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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宴•家宴(上)
一睁眼,就被浣月手捧的华服吓了一跳,这套‘正装’有个太油腻的回忆,我跳起来大叫,“姑奶奶,你饶了我吧!这一身儿穿完,又得大半个时辰~~~”
“今个儿是保和殿筵宴呢?”上流社会的party,别穿得太寒碜,浣月堵在床边,颇有一夫当关之势。
“哎呦~~”我滚倒在床,做头痛状。“起猛了,头昏~~浣月!帮我请太医,八成还没好呢,我——”
“得了!”衣服兜头丢下,捂得我一窒。“昨晚上还跑去遛园子呢,还没好透?”浣月的笑声听起来有点遥远,脸上有点发烫,衣服真沉!
“反正没人给您定规矩。”身上又被压了东西,拱了拱,好像还是衣服,“再不起,当心爆竹响了来不及。”
“什么来不及?”从衣堆中蹭出脑袋。
“皇上啊,一会儿要是皇上来了,看您怎么办?”浣月收拾起床上的衣服,转身走向衣柜。
“你刚才说爆竹响,怎么现在又是皇上来了?”翻身下床,拿起床上的衣服就套。
“腊月二十四日以后,皇上出入宫门,每过一门,太监便放爆竹一声。在内廷执事太监、官员,根据爆竹声的远近,就能知道皇上这会子到哪了,好准备迎接。”这就是所谓的官方礼仪。
今天国宴群臣,老康不会有空来这儿的。穿戴整齐正要往出走,耳边又传来浣月的碎碎念。
“格格别乱跑了,今儿个王公使臣都进宫呢,别给人撞见,失了仪。”
还失了‘叔’呢!扶额出门,还不忘给她宽心,“没事儿,我就在后宫转转,不上前面儿去,啊!”
“待会有事去哪找您呐?!”浣月的呼唤被抛在身后,大笑着跑出院门,生怕她再跟上来。
一觉醒来,宫里大变样。
话说着满人的白春联乍一看还真有点不习惯,好在宫里用的都是白绢,蓝色包边,红条镶内,视觉上要比纯色白纸看着顺眼些。自言自语的念着每个宫门上贴的春联,无外乎辞旧迎新的吉祥话,倒是挂在门上的画精巧特别。还是常见的秦叔宝和尉迟敬德画像,不过是用沥粉贴金或用泥金描画在丝绢上,外装裱框架,画工精细,装裱考究,真不愧是皇家用品!忍不住伸手在画上虚描,想象着画师怎样运笔填色……
“穆穆!”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身子陡然一震,心底闪出昨夜一地的梅瓣。眼睛死盯着门神,像要把画像看穿,然后破门而逃,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原地石化。耳边似乎响起轰鸣,微小却嘈杂,只有胤祹清晰的声音,蛊惑般一遍遍重复。
“穆穆。”眼前出现胤祹温和如风的笑脸,带着朝云般浅绯,无比清楚真实地在我面前。“皇阿玛快到了,你做什么呢?”
噪杂声瞬间放大,整齐紧促的脚步声依稀近来,除了康熙的专乘,这宫里没这么大阵势。我慌不择路,一下拉住他的手,又反射般撒开,脑袋嗡嗡作响,好像被人发现了秘密一样不知所措。
他轻笑,把我推进宫门,“进去候着吧,阿哥所又没是禁地。”
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转到某人的家门前。有点做贼被抓的感觉,虽然我真是无意的= =
“皇上命各位阿哥保和殿觐见。”
还没等儿子们出来行礼,老康的专乘早就一溜烟进行下一站了,真是个急性子老爹!
一只脚还没迈出门槛,手臂就被人抓住,急急地往外扯,脚下不稳险些栽向门外,胤祹眼疾将我拉住,轻嗔道,“温恪!仔细点。”
“好啦好啦!摔不坏你的穆穆!”含笑一脸坏笑,手上仍不松劲儿,把我从门内拽出。
“什么他的?!”我气结,怎么好像谁都看穿了秘密似地,先是浣月,又来个含笑。
“没什么!”
被她拽着往前殿方向走,心中还在纠结刚才那句话,又不敢接着问,“你这是,去哪?”
“保和殿。”含笑脚蹬花盆底比我跑的还快。
“啊?!”怪不得穿着吉服,“那我去干嘛?”
“皇阿玛说了,满十五的格格都得去。”她健走如飞,我气喘吁吁。
“关我~~我又不是格格……”我可不爱凑热闹。
“皇阿玛说,就要带上你。”
= =!我是宠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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