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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柒.心之所向
白真凝视着身旁卿荼的神色,再望望对坐的折颜,大概就已经猜到这位西荒储君的小心思了。
看来有时候还真的小瞧了这只修行不够的鸾鸟,自古以来英雄都爱娇俏我见犹怜的佳人,又有谁真的会愿意与巾帼美人过着你侬我侬的别扭生活呢,落青吟长得不算绝色但算得上清秀可人,眉宇间有着一股灵动劲儿让人看上去就觉得很聪明剔透,这储君看上了她本不该稀奇的。
白真拉了折颜以拿酒名义稍作离席,进了庭院。
“那丫头有人管了不好么?难得遇见有情人不应该祝福么?”折颜转身提了两坛酒,看着白真那一副思前想后的样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自古姻缘便妙在这个缘字,随遇而安就是。”
有时候白真还真的嫌弃折颜这般言论,也不知这只活了不知多久的老凤凰当初是怎么追求自己母亲的,对情这一字若只是回了句随遇而安,是不是也太轻巧了。
二人没再多聊,拿了酒回席,继续宴饮着。
卿荼一边品着酒一边回忆着美人好不快活,白真也只是随声应和着不多说一句。
“听落姑娘的口气像是与二位上神相识?”卿荼忽然想起,若这落青吟与桃林两位上神相识再多了解她一些也是容易,相信二位上神也会看在自己一片痴心上多多帮忙。
折颜擎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口,聊起落青吟更是滔滔不绝了:“那丫头是白真的毕方救回来的,平时没规矩的很,做事毛手毛脚的没有姑娘家一点温婉贤淑。本来她被遣下山历练的,无奈我与真真容不下她这只捣蛋鸟,便送她上了九重天当仙娥了。”
白真看着折颜大气不喘地说道着落青吟的不足也不知这只老凤凰在打什么如意算盘,虽然落青吟还真的没有姑娘家的模样但也不至于很差,如今被折颜这么一说道倒显得一文不值似的。
卿荼听着折颜说着落青吟心里稍有落差,他眼里的落青吟很知礼数对谁都很温和亲近,不像折颜所说那般调皮捣蛋没有一丝好处一般,但因自己对她并没有过多了解或许她真的如此呢,若是以后成了婚也应该想想如何包容她的小缺点才是。
“不知卿荼兄在何处遇见了阿吟?”白真出言问道。
“哦,是在我西荒周饶国境内,那日我奉旨捉拿逃逸的纂雕兽幸亏落姑娘以法器相助,我才能这么顺利交差。”卿荼拂袖换了个坐姿叹了叹气,“我知二位上神与落姑娘熟识,不知可否帮小辈一把,我本不该劳烦但也不可扰了姑娘心绪,今后还请二位上神多帮帮小辈牵线。”
白真与折颜听后还未做出反应,坐在湖边躺在啊树下的苏陌叶愣是喷了一口酒出来,呛的喉咙生疼,顺着气再缓缓坐起来,故作没事人一般。他虽与落青吟没见过多少次更别说了解,只是草草一睹那落青吟直来直去豪爽的模样就觉得她日后定是个颇有胆识的仙人了,如今被这位西荒储君这般爱慕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反应,想想就觉得有趣。
“是这样,这阿吟虽然与我们确实是好朋友,但男女情爱不就应该你情我愿么,而且阿吟是九重天的人更是太子长琴的人,若是殿下对阿吟心生爱慕也该向他们相问才是。”白真好言好语相劝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帮落青吟挡下这等情缘,“何况您是储君日后便是西荒大泽的君主,若娶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正妃也会被四海八荒笑话不是?”
折颜侧侧身子示意白真别再多说了,往卿荼酒杯里倒上一杯酒,道:“有机会你就去探探阿吟的口风,姻缘讲究你情我愿我们说的都不作数。”
卿荼顷刻凝思,也觉着有道理,拱手请礼。
“多谢二位上神指教。”
酒过三巡,卿荼便以公务在身的缘由先走一步,看着他坐骑离开桃林苏陌叶才拿着空酒瓶坐了过了,往玉瓶子里倒满了酒,再灌满一口饮下。
“你方才为何发笑啊?”白真丢了两颗坚果入嘴细细咀嚼了起来。
苏陌叶理了理衣衫盘腿而坐,看了看白真便道:“这一见钟情最是误人了,你们这么替落青吟挡下婚事这是为何啊?”
“落青吟那丫头有点缺心眼似的,对情爱之事向来都是后知后觉的。”折颜皱了皱眉也不禁开始为落青吟操心了起来,虽然这姑娘损人的玩笑话说多了就少了点温婉模样,但折颜就是欣赏她这样直言快语从不兜圈子,“就算那储君娶了阿吟也只能是侧妃,你觉得她会有好日子过?”
苏陌叶更是不解了,开玩笑说两位上神活久了也活无聊了,久而久之乐子寻够了就开始操心别人家的事了,这落青吟没心没肺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卿荼的追求,落在她身上估计已经慌了吧。
“咱们瞎操心也没用了,或许咱们还棒打鸳鸯了呢。”折颜释怀道,望着这十里桃花本不该聊这些琐碎事的,世外桃源之外优哉游哉的尔等烦心事也就都抛开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对了,很快就是太子夜华的生辰了。”白真敛了敛广袖端起酒杯,打量了二人,“四海八荒五品以上的神仙都会去赴宴的,你么么备好礼物没有?”
说起赴宴的事折颜与苏陌叶就是最头疼的,备礼物不说还得进宫应付这么多人实在让人厌倦,以往这些事都有白浅和凤九两个闲人帮忙想法子,如今倒好了三个大男人坐在一处手足无措了。
“这次我可不帮了,你们慢慢想。”
白真露了个笑说罢便起身拿着酒杯离开了,愣是把折颜和苏陌叶晾在了一边剩下二人在面面相觑。
离镜手里攥着落青吟的璎珞也不知道她出了月河城会去哪儿,出了茶楼左右望望时早不见熟悉身影在来往人流之中了。他低头看了看手里被攥的微皱的青色璎珞香包,放在鼻尖闻闻沁着淡淡的桃花和梧桐的香味,这味道清爽入人心肺,他好像知道该去哪儿找落青吟了。
生着闷气的落青吟一路徒步慢慢走上了天门山。
虽已经入春了但青山上的温度随着太阳落下渐渐变凉了,入夜后更是下着薄薄的雨夹雪,湿湿润润的落在她单薄的轻纱上,阵阵冰凉刺的人手心凉的生疼,但刺骨雨水好像浇不灭她这莫名的火气。
三月春雪茫茫,蒙上了入夜后的苍山。
落青吟抬手拢紧了衣服护着脖颈迎着风走着忍不住瑟瑟发抖,她忍着冰冷步步稳妥走着上山,心里头不停地在埋怨着离镜,叨叨着他的不是,咬着牙忍着寒风摧残硬是爬上了顶。
“离镜....你.....你个.....瞎子.....驳你一句好话....比登天还难.....别再让我看见你啊......”
这话一出口远在大紫明宫的离镜打了个喷嚏,揉揉发痒的鼻子再次擎起酒杯猛灌了一口,手指勾着香包上的带子在眼前晃着,绯红的脸泛着丝丝笑意将香包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落青吟,还真是个无头鸟。
山上的风雪愈发强烈,丝毫不给面子肆意横扫着。
再强大的怨念好像也抵不过自己珍贵的命,落青吟加快了脚步寻了一处山洞躲着大风,脱下已经湿透的纱衣拧着附在上面的雨水,大风从石缝钻进吹的小身板摇摇欲坠似的刺骨冷风侵踢连打了个喷嚏,摩挲在双臂取暖躲在山石后稍作休息。山雨渐大这里湿透的草估计也生不出火了,能不能过夜熬到风雪停下也是个问题了,蹲下蜷缩身子取暖看看自己双手,心想着不知道法术灵不灵啊。
在一眼望尽的山洞里拔了一小堆草将水分擦在轻纱上尽量让草干燥些,将草成一个小堆往后退了两步,摩擦着手掌心里暗暗给自己鼓劲,深深吸了口气嘴里开始念叨着法术口诀。
“哆他伽多夜,生火!”
这咒文一出口落青吟紧张闭着眼睛,期待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橘红色的火苗在自己眼前窜动,她暗自数了三声猛地睁开眼睛,果不其然,一片黑暗。
难不成记错了咒语?
“悉耽婆毗,生火!”
“阿弥利都婆毗,生火!”
“毗迦兰多,生火!”
“生火!!!”
落青吟把记得的全部咒文念了一边,眼前那堆枯草还是没有冒青烟的动静,她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了,平日里不能再只顾着玩了,君上授课时与兄长姐姐修炼时一定要认真投入,否则到了某一天连自己活命都成了困难啊。
她放弃了那堆倔强的草堆躲在山石后蜷缩身子把能够披上的衣裳披好勉强过了一晚上,等到天亮再离开。
雪霁天晴朗,猛烈的山雨已然过去,山洞外一片被风雪山雨摧残后的落魄样子。
落青吟披上纱衣将细软收拾妥当后,便施法回九重天了,幸好她还没把幻化的咒文给忘记了。
微微后退了几步展翅飞出了短窄的山崖,稳稳操控着双翼利落地飞上了九重天。
从南天门而入听着凌霄殿的仙娥说太子的銮驾已经回宫了,正当落青吟兴高采烈地蹦跳上南天门前的玉阶时却被守卫宫门的两位神兵给挡了路。
“什么人擅闯九重天?”一位赤色面孔的神兵举着长刀打量着落青吟,“请出示宫闱令牌。”
落青吟冲他笑了笑垂手去掏腰间的令牌时发现自己的璎珞香包不见了里面还有一块儿洗梧宫玉牌,她低头去翻腰间与裙袂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贴身物品,也不知会被谁拾了去。
“这位神使,我乃是洗梧宫的仙娥,求您网开一面放我进去。”
“不可,没有令牌一律不放行,请回。”
去了一趟人间什么倒霉事都寻到她头上了,她坐在玉阶上挠挠头发不知该如何,气急地跺脚也只能跺脚了。
她嘟囔着嘴抱膝坐在南天门下,已然是已经放弃的样子了。
“阿吟!你怎么坐在这儿了?”
恰巧凤九从东华帝君的太晨宫里溜了出来正想去洗梧宫看看白浅,经过南天门时便看见落青吟落魄背影顺势唤了她一句,她胎眸看看守着南天门的两位神兵也明白事情原委了,她拍拍手上的糕点碎屑将手背在身后故作老成十足走近。
“我乃青丘女君,这是太子妃娘娘宫里的仙娥,二位放行吧。”凤九三言两语地劝着神兵放行,看着二人踌躇样子便添了句,“我堂堂青丘帝姬还能反了天么,放人!”
她拂袖提步走下玉阶拉着落青吟的手走进了宫门,挽着人手臂还不忘朝两个神兵挤眉弄眼。她握了握落青吟的手只觉生着凉看她脸色也不太好,谈谈头看看她就连唇色也是苍白的。
“你不会从天山门步步走上来的吧?”凤九有些吃惊,紧紧握着人双手想要温暖温暖她的手,“你为什么不用法术啊?这样折腾身子是为哪般啊?”
落青吟早就没了精神句句认真回凤九的话,脚步愈发沉重头昏昏沉沉的发晕,进了偏殿卧房没坐稳在榻上时就已经倒在榻上沉沉睡去了。
凤九也没忍心打扰她唤奈奈寻个大夫开几帖药给她驱驱寒气,拉起一边的被子小心给她掖好。
昏睡过去的梦境里一片混沌没有颜色,她走在黑暗里想要抓住那个可望不可即的影子,嘴里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
“离镜.....离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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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素素终于跳诛仙台啦!太踏马激动了!!!!
素锦!玄女!你们都等着白浅王者归来虐死你们吧哈哈哈哈哈哈!
PPS:说实话,我在密谋着写一个比素锦玄女更坏的坏角色,挑战一下原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