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子与农民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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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伟端着一碗粥进来的时候，看到她醒了，他赶紧的坐在旁边，小心扶起她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喂。
　　吕子涵喝完了粥才有点力气，依旧吵哑着声音问：“我怎么了，睡了多久？”
　　张伟很难得的脸红了一下：“小涵，你睡了一天，是我不好，把你弄伤了。”
　　她虚弱的问：“你把我怎么了？”
　　“你，你下边一直红肿不消，还出血了。”
　　吕子涵心里早把他八辈祖宗骂了个遍，这就是典型的性.虐.待，你这变态杀人狂。
　　她也知道这事儿不能硬来，张伟能徒手杀奈奈，没点本事办不到，自己犯不着硬碰硬，得想个法子怎么摆脱他才好。
　　张伟找出冰袋放在她身下，试图通过冷敷的方式消肿。还好这样有效果，也没流血了，肿也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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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九爷上门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已经被张伟收拾干净了，砸烂的家具电器物件什么的，都丢了。墙面被砸烂的地方，也放了一个抱枕挡住。
　　这是吕子涵第二次见白九爷。
　　白九爷有备而来的，他坐在屋中央，有礼貌的跟吕子涵打了招呼。
　　吕子涵也不知道白九爷来干嘛的，就陪张伟坐在一边等着。
　　他把带来的盒子往桌子上一放：“张伟，这是你要的药。每天三次，每次一粒，温水送服，先服三天。初潮过后休息两周，再服第二付药加强，用法用量一样的。服药其间注意别碰辛辣，油腻，海鲜发物。禁行房一百天。”
　　白九爷对吕子涵微笑道：“吕姑娘，替你治病的药我带来了，之所以当着你的面儿给张伟，是想让你在场做个证。”
　　“啊！？”吕子涵这才听明白，这药是给她的。
　　白九爷对张伟说：“你想好了，我最多给你一年时间。”
　　吕子涵忍不住插嘴问：“什么一年时间？”
　　白九爷笑得很和谒可亲的样子：“吕姑娘，我五氏族人与普通人不一样，文化和教育方式也有不同。我们的孩子只接受本族老师的教悔。张伟的童年我们不知道他的存在也就摆了，现在知道就得按规矩来。这事儿他一天拖一天，今儿我来，就要让他给个准话儿，一年时间，一天也不能往后拖了。”
　　张伟沉着脸不说话。
　　白九爷见他不为所动，又念了两句感性的：“两情若在长久时，又且在朝朝暮暮。”
　　“你能护住吕姑娘一时，还能护她一世？你不懂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怎么和你的妻子生活得无忧无虑。要想不被人欺负，首先得学会保护自己。你这么不学无术能保护谁？要下再次出事儿把吕姑娘也搭进去吗？”
　　张伟听到这些话似呼有点动容的样子，但他还是低头不语。
　　白九爷就转向吕子涵了：“吕姑娘，张伟当初找我要这个药，就说好了，药给你可以，他得去Los Angeles五氏学堂跟着孩子们学知识，什么时候毕业什么时候回来。”
　　吕子涵听到这话，精神为之一震：“好啊，人怎么能够不学习呢？生命在于学习，知识改变命运。张伟，你去洛杉矶好好学，该学什么一样也别拉下，读个博士后回来最好，这个世界还是学霸才吃得开的。”
　　张伟眉毛一挑：“你喜欢学霸？”
　　吕子加颈儿的点头：“当然，我就是读书的时候是学渣，你知道嘛？学渣都喜欢学霸。学霸在学渣眼里，就跟天神似的，崇拜昂慕之情尤如涛涛江水，延绵不绝。”这些话她张嘴就来，都不用过脑子。
　　白九爷很满意吕子涵这么说，他点头赞同道：“没有博士后这么夸张，我们的教育方法自成一派，我们除了学习仁孝礼仪，另一个学习重点是怎么在这个社会舒适的生存。”
　　张伟犹豫地问了一句：“要去多久？”
　　“每个人天赋不同，接受度也不一样。有人学几年，十几年，数十年。”
　　吕子涵转了下眼珠子：“九爷，你们这是封闭式教学吗？”
　　白九爷点头：“算是吧，如果是未成年的孩子，每年过去学习半年既可，直到成年。其间也没有硬性考核要求，张伟就不同了，他已经成年了，只能采用封闭式的，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学完，尽早融入社会。”
　　吕子涵心里无数只小鸟在唱歌似的，这可是个好消息。
　　但她还是装做认真思考的样子想了想，又对张伟认真说：“你还是去吧，早点儿去。”其实她是巴不得张伟明天就去，不过不好说出来，要这话说出来，张伟一准犟着不走了。
　　白九爷见张伟不给准信，说：“就以今天为界，一年后的今天，你必须到机场。航班号和起飞时间我会提前告诉你，至于你的新身份，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会帮你准备好。吕姑娘，今儿你是见证人，你得给我个保证，张伟一年后保准上飞机，不然他躲着我，我也找不到他。”
　　这不用说，吕子涵拍胸脯保证，就跟保证借的钱一定要还似的，言之凿凿，信势但但。
　　张伟见这状况，只有同意了。
　　白九爷走后，张伟就服侍着端水让吕子涵吃药。
　　药丸子跟乌鸡白凤丸一样大小，闻着一股清香味儿。
　　吕子涵本来想问问这药有些什么成份啊？吃了有什么副作用没有？到底有几人吃过有没有效果什么的？现在她也不问了，就冲着吃了药就是张伟快点走的交换条件，她拼死也要呑下去。
　　她最初的想法是这样的，这病医生都说没得治了，哪是几个丸子就能见效的啊，就吃这几颗，后面的药丸可以在张伟没看见时候偷偷丢掉，可她没这机会。
　　张伟三天都盯着她，中午也要送药到她公司来，非要眼盯着她把药呑下去才走。
　　还好这药有股回甜味儿，不难吃，吕子涵也是老实的吃了。
　　第三天晚上，吕子涵就觉得小腹开始疼，那种疼也不是特别明显，就觉得有根刺在扎似的，又像有一根线在拉扯。虽然她的痛感神经非常迟钝，也能明显感这种痛疼。
　　张伟急得给白九爷打电话问该怎么办，又拿来热水袋捂在她在小腹上。
　　这种疼感也不是一直的，之后三天，吕子涵偶尔能感觉到，白天不怎么明显，晚上会疼好几次。
　　第七天早上，吕子涵被张伟的唤醒的，她觉得全身无力，张伟指着她身下的床单，吓得说不出话来。床单上有一大片红色，洪水泛滥似的。
　　白九爷在电话里笑呵呵的说这是初潮，不用大惊小怪的。
　　吕子涵是第一次见这么大阵势，也是没经验的，张伟又火速赶到超市，各种品牌的卫生巾买了一大堆回来。
　　之后几天吕子涵首次亲历了血气充足的女人该享受的繁荣景象，那血跟不要钱似的流，她算是知道当女人的难处了，全身都软了，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张伟不停的给她煲汤吃，换着方儿的做清淡又补气血的菜。
　　恐怖的七天终于过了，吕子涵第一件事件，指使张伟凌晨就去医院蹲点儿排队，挂了一个特牛的专家号儿。这事儿她也不好意思找杨霜，事关她个人稳私。
　　老专家听了吕子涵的讲述，直接开单子，让她去检查。
　　北京的大医院那真不是吹的，天天跟春运似的，不停的排队等候，真正的检查也就几分钟。张伟就建议要不咱们换去私医院吧，那儿人少，至少他知道在这四九城里，五氏族人生病了，都是去那家私立医院的。
　　吕子涵白了他一眼：“你特么懂个屁，私立医院为了创收乱诊乱治乱开药的还少啊？看病就得跑公立医院。”
　　张伟被呛声，只得闭嘴继续排队。
　　老专家拿着单子看了不到十秒钟，就说了一句话；这不是幼稚型子宫，这些数据都是正常的，回去吧。
　　第一付药服完照要求两周后又服第二付，这次吕子涵有兴趣多了，也挺乐意的，都不用张伟监管，自己到点儿就吃药的。
　　张伟看到吕子涵脸色渐渐红润，也跟着高兴，就是苦了要求百天内禁止行房事这条。
　　吕子涵忙完自己的事接到刘博文电话的时候，才提着包赶到X分局。
　　里面的录音只有前半段，都是电视机的声音，然后被张伟提着茶几把提包给砸坏了。通过分析，也无法处理里面的声音。
　　刘博文就问她张伟都说了什么啊？
　　那天吵架和床战的事儿吕子涵也不能细说。
　　“张伟说是什么猫的妖怪，奈奈被妖怪附身了，他把妖怪打死了。”
　　刘博文和同事脑门掉下大滴汗，谁信啊？看来没指望现在破案了，这还真得封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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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的详和气氛让张伟衍生出一种错觉，他觉得小涵是真的臣服了。
　　要照他以前的性子也不会这么暴力的，只是他有时候真拿小涵这暴脾气没办法。
　　那次他在白九爷家等活儿，几个族人也在一起，其中一个女的就拿着上网本在那儿上网。那个女的好像跟男朋友吵架了，不停的在网上翻八卦帖。几人都围着在讨论呢，他也有点感兴趣的，就跟着一起看。
　　有一楼主发帖抱怨：每次和女朋友吵架都很伤感情，怎么办啊？我女朋友很凶悍的……
　　下面神回复：和女人吵架不如整点实在的，她就不跟你吵了。
　　接着几楼都回帖说楼上大神回得好啊，就该这么之类的。
　　那位大神又回了一帖：对付凶悍的女人，只能比她更凶，不服软的只能来硬的。
　　然后一堆灌水帖。
　　张伟看了在心里过了一会，这事就丢一边了。经过那晚他那场暴力斗争，之后又回味起这个帖子，觉得好像说得挺有道理。
　　之前小涵打他骂他，他都是忍着，跟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似的。
　　那晚他做了这样的缺德事，本以为小涵再不理他。事情却不是这么回事儿，小涵对他笑咪咪的，也不怎么骂他了。
　　他之后也试过几次，小涵凶他的时候，他就学着还嘴，他装得比小涵更凶的样子，小涵顿时就蔫了叭叽的。
　　有了这个发现，他心里乐开了花儿似的。觉得这样下去，一定能纽转以前的局面，他的小涵在往温柔的方向走了。
　　一百天后，他又提出想跟小涵做那事儿。起初被她一顿臭骂，他又像上次那样，发了疯似的用暴力，看到小涵在身下哭着求绕，他的心里觉得特别满足。
　　绕远了，这些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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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子涵觉得自己有些变化，这些变化也不是特别明显，却有意无意的显露出来。
　　她这几天都是电话指导工作的，事整顺后才开始去公司。之前公司的事儿全靠老包坐镇，小事儿就老包自己解决，大事儿还是要打电话问她的。
　　她上班第一天，接到消息，老包生病了，请假呢。
　　刚坐下，屁股还没捂热。事儿就堆过来了，什么厕所没卫生纸了，垃圾袋用完了，送水的师傅来接帐啥的，全部要她签字。
　　吕子涵忍耐了半天，就去问情况，老包生的什么病啊，接电话的小姑娘说是老包的太太打电话来替他请假的。听语气好像挺严重的，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下午下班后吕子涵就叫了两个公司主管一路，沿途买了点水果花蓝什么的去老包家看望。
　　两个公司主管就问老包怎么啦？不会是很严重的病吧？老包百年难见的涨红了脸说了生病的实情。
　　老包昨天晚上参加同学会，回来的时候都午夜了，老包太太给开的门。居然是前任给送回来的，虽然这个前任在老包太太哪里是备过案的，可架不住人家上门那种震惊。
　　老包喝多了，语言不清的估计跟前任女友表现得过于亲密，他的太太当场给气得上火了。
　　前任女友走后，他的太太就开始质问，老包酒后说了些啥，他也不记得了，就俩人吵了几句。他的太太越想越气，从厨房里抽出菜刀毛起胆子就劈下去。她也不是想砍丈夫，就是气急了想吓唬一下子。她用力的时候，手劲儿故意偏向一边，力气是用尽了的，砍在厨房台面上。
　　老包吓得直哆嗦，脚一软就倒了，其实哪儿是病了？就是怂了。
　　几人就哈哈笑起来，老包怕太太也是出了名儿的，这下又有新话题了。
　　老包就崔太太去厨房切点水果招待一下，别光端茶水啥的，上次买的那箱苹果不是还有吗，多切两盘来。
　　他的太太就说现在切不了，那把菜刀还镶在厨房台面儿上呢，她也拔不出来。
　　众人又一阵笑，就去厨房参观‘凶案现场’。
　　厨房的台面儿是人造石材的，质地很软却很有韧性。刀面儿镶进去了一大半，就留个刀把儿出来。
　　两个公司主管都是男的，挨个儿试了，都拔不出来。俩人又合力一起拔，还是拔不出来，老包也上去帮忙，那菜刀依然纹丝不动。
　　众人就说这玩意下去容易出来难啊，卡住了，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担心用力过猛抽出来的时候刀飞起来伤人。其实这就是他们的借口，他们都知道是使出力奶的力气，还拔不出来。
　　吕子涵听说要用巧力，就挽了袖子来试试。
　　谁知她取刀毫不费力，就跟这刀是刚切的豆腐似的，轻轻一提，出来啦。
　　在场众男士额间一滴冷汗，凑巧，这一定是凑巧。
　　吕子涵觉得取刀也不难啊，当她看到众人神色各异的表情，心里泛起异样的滋味。
　　第二天她到公司很早，除了前台小妹别人都还没来。她看到小妹正在给饮水机换空桶，地上几桶水摆着，小妹也换不了，没力气啊。她走过去二话不说，抱起一桶水就换上去了，吓得小妹目瞪口呆的，她又把地上几桶水都顺到边上才停手。
　　后来小妹替她端茶杯的时候，随口开玩笑说总经理真是力气大啊，换水这么重的活平时都是男同事帮忙的。
　　吕子涵：“……”
　　下午的时候，她睡了午觉就直奔健身房。
　　她也没去常去的那家，随便找了一家不熟的，买了一次体验卡进去的。因为不是周末，健身的人很少，只有一个助教在帮忙指导。
　　一位长发披肩的美女正用最轻的力气，在哪儿慢悠悠的拉着一个五公斤的铁片。旁边有个马尾辫外加吸汗发带的女汉子在那儿使劲练，拉着二十公斤的铁皮，汗流浃背的在哪儿消耗热能。
　　助教看到吕子涵眼前一亮，就过来热情的指导她。
　　吕子涵第一次来，助教当然想她办张VIP卡神马的，助教的眼光很毒，眼光一扫，就知道吕子涵穿的名牌。就计划着给她推建最贵的，这提成可不少的。
　　她之所以找不熟的这家健身房，就是为了码足劲儿来试试。
　　助教跟吃了黄莲似的，主教练都拉不出来的力量，吕子涵居然给拉满了，而且继续加码儿，分分钟搞定。要是听别人吹，助教一点也不会相信，可他亲眼见一个百来斤瘦的女汉子轻松拉变成大力士。助教在一边吓坏了，就担心安全事故，到后来就硬是不准她再加码了，直说如果出了事儿他们负不起这责任。
　　后来他也不提让女大力士办年卡VIP卡这些事儿了，大神您请走好，咱们庙小确实伺候不了您。
　　直到吕子涵走了，助教还在检查是不是设备坏掉了，不然怎么一个小女子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每个月有两个周末吕子涵都要回家去和父母吃晚饭的，那天开始，张伟就顺理成章的跟去了。吕子涵狐疑的看了张伟几眼，想着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也就没计较张伟跟她一起回父母家蹭饭的事了。
　　“张伟，你是不是给我吃了那个大力丸啊。”晚上回家，吕子涵就试着问了一句。
　　张伟直摇头，坚持否认。
　　吕子涵也就不问了，就想着也许白九爷给的药里有这种成份呢？
　　她觉得大力气这事吧，也不会一直这样儿，估计现在还在服药期间，若是停了药，过阵子就恢复了。这也许就是药物神奇的地方吧！她心里也挺赞同白九爷的，是真心的把白九爷从□□里划出来给划到名医圈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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