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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她买了两束小雏菊。
佩姬住的养老院附近就有家花店。
除了小雏菊，她买了一支扶桑花，插在了自己的右侧她鬓角。
察觉到他一直在看，她抬手抚了下，勾唇浅笑。
“好看吗。”
“莉莉。”他声音低沉，对上她的眼，“他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她故作轻松，垂在身侧的手却不自觉的攥紧。“我只是……不想忘记。”
她在夏威夷出生，一直长到八岁才被父母兄长接到纽约。
夏威夷的土著女郎会把扶桑花插‖在右耳代表着‘我已经有了爱人’，插‖在左耳代表着‘我希望有爱人。’
在认识他之前，那朵花一直在左耳。
“我在外面等你。”
“好。”
克洛莉丝抱着那束小雏菊独自进了墓园，根据斯蒂夫所说的方位找到了她要祭拜的人。
霍华德·斯塔克。
玛利亚·斯塔克。
她‘死亡’的太早，并没有见过玛利亚，在弗瑞拿给她的档案里，也算是了解了一些。
“抱歉。”她思索片刻还是坐了下来，把那两束束小雏菊放在墓碑前，“我回来的太晚了。”
过去太多年，多到她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
她额头抵着他的墓碑，颤抖着唇，只吐出一句。
“我回来了。”
从佩姬口中得知，从她失踪的那一刻起，霍华德就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即便是被认定为‘死亡’，他也依旧没有放弃。
她没在墓地待太久，整理好心情后她才同他道了别，离开墓园倒是听见了发动机的轰鸣声，来祭拜故人的不止她一人。
斯蒂夫装作没看到她还泛红的眼，抬手在她肩头安抚的拍了拍，带她离开了墓园。
他们两人略微有些‘亲昵’的动作让远处同样来扫墓的人看了个正着，距离有些远，看的不是很清楚。
‘先生，是队长。’
放大比对后，贾维斯得出这个结论。
“不愧是队长。”车里的男人嗤笑一声，“墓地都能当做约会场所。”
不过他身旁的女人，看起来略微有些眼熟。
看着那同他一模一样的眸色与发色，他若有所思。
总不能是以前荒唐时留下的……
“贾维斯。”
‘好的，先生。’
这墓园他来的次数少，倒是一直有雇佣清洁工对这里进行平扫。
他拿着两束百合站在墓碑前，木着脸看着那两束小雏菊。
“贾维斯。”他摘下眼镜，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换条思路，”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看看老头子是不是给我留下了什么‘惊喜’。”
克洛莉丝·‘惊喜’·斯塔克打了个喷嚏，她紧了紧外套，有些后悔今天没有穿厚外套。
入夏的华盛顿并不冷，只是她之前失血过多，身体还未恢复过来。
医院附近有家味道不错的泰式料理，斯蒂夫请客，算是庆祝他们两位‘年过七旬’的老人重返年轻（误）……咳，实际上是庆祝克洛莉丝出院。
娜塔莎要比他们两人到的早些，她待在包厢里托腮翻看着菜单，随意点了些水和甜点后等着他们。
她同克洛莉丝直接的关系也仅仅属于‘能说得上话’的普通朋友，更何况她也一直提防着她。
她可比当初的斯蒂夫难对付。
克洛莉丝喜欢这酸辣的冬阴功汤，她难得比平时多吃了些，甚至还吃了半份芒果糯米饭。
“别吃太多。”
斯蒂夫低声嘱咐她，把她剩的半份芒果糯米饭拿了过来，顺手又给她倒了杯椰汁。
她点点头，拿过椰汁喝了起来。
娜塔莎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看着，这赤果果的视线让斯蒂夫很难受。
“我有心上人。”克洛莉丝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她放下椰汁杯，托腮看着娜塔莎，“我对队长这种人不感兴趣。”
队长：……
“单相思？”
“谢谢。”斯蒂夫嘴角微抽，“巧了，我对她也不感兴趣。”
克洛莉丝冷哼一声，调羹搅了搅椰汁，弄了块椰肉吃着。
“尼克给你安排了安全屋。”娜塔莎换了个话题，她把钥匙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来，放在克洛莉丝面前，“位置在加利福尼亚州，马里布。”
“马里布？”
斯蒂夫皱了眉，如果他没记错，托尼·斯塔克就住在那附近。
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会在纽约市中心的复仇者大厦，可他没有工作时，也会回到马里布的家里度过假期的。
他有些不懂弗瑞的意思。
克洛莉丝倒是不意外。
原本还以为能同斯蒂夫做邻居，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我大概知道位置。”
克洛莉丝把钥匙收了起来，她抬眼去看娜塔莎，勾起一抹和蔼可亲的笑，“什么时候搬？”
“都好。”
“那就这周末吧。”
克洛莉丝没什么个人物品，甚至可以说她没有个人物品。
“需要我采购吗？”
“不用，安全屋里面什么都有。”
“那真是太好了。”
她皮笑肉不笑。
气氛明显比用餐时尴尬了不少，克洛莉丝很少会这样针锋相对，他信任娜塔莎，可这不代表克洛莉丝会信任她。
“我先去结账。”
他先一步离开这‘是非之地’，视野里看不到他后，克洛莉丝才抱着双臂，慵懒的靠在椅子里，那双眼上下打量她。
“说吧。”
“什么？”
“那颗卤蛋让你来不仅仅是给我送钥匙吧。”她面上没了笑，那双眼紧盯着她的面容，“他可没那么好心给我提供这么多便利。”
她手指在桌上敲敲，“让我猜猜看，是给我下达了外勤任务，是吗。”
“对。”娜塔莎笑了声，语气很快低沉下来。“他找到了那里。”
“哪里？”
“田纳西州的一栋废弃建筑。”她看了眼已经付过账往回走的斯蒂夫，“当初关押你的实验基地。”
……
“怎么了？”
“什么？”克洛莉丝回过神，“抱歉，我没听清。”
“你有心事。”斯蒂夫正色到，他拽着克洛莉丝的手臂，两人拐进巷子里，深夜的巷子寂静到真的可以掉一根针都可以听得清楚，他那蓝色的眸子在黑暗的地方发着光，“在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聊了什么？”
“女孩子之间的秘密你也要打听？”
克洛莉丝有些无奈，“你以前可没有这么八卦。”
“你以前也不会对我有所保留。”
“好吧。”克洛莉丝摊手，“她告诉我，他开始调查我了？”
“托尼？”
“对，”她抱着双臂倚在墙上，手指摩挲着袖口的接缝，“那天我们去墓园，被他看到了。”
克洛莉丝指了指自己的这张脸，“我跟他有多像，你应该知道吧。”
“……”
“就这些？”
“就这些。”
“那你有什么好隐瞒的。”
“因为你不会撒谎。”她翻了个很标准的斯塔克式白眼，那同托尼一样的眸子里闪过鄙夷，“我可怕你说漏嘴。”
“……”
那倒也不能这样讲。
“我要回去了。”
克洛莉丝暂时还住在医院的病房，只等安全屋修整出来后再搬进去，回去的路上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聊着天，心里却做好了别的打算。
“娜塔莎约我过两天逛街。”她舔舔唇，看着斯蒂夫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开口，“这两天你就不用来医院见我了。”
“知道了。”
他倒不是会天天来，既然她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弗瑞让娜塔莎特意避开他，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执行任务那天，她像过去一样编了个鱼骨辫子，右鬓角插着朵扶桑花。
虽然没穿过这种过于紧身的战斗服，但也还算是舒适。
曾经的SSR顶级特工身穿军装，衬衫短裙、高跟鞋，那勾起的红唇、鬓角的扶桑花，可迷惑了不少士兵。
“已收到任务，请下指令。”
“扶桑，收集资料，处理尸体，炸毁基地。”
“Copy t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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