老树，它后面是“黑门”，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黑门”是入口，原来同时也是“出口”。
　　── 终于都来了......命运，只有必然......没有偶然......
　　── 喜与悲......生与死...只在于一念之差......
　　── 得与失，因与果...从来都是一对的存在......没有任何例外......
　　苍老的声音在“D”之一族的脑中响起，没头没尾的，令人摸不着头脑。
　　「火拳阁下，可以麻烦你用最强的火焰，烧了这棵老树吗？」格雷西的声音，把他们的注意力拉回现实当中。
　　「哦，好的。」这种事，对于身为前线型攻击系的艾斯来说，只是一件小事。火焰聚集成巨大火球。 「大炎戒“炎帝”。」
　　拉米不着痕迹地退到诺亚的身后。
　　── 信守承诺......令停摆已久的齿轮，终于再次转动......
　　── 无论是什么年代......那种结局...都令人唏嘘不已的......在一切还能挽救前......去改变吧...记住，结局是可以改变的......
　　老树在火焰中化成灰烬，罗丶拉米和艾斯在火焰熄灭的一刹那，感到有些看不见的东西，透过自己的身体。
　　── 只有你可以...斩断在他身上的...桎梏......只有你可以......
　　声音突地出现，罗不禁回头，却没有任何发现。
　　「罗，再发呆，我们就丢下你一个先出去了。」
　　甩甩头，罗决定回去再仔细思考整件事，他相信刚才那道声音所表达的讯息，当中存在着很重要的资讯。
　　格雷西的笑容好像没变，罗却看得出那抹笑不若平常温暖。
　　刚才脑中所响起的声音却说，命运只有必然，没有偶然。这是有什么隐喻吗？而且格雷西的笑容是从进来“白门”后才出现变化的。
　　「何必对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说些有的没的呢...」
　　只有留意着格雷西并站在他身边的罗，捕捉到这句一出口便随风而散的低喃。
　　※ ※ ※
　　五人一熊没想过出来之后，无论往哪个方向看过去，除了山，就只有树，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雀鸟都因为突然出现的他们而受惊，展翅飞离原来的树梢。
　　「这是岛的另一边。」诺亚有点头痛地说。
　　「看来，诡异的逆转能力在我们离开“黑门”的时候发动，真是有趣，令人无法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拉米对于这种不可预期的事情，心里是觉得欢迎的。
　　咕────
　　谁的肚子传出这种响得不能错辨的声音？
　　「我饿了。」格雷西说得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拜托！你好歹也是站于那个为世人所忌讳的情报组织顶端，“狐狸家族”的王，别像个市井小民那样好不好？ ！
　　经过这次，“狐狸王”在艾斯心目中，对外人阴险、残忍、冷漠，见死不救的形象，已经被完全彻底破坏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趣、平易近人、爱玩爱闹，像个小孩子般的怪人。
　　相比起艾斯心中的呐喊和吐糟，其余人等显得相当冷静，没办法，他们早就习惯如此“平易近人”的格雷西。
　　「会感到饿也是正常的，都已经一整天没吃过东西。」诺亚回想一下之前的事，再看看天色。 「不如，今天就先在这边找个地方休息。」
　　他们很快就找到一个无人的洞穴，而各人都被分配了不同的工作。
　　「诺亚，你是跟同类有仇？还是和我有仇？怎么都是鱼？」格雷西拿着刚烤好的鱼，苦着脸地说。
　　「附近有河，最容易到手的食材就是鱼，你要是不满意就自己去找其他食材。」诺亚送上白眼。
　　就算他可是肉食性的鲨鱼鱼人，鱼对他来说也是能够填饱肚子的美食。
　　「没事，吃。」罗直接使用能力，只需零点零一秒已将格雷西手上那条鱼去掉所有骨头。
　　明知道他不吃未挑刺的鱼肉，你就别总是耍他，最后总是麻烦我去处理。罗瞪了诺亚一眼。
　　能力不应该这样使用，好不好？ ！就是因为你这死小鬼一直帮他处理鱼刺问题，他才会到现在都懒得挑刺！诺亚不甘示弱地回瞪了罗一眼。
　　「格雷西，你最好过来看一下。」拉米因为无聊而深入洞穴内，结果发现了一样有点不得了的东西。
　　「嗯？」小口小口地吃着只剩鱼肉的烤鱼，格雷西一脸疑惑。 「火拳阁下，你也跟过来，照亮一下拉米说的东西。」
　　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历史文本的？被当成照明道具的艾斯看过这种石碑。
　　「上面都记载着什么事情？」
　　「福克斯，你看得懂？」
　　「记载着你们不适合知道的事情；别跟任何人说在这种地方见过这东西，为了你们自己和你们所在乎的人着想。」
　　「你不打算毁了它？」诺亚的声音在后头响起。
　　「谁都没有权力剥夺别人了解历史的机会。」哪怕历史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丑陋的；格雷西以指尖仔细刻画着石碑上的每一个文字。 「时至今日，可以理解古代文字的人犹如凤毛麟角，如果......这样的人刚好来到这个地方，又那么巧合地找到这块深藏于洞穴内的石碑，也算是一种缘份，不是吗？」
　　石碑上所纪录的，其实并非什么国家大事，只是其中一封留给自己的遗书，没法子毁掉，因为捨不得。
　　这是她清醒时找人所刻划的吧？只有这样才能将讯息留给我。
　　爹地真的应该看看这些遗言，那样子便能释疑，理解当时的她是多麽无助，所有误会都是因为各自不同的选择而产生，没有谁对谁错，要是立场换过来，也许亦会作出与她相同的选择。
　　手指于石碑的文字上流连，默默将它们记于心中。
　　「狐狸当家的，既然不打算让我们知道上头记载的是什么，又不打算毁了它，那就别再为它浪费时间。」
　　「说的也是，过来的时候，我看到附近有温泉。」格雷西摆摆手。 「贝波，要一起去泡吗？」
　　「好哦！」贝波刚好吃完烤鱼，舔舔厚实的手掌。 「格雷西会帮我擦背吗？」
　　「这次不行，手边没有擦毛用的工具。」耸肩、摊开双手，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哎呀，别一副失望的样子，我答应你，回去后帮你做一次大清洗。」
　　「就知道格雷西最好的了！」贝波给予格雷西一个名副其实的熊抱。 「我们现在就过去。」
　　贝波直接扛起格雷西，以和胖胖的身型不乎的速度，直奔格雷西所指示的方向。
　　「以后真的不可以说贝波傻，它可能是我们当中最聪明的，你看它多么轻易就拐到格雷西帮它进行擦毛的大工程。」诺亚回到自己的位置，一边处理剩余未烤熟的鱼，一边感慨地说。
　　每次帮那头白熊进行彻底的清洁后，总会腰酸背痛几天，比与敌人打架更累。
　　「如果我们天生都像贝波，一副傻呆萌的可爱模样，我敢保证无论要求什么，格雷西的答案一律是没问题。」拉米耸耸肩。
　　「福克斯钟爱毛皮族？」
　　「他只是钟爱某些毛皮族。」而且最爱是白毛；诺亚边说边把烤好的鱼递过去给他们。「罗，发什么呆？」
　　「诺亚，你也看得懂。」罗接过烤鱼，回应得漫不经心。「或者应该说，狐狸家族大部人都懂，对吧？」
　　刚才格雷西身上的气场变得很奇怪，虽然罗说不出奇怪在哪里，只知道这一切都是因那块石碑的内容而起。
　　「可以理解古代文字的狐狸们并没有特意去学，而是某天突然看得懂。」诺亚可以肯定，罗听得他的懂弦外之音。 「石碑所记载的不一定是大众有兴趣的历史，有可能只是一些私人讯息。」
　　罗按了按自己的毛帽子，令所有表情都藏于阴影下。
　　古代文字有其独特的复杂性，是一种很难学会的文字，就算他私底下也会研究那本古代文字字典，也只能看懂一些简易的单字，组合成句子后便完全看不明白。
　　突然看得懂？
　　这实在很奇怪。很多以前没有特别去思考的事情，如今处处透露着诡异。格雷西本身就是谜团，而他所建立的狐狸家族，同样有着很多难以解释的谜团。
　　以前罗就已经觉得很奇怪，身为“王”的格雷西长年都在外面，坐镇家族的管家很轻易就可以夺权篡位，只要他想；可是那位管家却忠心不二、尽心尽力地为格雷西稳住整个家族。
　　为什么面对着如此大的诱惑，内心可以没有半点贪婪的念头、忠心没有丝毫动摇？也许有着那种念头，只是没有付诸实行吧？
　　再者，除了拉米之外，所有接近权力核心的狐狸们都各有专长，根本没有必要屈居于别人之下，这样的他们，为什么全都心甘情愿成为格雷西的臣子？帮那只懒散的红毛狐狸四出奔走？
　　就算格雷西有恩于他们，他们又真的是每一位都心存感激？良心与人心，从来最易变质的东西。
　　现在诺亚还透露出一个很重要的讯息，某些狐狸是“突然”能够理解古代文字，代表这是他们的天赋之才，只是忘记了，然后在某天因为一些契机而忆起自己可以理解这些文字。
　　不过，可能吗？古代文字，是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失传的文字。
　　只有聚集全世界最优秀考古学家的岛屿，考古学的圣地“欧哈拉”，才有人懂得古代文字，而且那些岛民还一直研究着记载着有关“空白的百年”历史的石碑。大约廿年前，世界政府终于抓住了这些考古学家的把柄，发动了“屠魔令”，除了“恶魔之子”外，无人生还；翌年，欧哈拉甚至在地图上消失。
　　按照这种发展，除非那些狐狸们都是来自欧哈拉，否则怎会理解古代文字？不对，就算是来自欧哈拉，他们也需要学习过后才会懂，而非天生自带这种技能。
　　「罗，他可能泡澡泡到睡着了。」诺亚打断罗的沉思。「你去捡他回来，还是我去？」
　　「你看顾好拉米。」视线扫过已经入睡的拉米，还有另一边吃到一半却睡着了艾斯。
　　罗拿起鬼泣，离开洞穴，去找那只泡澡泡到忘了时间的红毛狐狸。
　　「你们真的很大方，完全不介意让我知道......」艾斯在罗走远后，忽然睁开眼。
　　「知道了又如何？你认为说出去后，有多少人会相信？世界上多数的人都认为“狐狸王”只是虚构出来的人物，就算是与家族有来往的人，都认为“狐狸王”是由不同的狐狸按情况担任，因为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见过“狐狸王”的真面目；人，总是选择自己想相信的事情，不是吗？」拉米也睁开了眼，笑说。
　　「这也是因为福克斯故意误导世人。」
　　「呵，或许吧。」拉米回应得有点敷衍。
　　「我只是想问，这种状况应该理解为“红心海贼团的后台就是狐狸家族”吗？」
　　这事要解释起来很麻烦，拉米想了想，决定将部分事实告知艾斯。
　　「狐狸家族不会因为红心海贼团遇难而主动出手帮忙。」如果自己和格雷西被卷进去事情当中就另议。 「不过，我会放下所有立场去帮忙，因为“死亡外科医生”是我的哥哥；正如，当蒙奇‧D‧路飞有难时，你会去帮忙，而非叫整个白胡子海贼团去帮忙，因为他是你的弟弟。」
　　拉米即使身在外头，也一直参与着狐狸家族的各种会议、处理文书、分析各种委托内容，所以很多人之间不同的关系，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明白了。」因为是家人，所以不能袖手旁观。真没想到，两个外型、气质、感觉完全不同的人，竟然会是兄妹，就不知道是有血缘关系的，还是像结拜的兄妹。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们一个是兄控、一个是弟控。」诺亚觉得自己的存在，完全被眼前两个小鬼无视了。 「别再闲聊，快点休息。」
　　「诺亚，我知道你不喜欢被冷落；来来来，我们来聊聊八卦。」拉米很快就换上一副八卦的嘴脸。
　　「有什么八卦？谁的八卦？」艾斯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挑起。
　　「你先说说白胡子海贼团的各种八卦，我再和你分享狐狸家族的八卦。」拉米对于白胡子海贼团的事情相当好奇，因为家族的成员都说现在的四皇，“白胡子海贼团”和“红髮海贼团”大部份的骨干成员都是一堆强大却性格奇怪的好人组成。
　　救命！这两个小鬼的好奇心可不可以别那么旺盛？可不可以别那么八卦？我可不想听别人不可告人的黑历史！
　　被当成空气的诺亚非常无奈地翻白眼。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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