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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随
“臭丫头,臭丫头……”
“你管谁叫臭丫头,姑娘我有名字。我说你,过去点,一个不注意你就靠这么近!贼骨头,阿妈说你们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
“你说谁呢!谁是贼骨头!”
“除了你还有谁!真不知道是谁给你们这伙坏蛋想的名字,‘三斤二两’,别装了!天上地下那么大,你好偷不偷,偏偏偷我!快把本姑娘的东西交出来!”
“臭丫头小点声!”男子顺势捂住了阿竹的嘴,气极羞极,阿竹朝着男子的手大咬一口。
男子疼得“嘶嘶”喘气,“你是属狗的吗?不对不对,我看属狼的吧!疼死大爷啦!”
“活该!”阿竹偏向一侧,手上捏了个法术正欲攻击男子,“快把偷我的东西交出来!”
就在此时,一阵强烈的冲击将衣橱震开,阿竹来不及反应,眼前一个黑影闪烁。
“你们是何人!”宝剑出鞘的声音。
“糟糕!这下麻烦了!”令人讨厌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阿竹睁开双眼,“三斤”还是“二两”正站在她的面前,想来是方才替她挡住了利刃劈开衣橱的冲击,此时正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
“公子问你们话,快说!”
“走开!还想这样抱着我多久!”阿竹一脚重重踩在“三斤二两”的脚上。
“姑奶奶,这种时候……啊,我的脚!你以为我想抱着你,身上没半点肉!你给我等着……”吃痛着转过身去,“三斤二两”忙赔笑着解释道,“几位老爷息怒哈哈,小爷我呢,不不,贱民我这不是找了个姑娘又喝了点花酒,奈何这姑娘实在泼辣,我正打算教训教训她哈哈……”
“你胡说!我……”阿竹又羞又怒,双眼却不时往那位公子瞟去,只见他依旧面无表情,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在意。
“一个不留。”
“是,公子。”
“哎哎哎,怎么不讲道理!寒亭大哥不是说这样可以避免麻烦吗?慢着慢着……”
不由分说,几个侍卫与“三斤二两”缠斗在一块。“三斤二两”身法奇特,不仅反应灵敏而且动作极快,虽然没有什么招式但却自成一派,不一会儿几个侍卫身上便多了几条血痕。阿竹怔怔地看着,仿佛眼前的一切都那么遥远,隔着打斗,望向不远处的公子,“不应该是这样了,他……”
“他什么他,臭丫头眼睛都直了!”“三斤二两”逮住一个侍卫,三两下骑将在他身上,喘息间注意到阿竹,“打我的时候倒是利落!还不赶紧捏个……”
“抓住他们。”
“是。”更多的侍卫从屋外涌进来,场面一片混杂。
“你个小白脸,别逼我啊!大爷我可不是好惹的!叫你几声老爷你还得意啦!”随手捡起地上一柄长剑冲入侍卫中。
阿竹见势不对,捏了个火花的法术,点着了几个侍卫的裤子,侍卫们手忙脚乱忙伏地打滚。
“妖女啊!妖女!”
“没用的废物。”那位公子不耐烦,将剑尖对准阿竹。
嘈杂的打斗声,耳畔是兵戈交融之声猎猎。
“小心!”
利刃破空,刺穿皮肤的声音,“你个呆子,叫你……咳咳,捏个……捏个法术,尽在,在这里,拖累……大爷我,你,没长……长脑子啊……”
“你!”
“我……我什么我……奇怪了,大爷我会去……咳咳……救你这种……笨,笨蛋!”
“三斤二两”使出力气拔出那位公子刺向他腰间的剑,鲜血涌了出来。
“血!你流血了!”
“笨蛋……”“三斤二两”像野兽一般朝旁边几个来势汹涌的侍卫猛冲过去,腾挪跳跃毫不迟疑,双手则似利爪一般划过那几名侍卫的脖颈,侍卫们立马痛苦地往地上栽倒。
“嘶--”“三斤二两”捂住腰间的伤口,准备继续战斗,那位公子慢慢向他走去,步法轻盈而稳健,手中的宝剑在烛火间如舞银蛇,与“三斤二两”打斗起来,剑光四射明灭可见,很快“三斤二两”落了下风,只能勉力支撑着继续闪躲。就在这时,一声清亮的笛声划破夜空,“三斤二两”眉头紧促,双眼放射出猩红的血色,一阵狂风卷起便开始向那位公子和他的侍卫发起猛烈的攻击,每一击都拼尽了全力,侍卫们纷纷痛苦挣扎着倒地。
又是几声短促的笛声,“三斤二两”停止了攻击,突然跳上了窗台,窗外圆月当空,他双目灼灼。屋内安静极了,所有人停止了对“三斤二两”的攻击,许是害怕,屋内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三斤二……”阿竹蓦地开口,却看到一双猩红的眸子朝她转来,那一刻她呆滞了,可也就在下一瞬间,她看到他欲朝窗外跃出去,没想太多,她猛地扑了过去,没有抓到人,却从他腰间扯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像是--
狼的尾巴。
突然脖子上一阵疼痛,眼前晕眩,阿竹便直直朝地上载去。
第二日清晨,微弱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进屋子,脖子上隐隐作疼,阿竹缓缓睁开双眼。这是另一间装饰精致的屋子,和昨日那间别无二致,柔软的床铺,缕缕飘香的床幔微微拂动。略微转动身子,才发现双手被缚,嘴里塞了抹布。
阿竹哭笑不得,自认倒霉。
“依属下看,公子不应留她性命,昨夜凶险,这女子来路不明。”
“属下昨夜便不该去城郊破庙找疯老道的消息,没有保护好公子,属下千刀万剐也……”
“好了,命令下去,昨夜之事不许透露半点风声,否则格杀勿论。”
“是。”
“另外……”
阿竹正聚精会神地偷听着,发现窗外声音越来越小,扭动身子往窗口挪去,一个不注意,摔在了地上。
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进来,以剑抵住阿竹的脖子,随后而来的是昨夜那位公子。
“偷听得可还开心?”
阿竹使劲摇头,嘴里塞着抹布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扶她起来。”
黑色劲装的侍卫把阿竹扶到床上,随后离开了房间。
“昨夜那男子与你究竟有何关系?”
“他说你是这儿的姑娘,可是我问过馆里的掌事,他们并不认得你,你究竟是何人?来到我的房间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不想杀一个姑娘。”
阿竹依旧支支吾吾地叫着,双眼示意自己嘴里塞着东西无法说话。
那位公子犹豫片刻,取下了阿竹嘴里的抹布丢到一边。
阿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夸张地上下起伏。
“快说!”
“说什么说,你让我喘口气吧!”
锋利的剑尖直抵阿竹的咽喉,看上去不像开玩笑。
“别别别,我说我说!”
“你最好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剑尖慢慢离开她的咽喉。
“你们怎么这么喜欢用剑抵住别人的脖子!我……”看到对方毫无表情的面容,眼里满是不耐烦,阿竹立马闭了口,“我老实说了你会放我走吗?你的手下,他们会放我走吗?”
对方没有做出回答,而是将手中的剑放在了几案上,仿佛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那家伙叫‘三斤二两’!”看到对方微微抽搐的眉头,阿竹感觉达到了想要的结果,“是吧,你也觉得这名字怪怪的!”
“继续说。”
“你别急呀,我告诉你,他偷了我东西!”
“什么东西?”
“这个,这个就不能告诉你啦,这是我们离水境的东西,我……”
“你说什么?!”那公子脸上突然多了一些色彩,转而激动地看着阿竹。
“都说了不能告诉你!”
“不是这个!”
“‘三斤二两’?”
“离水境!”男子阴云密布,失去了耐心。
“你别生气呀!”
“你究竟是谁?”
“怎么这么多问题……”
男子有些激动,走向阿竹,抓起了她的衣襟,“你刚刚说到离水境,看来昨夜他们说的是真的,快告诉我,你叫什么!”
“痛!你弄痛我了!”
“快说!”
“阿……阿七。”看着眼前男子的表情由微弱的欣喜转而失望,阿竹心里不是滋味,可想起当初那个在试炼时帮助自己的他,以及昨夜那个下命令杀掉自己的他,阿竹困惑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以及一个温婉的女声,“公子,公子在吗?”
天旋地转,阿竹感觉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男子抱着她快速地扔在了床上,自己也躺了上来,就躺在阿竹的身边。动作迅疾,被两人动作扯起的床幔依旧在空中舞动。
旋即,男子翻身,在一个离阿竹最近的距离停了下来,俊美的五官清晰起来。
“你,你要干嘛!?”
“不要说话。”
“别过来!别过来!”
“不要说话!”男子继而用手捂住阿竹的嘴,宽厚的手掌传来阵阵药香,阿竹忙不迭地点点头。
“公子?里面是什么声音,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进来吧。”
阿竹透过层层床幔望去,是一段美妙的身姿,袅袅娜娜,至于女子的面容却看不真切,想必也是极美的。
“公子在休息,玉裳还是改日再来。”
“不必,有事便说。”
“公子,玉裳听说昨夜天下馆发生流血之事,而那时我却远在洛川城,玉裳十分担心公子的安危,于是便着急赶回来看望公子。”
“并无大碍。”
“可否让玉裳为公子看一看,虽谈不上精通,但玉裳略懂医术,为公子把把脉,玉裳心里踏实一些,或许可以做两个药囊给公子佩戴,一则清心明目,二则……”见阿竹安静,没有叫嚷,男子不再捂住她的嘴,继而翻身坐起。
“不必,我说了,并无大碍,至于昨夜之事,玉裳,不该问的别问,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公子,公子是否不信任玉裳……”
“我霍随这辈子不相信任何人,所有对我不利的人,都是我的敌人。希望你不要为了这种小事耽误我的大计。我还有事,请回吧。”阿竹静静地望着男子的背影,脑海中回想起曾经试炼时他的温柔和煦,如今却听着这世间最冰冷最没有情感的话语从他口里说出。
阿竹心里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霍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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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还在最后的考研备战中,但是实在放不下心爱的小说,于是从今天起会继续加油更新啦!每周更新三章!!时间充裕的话会更四章!!明天会有漂亮的小说封面要来,开心期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