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作者:堤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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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龙英雄传



      五十三
      白忙一听,高兴得手舞足蹈,马上从手指上撸下一颗宝石钻戒,高高举起,仰头大声高喊道:“是那位小美人答应本公子的求婚了,快快下来,本公子把定婚戒指给你戴上啊!哈哈……啊!哈哈……”
      金羽婵三人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拽着老藤蔓被困悬崖峭壁上。三人面现愁容,如同困兽无计可施。项印鸣叹道:“看来我们三人这次是在劫难逃了,除非长了翅膀飞出去。”史玉溪急道:“我不想死,我想我爹爹呢!”白猪在下面仰头笑劝道:“不想死还不容易,献身我家公子不就行了,再说你早晚得嫁人。”史玉溪一听,怒道:“闭上你的臭嘴,我不想听。难道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吗?”金羽婵叹道:“唉!除了他说的那办法外还有什么好办法呢?”项印鸣接道:“是呀,除了史姑娘答应白忙的要求,确实再无别的好办法了。”
      史玉溪听得出来,金羽婵和项印鸣有意叫自己答应白忙的求婚,以解三人之困。她气道:“你们俩个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呀?我才不会喜欢白忙呢?”项印鸣劝道:“史姑娘,白忙家趁万贯富甲一方,你和他喜结连理,怎能说是往火坑里跳呢?如在下是女人,早就一口应承白忙的请求了!”史玉溪气道:“姓项的,你私心太重了。你虽然不是女儿身,那你干嘛不劝导金姊姊嫁那白忙哪?”史玉溪说这话甚是不雅,她明明看出项印呜和金羽婵是情侣关系,还故意用上述言词触怒金羽婵。
      金羽婵一听史玉溪的话,气道:“史姑娘,你说话也太损了。白忙看上的可是你,你不应承谁应承?”史玉溪也不服气的怒道:“白忙看上的是你,你不化解危机谁化解?”史玉溪和金羽婵在绝壁上突然大吵了起来,互相推说:“白忙看上的是你;不对,白忙看上的是你;不是我,是你,是你,是你……”
      下边的白忙急不可奈了,他翘首以待等上面的两个小美人下来定表终身呢。他手举着戒指高声喊道:“小娘子,快下来吧?嗷,别再上边了,多危险呀?急死我了!”白忙身边的白羊仰头喊道:“喂,白猪,你这个废物,怎么上边还没商量好吗?”白猪冲下高喊道:“还有一个小美人儿没表态呢?”白忙道:“为什么呀?”白猪大声答道:“因为她有夫君,就是我头上这小子。”白忙一听,气道:“白猪,你立马把那小子拽下摔死,快点?”
      白猪一听少爷吩咐,不敢怠慢,马上向上攀去,伸手就要拽项印鸣的裤腿子,项印鸣吓得急上向攀爬。这时的金羽婵和史玉溪还在争吵,就差动手摶斗了。史玉溪正仰脸和金羽婵激烈的争论,突然觉得屁股被什么顶了一下,她一躬腰,低头一看,见项印鸣的脑袋从她后裆穿出前裆正扭头向上观看。吓得史玉溪“啊”的一声尖叫,惊恐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还没等项印鸣回答,白猪已攥住了他的裤腿,笑道:“我要叫他去死!”说完拽住项印鸣猛往下扽。吓得项印鸣“啊啊”惊叫不迭,一手紧紧抓着藤蔓不放,持剑的手臂紧紧抱住史玉溪的大腿不松。几个人在崖壁互相激烈挣扎,几人身躯随大藤蔓忽东忽西的晃动不止,下面是百丈深壑,这样挣扎下去若藤蔓断掉几人性命极其危险,史玉溪和金羽婵吓得惊呼不已。
      金羽婵一看夫君项印鸣身置万险之中,也顾不得自身安危,反身头下脚上顺着激烈摆动的大藤蔓摽爬而下。当她爬到史玉溪对面时,见下边肥胖的白猪已死死地攥住了项印鸣的脚脖子,正在用力往下拉。项印鸣左手抓紧藤条,持剑的手搂抱着史玉溪右大腿,此时的史玉溪还在惊叫着用左脚猛踹项印鸣的脑袋。气道:“放开我,快放开我,我可不想与你们同归于尽!”甭管史玉溪怎么踹项印鸣,他就是牢牢抱住她大腿不松开。
      金羽婵见心上人下有人拽;上有人踹,甚是心疼啊!她也顾不上去劝阻史玉溪,带着哭腔,忙伸手说道:“项哥哥快把剑给我?”项印鸣猛地把剑递给了金羽婵,金羽婵还未握隐剑柄,忽听项印鸣和白猪一声惊呼,顺藤条往下刷的滑去。与此同时史玉溪迅速向上爬了一丈。金羽婵吓得尖叫一声,腿摽着藤蔓也向下滑去。
      项印鸣手抓藤条双脚乱蹬,事有凑巧下滑不到三丈,左脚踩蹬着的一块凸岩棱上,顺势将身子站稳。可下边的白猪一手紧紧抓藤蔓,一手还死死抓住他的右脚脖子不放,身子悬在空中悠悠荡荡。紧跟着金羽婵也头下脚上的顺藤条滑到项印鸣头顶。项印鸣道:“婵妹快翻身下来,我脚下有个大宽石缝,快钻进去。”金羽婵把身子一翻与项印鸣并排站在绝壁上,低头向下观瞧,离悬崖根大概还有一百来丈高距。见底下人头耸动,议论纷纷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项印鸣扭头道:“婵妹快矮身进崖缝内。”金羽婵点了点头,低头弯腰滚进了崖缝凹槽中,可进去一看,这崖缝有六七尺深,不足五尺宽,高不足二尺,根本就坐不起身,在里呆着只能躺着或趴着。金羽婵进去后趴在悬崖缝里探出头,对项印鸣说道:“项哥哥,你也快进来吧!”项印鸣低头苦笑一声说道:“婵妹你安全了就好!我,我进不去,他还攥着我的脚脖子呢!”金羽婵低头一看下面那人紧紧攥住项印鸣的脚脖子不放开。金羽婵顿时火冒三丈,右手握剑探出猛得一剑,便将白猪的手腕连同老藤蔓斩为两断,白猪刷的跌了下去。
      只听白猪凄厉的惨嚎一声跌下悬崖,紧跟得听崖下“嘭”得一声响,又有一人“啊”了一声惨叫,再听白家人众大声惊呼道:“少爷,少爷?公子,公子?”忽又有一人哭叫道:“儿呀,我的儿呀,你死的好惨呀!”呜呜痛哭起来……
      在惊呼之中,有人隐隐约约地喊道:“不好啦,白忙公子被家奴白猪砸死了。”
      这句话被项印鸣三人听得清清楚楚,三人都感到惊骇不已!三人明白,白忙一死,那白无道定饶不了他们的。
      这时只听下边一苍老的悲声喊道:“白驴,我儿已死,快将崖顶石头推下,砸死那俩个小狐狸精。”金羽婵一听,急忙道:“项哥哥快进来躲避。”项印鸣道:“那史姑娘怎办?”金羽婵气道:“她都不顾你死活你还管她!你忘了她拿脚丫子往下跺你了?”项印鸣急道:“这这,这样不好吧?”说着仰头对上面的史玉溪喊道:“史姑娘快下来,他们要放滚石砸人了,这有个石槽可容身避险,快下来?”
      刚才发生的一切,史玉溪全看见了。白猪砸死白忙,她正暗自高兴时,忽听下面有人叫喊让上面人放石砸人。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急得她眼泪转眼圈已无计可施时,忽听下面项印鸣叫喊,叫到下面凹槽中避难。史玉溪惊喜若狂,赶紧顺着藤条向下滑行。这时崖顶上的白驴众人将盆大的石头已推落悬崖,幸运的是几块大石均从史玉溪身边滚落下去了,并没有伤到她身子。
      史玉溪吓得魂飞魄散大声惊呼不止!项印鸣急得探出头大声呼叫:“史姑娘,快快!我们在这哪!快,快下来?”这时又有几块飞石从史玉溪身边滚落。项印鸣一看史玉溪的双脚已探下石缝外,急伸出双手一下攥住了史玉溪的脚脖子,用力往回拉,叫道:“史姑娘快进来吧?”
      史玉溪在惊慌失措中,突然觉得脚脖子被人攥住,吓得她“啊”了一声,双手撒开藤蔓反身头朝下翻落下去,与此同时一块盆大石头从她的胸怀擦鼻而下,甚是惊险。史玉溪撒手下翻乃万幸之举,不然脑壳定会被大石砸个脑浆崩裂不可。项印鸣和金羽婵马上用力将惊魂末定的史玉溪拽入峭壁凹槽内。再见史玉溪吓得浑身颤抖不止,满脸大汗,眼睛瞪得简直要蹦出来似的了。她张着嘴一句话却也说不出来了!显然是被刚才的情景吓破了胆。
      再说白无道见儿了白忙被砸死,痛得他差点昏死过去,他把所有怨恨都记恨在金羽婵和史玉溪这两个女孩身上。他吩咐崖上的白驴往下放石头要砸死史玉溪和金羽婵。然后他抱着儿子尸体和众家奴躲开悬崖根闪避飞石。当几块大石从崖顶滚落下来,却不见有人的尸体掉落。白无道仰头观瞧,他“咦”了一声,问道:“上面那两个小狐狸精那去了?”白羊赶紧答道:“回老爷的话,上面那三个人好像钻进石崖缝隙里面去了。”有很多家奴附和的说道:“老爷,没错,那三人是钻进峭壁缝隙里去了。老爷,你看还有一个人探出头来观看哪。”
      白无道气道:“白猫,你说怎么办,用什么方法?将那三人活捉?老夫要将那小白脸的心掏出来为我儿祭奠亡灵!老夫还有用那两个小狐狸精的身体为我儿殉葬!”白猫愁道:“老爷!要死尸好说,唯独要活体,那可要费点周折了。”白无道怒道:“老夫不管哪个,老夫只要活体为我儿子殉葬,你想办法吧。”说完抱着白芒的尸体又痛哭起来……
      眼看天也要黑了,白无道还要求捉活人,这样可难坏了白猫,他愁思苦想也无一良策。没办法白猫将白牛和二十几家奴留在下边看守,自己带着白羊白马领十来个家奴绕上崖顶,打算派人从崖上拽着藤蔓而下再到几人隐身的崖缝处攻击。
      再说史玉溪被项印鸣和金羽婵拽入崖缝内好半天才稍微稳定了情绪。三人项印鸣居中,金羽婵居左,史玉溪居右趴在崖缝里面。史玉溪扭头看了看项印鸣,颤巍巍的说道:“谢谢,谢谢项大哥了啊!”项印鸣叹道:“史姑娘不必客气,你我都是危难中人,出手相助实乃情理中的事。”金羽婵梆得踢了项印鸣一脚,问道:“你们俩是危难中人,难道我就不是了吗?”项印鸣马上回道:“对,咱三人都是危难中人,在这危急时刻,应共度难关,互为相助才对。”
      三人趴在崖缝内,虽躲避了一时凶险,却难长久摆脱厄运,首先无食无水就是最大威胁。虽然暂时还能支撑几天,如要长久,就是白家众奴不功侵三人,等时间长久了也会饿死在崖缝里的。史玉溪道:“这回恐怕万难逃脱了,下有百丈深壑,上有贼人把守,我们又不是鸟儿能飞!这可怎么办呀?”金羽婵叹道:“唉!现在白忙被砸死,白无道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项印鸣道:“你们俩说那些都没用的”金羽婵气道:“我们俩说的都没有用,那你想个有用的办法呀?”史玉溪也追问道:“对呀!你想个好办法出来说说听听?”项印鸣叹道:“我更没有好办法!”
      这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上下崖白家的家奴已点燃了好几盏火炬,将上下悬崖照得光线连成一线。正在项印鸣三人趴在石崖缝里苦思酌想脱身时,突听上边有人顺藤蔓下来,手里拿着一根一丈多长的火把,将火头经直向三人趴卧的崖缝中戳来。上面的人叫道:“白羊你到了那几个人藏身的岩缝处了么?”白羊答道:“就在我脚下。”
      项印鸣见火头向自己与金羽婵中间杵来,忙向右一滚身,突听史玉溪“嗷”得一声尖叫,项印鸣觉得屁股被人狠狠的拧了一把,他扭头一看,才知自己已滚上了史玉溪半身。与此同时金羽婵挥剑便将火头杆削断掉落崖下,顺手拧住项印鸣脸颊将他又拽回来。史玉溪见火杆头已掉,疾探出半身抓住火把木棒猛往下一扽,上面的白羊猝不及防“啊”一声惨呼坠下了悬崖。
      史玉溪刚把身子缩入岩缝内,只见那根半截老藤条伴随沙石嗖得滑落崖下。三人马上探出头一看,顿时傻了眼,光秃秃的峭壁之上,已无一物可错力攀爬向上了。只听上边人喊道:“下面的两个小狐狸精,你们听着,现在除非你们长翅膀可以飞出去,不然你们就自生自灭吧!大爷我们不陪你们了。”
      三人顿时透心凉了,史玉溪抽噎道:“我不想死,我想爹爹,我想爹爹了?”金羽婵也悲伤道:“我也是,我想爷爷,我想爷爷,我想姊妹们!”三人把身体缩回岩缝之中,看夜色大概已是丑牌时分,关西的冬夜甚是严冷。项印鸣和金羽婵二人紧紧搂抱一起互相取暖。孤单的史玉溪蜷缩成一团冻得瑟瑟发抖,三人谁也不说一句话。
      史玉溪冻的牙骨打颤不止,她趴转身躯双臂合什捂在胸前,双手支撑着下颏,闪动着迷茫的大眼睛,呆望星空。今夜繁星耀眼,闪烁着明光,一轮满月镶嵌在碧灰色的空宇中,泛着润洁的银光。史玉溪眼望星空,思绪万千,甚是凄凉!想到这绝决之日降临的如此的快,自己才十七八岁韶龄年华就要消香玉损了,而且爹爹一点也不知,如果他老人家知道女儿客死他乡,爹爹他岂能独自存生于世哪?想着想着眼睛中的泪水像珍珠一样滴滴跌落而下。史玉溪扭头一看项印鸣和金羽婵二人紧紧搂抱在一起,甚是亲热,她一下怒火中烧。猛得踢了项印鸣一脚,怒道:“在这绝决的时刻,别人都要愁断肝肠了?你们俩倒好还紧紧拥抱缠绵在一起呢?相互亲热了。”
      项印鸣霍得一下坐直身,脑袋梆的一下撞在顶板上,磕了一个大青包。他揉着青包怒问道:“你,你干嘛?”史玉溪怒道:“本姑娘看你俩个不顺眼!都死到临头了,你们俩个还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真不知廉耻!”
      金羽婵嫣然一笑,说道:“我和项公子生死在一起,这就是我们的缘分,我和他长眠相拥而死,我们死而无憾!至少我们到了阴世间还能成双成对,恩恩爱爱呢!”说完冲史玉溪淡然一笑,说道:“不像你,到了阴世间,独来独往,成了一个孤魂野鬼无比凄凉吧?”
      史玉溪从小长这么大从没被别人如此奚落过,她实难忍受金羽婵的刻薄讽刺。她“嗷”得一声怒吼,一下便将项印鸣推出崖缝外,金羽婵一见疾伸双手攥住了项印鸣的脚脖了。项印鸣倒仰身垂下崖缝外,大声疾呼:“救命啊……救命啊……”
      正在项印鸣挣扎时,悬崖下面有很多人大喊大叫道:“快放滚石贼人要逃跑啦,快放滚石。”这时,只听悬崖顶上轰隆隆的随着响声几块盆大的滚石从项印鸣身边飞砸落下,吓得金羽婵嚎啕大哭。史玉溪一见,立马生起怜悯之心,同时也悔恨自己一时冲动,竟做出这种驳逆之事,回想适才要没有项印鸣和金羽婵搭救,自己早被飞石砸落悬崖了!想到这,史玉溪立马拿起宝剑搏打飞石,使飞石偏离项印鸣上方位置。
      不一会儿,史玉溪的宝剑被飞石摩擦的越来越短了,宝剑触击飞石之上,泛出了一道道的火光,甚是耀眼。金羽婵见拽不上项印鸣,飞石又一块接一块的往下飞落,她扭头一看史玉溪哭道:“史姑娘,我不恨你,你保重吧?我和项郎去了!”说着就要跳出崖缝与项印鸣殉情而死!史玉溪抛弃宝剑,一手搂住金羽婵,一手攥住项印鸣的脚脖了,哭诉道:“姊姊不能?怨我,都怨我!请姊姊原谅我吧?你们不能死呀!”
      正在金羽婵和史玉溪争执时,忽听崖缝外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向悬崖底部坠落。二人以为是项印鸣坠落悬崖下了,两人急向外探身,均觉身体前重后轻,原来项印鸣还在手中。忽得又听两声惨叫声从崖顶飞落下两人跌下百丈深渊坠亡而死,这时已无飞石再滚落下来了。
      三人隐约听见悬崖顶上,有呼喝打斗之声。金羽婵和史玉溪精神为之一振,迅速将项印鸣拽回崖缝间。这时又有一人呼叫着坠下山崖。三人侧耳细听,隐约听见有人大喊大叫道:“这老妖婆太厉害,快跑吧?咱们对付不了。”又听见个像老妪的声音骂道:“兔崽子王八羔子,先给奶奶我趴下别动,饶你们不死!不然,还拎着你们的小腿扔下崖去。听见了吗?”上边众人齐声应道:“听见了,奶奶饶命,奶奶饶命啊!”只听那老妪噱噱冷笑几声问道:“你们将下边那两个小冤家给我弄上来,我老婆子就饶你们不死,听见了吗?”只听上边人众应道:“是是是,小的们遵命。”老妪道:“好啦,你们行动吧?我老婆子打伞坐这凉爽凉爽一会儿。”
      金羽婵一听,喜道:“是伞嬷嬷?”项印鸣点了点头道:“对,是她老人家没错。”史玉溪愁眉苦脸的问道:“这个老嬷嬷刚才说,你们俩是她的冤家,这样不是咱们逃出狼窝又入虎口吗?”这时那老妪用内力把话送到崖缝内问道:“是谁在那里瞎说八道哪?怎么会是逃出狼窝又入虎口呢?我老婆子来救你们哪!应是你们即逃出狼窝又出了虎口,掉入漩涡了。”这老妪的声音如同夜枭一般难听。
      不一会儿从上面续下一根藤蔓,首先项印呜叫史玉溪拽着藤条攀岩上去,紧跟着金羽婵和项印鸣拽着藤蔓依次攀上了悬崖。待三人上得崖顶,赶紧给那打伞坐在大石上的老妪跪拜谢恩。那老妪哼了一声,骂道:“你们这两个小冤家,叫老身费尽周折,才找到你们,起来吧!”等三人起来,那老妪啪的一下把伞收拢。老妪身后跪着十几个白家的奴仆一言不发。
      金羽婵一见那老妪,倒吸一口冷气,她瞪大双睛,神情异样的死死盯着那老妪。老妪扭头一看金羽婵嗯了声问道:“怎么?看我老婆子不顺眼呀?”金羽婵像木人无动于衷还是盯着那老妪不错眼珠。只见这老妪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如两棵明珠闪闪发光。她的脸颊粉嫩银洁,裹在头巾里的髻发被月光一照泛着银白色的光芒。这老妪黑夜与白天简直判若两人。金羽婵怎看这老妪也像爷爷描述的杀父仇人毕眼害。
      这老妪被金羽婵看得有些烦躁,她用手摸摸自己的左右脸蛋,问道:“怎么你看老身黑夜与白天大相径庭了吗?告诉你们老身天生就是这种人。白天怕光眼跟瞎子一样,可黑夜老身的眼睛视如白昼!嘿嘿,挺奇怪的吧?啊!哼哼……”
      这老妪笑声比哭声还难听,金羽婵突然问道:“前辈,你可认识一个老妪,名叫‘毕眼瞎’么?”那老妪一听,浑身一颤,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一番金羽婵后惊问道:“你是谁?”
      项印鸣一听金羽婵向那老妪寻问杀父仇人毕眼瞎的事,见那老妪惊魂一颤,知这老妪与毕眼瞎必有渊源。他马上过去一拽金羽婵,差开话茬道:“婵妹咱们得赶快离开,不然一会儿官府来人,咱们可就跑不了啦?”金羽婵点了点头说道:“那咱们马上回客栈牵马赶快离开这里吧。”项印鸣向那老妪一拜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项某没齿难忘,在下敢问前辈尊……”项印鸣刚想问老妪尊姓大名,忽想不妥,这老妪武功高强,一旦问出了这老妪果真是金羽婵的杀父仇人毕眼瞎,那金羽婵定会不顾一切的报杀父之仇。如起争杀,金羽婵和自己必遭毒手!为此项印鸣马上改口道:“但不知前辈仙居何处,日后项某定当携礼蹬门拜会您老人家,以报今夜相救之恩?”
      史玉溪也走向前向老妪躬身一拜,道:“小女拜谢嬷嬷救命之恩,日后定当达报,小女子就此别过。”那老妪一摆手道:“好了,报不报恩老身也不在乎你那点恩惠!老身只在乎仇恨;不计较恩惠?好了,你去吧。”史玉溪转身向项印鸣和金羽婵一拜道:“项大哥金姊姊,后会有期,再见了?”说完转身飞奔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项印鸣拉着金羽婵的手向那老妪躬身一拜道:“前辈,大恩不言谢,晚辈就此别过了。”说完站在原地等老嬷嬷发说,二人等了一会儿,见那老嬷嬷面含阴笑,看着他们就是不说放行的话。项印鸣转身一拉金羽婵道:“婵妹我们走。”二人刚走出三步,那老妪叫道:“站住,从这往左走,下了山坡,老身还你们的马匹在道边上拴着那。嗯!去吧?”
      项印鸣转身又一拜道:“多谢嬷嬷费心了!”说完拉着金羽婵向左侧下山刚走不到十步,突听身后白家人众连续发出了惨嚎声。二人惊恐的回头一看,明亮的月光下看得很真切,只见那老嬷嬷飞身形一手打伞,一手抓捕白家奴众拎着大腿一个接一个将他们往山崖下抛去。
      金羽婵吓得一拽项印鸣连滚带爬下了山坡,果真见到路边树上拴着一匹马,二人也顾不得什么了,解开马的缰绳,二人飞身上马一拨马头向东南狂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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