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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曜坐在窗前发呆。痕慢慢走进来，坐在他身边。
沉默了半天，痕声音沙哑的说，“我知道，你觉得心寒，不想再救他们了…… 岩师父说，你这叫心灰意懒，可我知道，你不是…… 我们几个都藏起来，只有你，帮着他们做武器，打魔兽……”
曜垂下眼睛，睫毛轻轻颤动。
“曜，我明白你伤心，当初仁……”痕声音哽住，停了半晌，深吸口气。“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还有好多好人的……”
曜低着头冷笑。
“那晨呢？他也是人啊！还有仁呢？你都不管了……”痕扯着曜，眼泪流下来。
曜抬头看他，觉得不太对劲。“痕？”伸手扶住他，发现他身子发软，浑身滚烫。
“曜……我们五个，不能缺一个……”痕哭着晃他。
曜半扶半抱的扶着痕躺在床上，转身往外走，一开门看见灼。
“他中了兽的情素。”灼手忙脚乱的掏药，解着痕的衣服。“去叫岩师父来！”
曜冲了出去。
一会儿拉着气喘吁吁的岩师父进来。“慢点儿，别洒了药啊！”
痕喝了药睡了。
曜站在床边看着他发愣，眉头紧紧皱着。听见岩师父和灼在旁边嘀咕。
“怎么这次塞了两颗药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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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在晨的墓前站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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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延的墓地，数不清多少个新旧的坟墓。很多地方都有这样大片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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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远远的看了会儿，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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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岩师父收拾着药。“曜呢？他还没换药呢。”
“在墓地。”痕蹭得跳上椅子又跳下来，看起来心情不错。
“还在那儿？”岩师父看着他笑。
“嗯。让他呆着吧。”灼拿了茶杯玩。
岩师父点点头。看着夜空半天不动。
“看什么呢？”痕笑着坐过来，也跟着他看天。上次看到的那颗绿星，旁边多了两颗，一颗淡红的，一颗白的。痕看的笑。问他，“哪颗是涔啊？”
岩师父叹了口气。“有雾遮住了。”
痕疑惑的看天上。
“我们得快点了。”岩师父皱着眉头，望着一方黑沉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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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灼和曜坐在树上，看着山下蓝旗飘摇的关口。想要不翻山，就只有这道关能到雪湖城。三个人看了一天，发现守卫森严，哨岗很密。
“冲过去得了。”灼玩着树叶说。
曜指着山口。“那边有驻军。是郡王的军队。”
痕点点头，“还是偷偷翻过去？”
“那岩师父怎么办？”灼说。
痕笑。“你背着他啊。”
曜把手里的叶子劈头盖脸扔过去，“你怎么不背？他那么沉。”
“晚饭的时候，他们换班，我们冲过去。”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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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把岩师父围在中间，军队把他们围在中间。满地都是碎断的武器、藤蔓。灼手一抬，一道火焰把他们四个圈住。
他们趁换班刚冲进来，就被四面八方冲出无数士兵围住了。他们不能杀人，一时间也冲不出去。
有个将领横刀立马，满脸胡茬的骂。“什么妖魔？！”
队伍分开，一个宝蓝色的身影骑着匹白马走进来。那个将领行礼让开。
“涔？……”灼犹豫不定的叫。
“他不是。”曜说。
“你，你是……”岩师父指着他结巴。
旁边的将领又要开口骂，被那个人制止。微笑看着他们，“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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