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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一行众人顺利地通过了入学试,虽未技惊全场,却也是无人可挡,至于紫焰与雨瑾一场,由雨瑾的一句甘愿认输草草收场。紫焰皱眉,雨瑾嬉笑。霁月也是个聪慧的主儿,未曾太过显山露水。众人只知来了个身手敏捷又力大无比的小娃娃,往往一记手刀就叫人昏倒在地,啧啧称奇。
无香也厚脸皮地入住王府,凰焰小气地把他安排在了离绯墨最远的屋子。在之后的入学典礼上惊讶的发现无香成了治愈学的教师,火大的凰焰誓言绝不选治愈学,怂恿大伙儿都别选这课,扬言要让无香“没饭吃”,结果在绯墨第一个举手选了治愈学之后,一个个像牵螃蟹似的一串儿都做了治愈学的学生。干瞪眼的凰焰势单力孤,眼瞅着弟弟凤燨也选了,不得已梗着脖子,气呼呼地选了他最最不喜欢的无香指导的治愈学。
燨曜办学宗旨就是自由自主。在爔曜,你可以自由的选课,十年内修满五百个学分之后随时可以毕业,因此在爔曜只有隆重的入学典礼,却没有毕业礼。这当然也和爔曜学生特别抢手有关,多数的达官贵族只要看准了,不等人毕业就抢先收入麾下。虽然是自由选课,但在武斗实战学有一百个学分的巨大诱惑和实战的重要意义下,几乎每个爔曜学生都会选修武斗实战学。但是想要一次通过获得武斗实战学的学分并不是件容易事儿。
武斗实战学,课程时间为一年,但有太多太多的人不断地重修,仍旧苦苦挣扎。因此如果能一次通过爔曜的武斗实战学,可见实力相当不俗,即便在这片穹磷大陆也是排的上位的。
多数的课程通过即得二十个学分,因而通常要顺利毕业大多要修满二十门课程以上。至于特殊的优异学生可以通过各项奖励获取学分。最高额奖励的就属武斗赛。学院每年都会举办校际赛事,此中前三甲分别可获得一百五十、一百、五十个学分;如能在穹磷大演武赛事获得前三甲,分别可获得五百、三百、一百五十个学分。
绯墨纯粹是到学院混日子去的,选了在别人看来没什么用处的课程,治愈学、琴艺学、兵器学、穹磷史、灵力学、兵法,灵力学和兵法若不是寒铮、尉析教的,恐怕也绯墨就要会选上仪态学等杂七杂八的课程了。总之就是找方便的来,不用动的更好。实实在在的懒虫一条啊。
本来想时时陪伴的众人在看到绯墨的选课单之后一致决定轮流陪,除了霁月也不管爹爹选啥,就是跟定了,外加选了武斗实战学。紫焰更懒,只报了武斗实战学。凤燨、凰焰、雨瑾、碧诗也都报了武斗实战学,另外报了些奇奇怪怪的课程,雨瑾更是搞笑的选了情爱学,绯墨看了小小奸奸地对着大伙一笑,“原来还有这课呐,不如,一起去吧。”害得紫焰一抖,一把抓过绯墨的选课单赶紧上缴算是翘板定案。
绯墨无奈的耸耸肩,“可惜啊,不过小瑾放心,有空我会来陪你。”雨瑾还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看得紫焰莫名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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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生活轻松惬意,尤其对没有选武斗课的绯墨来说,上午没课睡睡懒觉,下午没事儿就晒晒太阳继续睡觉,都快成睡神了。
可惜好日子过不久,十月的校际武斗赛即将拉开帷幕。
这日,绯墨懒懒得坐在院里和儿子晒晒太阳吃吃零嘴,凤燨匆匆走进院里。“墨,你报了今年的武斗资格赛了?”
缓缓的抬眼放下手中的零嘴,擦擦手,斩钉截铁得给出答案,“绝对没有。”闻言,凤燨的眉头紧皱,一时间各个眉头深锁,心中揣摩不已。暖意的阳光下,气氛低迷,最终绯墨打破沉寂,“不必想这么多,明日我去瞧瞧再说。”言罢,转身独自回房去了,留下忧心忡忡的众人。“燨,找人查下,到底谁在背地里捣鬼。”不等紫焰说完,凤燨已然不见。
静坐房中的绯墨一脸平静,好似发呆,猛地脑袋向右避开。身后床柱赫然钉着一枚剑兰。心下一惊,谁人如此厉害,小小剑兰竟如此凌厉,虽然避开,但脸颊还是被其风力所伤,隐隐微痛,若非耳目聪敏,察觉风声微变,定要划破左颊。更令绯墨吃惊的是,剑兰上不带丝毫杀气,只是缠绕这一丝即将消散的灵力。能不带杀气又凌厉强势地射出,此人定不可轻视。
“剑兰,什么意思...兰...”轻拈手中剑兰,猛然忆起一个人,心中凉了半截,莫非她出了意外?是了,若是她寻来绝不会伤了绯墨,射剑兰之人分明包含挑衅,不会是从小关心爱护绯墨至深的她。那么会是谁,有什么目的来传这语义不明的消息。撇下剑兰,绯墨紧握拳头,无论是吉是凶,定是要一探究竟的。下定决心,绯墨飞身而出,向着射出剑兰的方向追去。意外发现一黑衣人矗立于假山之上,其面容藏于黑色金属面具之后,只露出一只乌黑、咄咄逼人的右目。摆明在等绯墨,显然此中设局,可诱饵是那个贴心温柔的她,明知有诈,亦必须以身试险、一探究竟。黑衣人也不言语,迅速转身急去,绯墨提速追了上去。哪知这黑衣人身形极快,即便以绯墨的速度,一路急追,也不过总相距一段距离。至城郊树林,黑衣人忽地加速一闪,失了踪影。
绯墨放慢速度,警惕得观察四周,静寂的树林,除了沙沙的树叶摩擦声,竟无一点虫鸣鸟叫。皱着眉头,心知不妙,但此刻也不该为这诡秘的环境影响。缓缓闭上眼睛,轻轻吸气,然后用力地呼气,努力把烦躁焦虑的心态压下。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两次吐气后心已平静,双目却不睁开,全神贯注地用耳、用心去聆听,期待找出哪怕是一点人为的制造的声音。可惜那黑衣人仿佛凭空消失,不得踪迹。望着绿林间唯一的小径,适才刚压下的不安再次回潮,咬牙摁下不安,迈开步子沿着小径走近林深处。
曾经,绯墨走过神秘林,那时有端木、夏侯二人相伴,那时绯墨看到的是美丽震撼的玉树,美妙的景象深深印入脑海;今日,绯墨走入小树林,独自一人,看到的是同样震撼的场面,却不是感动,而是悲怮。
睁大着双眼,不敢相信得看着。泪水纷涌而出,淌过脸颊留下悲伤的痕印。小脸煞白,失去血色的双唇颤抖地张开,却说不出一个音。
青树黄土环绕着深沉殷红的一大片。是糜烂的碎肉!最可怕的是中间那颗插着三把黑剑的脑袋。一颗被利刃割下,又被三把黑剑深深刺入头顶百会的脑袋。那颗脑袋的主人痛苦纠结了肌肉,扭曲至极。一双眼珠突出,眼眶中流淌出的血经过扭曲的脸,蜿蜒而下。殷红的痕迹沥血吐诉亡者的挣扎。头颅周围块块碎肉,鲜血遍布,夹杂着混着红液透出的森白碎骨。
“不!......不...”终于悲戚地大声喊出,不顾空气中浑厚腥烈的尸臭味,跌跌撞撞得向前扑去。“兰儿!兰儿...为甚么,为甚么会这样,兰姐姐...”哪怕母亲离去都未如此心碎,不能相信如亲人般的兰儿已然离去,更不忍她死后被人如此糟蹋,尸身几乎剁成碎骨糜肉,唯一依稀可辨的脑袋也被当成剑鞘残忍地插入。“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狠心,兰儿.....是我不该,我不该自私得逃走,我不该自私得以为端木青不会害你,我不该,我不该,是我的错,是我的天真,是我害了你......”颤抖地捧着着兰儿的脑袋,不断自责。细细擦拭兰儿脸上的血液,更惊怒得发现兰儿未合拢的唇间流出黏稠腥臭的白液。牙关紧咬,怒火瞬息卷起。“害你的是男人!是端木青么?是不是?兰儿...我决计不会放过害你惨死的人,我要让这凶残的畜生不得好死!”
盈盈月光温柔得包裹着跪在血肉碎骨中怀抱头颅的小人儿,许久,直到绯墨起身时已是两腿酸麻。泪水依旧流淌,疲惫的眼睑下黑眸有些呆滞,轻轻缓缓得放下兰儿,用双手挖出一个土坑,仔细得寻找每一块碎肉,每一片碎骨置于坑中。最后看着兰儿的脑袋,白齿咬唇,狠心决定拔下,轻轻地一点点抽出三把黑剑,深怕兰儿又痛着似的。一切打理妥当,独缺墓碑,林中无石,绯墨也不想往后有人打扰兰儿安息,决意不立墓碑,双手合掌结印,为兰儿墓穴四周设下结界。终了目光撇过三黑剑,挥手落下,三把铁铸黑剑拦腰断开,断剑直直插入身旁大树。以泄恨意,作警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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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你去哪儿了,晚饭的时候就没......”紫焰一见遍寻不着的人儿回来,有些焦急得劈头就问,在看到绯墨一身血衣,神情木然,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揪心,急急上前迎去,“怎么了,墨,哪儿伤了,这么多血?”
“血...”呆呆地看着举起的双掌,鲜血污泥遍布,才在路上止住的泪水忍不住又留了下来,“...兰儿她死了......是我害的...”
甩开握住自己手腕的紫焰,不顾霁月等人的关切目光,绯墨飞快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合上房门。透支的精神再也支撑不起虚软的身子,重重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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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呵~ 还有几位记得这个兰儿呀?!没有的话,俺就太伤心太失败了...唉~扭两记(<-- 这小子在发精神,甭理)
嘿嘿,俺看到留言了,so很有动力地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