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千年

　　诺亚解说完了以后，拉米双手环胸，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手臂，正在沉思丶罗为格雷西清理体内有害物质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毛帽子帽檐所产生的阴影掩去了他的神情，加上貌似非常专注于为格雷西治疗，令人很怀疑他究竟有没有把解说听进去，而贝波就算了，没人会指望它可以理解过于复杂的事情。
　　「也就是说，这是一场游戏，参加人数上限是六人，当埸内同时存在六个人，就会开始倒数，时限为廿十四小时。六个人丶六扇门丶六个考验，只要完成考验，前往“红门”通路就会出现，而且必须从“红门”出来，方能够进入旁边的“白门”，而唯一可以离开的方法就在“白门”内，而这个结论是格雷西个人的想法吗？」拉米以最简单的方式整合了诺亚提供的资讯。「所谓的考验，是解谜丶杀敌，然后走出“迷宫”；如果未能在时限内完成，就会被困在这儿直至死亡，对吧？」
　　「没错，你们刚才应该已经对这位岛屿奇怪的逆转能力做了些实验，这种能力每次发动后都需要冷却才可以再次发动。」诺亚很清楚他们会善用等待的时间，去掌握更多的资讯。「每扇门内的迷宫所出现的映像，其实都是我们脑中曾经见过的人丶经历过的事，只不过它还可以胡乱将不同时空的人拉在一起出现。」
　　「参加者愈多，愈难计算能力冷却的时间，因为它可以随便在这空间内任何位置发动能力，这还真是麻烦。」拉米抚着自己的耳环，缓缓地说。「不过，读取人的记忆，并将其具现化及加以修改，这也是逆转的能力使用方式之一？还是说有人正鬼鬼祟祟躲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逆转的能力似乎没有特定的发动规律或规则，唯一可以肯定的就只有这个空间被完全支配。」挑战者在这个空间内，其实是很被动的。 「至于第二个问题，答案是不知道，我以见闻色探索过了，但没有任何发现。」
　　诺亚的实力是现场人士当中排行第二的，如果连他都表示感应不到有藏匿起来的敌人，作为小辈的他们更加不可能发现。
　　罗没有搭话，只是默默地把没有任何有害物质残留的肢体拼回去。
　　完全支配吗？
　　看来逆转果实的能力，和手术果实的能力相似，发动能力后所出现的空间，能力者拥有绝对的支配权。就像他发动能力时，有谁在淡蓝色光罩的范围内，都会变成送进手术室的病者，除非可以压得过他的霸气，否则只能任由他这位执刀的医生宰割。
　　咦？这只红毛狐狸真的睡着了？未免太放心了吧？就不怕自己会故乱凑拼他的身体吗？
　　似是感应到罗脑中想恶作剧的念头，格雷西微张双目，感到有点冷的他，下意识想蹭那双捧着他的头，温暖的小麦色手掌。
　　「小罗，还未好吗？」似是刚睡醒，略带沙哑而且没什么精神的声音，难得蹙起的眉头，再加上仍然毫无血色的面孔，还有掌心传来的冰凉感，令罗没了恶作剧的心情，反而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
　　「差不多了。」笨狐狸，你在门后遇上了什么？
　　「先不管有没有躲起来的能力者存在，我们发现被逆转的事情当中还包括人的想法。例如，你想某人活着，眼前却会出现某人死掉的画面。」诺亚的说话，引起罗的注意。
　　这种属于精神系攻击的能力，对在场的参加者来说，除了贝波，还有不熟悉的火拳外，都是一种非常麻烦的能力，毕竟他们都有着不愿回想的过去。
　　罗边思考，边把格雷西的身体拼凑好，然后左看看，右看看，再拿出生命纸查看，确认自燃的情况已经停下。一直提到半空的心脏，也终于回到原位。
　　「诺亚，你们看到的全都是很糟糕的映像？」罗忽然开口。
　　「我们玩了三次，三次的出现的映像都不同，“中大奖”的就只有格雷西，他在同一挑战中，分别见到“地狱”和“仙境”，只能说这个岛屿很喜欢耍他。」诺亚耸耸肩。「刚才格雷西已经找到通关方法，那边的小鬼却跑进了他正在挑战的“绿门”。」
　　接收到诺亚的瞪眼，艾斯有点不好意思地搔搔脸颊。
　　当时有点操之过急，想尽快再次进行挑战，才会没看清楚门的颜色就冲出去，再直奔以阶梯相连的门，所以从“紫门”冲出来时，甚至没留意到自己撞上的是“死亡外科医生”。
　　正因为误闯“绿门”，难度倍增才会令格雷西受伤，本来他身上的伤，应该出现在自己身上才对，也因为这样个缘故，自己才会被他长腿一踹，直接从“蓝门”滚出来。
　　罗却因为诺亚的话而心头一沉，格雷西的过去，可能是连当事人都未能面对的领域，这点他是知道的；而且，他也比谁都清楚，挣脱美梦比起逃离恶梦需要更多的力气，也难怪这只红毛狐狸会累成这个鬼样子。
　　「这是另一个要注意的地方，同一扇门，同一时间，只能有一名挑战者，否则映像会出现严重偏差和扭曲，难度将会以几何级数倍升；而且挑战在被他人乱入的时候，其实已经被断定为失败，但是参与者必须待到时间完结，才可以离开。」
　　格雷西坐在阶梯上，补充着相关的资讯。
　　他于门内待得太久，那处的美梦令人不愿离开，那处的地狱也令人没法逃离，潘朵拉的盒子微微打开，彷惶的灵魂没法有效地压抑失控的力量，世界上各种声音，好的坏的、笑声和哭声、欢呼与哀号、全都不容拒绝地鑽进脑内，足以令人崩溃。
　　还好他长年身处地狱中，所以即使累极仍能够维持表面的平静。
　　「所以，请紧记自己最初进入的是哪种颜色的门，挑战失败后，选正确的门离开；例如我这边，只能从“紫门”或者是“绿门”离开；而选择再次进去挑战时，也别搞错颜色，不要走进别人正在挑战的门。」
　　「如何断定何谓挑战失败？」拉米丢出另一个问题。
　　「游戏和离开的时限是不同的。廿四小时是指完成所有挑战，包括“白门”的时限，但是每扇门的挑战时间，大约是三小时到六小时不等，没能在限时以内走出迷宫，就一律当成挑战失败。」格雷西揉揉眼，小小地打了个呵欠。见状，罗状似无意地移动到他的身后，让他可以把自己的小腿当成靠背。
　　「等等，我想到一个问题，只要完成迷宫，通往“红门”的路就会出现。即是代表只要随便完成一扇门的考验，就可以挑战“白门”？」拉米抓出一个盲点。
　　「先看看“白门”和其他门有什么分别。」诺亚说。
　　「不是液态的，看上去像是一面墙，可以怎样进去？」贝波托着腮，表情有点闷纳。
　　「从“红门”出来，不代表可以进入“白门”；只是要进入“白门”，就必须从“红门”出来。」格雷西说出相当绕口的解释。「必需完成六扇门的考验，“白门”才会出现液态化。当然，如果有能力的话，也是可以一个人去完成六个考验；不过，这就代表只有一个人可以从这儿离开。」
　　「狐狸当家的，假设你负责的是“绿门”，挑战完成并从“红门”出来，有人再跑进去“绿门”的话会怎样？需要重新挑战？」罗抚着下颔，问着看来对这个游戏已经有一定了解的格雷西。
　　「没错。」所以才会叫他们留意门的颜色，别随便选一扇就冲进去。
　　「福克斯，你打算先休息？」艾斯看向那位坐在阶梯上，看似快睡着的人。
　　「火拳阁下，没有着急的必要。根据倒数时计显示，我们还剩廿小时。」格雷西懒洋洋地说。「而且，你也需要休息，不是吗？」
　　就算和福克斯逗留于这个鬼地方的时间是一样的，自己所消耗的体力还是比对方大，即使所面对的敌人相对容易处理，挑战的时间也短得多。难怪老爹在与福克斯会面之后，总会一脸婉惜地说，这个世上有着真正能够成为“神”的人，可惜此人却无心成为“神”，否则掌权者早就换人。
　　「现在已经凑够六人，除非“游戏”结束，否则没有人可以进丶出这个“仙境”，这种环境最适合休息，不是吗？」格雷西又打个呵欠，淡淡地说。「这次进去，没有人会顾得上你的了。」
　　这句话，令罗和拉米都不着痕迹地打量起艾斯。
　　哦？格雷西竟然会在战斗中顾及这位白胡子的第二队队长？一名外人？
　　「福克斯，为什么？」
　　艾斯想不透这位狐狸王刚才的举动，他跟福克斯虽然有见过面，但也只是在老爹的主舰“白鲸号”上碰过头，虽然有被喂食过，但也不算是特别熟络，他对于福克斯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位年轻的王完全把老爹当成平辈，而且他和老爹之间的相处，就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不过，这些并不能解释得到福克斯反常的救人行为，那些足以致命的伤势，本来应该是出现在自己身上才对。在他全力攻击之后，那些攻击却因为逆转能力而直接反扑，要不是福克斯的反应够快，自己的身上应该已经多了一个大洞。
　　老爹曾经表示过，狐狸王的字典内并没有“爱屋及乌”这四个字，所以他不会以对待老爹一样的心态，去对待隶属于白胡子海贼团的所有人。
　　「去感谢你的父母和纽盖特。」
　　「！！」艾斯难以置信地瞪着，淡然丢出震撼弹的狐狸王。
　　老爹就算了，他竟然还认识那个男人和自己的母亲？不可能！福克斯看起来大不了自己几岁，怎可能会认识早在自己出生前和出生后不久就逝去的人？
　　甚为了解格雷西的罗却微不可见地挑起眉，对这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有所保留。这只红毛狐狸绝少会主动帮人解惑，听他这种口吻，刚才的答案真的是事实吗？退一百步来看，就当他没说谎，他所提供的也只不过是部分的真相，绝非事实的全部。
　　即使是委托，他也不会为“外人”做到这种地步。刚才那些狰狞的伤口，只看出血量，如果换作是其他人早就死透了，根本没可能救回来。格雷西虽然不会挂掉，但在中毒丶考验尚未完成和明知道受伤会进一步虚耗体力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保护火拳，这当中一定大有文章。
　　或许之后应该找个时间打探一下，那边的白胡子海贼团第二队队长对他来说有什么重大意义。罗暗忖着。
　　罗有留意到妹妹刚才狠瞪了火拳一眼，就知道他们兄妹俩都在想相同的事。
　　格雷西因为体质特殊，一向不介意也不在乎受伤，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介意，而火拳之于格雷西的意义，将会决定他们会用上怎样的手段，讨回这笔害格雷西受伤的帐。
　　「剩余十六小时就进去挑战，有没有异议？」格雷西止住了原来的话题。
　　这个征询只是意思意思地问，除了艾斯以外的人都不会反对这个提议，只看格雷西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他是真的累了；而同样需要休息的艾斯，自然是不会反对。
　　※ ※ ※
　　休息过后，现在六人分成了三组。
　　“橙门”和“青门”的是贝波和诺亚。
　　「贝波，你就这么放心躺平睡觉？」诺亚无奈地看着正在找一个舒服位置睡觉的白熊。
　　「格雷西说了不会有人跑进来，那就一定不会有，他从不说谎的。」
　　喂喂，将那只红毛狐狸想得那么正直，真的好吗？ “狐狸王”福克斯所说的话一向真假难辨；只不过面对你们的时候，他是格雷西，才不会出现运用语言“伪”术的情况。
　　「而且有 Captain 在，就算真的有敌人出现也没关系。」贝波终于找到了一个好位置躺平，闭上豆豆眼前说。
　　难怪罗那个别扭丶不坦率的黑眼圈小鬼会如此疼你，冲着这份单纯坦率的性格和全然的信任，就已经足以令总是在装坏人的他心软。
　　细心想想，不止贝波，红心海贼团的众人都很信任罗的能力，就连被拉米硬拖进这个海贼团丶主子只有格雷西一个的自己都会觉得让这样的小鬼当船长，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好睡吧。」揉揉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听着贝波发出舒服的叹息声，诺亚不由得笑了。
　　※ ※ ※
　　“蓝门”和“黄门”的是拉米和艾斯。
　　「艾斯先生，要吃吗？」拉米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肉干递给艾斯。
　　「谢谢。」艾斯自从跟身处东海的酒保姐姐玛姬学习过道谢的礼仪后，只要没掉链子，态度都是很有礼貌的，而且，他对于眼前的女生有种奇怪的保护欲，就像是有谁曾经千叮万嘱而自己也承诺了必定会竭尽全力去保护她一样。
　　如此没防备就接过别人递来的食物，这样子很容易被毒杀的，艾斯先生。
　　或者她可以考虑从这方面讨回令格雷西受伤的帐？
　　她记得家中的医疗班，近期研发了些有趣的药物，只缺活体实验，眼前这位应该挺适合当白老鼠，就不知格雷西把这人放在哪个位置。
　　这种事情就交由哥哥来探听好了，反正他比较懂得在格雷西口中挖出各种事情。她相信以哥哥对格雷西的重视程度，是不可能会放过让格雷西受伤的溷帐；拉米的脑中正在转动着各种事情。
　　艾斯并不知道眼前的少女正在思考着如何恶整他的手段，否则应该是不会吃下她递过来的食物。
　　他其实很好奇在场几个人的关系，当他在潜艇上醒过来之后就一直都非常好奇。
　　为什么“狐狸王”和其家族成员会同时出现在这个地方？为什么两只“狐狸”和红心海贼团之间的关系如此亲密？为什么狐狸王对于死亡外科医生如此信任？
　　艾斯其实很少去思考过于复杂的事情，因为只是单凭直觉去判断，他就已经可以生存得好好的。就像这个时候，他向来很准的野性直觉就发出警告，离开这个岛屿后，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曾经在这个岛屿上，同时遇上这班人，而“狐狸王和死亡外科医生的关系非常好”这种事，更是打死都不能说的秘密。
　　虽然平日多数都依靠直觉，并不代表他没脑袋；没脑袋的人是不可能在新世界生存，也不可能稳坐白胡子海贼团第二队队长的位置，即使老爹很疼他丶即使有整个白胡子海贼团为他撑腰。
　　红心海贼团是近期忽然冒出来的，以其船长的能力最令人惊疑，刚才一见，果然是种很神奇的能力，难怪马尔科会说想把这人“请”回去帮老爹检查身体。
　　只是这人的名声相当差，医术极好，但天价收费兼治疗手法变态粗暴，总是为病者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被他救治过的人全都表示打死都不会再自找苦吃。
　　可是刚才帮狐狸王治疗时，“死亡外科医生”完全没有传闻中那般粗暴恶劣，虽然那个肢体被分割并悬浮的画面，正常人都会感到不安，但是医生那副专注的神情和狐狸王放松休息的举动，就可以看得出这两人之间有着极之稳固的互信关系。
　　这很奇怪，据老爹所表示，狐狸王对屈指可数的好友和狐狸家族以外的人，信任度基本为零，甚至乎可能是负数。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可以令狐狸王安心把性命交付在死亡外科医生的手上？
　　当然，他也想知道，福克斯是否真的认识他的母亲和那个他不想承认，却有着血缘关系的父亲。不过，那边的福克斯也好，这边的拉米也罢，两人都没有帮他解惑的打算。只要狐狸不想说，就算最后他们把答案吐出来，也难以确认其真伪，问了也是白问。
　　「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纠结一些不会有答案的事，不知道他会不会顺势查问呢？拉米一脸轻松地丢出了饵。
　　「身为狐狸，你和福克斯却有着非常容易被记住特征，不会很麻烦吗？」艾斯没有吃下饵，反而丢出另一个疑问。
　　这位妹子有着一头柔软的金发丶纯净无辜得像小白兔的脸蛋丶还有身上那种令人放松的治愈系气场，都令人一见难忘；另一边的福克斯，不用说别的，只是那头红如鲜血的长发和红宝石般的狐眸，配上那张翩然俊雅的脸庞就已经令人移不开目光。
　　「会；我家多数的狐狸们，长相都平凡如路人甲乙丙，即使在路上擦身而过，既不会被人留意到，也不会被谁记住。」居然没有吃下饵，看来他还是一个有长脑子的人，拉米咬了一口干粮，暗想着。 「像我丶像格雷西这种存在感过于强烈的人，反而是狐狸家族中，最另类的一群。」
　　「......」
　　「话说，以前总认为火拳常常吃饭吃到一半就睡着的情报，是用来骗小孩的，怎有可能会有这种怪癖？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我应该佩服有着“猝睡症” 还可以生存到今天的你吗？」
　　真是有趣的人；看着闲聊间突然睡到打呼的半裸青年，拉米不禁轻笑起来。
　　※ ※ ※
　　“紫门”和“绿门”的则是罗和格雷西。
　　「狐狸当家的，你遇上了什么？」罗坐在阶梯上，一手抱着鬼泣，一手把玩着红色的发，状似随意地问。
　　「……一些发生于遥远过去，应该早已封尘褪色的片段。」格雷西将脑袋侧靠在罗的膝盖上，后脑袋枕着结实的大腿；这种姿势，如果罗想的话，现在就可以轻易割断他的喉咙。
　　仅是应该，那些片段竟清晰得似昨日发生。
　　皇室，表面看似风光无限好，内里却肮脏得令人难以想像，而且那是一个充满着阴谋丶血腥丶溷乱和暴力，从出生成为皇族的那一刻，便注定没法逃离这个黑得发臭，令人作呕的泥沼。
　　「什么都别想，快休息。」罗轻按着格雷西的太阳穴，逼着对方放松下来。
　　有些事不能多问，那些黑影现正处于若隐若现的状态，也代表着格雷西的精神不隐，存在着暴走的可能，罗对此深感忧虑，因为在场所有人联手也不见得能够压得住狂暴化的王。
　　睡吧，睡吧，让恶魔从此沉睡。
　　※※※
　　休息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五人一熊都已经准备就绪。
　　「待会在那边见。」诺亚指着正中央的“红门”。
　　他们分别各自走进不同的门。
　　贝波负责“橙门”丶诺亚负责“青门”丶艾斯负责“黄门”丶拉米负责“蓝门”丶罗负责“紫门”，格雷西负责“绿门”。
　　「相信你所教导出来的孩子，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有足够的坚强去面对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拉米望向一脸担忧的格雷西，笑得相当灿烂。 「晚点，一起回家吧！」
　　她转身走进去“黄门”，现场就只剩下罗和格雷西。
　　「惨了！小罗，我感动得快哭出来，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该怎么办？」格雷西吸吸鼻子。
　　看他的表情如此丰富，肯定已经满血复活了吧？罗心想。
　　「狐狸当家的，少担心我们。」罗并没有忽略诺亚提供的资讯，格雷西到了第三次才挑战成功，如果没有人打扰的话。
　　罗说完，就打算走进他所负责的“紫门”。
　　「别走那么快，给你另一个提示，无论遇上什么样的阻碍，只要够狠丶够绝，就可以完成挑战，明白吗？」格雷西伸手就扯住黑黄色卫衣的帽子。
　　比起拉米，格雷西更担心罗。
　　这死小孩总是摆出一张恶人脸，身上散发出“我不是好人”的讯息，但是骨子里始终还是个好孩子，对于放在心上的伙伴，并不会真的痛下狠手这点和拉米很不同。
　　拉米那小妮子在必要时，是可以做到六亲不认的。
　　「嗯。」
　　「那么，待会见。」

　　------ TBC------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