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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活得比谁都久31
“所以,你们死不死关我们什么事?”安萧亦终于忍不住出口问道,“话说你们认识?”
“我也想知道。”横夏也有这个想法。
议事厅主座延下左右两座黄木椅,横夏主座,高和站后,其左下安流年、安萧亦,右下白清雨,旁边余空。殷朝华进来时,安流年刚在跟横夏说着殷朝华的一些事,比如身世,比如他参军的所有经历。按安流年的说法就是,把他家底全部挖出来。现在殷朝华和白清雨对骂时,安流年就开始喝茶,根本没有搭理他们,更别说劝架什么的,反正也好多年没看见他两这样了,怪怀念的。安流年暗自点头。用茶盖浮开上面的茶渣,喝了口,感染道,嗯,不是好茶。
这会安流年已经是添茶了,横夏他们渴望真相的眼神也望了过来,安流年没搭理,只是继续喝茶。
无果,横夏和安萧亦只得亲自问这刚停驾的两位了。谁料,白清雨和殷朝华异口同声道“我不认识他!”
“老子才不认识他呢!”
横夏失笑。殷朝华不禁看了过去,觉得横夏长得很是眼熟,像极了某个人,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好似是挺多年前的人了。正想仔细瞧瞧,便听见安流年无悲无喜的声音,“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从黄泉爬回来啊?不娶陪你的崽子吗?”
殷朝华硬生生听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摆手道“老大,我可不想死,让那崽子自己喝上十年八年酒好了,再不济,让白清雨那死装去陪。”
“你自个去!”白清雨唾了他一口。
安流年放下茶盏,定定的看了他两一眼,白清雨顿时收了声。殷朝华脸上灿灿的,连忙打了个哈哈,指向横夏,道“老大,这奶娃子长得怪眼熟的。”
话落,白清雨心里疙瘩一下,暗骂一句,殷朝华,可别乱来!脸上不显半分着急。
横夏倒是被这句话呛了一下,笑到“怎么不继续对骂啦,我看的也正起劲呢,还不知道清雨与已死之人关系这么好。”
安萧亦:.......
完了,思兮被父亲带坏了。他回去怎么跟流云交代啊?顿时心里一片荒凉。
殷朝华倒是哈哈大笑,“这性子,真是像极了那两个。”被横夏这句话噎了一下,倒是让他想起横夏像谁了。
“哦?哪两个?”横夏来了兴趣,话说父皇和母后来过海城?
......
沉默了好一会,殷朝华艰难的开口道“你母后。”停顿了一会,突然抓狂到“啊啊啊啊!!!老子差点就上下不尊了!”
横夏“噗”一声笑了,打趣道“哈哈哈哈,流年你的属下太有趣了。”
殷朝华:......我容易吗我?
一直在喝茶的安流年重新给自己添了杯茶,一口喝完,开口道“朝华你带了什么有用的东西回来?那颗子弹不算数上。”
“为什么不算数?”殷朝华不满道。
“不是你身上取出来的。”安流年平静地盯了他一眼。
殷朝华:......
现在换老大还来得及吗?但无法。恹恹然地从衣襟内拿出一张纸来,毛毛边的,是偏暗黄的颜色。这是夏国很少见的纸张。
横夏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夏国的牛羊圈养的并不是特别多,再加上牛皮纸的做法也颇为复杂。故而这种牛皮纸在夏国不是很常见。
安流年起身拿过殷朝华手里的牛皮纸,略微一眼,递给了横夏。横夏接过一看,只见上面沾着墨水细细描出一幅画,画上的线条很细,很柔。大概最细的狼毫也很难画出这种线条。横夏想到。
每一条线条都纤细纤细,他都懂其中画功的深度,但全部线条连在一起他就看不懂了。
横夏食指敲了敲牛皮纸,问道“殷朝华,这上面画的是什么?”
“老大的老大,我也不知道。”殷朝华如实说道,说实话,他自己也看不懂。不过在海寇堆里藏得久了,大致知道这张纸上面的东西与那致命的东西是相关联的。
“老大的老大?”横夏抓住关键词。
闻言,安流年咳了两声,对殷朝华道“叫陛下。”
“陛下!”殷朝华单膝跪下,抱拳,照安流年的意思喊了。但内心却风云翻滚,真的成了陛下?!
原谅他这些个年都待在海曲,除了镇守还有喝喝酒之外,基本不再多关注他们那些人的事了,前几个月也知道横昼夜去世了,新帝上位,但新帝是谁他就没多关注了,也不怪乎他此时的惊讶,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
横夏虽然没有从殷朝华的脸上和语气中得出任何信息,但他还是放了一个心。因为他感觉,父皇年少的事绝对跟他们有沾边!
不过此时他也没多对这件事在意。向安流年招了招手,把纸递过去,问道“流年,看得懂吗?”
安流年点头。
“说一下,里面都画着些什么东西,我真一点儿都看不懂。”横夏笑着道。
安流年再点了点头,把牛皮纸分别给安萧亦、白清雨和高和看过之后讲到,“这就是枪的设计图和模板。”
“什么东西?”安萧亦一脸迷茫,“枪我是知道了,但设计图和模板又是什么东西?”
安流年气笑了,直接把牛皮纸卷成一卷狠狠地敲了一下安萧亦的脑袋,“叫你不好好学!去了几年北疆就把什么都忘了?”
“父亲你那些个东西都好奇怪有没有?夏国哪有那些东西啊!”安萧亦抱怨道。突然间又被敲了好几下。
横夏有些正襟危坐。安流年说把他当学生就还真的是学生,对他可无半分陛下的颜面。如果刚才那会是他问了出来,那么现在被打的绝对会是他了。
不过安萧亦有一句却是说对了,安流年教他的东西真的在夏国好多都从未听过,甚至有些惊世骇俗,嗯...就像父皇一样。
安流年打完儿子之后,揉了揉手腕,方才开始把这张纸上的东西细细给在座的人讲到。
听着听着,横夏脸上的惊讶越来越夸张,眼睛瞪得大大的。不仅是他,就连他身后的高和也露出一丝的惊讶。
待安流年解说完,横夏的惊讶之情还没有从脸上褪去。
“流年你知道的很多。”这是学生横夏问的第一句。
“能做出来吗?”这是帝皇横夏问的第二句。
安流年摇摇头,“不能,夏国现在的技术还不过关。无论是制作枪的技术,还是夏国炼铜炼铁的技术,都不行。”
“所以,陛下。这就是夏国为什么要解海禁的原因。”安流年顿了一下之后,认真说道。“如果我们继续这样南海禁,西不商行,那么,我们永远不会知道枪/支的存在。现在还好,只是开始而已,若是刚刚那场战争这种致命之物已经十分成熟了,那么,我们刚才赢的几率有多少?或者说,活命的几率有多少?”
横夏沉默。
的确,安流年说得对。现在的他已经把这个开放海禁的作用提升到国的地步了。不仅如此,待他回京城之后,还会全面的把夏国给改了!按照他的意愿,一点一点的更改。
若是他今天不是看到这种叫枪的东西的话,可能他对程流云提出的开放海禁就只会停留在海城未来上面。
若是他......
横夏猛地顿住了,为什么他会来海城亲征?明明海城的情况不是已经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为什么他能看到海寇用枪的这场战争?结果这场战争改变了他的看法。
横夏下意识地朝安流年看去,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瞬间整个人呆楞了,也懂了。
敛了敛情绪,横夏道“对殷朝华的见面就到这里,忆月、清雨和朝华去清点一下刚刚损失的兵力,至于流年。嗯....我有些话想跟流年谈谈。”
“是,陛下!”三人遵旨下去。
一时间议事厅只剩横夏、高和和安流年三人了。横夏道“高和,我需要单独跟流年说下话。”
横夏没有回头面对高和说这话,高和应了声,走前一步给横夏添了茶之后就离开议事厅了。
见横夏脸上纠结,安流年先开了口,“陛下,有什么想问的?”
想了想,横夏还是开口问道“我为什么会站在这?”语毕,仔细地观察着安流年的表情变化。
安流年脸上毫无惊骇,反而笑了起来,道“陛下,臣还认为,您会更早些发现呢。”
承认?横夏疑惑到。
“臣觉得,若是陛下再聪明些,大概上回那份总结就会有这问题了吧。倒是没想到陛下您这会才发现。”
“我......”横夏脸有些红,似乎是为了自己的不聪明感到羞愧了。
“不过这也没法子,陛下以前的夫子似乎都不太聪明。”
横夏瞬间收回脸上的红晕,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安流年呵呵的轻笑了两声,“陛下还不是很聪明啊,若我问一句,陛下您现在对海禁有何想法?”
“自是错的。”
“那若是陛下没看着今天这出呢?”
“当然......”说到一半,横夏哑言了,当然什么?若是没看到,他应该还保持着怀疑态度吧?
不,不是应该,而是肯定。
横夏几次张了张口,还是说不出什么来。最后,也只得问了一句“忆月与夫子帮了多少?”
“他们?智商不够。”
横夏:......
“对于他们,开放海禁是真心的。也是,我就直说了吧陛下,就当给您上第一节课。开始我听到您要开放海禁,我就知道是流云上书的吧。再来,真的刚好瞧见海寇来袭,兴许是枪的缘故,朝华失守了海曲。传回了那子弹。我呢,也就将计就计,让他们上书时修了修,再让那群海寇自信上一会,刚好能让您看到今天这出了。”
.......沉默了好一会,横夏才出声“你那么确定我会亲征?说不定整个海城丢了,我也不会来瞧上一眼。”
安流年仰头而笑,“陛下,还记得我们刚碰面那会我说的话吗?”
碰面那会?横夏想了想,才想起那么一句话——“你很像他。”突然间,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却说不上来。横夏有些懊恼。
此时,安流年的声音又传进横夏的耳里,“陛下,记住。不要总是把全部智商放在政事上,分点心看看您的臣子们吧。看看他们的心底处想的是什么,不然,你刚到海城那会,夏国可能就不行‘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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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朕是存稿箱~\(≧▽≦)/~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