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作者:堤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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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龙英雄传



      五十四
      二人骑马奔驰了一个多时辰,天已慢慢亮了起来。两人怕再生事端也末进邠州城,绕城而过延泾水南下直奔京兆府上都(今西安)而行。金羽婵和项印鸣小行夜宿,经九日来到上都城,上都乃大唐国都长安。项印鸣和金羽婵都是头次来到这大都市,被长安城的壮观的楼宇构造和繁华的景致所吸引,她跟项印鸣商定在长安玩上三天再东去。
      金羽婵和项印鸣两人先在长安城外寻一个小客栈住下,定了四日宿程,吩咐店小二把马匹伺喂好。二人寻饭店吃饱喝足后,日头刚一偏西两人便早早入睡。这一觉两人足足睡了一夜半天,将连日来奔波的疲乏与劳累全部去除了。
      第二天一早金羽婵早早起来叫醒项印鸣,两人梳洗完后,金羽婵道:“项哥哥,我想找个寺院进香祈福去,完成咱们在清凉山大佛寺石窟未尽的禅缘?”项印鸣笑道:“好哇,我这还有一百九十八柱天香,正好找个近程的寺院全觐上,保佑你我平安。等会吃完早点,打听清楚那有寺院咱们就去觐献天香去。”
      金羽婵双手合什胸前,虔诚的说道:“佛颜慈怀,禅悟善则!你我要虔诚领佛祖菩萨眷顾,得忍空腹之苦先行奉敬佛祖之尊才能得到菩萨的庇佑。项印鸣笑道:“婵妹,那日在亭口小镇上你就这样,饿腹要觐香说到大佛寺石窟祈求平安去,可平安末祈求来,差点把性命舍在清凉山的悬崖峭缝中?”金羽婵将小嘴一努,哼了声问道:“那次如果真的向大佛寺石窟觐献了天香,就不会有那次险情了。再说清凉山乃佛门圣地,咱们被困清凉山上,应菩萨保佑我们脱险了。”
      项印鸣笑问道:“那也不是菩萨保佑我们脱险的;是那个打伞老嬷嬷救了咱们才脱险的么?”金羽婵一听项印鸣提到那天救助他们的老嬷嬷,顿时气鼓鼓地争辩道:“那也是冥冥之中菩萨指引着方位她才找到咱们的。”项印鸣不便与金羽婵争辩,将那一梱天香拿了出来道:“婵妹,这香确是与群不同,香气扑鼻甚是好闻。”
      金羽婵道:“那有什么好奇怪的,那是异域之物当然跟中原的不一样了。哦!对啦,项哥哥那天咱们和史姑娘为躲避白芒的追击,在逃跑的路上,不答应了给史姑娘一半天香么?给她留一半,若将来遇着她,再送给她好了。”项印鸣叹道:“天下之大,茫茫人海,有那么巧,还能与史姑娘相遇吗?好啦,听你的,给她留一半了。”
      金羽婵和项印鸣收拾妥当,背上天香挎上宝剑,来到小街上,向行人打听到离这十三里万华山九龙潭有个法华寺可觐香祈福,于是两人租了一乘马车,赶往法华寺觐香祈拜。行了尽一个时辰,马车载着二人来到观音山下。车老板叫停车后,对车内二人道:“二位客官这观音山前面就是法华寺,请二位下车去吧?”
      二人下了车付了车程钱,手拉手向山前转去。二人举目环视,这法华寺一带,山势雄伟,气势磅礴。虽在冬季,阳坡毫无残雪,阴坡深坳之中白雪成片,如洁白的碎玉铺展一片。涧深谷幽,秀岩冰溪如白玉带一样从上至下弯弯曲曲夹固于沟壑之间。二人进入山中见重峦叠嶂,古木参天,悬挂树枝上的雾雪随风飘飘落落。如是夏季这山景定能叫人流连忘返。
      一路上香客颇多,二人转过观音山,见前面山坳之中有一座偌大的寺院,钟声鸣响,声传数里,知这就是法华寺了。二人步入寺院内仰头观看,这座寺院建筑甚壮观,大雄宝殿更是辉煌,殿外檐际悬盘龙斗边馏金翅,灰瓦青脊蓝琉璃边沿。无论瓦作,木作构件,结构严谨,制作精美。雕梁画柱,幅件珍细。四周殿宇柱上叠架、额、枋及重翘重昂与单翘重昂斗拱,分承托上、下檐部,构成重檐底殿式屋顶。整个建筑群均逞辉煌大气之势。
      二人随众香客走进大殿,殿内顶部为平棋天花,铸浅雕流云纹样,线条柔和流畅。地面以紫色石纹墁地,洸磨光洁。殿内于后壁屏风前设神坛。左侍金童捧册,右侍玉女端宝。大殿正中供奉着三尊神像,正中为释迦牟尼、左为阿弥陀佛、右为观音菩萨三尊神像。坛前设香案,置供器,供香客侍香之用。大殿内奉香的香客颇多,此乃佛门圣地,所以无人大声喧哗,但人来人往很多,也是嘈杂声一片。
      金羽婵双手合什,调均气息,垂下眼帘,虔诚的信步走到香案前,跪在蒲团之上。项印鸣赶紧把那九十九柱天香点燃,恭敬的插入香炉里,然后跪在金羽婵身边,小声道:“婵妹天香已供奉好了,许个愿吧?”金羽婵微微点了点了头,冲神像拜了三拜,然后又磕了三个头,跪平身子,说道:“佛祖保佑,保佑爷爷身体建康长寿!保佑项郎平安幸福,我俩白头偕老,永不离弃!”项印鸣听到这,心中既感动又高兴,他马上冲神像拜了三拜,又“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后跪平身子,双手和什虔诚说道:“佛祖谨鉴,我愿婵妹快乐安康!”
      金羽婵一听项印鸣的话,噗哧笑出声来,后又马上捂上嘴,待一会儿,面含笑意问道:“项哥哥,你是求佛祖保佑我,还是你自己保佑我哪?”项印鸣皱着眉头,说道:“婵妹,我觉得我们互相保佑对方,要比佛祖保佑的更真诚,更保险的?”金羽婵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哪好,你应知道佛祖神通广大,非凡人所能极递,你好好想想,想叫佛祖保佑我们什么?”项印鸣道:“好吧,叫我想一会了。”说完闭目沉思。金羽婵含情脉脉的嗔道:“真笨!”说完扭正脸,闭目等项印鸣的祝词。
      这时,又一年青的香客点燃香后跪在金羽婵左侧的蒲团之上。冲神像拜了七拜,又嘣嘣嘣得磕了七个头。然后念念有词的说道:“望佛祖保佑我今生还能见上我的心上人。我是天天盼夜夜想,盼我的心上人能回到我身边。可是今时不知道心上人在哪里,因思念心上人,时至今日我也末睡过一个香觉,也未吃过一顿饱饭!求佛祖保佑让我慕容训和小婵女在今世再相重逢,喜结良缘吧?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请您降福予我吧,赐我们一个相逢的机缘吧!叫我们不期而遇吧!没有小婵女在我慕容训身边,我是茶饭不香,日夜无眠呀!几位佛祖您瞧我想念金羽婵都瘦成人干了!”
      在嘈杂的人声中,金羽婵突然听到有人说“金羽婵”,这不是项印鸣的声音。她一愣,问道:“谁在叫我哪?”扭头看项印鸣见他还在闭目沉思,再将头扭向左边看了看,自言自语的说道:“哎!刚才谁叫我名字了?”这时慕容训正在冲三尊佛像叨念着什么,忽听耳边熟悉的声音问道:“刚才谁叫我名子了?”他心里一喜,刷的扭头观看,正和金羽婵二人正脸相观,二人顿时懵住了。
      慕容训瞪大双目,张大了嘴吧,两颗鼠牙呲得老长,他惊喜的指着金羽婵,哆里哆嗦问道:“婵,婵,小婵女呀,你可想死我了!”说完,展开双臂向金羽婵猛得拥扑了过去。金羽婵吓得往后一闪,摔趴在项印鸣身上。项印鸣一见,惊问道:“婵妹你怎么了?”金羽婵也不回话,赶紧爬起拽着项印鸣道:“项哥哥我们快跑?”
      项印鸣一怔,刚站起身,还末迈步,只听金羽婵“嗷”得一声,身子向前栽去,项印鸣赶忙扶住了她。这时只听后边一人,哀求道:“小婵女,你别走,你别走好吗?不要撇下我呀,那样我会死的!”项印鸣回头一看,见有个男人死死抱住了金羽婵的大腿不放。
      金羽婵回过身对那人连捶带挠的气道:“放开我,放开我!讨厌,讨厌!快放开我,不喜欢你?”项印鸣一见向前薅住那人衣领子,喝道:“你是谁?赶快放开婵妹,你干嘛?”那人一仰头,项印鸣才看清楚原来这人正是慕容训。这时众香客呼拉全围来看热闹。
      慕容训紧紧抱住了金羽婵的大腿,悲切的恳求道:“小婵女,你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好么?我们再也不分离了,再也不分离了?”金羽婵急得粉腮通红,气道:“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放开我,放开我,臭流氓!慕容训臭不要脸的,我跟你无有情义,快放开我?”
      在围观的人群当中,有人喝斥慕容训道:“喂,小子,人家姑娘对你无情意,你还纠缠着人家姑娘干麻吗?快放开她。”慕容易忍着金羽婵的捶打,辩道:“谁说我跟金羽婵无情无义了,当初她亲口答应了我爹爹,她要嫁给我的。”金羽婵气道:“慕容训,你胡说,我根本就没答应你们,我不认识你,快放开我?”
      围观的人群中又有一大汉说道:“这位姑娘说话前后矛盾,她说她不认识这位慕容公子,可她却能叫出他的名字。她知道他叫慕容训,而这位慕容公子也知道这位姑娘名叫金羽婵。”说着一指项印鸣接道:“以在下猜想,定是那小子拐骗了这位慕容公子的妻子要私奔。”
      项印鸣一听,站起身忙向众人一拱手,急道:“这位兄台所言大错特错了!在下项印鸣与这位金姑娘情投意合,是患难之交,我们已结为金兰之好了。”说着一指慕容训,接道:“这位慕容公子单相思恋这位金姑娘,诸位请想,婚姻大事得两厢情愿,方能璧美!单凭一思痴迷,怎能共悦终生哪?”
      慕容训一听,辩驳道:“项印鸣你胡说,要是没有你在金姑娘耳边甜言蜜语,请问她能变心吗?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才使小婵女移情别恋,渐渐的疏远了我!”慕容训抬头对金羽婵哭求道:“小婵女,你回心转意吧,哦!我会永远对你好的,咱们从归旧好行吗?”
      金羽婵一听慕容训的话,好像她们以前真有一段真情切意感情似的。气得她“呸”了一声,怒道:“谁跟你有过旧好,我压根儿就跟你没有情意!放开我,放开我呀?”说着两条大腿剧烈的挣扎,可慕容训就是死死抱着不松开。项印鸣也帮忙掰慕容训的手臂,金羽婵才趁机将右腿拔了出来。
      慕容训又紧紧抱住金羽婵的左腿,哀求道:“小婵女,你别走,你别走行吗?我喜欢你,我真心实意的喜欢你了,求求你,求求你别撇下我一个人走好吗?”金羽婵用右腿猛踢慕容训,哭泣道:“我不喜欢你,我不用你喜欢我,我真的不用你喜欢我的!快放开我?”
      这时刚才说话那大汉一把攥住了金羽婵的手腕子,又用腿绊住了她的左腿,怒道:“看来这个丫头不是个好鸟,弄的两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肯定是你喜新厌旧了!明明你们两个认识,可你却说不认识慕容公子?你心里一定有鬼。说,你为什么要喜新厌旧,跟人私奔?”
      围观的众人一听,全都对慕容训投去了同情的目光!有人赞同道:“这位先生猜的不错,定是这个丫头薄情寡义抛弃了这位慕容公子,又喜欢上了姓项的那小子。诸位,这是佛门净地,怎么容得这对浪荡男女在此亵渎供奉圣神之所哪?”其余围观的人一听,全都叫喊起来:“快把这对浪荡男女轰了出去,别叫她们辱没了圣寺场所!”
      金羽婵一听委屈的一捂脸“哇”得一声哭出声来。项印鸣急得大喊大叫道:“不是那样,不是那样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也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围观的众人谁也不听项印鸣的解释叫喊声。众人一拥而上,推推搡搡便将项印鸣和金羽婵及慕容训推出了大厅。
      项印鸣也不再解释了,见金羽婵哭得悲切,急得他伸掌打倒几人,又飞腿踢翻几人。拽住金羽婵胳膊道:“婵妹,赶紧跟我走。”这时围观的众人也有会点武功的,纷纷围上来,要跟项印鸣打斗。金羽婵也急了,见慕容训还抱着自己的左大腿,她猛拽腿,只听刺啦一声,大腿果真拽了出来,却将左腿裤筒从大腿根部断了下来。金羽婵“啊”了一声惊叫,维身蹲在地上,不敢站起来。
      这时项印鸣又打倒几个大汉,回身去拽金羽婵时,慕容训突然的拿个棉裤腿抽了过来,怒道:“不要碰我心爱的女人?”项印鸣单掌一撩裤腿,后掌从下猛一击啪得一声,便将慕容训击得倒后飞去,突有一人飞身过来将慕容训接住,大声问道:“兄弟你在这干嘛?”项印鸣和金羽婵抬头一看均倒吸了口冷气,原来这人是慕容器。
      慕容器在崆峒山装聋作哑为仆廿多年,这其间他偷学了崆峒派不少武功技艺。他又得到稳居二郎石内的叔父慕容易亲自点拨,因此他的武功大有长进。那夜在二郎石外胭脂河旁他一局出战就战胜了崆峒派花架门主刘江,可见慕容器的武功造质颇深,他的武功在项印鸣之上的。
      金羽婵一见慕容器来了,吓得她也顾不上大腿外露了。霍得站起身,跑到项印鸣跟前,急道:“项哥哥快跑。”说完拉着他的手就向山外跑去。隐约听见慕容训叫道:“大哥快去追小婵女,别叫她跑了,金羽婵要跑了,我就不活了!”
      项印鸣和金羽婵现已跑出一百多丈了。突见头顶一人提剑空翻落在眼前拦住去路,正是慕容器。金羽婵也不答话,一扭身拽着项印鸣向左侧跳下了三丈深的土坎,顺沟槽向外跑。慕容器提剑在坎上追击。项印鸣见金羽婵左大腿上被荆刺刬得很多血痕,他心里甚是心疼!他一边跑一边褪下外裤,递给金羽婵道:“婵妹,快穿上。”金羽婵低头一看,甚是感动,见项印鸣只剩薄薄的一条内裤了。
      这时项印鸣仰头看不到慕容器的身影了。他一拽金羽婵道:“婵妹快在这换上裤子。”金羽婵点了点头,马上坐在沟底,在情形紧急之中,她也不避讳郎君项印鸣了。马上褪下的自己的那一条腿的裤子,只剩短内裤了。项印鸣被金羽婵的美白大腿所吸引住了,他直勾勾的盯着金羽婵的大腿,金羽婵抬头一看,见项印鸣眼睛木讷目光异样的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大腿,她又好笑,又好气的怒道:“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项印鸣身子一颤“嗷”了一声,才回过神来。正在金羽婵要穿裤子之时,慕容器持剑一下跃了下来。项印鸣和金羽婵一惊,慕容器转身见了一怔,顿时愣住了。
      项印鸣和金羽婵二人惊得是,在这节骨眼儿上,慕容器竟突然到了眼前,叫他看见了这不雅的场景。慕容器怔得是,这二人竟在光天化日这紧急关头,还要行这苟且之事!慕容器把眼紧紧一闭“哼”了一声,问道:“你们俩个要做什么?”金羽婵气得羞道:“你不能瞎讲,我在换裤子?”正在此时土坎上慕容训急道:“什么?小婵女,你要脱裤子?我求求你,你是我的,你千万不要做那种事啊?”
      沟底三人扭头一看,见慕容训正趴在坎檐上,面容憔悴,唾液流了三尺多长,直勾勾的盯金羽婵不错眼珠。金羽婵马上穿好裤子,一拽项印鸣扭头又顺沟槽向外跑去。慕容训见金羽婵又要跑,急得“嗷”得一声,一股尘埃滚下身子,落在离项印鸣和金羽婵前边三丈多远的沟糟内。
      项印鸣和金羽婵跑到慕容训身前纵身一跃,想从他身上跃了过去,项印鸣已跃了过去。正往前蹿时,忽觉拽着金羽婵的手一扽。只听金羽婵“哎呦”一声,她和项印鸣双双成一线摔倒在沟底。原来金羽婵在跳跃慕容训身体时,被他抓住了脚脖了。
      慕容器一见,飞身从三人身上跃了过去,站稳脚跟,猛地一回身,倏见项印鸣探掌疾速击来,慕容器马上一侧身避过一掌。这时金羽婵也跟慕容训缠斗一起,她将慕容训脸抓挠得条条道道的血痕,可慕容训就是舍不得出重手还击金羽婵。
      这边的项印鸣见一掌击空,又探右掌跟补,一招“韦陀献杵”疾击慕容器的面门。慕容器“嗨”了一声,抛剑右臂一格,左拳猛旋而下一招“流星飞坠”挂着拳风砸向项印鸣脑门。项印鸣一见双臂合拢向上一迎举,担拦住了慕容器的铁拳,随后“嗨”得一脚,便将慕容器踹到对面土壁上。还没等慕容器反应过来,项印鸣再跟手向前,左手拳已向他脸上猛击过去。慕容器疾探右手一招“仙人拂袖”往上一翻,搭住了项印鸣的脉门,用力一拖,项印鸣站立不稳,身子向土壁上的小树边斜砸下去。慕容器一个健步跟上,用左肘重重往下一顿,撞在项印鸣的后脖颈上。喀喇喇一声,小树一断项印鸣斜倒在沟槽上了。慕容器猛得向前左膝盖一蜷,立马顶在项印鸣小腹之上,双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项印鸣立觉呼吸不畅,他右掌化拳一招“黑虎掏心”向慕容器胸口击去,慕容器无奈左手松开了项印鸣的脖子,疾向下探手,一下抓住了项印鸣手腕了。
      再说金羽婵跟慕容训缠斗,累得她满身大汗筋疲力尽了,慕容训已将她双手腕子全攥住了。甭管金羽婵怎么谩骂,激烈的扭动身体,慕容训就是死死攥着她的双手不松开。还一直苦苦哀求道:“小婵女,答应我好么?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比姓项那个小子对你好上千倍万倍!答应我好吗?”
      金羽婵激烈挣扎着,摇着头带着哭腔,怒道:“不听,不听,我不听!放开我,快放开我?”慕容训求道:“金姑娘自从我见了你之后,对你就情有独钟,你应感知我对你的一片诚意啊?”金羽婵气道:“慕容训,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压根就对你没有感觉,你何必苦苦相逼?”慕容训惨笑一声,急道:“可我对你有感觉,你叫我魂牵梦绕,你叫我朝思暮想?”金羽婵摇着头,怒道:“我没有那么好!好姑娘多得是,你干嘛总缠着我呀!快放开我,好不好?”
      慕容训急道:“好姑娘确实多之又多,可像你这样好之又好的确实又少之又少!小婵女念在我对你一往情深,爱莫难舍的份上,你就答应了吧?我会给你一生的幸福和快乐的!”金羽婵扭动身子,气得哭泣道:“慕容训你真不知廉耻,感情得两相情悦,才能幸福一生?而我对你根本不存有慕心!”
      慕容训一听,怒目圆睁,鼠齿呲露,恶狠狠地瞥了那边挣扎的项印鸣一眼,扭头对金羽婵愤然道:“好你个小婵女,看来你是被姓项那小子的甜言蜜语迷了心智了?你宁愿为他投怀送抱,也不愿为我展眉一笑!每当看见你为他含情脉脉,我就心如刀绞般的痛楚!你想跟我劳燕分飞吗?我也决不叫你跟姓项的小子比翼双飞!既然你对我恩断义绝了,你们也别想成双成对!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金羽婵知慕容训不怀好意了,心里一颤,惊问道:“你,你要干什么?”慕容训先冲天惨然大笑了一会儿,然后一抖手,便将金羽婵甩趴在地。站起身一指金羽婵怒道:“我要,我要宁可玉碎不要瓦全?你不是死心塌地的喜欢上姓项的那小子了吗?好,我成全你们夙愿,但不是在阳世三间,而是在阴曹地府叫你俩尸骨相依,魂鬼相恋吧?”说完急步蹿到项印鸣那边,从地上捡起了宝剑。
      此时的项印鸣正被慕容器一手掐着脖子,一手与他搏斗,摁在坎壁上。金羽婵见慕容训提剑要杀项印鸣,立马吓得瘫在地上,大声哀求道:“不要,不要,不要杀了项哥哥呀?”慕容训扭头一看金羽婵,怒问道:“不杀了这姓项的小子,你不回心转意!只有杀了这小子,你的心才可慢慢的体会到我对你的万股柔情?”
      慕容训往后退了几步,把剑平端准备从项印鸣左肋贯入,一剑断命。项印鸣瞥眼一看,只有等死的份了。金羽婵愤急的连滚带爬冲了过来。正在这危急时刻,突见一老妪打伞快如苍蝇的落在沟底,疾探手臂用食指和中指紧紧夹住了慕容训的剑体。只听这老妪如破锣的声音,噱噱朗笑几声,扭头冲慕容训问道:“嘿嘿,阎王不叫你要送,你是牛头呀,还是马面啊?得了,赏婆婆一个薄面怎么样?这两个小冤家如到死期时,也不劳你二位费心啰。”
      这老嬷嬷突然到来,暂时解了项印鸣被杀之险。慕容器支顶住项印鸣,二人已停止打斗了。慕容训见来了一个打着雨伞粉面油腮,却紧闭双目的白毛怪老妪,毫不把她放在眼里,怒道:“瞎老婆了,上面大路千万条,你非到这河沟里管闲事,滚开?”说完往回拽剑,可他拽了几次也未拽回宝剑,可见这老妪内力甚是浑厚。
      金羽婵一见还是那晚在清凉山崖顶上救自己的那个老嬷嬷。她马上央求道:“嬷嬷救命,嬷嬷快救项哥哥吧?”慕容器见慕容训拽不出剑,他松开项印鸣飞起一脚踢向老妪的左胯。那老妪“嘿”了一声,左手铁伞往下一迎,右手“嘎嘣”一声,便将慕容训的宝剑掐断,紧随一个后弹脚将慕容训踹飞。左手铁伞“嘣”得一声,便将慕容器的脚顶了回去,铁伞亳无损坏,紧跟着老妪挥铁伞呼呼挂风功向慕容器。
      慕容训握着半截剑跃身向前和慕容器二人合力大战老妪。三人战了三十回合,慕容氏兄弟就支撑不住了。二人一使眼色,二人携手飞身向土坎上跃去,想夺路逃脱。那老妪一见,撑展铁伞疾身跃上,手臂一探,铁伞刷地罩住慕容氏兄弟的脑袋,老妪一合铁伞便将二人脑袋牢牢夹固在铁伞中,三人身躯一下又跌落沟底。
      金羽婵一见高兴得叫道:“嬷嬷快杀了他俩,嬷嬷快杀了他们?您要下不了手,我来!”说着从怀里掏出那把消铁如泥的匕首走了过来。那老妪一伸手掌,制止道:“丫头,你也算犯规了?阎王不叫你要送!再说,我跟他二人无仇无怨,干嘛要杀死他们呢?”慕容氏兄弟脑袋如被贝壳咬住似的壳卡铁伞里,听老妪不打算杀他们,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恳求道:“老嬷嬷您深明大义,不枉杀无辜,实令人敬仰!我兄弟二人恳请老嬷嬷您大人大义,大慈大悲放了我们吧?”
      这老妪一听二人夸奖自己,展眉哈哈大笑道:“哎呦,呦呦呦,小子嘴还挺甜的!好咧,放你们一马呗。”老妪扭头向项印鸣和金羽婵问道:“你们两个小冤家?说,是放是不放呢?”项印鸣答道:“人是老嬷嬷你抓的放予不放您自行决定,晚辈不会参裁!”金羽婵一挥匕首,阻止道:“老嬷嬷,绝不能放了这俩个坏蛋,他可是大恶人的儿子和侄子呀!你可千万别放过他们?”
      那老嬷嬷一听,惊愕的问道:“你说什么,那个大恶人?”项印鸣赶忙一拉金羽婵接道:“哦!嬷嬷,天气寒冷,晚辈得购买棉裤御寒去了,请嬷嬷准许?晚辈实在支撑不住了!”老妪扭头一看,见项印鸣只穿一条薄薄的内裤,冻得瑟瑟发抖。一笑问道:“你的裤子呢?”项印鸣一指金羽婵呲着牙答道:“给她穿了。”老妪看向了金羽婵下身穿一条又肥又大的棉裤,问道:“她的裤子呢?”项印鸣一指头夹在伞里的慕容训道:“婵妹的裤子被他扒下了。”
      金羽婵一听项印鸣出言不雅,脸腾一下子红到脖根儿,狠狠的瞪了项印鸣一眼,辩解道:“你胡说什么呀?我的裤子是被他拽掉的?”那老妪一听,嘿嘿一笑道:“那还不是一样吗?”说完脱下鞋,抡圆了朝慕容训屁股上狠狠的抽打起来,骂道:“我叫你贱,我叫你不学好!说,你还贱了不?”慕容训哀嚎着求道:“以后不敢了,嬷嬷饶了我吧,我慕容训再也不敢,求嬷嬷饶了我吧?”
      老妪听慕容训报出名来,高高举起的鞋不再落下。她心里一颤,惊愕的问道:“你叫什么?”慕容训道:“晚辈叫慕容训,他叫慕容器。”那老妪惊喜地问道:“那老身问你们,你可认识我那妹夫慕容易吗?”项印鸣和金羽婵一听,大惊失色,金羽婵极为精灵,一听这老妪是慕容易向妻姐,立马一拽项印鸣转身向沟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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