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朕不敢

作者:俩块仨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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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汤?实属容易16


      “原来安将军跟陛下有婚约呢!”

      “怪不得丞相大人一直跟安将军弄好关系呢,他肯定知道这事儿....”

      “还记得前不久的法吗?”

      “要我说啊,这婚约应该是先帝定下的,安家手里握的,可是兵权啊!”

      “唉....”

      ......

      众人立即低下头与身旁的人交流,但碍于帝皇在龙椅上坐着,他们只敢用两人听到的声音偷偷讨论。

      夏国是一个颇为开放的国家,从天赐帝也就是先帝开始,对这些东西,只要无伤大雅无伤夏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了。

      所以底下臣子们才敢如此。

      横夏还没从上面走下来,程流云就拨开围着他的人群大步走到顾青他们前面,笑眯着他那双桃花眼,盯着顾青,直到他头皮发麻。

      若是这时王旭九还没有辞官,就会很明确的告诉他们,这时程流云发火的先兆。

      微眯着眼睛,程流云扬起标准式的三分狐狸笑容,对顾青说,“顾大人,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能乱说哦,这可是关乎陛下的声誉呢!”他前躯向前倾,在顾青耳边轻轻呵到,“一个不好,可是会.....”

      话不说绝。即使情商低如顾青,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但!现在不好收尾啊!

      顾青偷偷看了看安萧亦的脸色,内心瞬间苦成一个苦瓜脸。

      安,安将军脸色很不好啊!!!

      安萧亦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早在顾青爆出他和思兮的婚约之时,他就想把这个不带脑的东西砍了!但这不是北疆,这东西也不是小狼崽子,不能动!

      好憋屈!

      “我和陛下之间没有.....”

      “爱卿们在聊些什么呢?可否说与朕听听?”安萧亦话还没说完,就被横夏打断了。

      只见横夏一脸的看戏,语气间风轻云淡,仿佛这场突发事件的主角之一不是他。

      帝皇怒!

      这是所有人的第一想法,他们真心看不透陛下的想法。

      “没人跟朕讲讲?那,”横夏看了顾青一眼,“麻烦顾爱卿再讲一遍了,刚刚朕在龙椅上听得不太清楚。”

      所有人瞬间冷汗直冒,听得不太清楚,就是说刚刚的陛下都听到了!谁还敢发言!

      天子一怒,浮尸百万!

      顾青立即跪下,抖抖索索的不敢开口。

      “哦?顾爱卿不想说啊,那——”

      横夏环顾了一周,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片低头。横夏很满意现在这个状况,不知名书上有云,“先发制人,气势得装,语气够横,方能取胜。”,果真是至理名言!

      “夫子来讲讲吧。”

      “是,陛下。”程流云行礼,然后把刚刚顾青说的话重复得清清楚楚,没有一丝改变。

      “婚约?”横夏哈哈大笑,“顾大人大概是记错了,朕与安将军并没有婚约。”

      他停顿了一下,才对众人说道,“朕的父皇与安老将军感情深厚,当年朕父皇还跟朕说过这事,他说他跟安老将军约定过,若是真的母后生的是女孩儿,就跟安将军定下婚约。”

      “可惜朕并没有皇妹,哈哈哈哈......”

      众人跟着笑,不管这是不是顾青记错了,陛下说是记错了就是记错了。不管你现在有什么小九九,都只能吞进肚子里!

      “今晚的宴就到这儿吧。”横夏摆摆手示意。

      众人立即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之后的几天早朝都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人敢开口,生怕触犯到龙鳞。

      不过同时他们也发现丞相大人这几日有些奇怪,平日里的狐狸笑也没有了,反倒让他们感到真实。

      几日来的风平浪静让一些人认为这件事就这样过了。

      但程流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陛下竟然没有任何的过问!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再加上这几日安萧亦对他做的事情,程流云脑带瓜子直疼,就连平常的三分笑容都不太想保持了。

      他承认!他一直不揭穿陛下和安萧亦的婚约是存着一点私心的,但并不是为了他这个二愣子啊!真是一条经!

      所以现在他担心的是横夏是不是知道了当年的一些什么事。

      的确,横夏在那晚的庆功宴之后,就打破自己一开始登基时给自己讲的话:江湖朝廷两者选一。

      他回去之后,就打开了床底的机关,从暗道走进去之后,他发现了他母后的一个秘密——三季阁!

      暗道下是一个房间。没有蜡烛油灯,跟江湖小本里描述得一样,房间里的墙上嵌着一排的夜明珠,每颗都如拳头大小。真是老套又实用的东西。横夏吐槽。其余也没多少东西,仅仅一张案桌,几面墙,案桌墙上一幅画。青袄夹襟,素挽发丝,一个妙龄女子——他的母后。站在不知名的花海之中。此花红艳似火,上前细看,还能看到花茎上挂满小细刺。画上女子笑得跟她周围的花一样....热情。

      他母后是江湖中人,他早就知道,况且母后也没有瞒着他。只是,他想知道这副画是谁画的。画功说不上大师,但!母后的神韵太像了,仿佛年轻时的母后就站在画中看着他,看着他一样。

      这画绝不是父皇所做!

      刚看到的时候他也有过这是父皇画的错觉,但当他看到那行题字之后,他肯定,这不是父皇所画的。因为,那不是父皇的字迹!再加上父皇曾说过,若是他自己所作的画,不会让他人题字。

      画上题字:暗春商秋冬医谷,四季聘之,许否?

      赤裸裸的野心!赤裸裸的提亲!

      “哈哈哈哈哈哈!!!!......”

      横夏扶额大笑,再没有压制越来越阴暗的心情。血丝一根根的爬上眼球,盘踞在眼珠周围,相互缠绕。

      “哈哈哈哈哈哈!!!......”

      横夏一直笑一直笑,笑到肚子痛,笑到跪下来抱住肚子。他把头埋进膝盖,笑到眼泪出来。

      良久.....

      横夏仰头,脸颊两侧是干了的泪痕。他想笑,却更想哭。

      现在的他好像被人从蜜糖罐里狠狠扯出来,不带一点温柔的拖出来,早已血痕累累。把他拉出来的人,是他母后。

      从一开始香囊里面的纸条,他母后可能就知道会有今天,会有他横夏在这里被撕破那层纸的时候。真是的,毫不考虑一下他的感受。

      真是....母后的作风啊!

      横夏以手捂脸。

      现在的他骗不了自己了,画这幅画的那个人才是他母后深爱着的人。他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最后母后嫁给了父皇还生了他。

      但他知道的,一直知道的是,母后和父皇并不相爱。他一直怀疑一直怀疑,但得到的永远只有一个答案:“陛下与皇后都深爱着对方。”

      一直都是这个答案!

      看,你看!

      横夏嘲讽的盯着那行题字。四季为聘,三季阁为三季,剩下一季可不就是‘夏’吗!

      一个天下,一个江湖。

      二者为聘,只为迎这心爱之人。

      横夏想了很多,恨了很多,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父皇,母后,都是灰烬了。

      深深叹了口气,他准备起身,但因为跪得有点久了,膝盖针刺一般的痛。横夏揉了揉膝盖,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走到案桌前。

      他双手撑着桌,想起母后以前的一句话:“横昼夜那家伙就是个懦夫。”

      长叹一声,“母后,何止父皇,你也是懦夫啊。不过啊母后,思兮呢,这辈子除了千诚,就不会娶任何人了;如果他不愿呢,我就看他一辈子。至于继承者,只要姓横就行了吧。”

      横夏眼里的血丝慢慢褪了下去,眼神坚定起来。他想,他可能知道父皇经常问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横昼夜挑眉问他:怎么,敢不敢?

      他同样挑眉回他:怎么不敢!

      是啊,怎么不敢?他横夏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敢的!

      忽然的笑笑,横夏收拾好心情,向来时的那条暗道反向离开。

      从这走出去之后,明天他还是那个横夏,还是那个帝皇。

      不过,

      母后,三季阁他收下了!

      不需要什么信物,对于擅长收集情报的组织来说,他这张脸就是信物!

      关好暗道的门,横夏从床底出来后,拍了拍衣上沾染的灰尘。暗道大概母后过世后就没有打开过了,堆满了灰尘。有好一些沾到了衣服上面,还得清理掉啊。横夏无奈的叹气到。

      在黑漆漆的一片中摸索着上床,横夏和衣躺着,连被子都没盖就准备睡了。

      他想,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不知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至于那个婚约问题,先吊夫子几天再问吧。反正不管有没有,都是要解除的。看忆月的样子也不像对他有意,反倒是对夫子挺护着的。

      不过现在他倒是懂了父皇为什么要让他把那个东西列入夏国国法了,真是......

      想着想着横夏就熟睡了。

      等他呼吸平缓了之后,一如既往的有道黑影来为他盖被子。

      又是几天的风平浪静。

      程流云丞相大人表示他几十年人生都没有现在这么崩溃过!

      他都说不可能了。怎么那个二愣子还这么坚持。竟然还吻了他?呵,他的第一次呢!

      丞相大人表示他不太开心。

      这个时候陛下还找他问婚约的事情!你让他怎么说?打哈哈?陛下可不傻。只能转着来说了。比如就用陛下自己编的那个理由就挺好用的。

      “陛下,其实差不多就是您说的那个理由。当年先皇的确想与安老将军定下你们的娃娃亲,不过安老将军没有表态同意。”

      “也没有拒绝?”

      ......

      怎么答?丞相大人只能叹气。

      “那有谁知道?”

      “王旭九与臣。”

      “那夫子,顾青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知道?其实臣也不知道,陛下。

      “大概,是漏网之鱼,偷听的。”

      横夏赞同的点点头,“漏了十几年网的鱼啊~~”

      反正真相也差不多,程流云没有再多说了。

      好了,程流云拿指尖触碰了自己眼下的青色,安慰自己,幸好海口开放的所有事宜都顺顺利利的,没有什么突发事件。再说了,哥在那守着呢,应该没事。这几日也够累的了。

      所以,有些事实告诉我们:话,不要说得太满。

      又是几日后,海城传来信报:海寇来犯!

      程流云:......

      程流云这次真的!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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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论存稿的重要性[泪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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