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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平坦纤瘦的小腹，连那颗椭圆形的肚脐都那么清晰可爱……男生藏鞋子里的脚趾，情不自禁地蜷缩了一下。
向来稳重的少年，呆愣几秒后，羞窘地别过头，脸颊的热气悄悄蔓延到耳后根。
过了好一会儿，犹自恍恍惚惚的少年，听到少女的问话：“我摘好了，你呢？”
“……我也好了。”霍振左右手各攥着几颗果子，暗吸了口气，佯装淡定地回身。
猝不及防之下，他又猛地别开眼。
男孩的手大，阿善的果子却是用衣服兜着的。
“你很热吗？脸这么红。”少女走近他，察看他的神色，担心地询问，“不会中暑了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不，“没有中暑……”
面红耳赤的少年偏转视线，不自在地说：“我很好，没事。”
奇怪的女孩子。
刚才明明那么优雅有礼，为什么在他一个大男生面前可以这么大意，这么不拘小节？快放下你的衣服啊……
“那走吧，水龙头在斋堂那边。”
坦荡荡的少女一无所觉。
——如果刻意去提醒，会变得很尴尬的吧？只好尽力避免将视线落在那一截莹白的腰上。
*
斋堂的人都认识阿善，看到她很热心，找出一只干净的果盘递给她。
阿善顺便帮他讨了杯水。
霍振原本以为这种不起眼，个头小小的水果不会太好吃，没想到洗完后却很水灵，味道也很清甜。
桃汁溢到指缝，呼吸间满是水果的香甜。
少年少女相对而坐，一口气吃完所有果子，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
阿善突然想起来，提醒喝水的男生：“你们要点带土特产回去吗？山脚下卖的黄桃很甜，个头也很大，可以买一些。”
少女的唇珠饱满，优美的唇线，仿佛自带笑意。
刚刚吃过桃子，嘴唇水润，说话时有隐约的果香气。
霍振不动声色地挪开眼，点点头，“嗯，我记住了。”
阿善瞅了他一眼，笑笑，“顺序错了，你应该先喝水，再吃桃子的，有没有感觉水喝起来有点儿苦？”
“不苦。”
很快，水也喝完了。
“差不多了，我们回去？”阿善征询他的意见。
霍振抬手，看了眼电子表，时间掐得刚刚好。
“换条别的路走可以吗？”他还不想那么快道别。
阿善随和，“当然可以。”
*
回去的路上，他吭哧吭哧半晌，一脸欲言又止。
细心的少女注意到了，怕他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便低声问：“怎么了？”
“这里没人，你说吧。”她边走，边环顾周围，柔柔一笑，“是想上厕所吗？”
“不是……”他面色微红，吞吞吐吐道，“你以后……你不会也出家吧？你还这么小……大人的世界和我们不一样……”
木讷的少年，手足无措地安慰她：“嗯……肉很好吃……我说真的！”
阿善笑起来，看着异常不自在的少年，认真回答他：“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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