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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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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6 章


      “奉天?”天迹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久了,也吃不准他到底听进了多少,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心虚的,因此未等他作出回应就先避开视线,不敢与之对望。
      君奉天眉头一抽。沉默着举步向他走来,极力的克制下,浑身散发的寒气仍然使人心惊胆战。
      “你已将迷阵攻破啦?如何?可有什么发现?”天迹受不了这种安静,率先打破沉默。
      “是。发现了一件无法相象的,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错觉,天迹总觉得君奉天这句话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尽管他的样子很镇定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反常。
      天迹疑惑地多看他两眼,瞧不出什么端倪,只能点点头道:“哦?愿闻其详。”
      君奉天暗暗握紧双拳,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没有当场发作。毕竟他也怕,怕自己冲动之下口不择言说了什么不可挽回的话,更怕答案并不是他想要的,那样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只能隐忍地说道:“先与我回去再说。”
      “好吧。”
      两人回到屋中,发现小离经还在等他,见他们平安回来自然十分欢喜。
      “离经,你先回房间睡觉,我与你义父有话要谈。”
      君奉天脸色不佳,玉离经也看出来了,被吓得不敢多话,乖乖应了一声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临走还不忘把门关上,留给二人谈话的空间。
      搞这么大阵战,天迹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甚是烦恼。他头疼的伸出指尖揉揉太阳穴放松一下,做好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现在可以说了吗?”
      君奉天没有回答,反而转身提起桌上的茶壶倒茶。
      他一直缄默不语,脸色阴沉,握着壶柄的手用力到指关节泛白。
      直到注满一杯后“啪”的一声重重放下去。
      屋里极静,这声音冷不丁把天迹吓得一颤,抬起双眸,有些心惊,有些莫名的看着他。
      这茶不知放了多久,早就冷了。
      君奉天却毫不在意,仰头大口灌下去,而后随手将杯子放回桌上。
      极细的碎裂之声传入耳中,天迹定盯一看,上面哪还有什么杯子,全碎成了粉末。
      不由暗自乍舌。
      “这又是怎么了?”
      “你跟地冥是怎么回事?”
      谢天谢地,总算肯开口了。
      只要他还肯好好说话那一切都好办,最怕的就是君奉天什么都不肯说,然后闷在心里一个人钻牛角尖,难不难受他不知道,自己肯定要被他怄死了。
      “说起这,我也觉得很疑惑,原来我与他早就认识的……”
      “嗯?”君奉天的眉头拧得更紧。
      可怜天迹还没有发现,还在自顾自地说下去:“明明那个时候我们十分要好的,怎么就把他忘了呢?我也答应过他要回去救他,结果却言而无信,把这件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也不知他当时等了多久,心里是不是很难受,难怪他后来看到我总是阴阳怪气的……”
      君奉天压抑着全身的怒火:“说清楚。”
      于是天迹就把他们的事情一一道来。原来那一日他在云海寒峰救下濒临死亡的末日十七,两人从此结缘,从此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
      他知道十七被人控制囚禁了,几次提出要救他出来,他却死活不肯离开。后来的事情他也记不太清了,只知道最后一次去找他的时候好像被什么人偷袭,醒来后记忆只有一片空白,就像被人强行剪掉一般,把所有一切忘得干净彻底。
      “为什么我不知道此事?”听了半天,君奉天就只抓住这么一个重点。
      天迹好生无奈:“他说如果有人知道了他的存在,不但他有危险,连知情的人也会被连累,我也只能替他保守秘密,不告诉任何人。”
      “所以你就瞒了我这么久?”
      “也……也没有,只是最后连我自己都忘记此事了,又怎么可能再跟你提起呢?”天迹一看情况不妙,连忙转移话题,提到了似是而非的鬼麒主和宛若修罗地狱的山洞,以及疑似九天玄尊的声音。
      “这次的查探收获不少,原来不仅玄尊,连鬼麒主也可能还活着。可是我怎么觉得心里头很不安呢。疑团也越来越多了,简直是乱成一团乱麻,不知该从何找出线索。”
      君奉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与他讨论了一下。
      天迹说完了自己的看法,便问君奉天当时那边又发生了什么。
      他也就这么伏似不经意地随口一问,没想到君奉天的脸色刹时变得无比难看,无比阴沉,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人觉。”
      “非常君?他来到仙门了?是来找我的?唉呀,那天我不告而别他一定很生气吧,改天一定要登门好好致歉。”
      君奉天一拍桌子,眉心是深深的纠结:“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天迹也被他莫名其妙的态度弄得火大,语气不善道:“什么叫瞒着?难道我事事都要向你报备可以?凭什么呀?”
      “你只担心他有没有生你的气,要不要向他道歉,难道你不想知道他来此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好啊,那我现在问你,他到底怎么了?惹得你这样生气?”
      不说他还好,一说起来君奉天简直恨得要发狂,狭长的眼眸寒光闪烁,沉声道:“来意不明,居心叵测。”
      这话说的,天迹可不爱听了,不高兴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就算不论三乘的同|修情谊,我好歹也唤他一声好友,岂能容你这般胡说。”
      “你不觉得他来的时机太巧了?几乎与鬼麒主同时出现,使人不得不怀疑。”
      君奉天寒星般的眼眸盯着天迹,表情说不出的严肃,仿佛警告他不准为非常君说一句好话。
      天迹落难时几次蒙非常君相助相救,心里对他充满感激。又有当初的同|修岁月,两人早已建立深厚的感情,当然不许别人怀疑他,即使那人是君奉天也不可以,立即反驳道:“便是如此也不能说明什么,或许一切只是碰巧呢,你这样无凭无据的推测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
      “无故来到仙门,还特意阻止我去寻你,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
      “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呢?我所认识的非常君内敛温和,待人真诚,岂能与鬼麒主那样的宵小相提并论。”
      “很好,你一心向着他,便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君奉天是不会承认这一刻心里是有些受伤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语气有多酸,只是想到过去他与玉逍遥错失的那些时光就觉得很难受,偏偏事情已经发生,没有办法重来一次,后悔莫及。
      “哪有?我看,并不是他可疑,而是你自己小心眼,对他有成见!”天迹也发起脾气,恶狠狠的哼了声,扭头背对着他,再不肯看一眼。
      “没错!我就是小心眼,对他有成见,难道不行吗!”
      “你!你真是不可……不可理那个喻!”
      “呵。你倒是有理了?好,我便问你,他为何要因你来到仙门,为何不惜为你大打出手?”
      天迹没料到他有此一问,愣了一下,不大自然道:“你……在说什么,你们动手了?”
      “你可知他一心想取我的性命。”君奉天用力扳过他的肩膀,一贯冷淡的脸上第一次露出这样心痛且愤怒的表情:“事到如今为何你还要护着他?我不过是说了一句怀疑的话你就要跟我翻脸?而你却一点也不担心我会不会因此受伤?”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这句话实实在在刺激到君奉天了。
      “好?哈哈,是啊,好的很。”君奉天虽是笑着,目光凶恶地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天迹被他看得心里发麻,背后直冒寒气,怯怯地点头:“你问吧。”
      君奉天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地问道:“他如何得知你身上胎记的事情,他看过?”
      天迹脸一红,几乎是不经任何思考的否认道:“胡……胡说什么?哪有这回事,我怎么知道他是从何得知的,他……”说到一半,猛然记得当初重伤昏迷受他照顾,他给自己换衣上药的事情,顿时说不下去了,心虚的低下头,心口急跳,目光闪躲不敢去看君奉天。
      君奉天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确有此事了,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着没有当场失态,右手死死按在桌上,又向他凑近几分,半天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丝冷笑:“真的看到了?”
      天迹强迫自己挺直脊梁与他对视,他觉得君奉天这怒火来得好没道理,至少他们现在只是师兄弟的关系而已,不,或许连同门都不算了,他早已决定离开仙门,将来注定与他形同陌路。
      “是又如何?你能不能别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这很重要吗。”什么看不看见的,又生在那么隐秘的地方,说起这个话题都让他觉得好羞耻。
      “该死,他竟敢!”随着他的充满怒意的声音落下,面前的实木方桌也跟着轰隆一声碎得四分五裂,成一摊没用的木屑。
      “你……”
      终于,君奉天脸上的平静再维持不了,怒火已达到顶点,豁然起身朝天迹俯身靠过来。
      晦暗不明的灯火中,原本俊逸的脸都因愤怒而扭曲,给人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天迹吓了好大一跳,下意识的就想逃。
      但是他快,君奉天比他更快。
      “玉逍遥!你还敢跑?准备跑哪儿去!你一辈子都别想离开!”君奉天从后面用力将他抱住,不由分说的将他往回拖拽。
      充满力量又不可抗拒的怀抱让天迹感到不寒而栗,拼命挣扎着,大声吼道:“不是这样的!奉天!你凭什么这样说!”
      “你不能离开我,你答应过我的。”
      “我没有!我现在后悔了!”天迹终于挣开他的束缚,跳起来就往门口跑。
      “你敢反悔!”君奉天迅速从后面追上来,胸膛剧烈起伏着,用那种几乎把他勒死在怀里的力量禁锢着他:“为什么要逃!是因为非常君?!你这么不顾一切的离开就是为了去见他?!”
      天迹扭头愤怒而不可置信的瞪他,感觉自己不能动了,身上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无法思考。
      君奉天脸色冰冷,看起来比他还动怒,咬牙道:“你承认了?”
      气到极点之后,天迹能回应的唯有冷笑。
      “你果然是为了他?”君奉天的声音又轻又低,与其说在问他,不如说是在喃喃自语。
      “我绝不允许!”他终于受不了,失控的,愤怒的,用足力气抓住他。手劲之大,直能把他肩胛骨捏碎。
      “不……”只来得喊出一个字,就被面前的人改为狠狠揪住衣领。
      君奉天,这个总是眉目冷淡沉默寡言的人,没人知道若他一旦发起火来会如狂风暴雨般可怕。
      天迹突然受制,心道不妙,反射性的出手来挡,同时深深皱起眉道:“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君奉天却听而未闻。
      被抓着衣襟拖回去摔到床上时,天迹才想起来要反抗,但胸膛被他单膝压住,身上的衣服被毫不留情的撕扯,他才真正感到害怕和绝望。
      “啊!奉天!快住手!我要生气了!”天迹眼底露出惊恐的神色,不断退缩着,在他的压制下奋力挣扎,想要逃离他的束缚。
      但君奉天已听不见看不见他的恐惧,面罩冰霜,眼神凌厉如刀,下手也顾不得轻重,那冰冷无情的样子已是换了一个人。
      明白他的意图后,天迹惊怒地倒抽一口冷气,挣扎得更厉害了:“混|蛋!你是发什么疯?!你敢这样对我!你敢!”
      “为什么不敢!”君奉天低吼着,表情甚是可怕:“没关系,你尽管叫,离经就在隔壁房间,正好把他喊来看看他的义父是怎么被我压在身下的。”
      这话比什么蛮力都来得有效,天迹闻言果然停止挣扎,想到万一真惊动了小离经把他引来,把自己的窘态尽收眼底,顿时吓得不敢动弹,只能压低声音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无耻!”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简直恶人先告状。天迹气得脸色发白,紫色的眼眸晶莹闪耀,锋利的像要把什么刺穿似的。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然挣脱一只手朝他招呼过来,招数狠厉凝重。
      君奉天下意识出招相对,半途中想起他还有伤在身,这一招下去恐会伤了他,于是只能及时收手,不想被却被他一掌打中胸口,嘴角迅速留下一道血丝。
      他毫不在意的以袖擦去,冷冽的双眼仍然死死盯着他。
      天迹又惊又怒,又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愤然道:“你现在住手我还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是吗?”君奉天冷冷反问,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察觉到天迹用了仅存的一点力气拼命要离开,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一下就又转至门口方向,君奉天双眼一眯,突然毫无预警的狠狠扣住他的双肩,两人双双摔至床上。
      “君奉天!?”天迹终于彻底怒了。可他终究敌不过对方的蛮力,双手被按在身体两旁,被牢牢压制住反抗不得。
      君奉天的脸上始终表情匮乏,一句话都不说,只有眼角还是微微发着红,犹如受伤的困兽。
      “嘶拉”肩膀的衣服被往下狠命一扯,布料被强行撕开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房中,刺激着每一根神经。听起来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天迹整个人都要炸了,就像离岸的鱼一样挣扎着,嘴里谩骂不休:“我要杀了你!君奉天!你等着,我一定会杀了你!”
      无论他怎么骂,怎么威胁,君奉天都好像没有听到。他现在正愤怒到了极点,什么冷静自持通通抛到九霄云外。胸口怒火高涨,唯有占有,唯有把他压在身下宣布所有权才能让自己稍微平复一些。
      这个人是他的!从来都是!
      “我让你住手听到没有!”天迹怒不可遏,但身体被他死死压住,胸口一阵发闷,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压出去,就算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还逃脱不了。不仅如此,身上的旧伤也在这个时候与他作对,心口一阵一阵的闷痛。
      君奉天失神的看着他,眉头锁的不能再深。掌下是玉逍遥的脖颈,上面有一道浅色的红痕,那是方才情急中掐出来的,因为肤色苍白而更显眼。目光上移,便看到他失了血色的唇,此刻微张着,细微而害怕的抖动着,他他痛苦地问:“玉逍遥……你还要走么?”
      “是!你放开我!”声音略略沙哑。正是这双唇,吐出让他震怒的言语,君奉天脸色一变,再也控制不住狂涌上来的愤怒和,张口朝他肩上咬了上去。用力的似要咬出血,在他身上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迹。
      底下的身体一僵,发出一声短促的吃痛的呻引,片刻后更不管不顾的猛力挣扎起来。玉逍遥被惹急了,终于抓住机会一拳朝他脸上挥去。
      君奉天猝不及防,被打个正着。
      在脸偏向一边的同时,他又曲起膝盖狠踹了他一脚,然后快速地翻身滚下床。
      摔在地上也顾不得痛了,立即用最快的速度企图逃走。但没能逃出几步,身后便传来君奉天略带怒气的冰冷声音,重重砸在他心头:“我说过你逃不掉的,玉逍遥。”
      听起来真是恐怖的威胁,天迹恨的咬牙切齿,肩上骤然一痛,竟是君奉天快走几步抓住他摔到床上。修长结实的火热身体随之覆盖上来。
      他又一次抓住天迹好不容易挣出来胡乱推拒的双手,然后用力扣到头顶绑得死紧。
      天迹闷哼一声,剧裂的疼痛让他简直要怀疑手都被折断,他已经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顾不得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剩眼前一阵阵模糊不清的重影。
      一阵无力的恐慌袭来,天迹这回总算清醒了一点,嘴里说着无用的警告:“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师兄!该死的我是你师兄!”
      君奉天深深凝望着他,炽热的眼中充满柔情:“没错,是师兄,也是我的。”
      “不!”玉逍遥死咬下唇含|着淡淡的血腥味狠狠瞪他,眼角却微微发红了。
      君奉天眼神一暗,为什么他总能开口说出他愤怒失控的话?!

      天迹低喘着,眼中闪过纯粹的恨意与拒绝。
      他死死按着身下的人,眼中闪烁着充满攻击性的光芒,张口咬住玉逍遥颈侧,坚硬的牙齿用力咬合,直到玉逍遥痛得惊呼,才终于缓缓放开他。
      “嗯!好疼!不要!……奉天。”
      天迹把额头抵在枕上喘气,疼得满头是汗。一丝丝鲜血渗了出来,他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的想要将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在他身下轻轻颤抖。
      “你,你怎么能……我饶不了你……”声音带上了哭腔,听起来竟像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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