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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本书还在啊32
安流年的话让横夏冷汗直流,却也无法反驳。安流年的每个字都诛心,却也现实。若是有心反的人,或许夏国现在真的不姓横了。
横夏偷偷的食指和中指指腹捻摩,举杯把茶水一口吞下后,道“对不起。”声音有些沙哑。
安流年摇头,伸出两根手指,道“第二节课,陛下。你是夏国的帝皇。”
嗯?横夏有些摸不清头脑,什么第二节课?
见横夏一脸不懂,安流年有些叹气,果真与从前的他一样啊,是养像过生的原因吗?
他道,“你是陛下。永远不用与人说对不起的人。请拿出点帝皇的气势来,成为一任帝皇,并不是只会处理政事就行了的。至少你要让别人知道你是帝皇而不是帝皇身后自卑的小侍从!”
停了会,继续道“你与我说对不起,是错的;你与身边的侍从用商讨的语气,是错的;你一直把自己沉默不语,也是错的。”
“要么在沉默中爆发,要么在沉默中死亡。”
“陛下你要哪种?臣说句不好听的,照您现在这样,大致只会是后者。”
......
安流年一句一句地戳中横夏的心,鲜血淋漓。现在回过头想想,自己的确没有一天有过帝皇之相,如果,如果他不是独香,皇位大概就不是他的了。
“思兮,拿出点勇气!”
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横夏一瞬间就被从沉思的旋涡中拉了出来。他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父皇挑眉问他敢不敢的情景。
视线慢慢从放散凝聚,横夏才看清眼前之人是安流年。刚才他竟是魔愣了,就像江湖话本里的走火入魔一样。横夏自嘲到。狠狠地掐了把自己的肉,扬起下巴,抹上一脸天真的笑容,道“刚才竟然魔愣了我。”
语气轻快,一如刚刚的只是看的一出加戏而已。见此,安流年眼眸闪过一丝笑意,有点意思。
“呐,流年啊。你为什么要给我上课教我成为帝皇啊?”
“因为我是你的老师。”
“那你为什么要做我老师?”横夏宛如一个好好学生一样不断提着问题。
安流年也和好好先生一样一个一个的回答横夏的问题。“因为我说了,你挺像昼夜那家伙的。一开始都没有做帝皇的自觉,都需要人来教。”
“你喜欢父皇?”
安流年一愣,一脸的哭笑不得,道“陛下啊,您哪里得出来的结论啊?”
横夏倒也照实回答,“话本。如果你不是喜欢父皇,为什么会这么尽心尽力的帮我,教我。”为什么我和安萧亦会有婚约,为什么父皇要留那道遗嘱,为什么你们从来不往来?这是没有问出口的话。
“陛下啊”安流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别看那么多话本,我没喜欢您父皇啊。”
“那为什么?”
“如果陛下您最好的兄弟走了,可以托付后背的那种,你也会想要帮他照看一下留下的孩子,这是私;在其位,承其责,言其言,行其行,这是公。”
“我没有最好的兄弟。”横夏如此说到。
我唯一最最信任可以在战场上托付后背的人,是他的后,他的千诚。
横夏语落,安流年一时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许久,安流年叹气式的讲到,“陛下,从此刻起,我会把该教的全部交给您。”
“嗯”横夏只是稍微点头,显然是已经记住了安流年刚才的话。
安流年见横夏应了一声就安静了,以为没有下文了。下一刻却见横夏走到自己跟前,侧身弯腰拿过方才自己喝过茶的杯子,倒满。安流年心里一动,似是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低声道,“陛下,可想清楚罢。”
“嗯”横夏还是只是嗯了一声,语气淡漠。双手却举杯之额间,单膝下跪,道“茶”
“想清楚罢。”
“一生只得一师。很清楚罢。”
“呵”安流年轻笑一声,接过杯茶,一饮而尽。
“那么请问陛下以前都是哪些智商不高的教您呢?”
横夏站起身:......
“父皇、母后、流云”
“确实智商都不高啊。”安流年惋惜的叹气。
横夏:......
安流年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像是突然间想起些什么,向横夏问道“陛下你知道智商是什么意思?”
横夏点头。
“智障?”
横夏点头。
“逼格?装逼?”
横夏再次点头。
突然,安流年的脸上满满都是纠结,似乎遇见了十分难以抉择的问题。好一会,安流年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二十一世纪?美国SIM?”
“什么东西?”横夏一句都听不懂。
安流年更纠结了。
横夏还是不太懂他在纠结什么,不过他见安流年能把那本书里面的内容都完整的说出来,想必他也是看过那本书的,至于那些不懂的句子,难道那本书还有下册?横夏如此想到。
于是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流年你也看过那本书?”
“什么书?”
“方才我见你口吐那些词语都是书中注了解,还以为你看过呢?”
闻言,安流年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是有这么样东西,道“能否让我看一下?”
横夏点头,带安流年去自己的房间,把那本封面画着看不懂的东西的书递到安流年手上。
接过书,安流年越发纠结了。因为书上的封面赤裸裸写着“Emperor Raiders”
Emperor Raiders —— 帝王攻略
呵呵
安流年现在只想呵呵笑两声,笑完之后大概满嘴都是苦。
因为这本书的作者,是他。
更因为这本书,是他为横昼夜写的。
好像,逗弄的成分多一点吧。
可是!
为什么会在横夏手里?
安流年嘴角抽搐。
“流年你看得懂书面?”
“陛下您这本书哪里得到的?”他明明记得当年扔了的。
“宫里的藏书阁。”
语音刚落,安流年又是一愣,心里苦笑,横昼夜,你又何必如此!明明就是你表的态,我们不再相见的。
收起苦涩,安流年道“陛下您对谁用过?”
“嗯......”横夏歪头想了会,“朝臣啊,很实用。”
至于对千诚用过他肯定不会说。
安流年:......朝臣啊......真是一群不可爱的人类。
也罢也罢。安流年扶额叹道,“陛下这本书并不完整,还是先学臣交于您的东西吧。”
“你”
“嗯?”
“私下你我相称。没有老师会用您来称呼他的学生子弟吧。”横夏一脸认真的改正。
“呵呵,也是。再回话题,思兮你这本书就当平时消遣之物就好了。”安流年从善如流的直接叫了横夏的字。
“为何?”
“因为这本书不完整,不完整的书对自身无益。”安流年解释道,不过真正原因大致上是不会说的。
有时候七分真言三分假话最为真实。果真横夏毫不犹豫的信了安流年说的话。不过他还有一个疑惑,“流年知道这本书是何人所著?”
安流年沉默沉默再沉默,道“我”
横夏:......嗯??
“我写的。”
“啊?”横夏一下子惊吓到,不自觉惊叫了一声,随即很快恢复过来,“需不需要补完?”
“不会去修补了,反正是本残作。”安流年说话时眼神一直停留在那本书上面。
见此场景,横夏也不说话了。残缺掉的作品固然可惜,但烂掉的作品再怎么补都是烂作。既然此书的主人把它定义为残作,那么还需要补完吗?答案定然是不。对此,他倒没有什么好说的。
“咚咚”门突然被敲了两下,一道声音传了进来,“陛下,晚膳好了要拿进去吗?”
是高和的声音。
还未等横夏答话,安流年就笑着说要走了,留了句话给横夏“明天开始训练加大吧。”
横夏眼角抽,原来前段时间的都是逗他的啊。
安流年从里推开门,含笑看了高和一眼,突然打趣道“你家陛下饿了。”在插肩经过他时迅速地低声一句,“记住你姓什么。”跨步而走。
高和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步伐稳定,表情面瘫的拿着食盒踏进房内为他家主子摆餐。
横夏百般无聊地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面。眼神很是懒散,并不怎么聚神的眼睛放置在歪着的脑袋上,看着高和熟练地为自己布着菜。横夏突然想,茶叶虾仁、果酒,没有葱没有盐西没有八角。是自己的口味。
若说这世上谁最了解他,横夏不用过刷就可以肯定道,是高和。即使他没有全部的新任高和,却不得不承认,在高和身边是最轻松的。
嗯......横夏歪头想了想,对着千诚,他更多的是期待还有一直砰砰叫的心;对着夫子和流年,多是尊敬;至于萧亦清雨,逗逼?朝臣和三季阁感觉都,没有什么感觉。
大概是自己薄情吧,横夏猜测。他感情一直不是很强烈。就算父皇母后走了,他也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哭出来。
如果千诚呢?
横夏认真的想了想,大概只是心里比较堵吧,还是哭不出来。
真是薄情啊自己。
不知觉中横夏陷入了深度的思考,所谓走神。叩桌的手渐渐变成了食指敲击桌面。突然高和的话语声打破了他的思想结界,把他拉了回来。
“陛下,请用餐了。”
“啊?哦!”横溪只是稍微惊吓了一下,就很快回了一声。
拿起筷子夹了个虾仁放进嘴里品尝,再酌以不醉人的果酒,微醺不醉,颇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千诚似是很久没有给他回过信。是有什么事吗?横夏既不期待却又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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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这已经是朕的天地了,作者君被存稿箱霸占了地盘什么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