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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回到寮房，他母亲已商谈完毕，规划图和选址也都看过了，刚喝下半盏茶，看到他回来，便准备告辞。
慈云居士将他们送至门口，被留步了。
走出一小段后，霍振忍不住回头。
他看到居士站在檐下，垂首望着自己的女儿，声音平板无波，“……少喝点可乐啊。”
“嗯。”少女淡漠的声音在他身后缓缓响起，“知道了。”
奇怪的母女。
*
拜完菩萨烧好香，再买上一些水果特产，一行人启程回家。
“啊！我想起来了！”车里，霍辛蕊突然大喊一声。
正望着车窗外，沉浸在思绪里的霍振吓了好大一跳。
他转头瞧向母亲，“什么啊？”
“我知道那女人是谁了！”霍辛蕊摘下墨镜，激动道，“阿振，你知道徐斯案吗？”
“什么案？”象牙塔里的少年，平时不太会注意这类刑事新闻。
“徐斯案。”
“那女人以前的丈夫，叫徐斯，曾经是我们魏源市的首富。”
当初扑朔迷离的案件，已鲜有人提及。
*
少年抱臂，不动如山安坐着，耳朵却动了动，安静地听母亲述说陈年往事。
“大概十年前吧，一手创立泽成集团的徐斯离奇失踪，几天后，警察才在郊外一处偏僻的树林里找到他，据说有人绑架了他，徐家为了赎回他，一下损失五亿巨款。”
霍辛蕊陷入久远的回忆，缓声道来。
“可是四年后，徐斯却被魏源市的警方带走了，徐斯名下财产和企业被查封冻结，一千多个员工全部遣散……当时案件轰动一时，甚至有多名官员署名写信，务必要求判他死刑，不过，岩省的律师界却为他向最高院领导陈情，谨慎审理徐斯案。”
真是好大一出戏。
“没想到她居然在普度寺……”
霍辛蕊用镜脚轻敲着下巴，沉思道：“难怪那么眼熟，长得可真像。”
霍振沉默半晌，问母亲：“他做了什么？”
“好像是非法吸存，还是诈骗什么的吧？”
霍辛蕊嘘唏道：“那可是登上过全国富豪榜首富的徐斯啊……”
霍振问自己的母亲：“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违法？”
“不知道，贪吧？当时众说纷纭，媒体和舆论争议很大，还有企业家为他抱屈喊冤的，也有传闻说徐斯得罪了人，被整的。”
“……”
“阿振不知道吧，徐斯当年可是咱们魏源市出了名的美男子呢。”
啊，年少轻狂的青春是多么珍贵。
霍辛蕊兴致勃勃和儿子分享起来——
“徐家有钱，但是徐斯比钱更有魅力，还有不少名媛佳丽，想出钱自荐枕席的呢……”
“家境富裕，听说琴棋书画也都会，长得又登峰造极，天之骄子便是如此吧。”
“……”霍振眼角一抽，登峰造极不是这么用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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