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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捌.伊人憔悴
落青吟混混沌沌睡着,奈奈将煎好的药放在她床榻边顺便查看她是否盖好了被子。睡得不怎么安分的人辗转身子嘴里依旧喃喃念着离镜的名字,惹得奈奈听了愣是一顿偷笑,连忙虚掩着房门带着听到的小八卦回了一揽芳华。
“当真?”
白浅正捧着本书随意翻阅着无心听着奈奈说着落青吟熟睡时喊着离镜名字的话,她捧起茶盏抿了口左右思索了一番后才展露释怀笑意,缓缓将茶杯放下。
她与这离镜孽缘数万年前已经结束,如今玄女已然得到了报应按理说她已经将离镜规化为陌路人的圈子中去了,但如今看来她还不能够彻底地将离镜划分到陌生人一处,自己殿里的小丫头暗许了芳心,主仆一场她作为主子也应该为身边人打算打算终身事了。
“离镜风流成性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阿吟这般念念不忘的。”白浅轻笑着,但也并没有怪罪下来,想象当年离镜如何对待自己他虽只是受了玄女蛊惑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但说起刻骨铭心的爱恋,她还是不能够狠心地将那段不堪往事彻底抛开。
“随她去吧,别坏了规矩就行。”
白浅这么说奈奈也只好把这八卦事儿吞进肚子里了,伺候了小殿下进房间休息就随白浅一同去紫宸殿探探夜华。前朝最近在忙着出抗衡蚩尤的法子,夜华已经有好几天废寝忘食地与朝中大臣讨论对策,白浅担心夜华身子受不住特让人备了些补药前去探望。
离镜拿着落青吟的璎珞香包上了九重天想要将东西亲自归还,他颠着手里的香包想象着等会儿落青吟看见自己的兴奋模样想想就觉得有趣。顺着南天门而入走到一揽芳华门前,却恰巧地碰见了白浅的銮驾。
他定睛望了望銮驾上的女子微怔了几秒,这才意识到要向她拱手请安:“离镜见过太子妃娘娘。”
白浅抬手撩起白色轻纱抬眸看了看他,抬手示意请他起身,手臂搭在扶手上摩挲着下巴问:“翼君来洗梧宫可是为了与太子商讨正事的?”
“不是,臣今日是来寻落姑娘归还东西的。”他低眉回应了,却阻不住自己柔情外露的目光。
“哦?阿吟啊?”白浅坐直了身子朝他笑了笑,如同桃花一般娇艳的笑,“我听我宫里的小仙娥说她此番出游回来便夜夜喊着翼君的名字,我倒是以为是阿吟那个小丫头在玩单相思呢,看来不是啊。”
离镜将香包拱手呈上:“我见这是她贴身物件,所以想着还是亲手还给它为好。”
白浅拂拂衣袂扬着张扬又明媚的笑,她瞥了瞥离镜不再多说什么了。
“我洗梧宫的人翼君还是不见为好了,我会转交给阿吟的。”
离镜抬头将香包交给了奈奈,拱手行礼后转身就离开了。
奈奈将香包收好了,随着轿辇离开。
而这一切的一切,落青吟都躲在了洗梧宫门后听的一清二楚的。
她醒来后更衣就赶去一揽芳华去伺候顺便向白浅请罪求罚,宫里杂役说白浅去探望太子见她随身带的玉清昆仑扇遗落在的房间茶几上,便想着趁还未走远就跑去送上,没想到刚跑到宫门就听见二人的对话了。
落青吟紧紧握着手中扇子躲在宫门后,本还欣喜他会寻自己大老远地跑来九重天将香包还给自己,但是当他探出头想远远望他一眼时,却真的被离镜望着白浅那副深情流殇的目光刺中了心。
落青吟赶紧躲回了身子不再敢迈出一步了,随之便拿着扇子进了内殿。
她明明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根本不可能配得上身份尊贵的翼君,她也很清楚自己内心一直牵挂着离镜从害怕到慢慢被吸引,她爱上他的过程很短甚至没有细节可言,但自古情爱又有什么道理呢。
“阿吟。”凤九抱着一篮子的果实从外面回来,刚才从成玉那儿讨了一篮子的新鲜莲蓬想着拿点给姑姑尝尝,又听一揽芳华的仙娥说白浅出去了才来后殿寻落青吟玩。“看你回来以后满脸愁容的,这是为何?”
落青吟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杯清茶望着窗外梧桐发着呆,她回过神来看着凤九低着头正剥莲子往嘴里扔,她拉过凤九的手问着:“你可知道娘娘与翼君离镜是否有过一段感情?”
凤九皱着眉把苦涩的莲心吐了出来,干了一杯茶才缓解了些,她看向落青吟道:“翼君?好像有吧,有一次我跟着姑姑去了昆仑虚,后被东华帝君救下便在门口碰见了那离镜,姑姑好像也说过她曾在昆仑虚喜欢过一个人,我和司命猜测也是翼君离镜。”,姑姑这才同他闹翻了。”凤九用手指抠着莲心忽地抬眸看向落青吟,觉得她今日怎么古古怪怪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哦我方才在宫门见到翼君和娘娘闲聊我便随意问了句。”她赶紧胡乱搪塞了一句。
凤九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了,专心剥着莲子,不亦乐乎。
虽然从凤九那儿打听到了什么但是落青吟的心还是觉得空落落的,她想回不回因为自己是白浅身边的仙娥他才特意靠近自己的,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和白浅有那么一点相似才对自己好,还会不会是因为曾经他唤白浅为阿音,而自己也被熟人称作阿吟。
阿音,阿吟,就连一个称呼都相似,这就是你对一只不起眼的鸾鸟过分注意的原因么?
她不得不多想,也不能控制自己不去多想。
过了晚膳之后,白浅才从紫宸殿回来,今晚夜华宴请了四海八荒的几位战功显赫的战士,前来商讨讨伐蚩尤的方案,白浅陪着夜华侍宴等客人散了才回一揽芳华休息的。
落青吟按照惯例备好了养神汤放在桌案上,哄了阿离安然入睡才开始打扫殿内卫生的。
白浅洗漱回殿便示意让奈奈把她的香包归还,捧起养神汤舀了两口:“今日翼君特地跑上九重天说是要把香包归还于你,日后像这种贴身物品还有洗梧宫的令牌等东西还是保管好吧,让小人捡了去可不好了。”
“是。”落青吟接过香包挂回自己的腰带上。
“还有。”白浅放下了玉碗拿起手帕擦拭纤手,道“你与离镜有过什么我都可以不过问一句,但是我想奉劝你一句,情爱二字不可冲动鲁莽了,本宫无心棒打鸳鸯只是想给你个建议吧,否则你再想凤九打探再多我与离镜的过往事也是无用的。”
落青吟震惊白浅竟然知道自己向凤九打探离镜的事,只更低了低头倾着身子顾着听她教诲。
“自己好好想想吧。”白浅让她起身,无奈叹了声唤她退下。
她如果能真的想清楚的话,就不会去多问关于离镜白浅之间的事了,她不能坚定自己去爱的决心也不能做到如何去面对离镜,这让她很烦躁很烦躁。
就让自己再逃避一阵子吧,起码这阵子怕是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他了。
近来天族的日子也并不太平了,各部落属国蠢蠢欲动有些小地方已然开始展开了战争争夺封地与爵位,而被称为战神的蚩尤勇猛凶悍擅长角抵,带领族人联合巨人夸父部族与三苗部族正计谋如何征伐轩辕部落和神农部落,而天族拥护黄帝已久自然不会让蚩尤乱了大计,便笼络了各方势力讨论如何部署计划。
而如今天族能够笼络的势力有限,自天族与翼族大战后不少部落也都被灭了族,如今除了翼族,青丘九尾狐族同氐人族外其他势力加注,要讨伐战神蚩尤又谈何容易呢?
现在尚有转机的便是将灭蒙鸟东南方的羽民国同西荒的少昊帝君,若是有这两个部落加持,胜算便能再增加不少了。
夜华请了各部落首领入九重天商议战事在披香殿设宴宴请群臣,翼族翼君离镜,青丘白真、氐人族的女皇还有羽民国的太子都会前来宴饮。
夜华也让白浅随行着毕竟她也是青丘无人能及的女上神就算随行旁听也不会有人有意见的,唤了奈奈和落青吟一同随心侍奉宴会。
只是她没想到,还没过一年她小小的夙愿就要被彻底扼杀了。
宴会上各族都在出着些可有可无的想法,白浅听的都快瞌睡过去了,摇着扇子微微蹙着眉饮了杯浓茶才缓了缓,以扇掩面偷偷打了个哈欠再坐直了。
倒是这位羽民国的太子见着面生,听闻近来羽民国也是内政混乱几个皇子为夺储君之位争得不可开交,后来这位羽民国的太子庭旌得到国中重臣拥护成了太子,此次战争发起羽民国的势力重要若能借助他们飞行优势便能为战机夺得主动地位了。
白浅打量着这位年纪轻轻的太子殿下觉得新鲜,凤眸顺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又觉这少年郎太嫩一副乳臭未干的样子,穿的倒是老成稳重的,给她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庭旌起身拱了拱手,朝夜华行了个礼道:“本君知道天族甚是看重此事,我父君也就遣了我来与太子殿下共同商议战争大事,羽民国向来与九重天交好若天族有需求我们定会出手相助,但是此次战的又是蚩尤殿下若可以允了我的一个小请求,羽民国定会以太子殿下马首是瞻。”
“殿下请说。”
“羽民国愿为天族出兵出力也望天族能给上些许诚意。”庭旌微微侧了侧身,又道,“本君有以胞妹正值妙龄,倾心翼君许久了,若太子殿下允了吾妹与翼君的婚事,往后翼族帮哪一方羽民国都会责无旁贷。”
这太子此话一出落青吟差点没软了脚,好在被奈奈扶了一把才站稳了,而刚一副漫不经心样子的白浅也正襟危坐了起来将扇子收了起来,夜华更是踌躇不定地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而离镜还尚未回神过了便听见活生生被扣上了一朵不知从来的桃花运,起身拱手道:“本君尚未与公主殿下见过面又谈何倾心呢?”
“翼君此言差矣,就算没有两情相悦翼君也应该为天族着想才是。”庭旌这话显然想要将离镜退路堵死,好让他束手,若是依了婚事那是骗了自己的真心,若是不依这婚事就是视天族于无物,进退两难倒真真让离镜伤透了脑袋。
“翼君也不必心急,本君还有大把时间等待翼君与太子殿下的回复。”庭旌站了起来再次行礼,“那本君就先回羽民国一步,静候二位佳音了。”
说罢,他便领着自己的人马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被这羽民国太子扰了气氛,这宴会也就算是结束了。夜华只身去凌霄殿同天君讲明席中情况,也将羽民国与翼族和亲的事情讲于天君了。
宴会散了,白浅才邀了白真到一揽芳华坐会儿说是兄妹间聊聊天。
“我看就是那个羽民国的太子乘人之危,弄得像天族欠了他们似的太不像话。”白浅倒了两杯茶,端了两盘坚果供白真挑选,“四海八荒不就应该一条心嘛还分你我。”
“我看呐,那离镜后宫佳丽三千多一个公主不多少一个公主也不少,这翼后不翼后的于他离镜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
未等白真侃侃说完白浅便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在一边沏茶的落青吟,无奈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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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因为胃炎不舒服停更了一天,今天继续补上哦!!!
PS:昨晚抱病看完了两集,我白浅上神回归终于反撩姑父了,坐等白浅回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