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移山平海

　　不好意思当作番外的番外再会

　　除夕夜戚少商跟着顾惜朝回家过的，免不了挨他爷爷奶奶不少白眼。初二去顾惜朝外公外婆家，待遇倒是好很多，就是听两位老人语重心长讲了顾惜朝的成长不易。还是顾惜朝的爸爸妈妈最和善，一声不吭把戚少商敬的烟抽完了。
　　初四去戚少商那里，他父母倒是热情得很，还有些惭愧不能明明白白地把顾惜朝介绍给家里大大小小的亲戚们。
　　其实是因为顾惜朝是军官，他跟戚少商的这种关系影响还是很大的；当年黄金鳞就闹过一场，现在他们在外面都谨慎得很。
　　顾惜朝靠在床头吃苹果：“说起黄金鳞，我们要不要搞个同学会什么的？”
　　戚少商有些吃惊：“你要请黄金鳞？他借着傅叔叔的助力，现在倒也不错，就是不常回来，就年节给晚晴寄点礼物。”他爬到顾惜朝身边躺下：“我打赌他对晚晴还是喜欢的，可惜居然是他妹妹，只能这样了。”
　　顾惜朝点头：“嗯，前两年他还为了晚晴找人打铁手了。”
　　“就铁手他妈妈来闹的时候？”
　　“是啊，这回铁手倒是学会了，没跟他妈说实话，要不然好不容易谈拢的关系又要闹破了。”顾惜朝把没吃完的半个苹果塞戚少商嘴里。
　　戚少商趁机舔了一下顾惜朝的手指。

　　但同学会还是个不错的主意。
　　年初六戚少商订了一个包厢，跟顾惜朝一起敲定了菜单。
　　最早来的是赫连春水，他一进门就往顾惜朝口袋里塞了个大红包。
　　顾惜朝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赫连春水也奇怪他反应这么大：“随礼啊，不是你们两个摆酒么？”
　　顾惜朝说：“……不是。”
　　赫连春水善解人意：“也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戚少商一想起这事就郁闷：“那天晚上你不是不回来么，烦。”
　　赫连春水也郁闷：“你以为我想听你们的墙角，单身的我也很悲伤啊。”
　　“息红泪还没点头？”
　　“没。”赫连春水很乐观，“反正她身边现在只有我，我就继续等着呗。”
　　戚少商说：“祝你幸福。”

　　铁游夏跟傅晚晴夫妻第二个到。
　　他们看见赫连春水的红包，还有些不好意思，傅晚晴拿着手机说：“我以为就是大家吃个饭，没想到是你们办酒，我把礼金微信转给你吧。”
　　戚少商慌忙拒绝：“别啊别啊，就是吃个饭，小妖他自己想歪了。”他看了一眼顾惜朝：“其他人还不知道呢。”
　　顾惜朝冲他笑笑。
　　傅晚晴也靠在铁游夏身边：“小顾连长一点都没变。”
　　她这么说的时候，笑容也跟那个刚进大学的少女一模一样；倒是铁游夏，头上竟然已经生了几根白发。

　　穆鸠平来的时候还有些不敢进门；他最后还是没考上研究生，找了个不上不下的工作。但是他带着当年“连云寨”其他人的礼物，不得不硬着头皮进门。
　　“大当家，大寨主，勾子他们家里都走不开，来不了了，让我代问声好。”
　　戚少商看都是些地方特产，就毫不客气地划拉过来了：“是我们不好，这么多年没聚过，突然临时找你们。”
　　穆鸠平憨憨笑着：“知道的，大当家你出国了嘛。我们几个倒是常碰面，以后有机会你们也来啊。”
　　“一定。”
　　“就是阮明正，”穆鸠平说，“毕业以后就没联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他现在竟然已经没法熟稔地喊她“红袍姐”了。

　　息红玉一个人来的。
　　赫连春水还问她：“你老公在停车？”
　　息红玉笑着说：“去年我们就离婚了。”
　　大家默契地没有探听细节。

　　最后来的是雷卷跟沈边儿，婴儿车里推着一个小宝宝。
　　一群人顿时凑过去小心翼翼地观察，试图从那团小小的脸孔上看出到底像谁。
　　雷卷很得意：“少商啊，在学校里我就觉得你很有出息，果然有出息。”
　　戚少商被夸得莫名其妙。
　　雷卷说：“这么多饭店，你偏偏挑了我开的这家，真是没看错你。”
　　大家被震住了。
　　没想到雷老师变成了雷老板。
　　只有戚少商愤怒极了：“卷哥，你可是一直跟我说，你辞职以后就专心支持学姐科研工作，立志要做科学家背后的男人。”
　　雷卷点头：“没错啊，你知道我每年要挣多少钱去赞助他们研究？”

　　戚少商跟顾惜朝事前准备了各种酒，但是饭桌上大家谁都没喝。
　　可能大家都过了靠酒精催化感情的阶段。
　　大家都挑拣着说着自己的近况，偶尔回忆一下校园生活。
　　这顿饭一直吃到其他客人都走光，雷卷给他儿子喂了三次奶，换了两块尿布。
　　顾惜朝最后还是倒了一杯酒，浅浅的一杯底：“这杯敬大家，敬我们，下次再会。”
　　戚少商也站起来，倒了一满杯的酒，跟他碰了一下，再向其他人说：“下次再会。”
　　他们同时一饮而尽。
　　这一次，顾惜朝没有倒。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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