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同人]当严世蕃穿成西门庆

作者:寒山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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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第一回退亲


      西门大娘全名李珍君乃是西门老爷西门达的正妻,西门达能从没有父母哥嫂帮衬的卖货郎到开这么大的一个生药铺子,少不了西门大娘自身爽利能干的性子和她娘家的关系,因此虽是他当的家但也不敢不处处和他婆娘商量。

      他办完事刚打着伞从外头回来,正巧看见他妇人从儿子的房间里退了出来。西门大娘这几日一直在她儿子房间里,不过这也不让西门达奇怪,他们西门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儿,这回病好了,更是恨不得含在嘴里,捧在手心。尽管这样,还怕含化了,捂凉了呢。

      他走到走廊上一边将伞递给西门大娘,一边道:“庆儿歇下了么?难得他还耐烦你,这些伺候的活计让婆子去做就好了。”

      西门大娘一面收伞,一面说:“好啊,你自己烦我了就说庆儿烦我。庆儿才刚刚病好,婆子哪有做娘的仔细。先前不是让你去退亲,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让王婆去了。”

      西门大娘急道,“这事能谈得妥吗?你怎么不亲自去。”

      西门老爷虎着脸道:“要去你去。之前让我去攀高枝的是你,要退亲的也是你,我可没脸去。要我说取个傻姐过来也好,之后再娶个七房八房的也不会管你。更何况这傻姐儿还带着不菲的嫁妆。”

      “是啊,我不是还去见过,拾掇得比健全的普通人还干净,讨喜的很,见人就笑。不过我这不是为你好,为咱庆儿好,你个没良心的。既然没去陈家那你一整天去哪了?”

      西门老爷有些不耐烦,想找个借口随便说了,恰巧看见门口有一个人举着伞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就上前去看,看清楚来人回头便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王媒婆来了。”

      西门大娘瞪了西门达一眼,撑了伞张了笑脸迎了上去。

      来人见了两人便道:“哎呀呀,这回真是替你们家淋够了雨了。”

      西门大娘连忙赔笑:“王大姐又是辛苦你了,我家这事,妥了吗?”

      王媒婆没有理会妇人,将伞放在一边,径自去拧衣服上的水。妇人见她这般连忙招呼了几个婆子伺候她换了一身干的衣裳。

      在王媒婆换衣服的间隔,妇人便偷偷向丈夫抱怨。丈夫却道:“既然她敢对着我们摆谱儿,这说明事情已经成了。”

      妇人这才转怒为喜,还赶去厨房交代了几声要好好张罗一顿好的。

      等王媒婆穿了妇人的一身衣裙出来,妇人又问:“妥了吗?”

      “怎么算妥?”王媒婆反问道。

      “退了亲还不得罪人便算妥。”

      “哦——”王媒婆拉长了声音,同时也仿佛勾住了妇人的心神。好半晌,王媒婆才又缓缓道:“可记得我王媒婆的招牌?”

      妇人愣了一愣,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回道:“谁都知道王媒婆有杆子祖传的神秤,经过王媒婆神秤的婚姻没有不成的。”

      “神秤神秤都是大家的抬举,我做媒婆最重要还是靠眼睛肯看,耳朵肯听,嘴巴肯动,双脚肯走动。但这些都还不是最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一点啊,就是男女双方要看对眼。”

      “那要怎样才会看对眼?”

      “这就得靠缘分。”

      “缘分……”

      “对,缘分就是你和你家老爷,还有你们儿子和那陈家小姐。”

      “我和老爷自然有缘,但是我儿子和那傻……”

      王媒婆连忙捂住她的嘴,截断了她要说的话。

      她笑道:“快别再说那几个字了,你猜怎么着,你儿子好了,那陈家的傻姐,哦,不是,陈家那小姐啊,也好了!这不就是天大的缘分?”

      说了清河县这边,再说那往北三十里外的阳谷县。

      陈宛娘成为陈宛后虽总感觉前尘如梦,自己以前不过是做了一个蝴蝶般的梦,总该回到现实了,但总感觉万事都提不上劲儿,千种昏沉,百无聊赖,因此日日歪在床头让陈父陈母还有两个大哥都无可奈何。

      话说那日胡家娘子被大雨困在亭子内又遇见前来替西门家退亲的王媒婆,两人都是感性的人,两厢一合计便准备为了这“天大的缘分”各自回去再做商计。

      胡家娘子等派回去的一个家仆带了伞和油布过来,便分了一把给王媒婆,招呼众人照顾好箱子,自个儿也赶着回去了。

      在陈家偏门就看到了淋成落汤鸡的武大。

      胡家娘子并不知道武大叫什么名儿,只知道因为他跟她差不多年纪,因排行老大众人便皆叫他武大。他身材又格外矮小,故暗地里还有另一个称呼叫做“三寸丁”。因新丧了妻子,就跟弟弟并一个才三岁的女娃娃相依为命以卖炊饼过日子。

      胡家娘子看见他时便有意想避开他,熟料对方眼尖也看见她了。

      武大本就干的是招呼人的买卖,因此远远便吆喝着喊道:“胡家娘子,胡家娘子。”

      胡家娘子避之不及,只好向迈着小短腿跑来的武大略略福了福身子。

      武大忙道:“不用不用。”一边赶忙回礼。

      “武家大郎站在此处淋雨是作甚?难道是府上欠了你几笼炊饼钱不还不成?”

      武大急道:“娘子万万不能这般胡乱说,你们府上钱过北斗,米烂陈仓,哪里会少了小人,更何况就是忘了小人那几个小钱,只要能让我家武二进府上做事情我都是愿意的。”

      胡家娘子翻了个白眼,这武大跟她讲话必定不离他兄弟。她自然知道武大站在这侧门是干嘛,不就是为了等她来着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她心软又能说上话,总是想求她去求求情让他的兄弟武二来府里做事情。若是别人还好说,可是那武二可是有名的混世魔王。她也曾向夫人提起,也让夫君向老爷提起,不过都被拒绝了。

      武大又求了几句,胡家娘子本就不擅长拒绝人,拒绝了几遍后虽然内心不愿意可终究又是应承下来了。

      她说:“这几日大姑娘的病好了,老爷夫人都很高兴,趁这个时候我帮你再问一次,这次若是不成,我是真的不会再帮你了。”

      武大听到这话,连忙谢过,于他这已算是天下掉馅饼的喜事了。不过在吸取了以往的教训后他并不打算马上将这事告诉他的兄弟,以免到头来让他空欢喜一场。不过他还是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约束他的兄弟,以免又出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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