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作者:堤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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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4 章



      七十二
      慕容训蔫头耷脑的回到自己的洞屋歇了一会儿,后又提上麻雀心和左料及炉具炭料兴冲冲的来到史玉溪的洞屋前,时史玉溪还未醒来,两个职守女卒马上过来躬身揖拜道:“参见慕容公子!”慕容训向屋门张望问道:“史姑娘还未醒吗?”其中一女婢笑道:“回禀公子,自从昨晚舒菊几人把床铺被褥和茶碗桌凳等用具送来后,史姑娘特欢喜!这不,也不砸了,也不骂了,只安稳睡觉了,我们也省心了。”
      慕容训一听,甚是高兴!心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史玉溪不砸不骂,暴躁脾气戛然而止,这分明是被自己的真情感化的结果。应趁热打铁,自己还须加倍努力!”想到这,他冲两个女婢吩咐道:“你们俩个赶紧将炉具架好将炭火生起来?”两女婢应了声忙碌了起来。
      不一会儿炭火已生起,慕容训时不时的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屋内动静。正当慕容训脸贴门板,侦听屋内动静时“砰”得一声,门被一下推开嗑在他脸颊之上。慕容训“哎呦”一声,捂着脸,退到一旁,向门内惶然张望。遂见史玉溪揉着眼晴走了出来,慕容训马上向前问候道:“史姑娘早啊?”史玉溪环视一下周遭,扭头问道:“咦!你怎么在这儿,在这生火架炉的干什么呀?”慕容训凑上前,嬉嬉笑道:“史姑娘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你不吩咐在下为你烹制一锅,啊,哦!一,一百个麻雀心丸子汤么?”说着走过去揭开盘子盖一指麻雀心,接道:“你瞧,都备齐了。”
      史玉溪走到近前低头一看,确是一堆鸟心么,顿时愣住了!怔一会儿,扬起头一指盘中鸟心,问道:“哎呀!慕容训,行啊!你,你是怎么一夜弄到这些鸟心的?”慕容训笑了笑,随后又叹了口气编排道:“史妹妹,你可知道?为了你,在下昨夜一宿没睡,我呀提着灯笼,攀崖上树,从石缝中和树杈上逮住了这一百只麻雀。”慕容训把事反讲无非是想讨好史玉溪这位绝代美女的欢心。其实他只逮住一只小鸟,其余的全是他用凝血丹的解药胁迫四舒女及一众少女逮的,对这些事他当然不提;史玉溪也一概不知了。
      史玉溪微微一笑问道:“慕容公子,你觉得累吗?”慕容训赶忙回答道:“不累,不累!为史姑娘做再多的事,在下也不觉得累!”他扭头一指炉灶,说道:“水已经烧开了,左料已备齐,请史姑娘指点爨制这些鸟心吧?”此时史玉溪已有饿意,她马上亲自动手,经一个时辰的熬制,一锅香喷喷的鸟心已烹制完好了。
      史玉溪瞥了慕容训一眼说道:“好啦,还是你功劳大,我也不能独吞,这大盘美食你分去一半吃吧?”慕容训摇头笑道:“史姑娘你身子虚弱,还是你吃吧?这麻雀心可是大补,我真诚的希望你早点儿康复!”现在的史玉溪对慕容训的憎恨稍减了。她低眉一笑道:“好啦,慕容公子你就不要客气了,劳累了一夜,怎也得犒劳你一番了。”
      慕容训正巴不得和史玉溪同桌共食。听史玉溪真诚邀请,哈哈笑道:“既然姑娘诚挚想约,那在下就恭之不怯了。哈哈……”笑着扭头吩咐一女婢道:“你去到厨房取些主食来,如有酒也拿一壶来?”那女婢应了一声走了下去。慕容训哈哈笑着一撩帘进了史玉溪屋内,观察生活用具是否齐全。
      史玉溪端出烹制好的鸟心一转身不见慕容训身影,扭头问另个女婢道:“阿蓠,慕容公子哪?”阿蓠一吐舌头,指了指她的屋门。史玉溪立马明白了,她大叫一声:“慕容训你给我出来。”只见慕容训“嗷”得一声,一挑帘蹿了出来,问道:“什么事?”
      史玉溪将脸一板,气道:“谁叫你进我屋的?”慕容训甚是尴尬的答道:“我这不是出来了吗?”史玉溪哼了声,将鸟心盘递到慕容训手里,气的蹬蹬蹬走进屋内去了。
      正在慕容训不知所措时,史玉溪啪得将门帘搭在门楣上,将一个小方桌放在门的正中,里一半,外一半。慕容训微微一笑,走过去将麻雀心盘刚放到桌子上,史玉溪顺手将一个小凳递了出来,一指桌后道:“你坐那。”慕容训连连点头道:“好的。”说着放下凳子坐在桌后。史玉溪将两双碗筷放在桌上,拎过一把椅子,相比慕容训在屋外坐着小矮凳,她却高高居上坐在屋内椅子上了。慕容训看了高高在上的史玉溪,毫不在乎她的不敬姿态,只摇了摇头,一笑置之!
      这时那女婢已从厨房拿回几碗米饭和一壶老酒递给了慕容训。慕容训将米饭放到桌上后,拿起酒壶凑到史玉溪跟前笑道:“但愿这次史姑娘可别如同在黑木崖哪次一样,差点将在下嘴唇烧成烤肉片呀!”
      慕容训不提史玉溪倒忘了;他一提,史玉溪遂想起那次她俩个和金羽婵项印鸣夫妇在黑木崖饮酒的场面。那次慕容训喝足了酒,感觉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当时也喝多酒的史玉溪想了一个馊主意,她端着蜡烛凑近慕容训的嘴边,让他往出哈吐酒气,说要将肚子内燃烧的火引到肚外烧来,以减轻慕容训肚内的痛苦!就这样史玉溪将慕容训哈吐出的酒气在他嘴边引燃了。烧得慕容训嗷嗷狂叫不止,并追逐扑抓史玉溪,结果吓得史玉溪抹头就跑,而慕容训嘴前如叼着个大火球在后狂奔追逐史玉溪。那次事件慕容训还引起一起火灾,后经史玉溪指点,慕容训跳井才灭了口中之火,最后又经毕眼瞎和慕容器将慕容训从水井中救了出来,他才捡回一条命。
      史玉溪想起那次事件,噗哧一笑,又赶紧捂上了嘴!慕容训也笑道:“说来也怪,那次史姑娘你差点将在下烧死,可我慕容训一点也不恨你,想是这就是缘分吧?要是换做别人,我早把她劈了!”史玉溪笑道:“你够狠的!那次我们都喝多了,我也不是诚心的那样对你!好啦,我不喝了,还是你自己喝吧?小心我这次再喝多,把你真的烧成烤肉串了!嘿嘿……”说着端起鸟心盘道:“这些鸟心咱们一人一半。”说完往慕容训盘里数鸟心。
      当数到四十九个时,慕容训用筷子摁住史玉溪筷子道:“好啦,我够了,你身子还末康复,那些麻雀心都归你好了?”史玉溪摇头,说道:“不行,我说一人一半,就得一人一半。一个也不能多,一个也不能少。”原本麻雀心就不够百棵,只差一个,九十九个。慕容训见史玉溪这么认真,情知隐瞒不过,笑道:“九九,天长地久,不好吗?”史玉溪一愣问道:“什么九九天长地久的,你说给谁听的?”慕容训一笑,答道:“在下是说给你听的呀?这麻雀心正好九十九个,九九天长地久吗?”史玉溪听了,立马把眼一瞪,怒道:“谁跟你说要天长地久啊?你不要自作多情,好吗?慕容训,你要再这样胡思乱想,我、我就不吃了。”
      慕容训见史玉溪啪的一下将碗筷摔在桌子上,将嘴一撅生起闷气来了。慕容训马上赔笑道:“好好,好,以后在下再也不提情感的事了。”说着端起史玉溪的碗筷递过去劝道:“好啦,你别生气了,赶紧趁热把它吃了吧?”史玉溪哼了声接过碗筷,从碗里夹一个麻雀心扔到慕容训碗里气道:“这叫二一偏作五;不叫天长地久,好不好?”
      慕容训点头道:“好好,全都依你,赶紧吃吧。”二人门内一个,门外一个,一言不发吃了起来……
      史玉溪边吃边想:“玉尘姊姊叫我刁难慕容训,这次向他讨要百棵麻雀心刁难他,可并未难倒他呀?慕容训捉了一夜的麻雀,看样子他并不疲惫呀!”史玉溪眼珠一转,又想了个馊主意:“哼!天上飞的我难不倒你;此次我再向你讨要地下钻的再刁难你一下,且看你能不能办到么。”史玉溪正奇想间,慕容训温声问道:“史姑娘,这次是你自己烹制的菜肴,你自己感觉味道如何?可在下曾未品味过这么鲜美的丸子汤!昨日姑娘还说不会煮食做饭呢,可今日姑娘你就大显身手,实令在下佩服呀!”史玉溪欣然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慕容公子,你这样夸我,恐怕是别有用心吧?我知道,不论我做出什么样的破菜破饭,只要入你的口,你都赞美有加,是吧?”
      慕容训看着眼前的美女史玉溪,目光有点儿呆滞,举手勾拿显得甚是笨拙,听了史玉溪的话,点了点头深情答道:“史姑娘你说得不假,即便你给我做了一碗毒药汤,在下也感到香甜可口!”听了慕容训的话,史玉溪先是一惊,后又嘿嘿一笑问道:“慕容训我有那么狠吗?”慕容训叹道:“姑娘美善兼容,定是贤妻良母之躯,在下想史姑娘应是贤德秉诚之人!”史玉溪微微一笑问道:“你刚才说‘应是’那么应是,应是不确定之意!也许某一天,我真的会把一碗毒药汤端给你喝,你敢喝吗?”
      听到此言,慕容训端起一怀酒举过头顶甚是豪爽的一饮而尽,然后朗声说道:“如果在下真的能和史姑娘朝夕相处,哪怕是一天一夜,如若姑娘真送在下一碗毒药汤。”说着把酒盅一翻接道:“在下就像干饮这杯酒一样,毫不迟疑的一饮而尽!”史玉溪瞪大眼睛,问道:“那样,你不就死了吗?”慕容训目光里含着无限激情,望着史玉溪一字一板地答道:“我、愿、意!”史玉溪一听“霍”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愕然问道:“慕容公子,你不要逼我!什么是你愿意的?还说什么,哪怕一天一夜的,谁跟你有一天一夜了?”
      史玉溪看着慕容训用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自己,心里总有些不安,她忙把话茬错开;委婉的笑道:“慕容公子,若说起做菜来,这雀心丸子汤,还不算本姑娘做得最美味的菜肴呢!”慕容训哦了一声,回过神来,笑嬉嬉的问道:“哦!原来姑娘还有可口的菜肴可做,快说出来,在下立马采办料食。”史玉溪眼珠一转,笑道:“这道美食叫‘玉鼠肝丸汤’,得须一百个田鼠肝才能做来。而且还得不能相差一日捕捉的田鼠在一起烹制才行。”慕容训一听,立马点头满口应承道:“好,既然史姑娘能做得‘玉鼠肝丸汤’在下不出一天,一百个田鼠肝一定办到。”史玉溪心中暗笑,这次慕容训定难完成承诺了,想那些田鼠居于洞穴之中,要比麻雀宿在岩缝树杈中捕捉难上十倍。嗯!这次慕容训完不成任务,自己则抓住把柄非好好修理他一顿不可的了。
      史玉溪莞尔一笑,把摆放门间的酒桌撤回屋内,笑问道:“好,慕容公子,一天后我可要你将一百个田鼠肝献来。倘若你拿不到一百个田鼠肝怎办?”慕容训一拍胸膛道:“姑娘尽管放心,明日子夜之前定当将一百棵田鼠肝献上。”史玉溪哼了声说道:“我是问你,献不上百棵田鼠肝怎么办?”慕容训挠挠脑袋,皱着眉头问道:“那以姑娘你说怎办?”史玉溪将脸一板,郑重的道:“别来烦我?”慕容训哦了声问道:“如果在下将一百棵田鼠肝献上,姑娘将如何对待在下呢?”史玉溪听了砰得一声,便将屋门掩上,在屋内大声答道:“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呢?”
      当晚慕容训又将四舒女及众少女组织起来了。慕容训摇晃着凝血丹解药的布袋子向众少女宣布道:“在下慕容训多谢众位姊姊前天夜里代我捉足百只麻雀。”说着冲众少女躬身深深的一揖拜,一笑接道:“史姑娘吃了百心麻雀丸子汤,身心大为好转!”舒菊笑道:“既然你的心肝宝贝身心大为好转,那慕容公子你就多赏赐我们点解药吧?”众少女一听均向前张手向慕容训讨要解药。
      慕容训赶忙将解药揣入怀中,双臂紧紧搂在胸前,脸现得意之色,嘿嘿一笑道:“众位姊姊,不忙,不忙!在下这次会多赏予解药的。”舒梅催促道:“慕容公子,如若你真心赏赐我们,就请拿解药吧;如你还有别的事,就请说明吧?”舒梅早已猜出慕容训为史玉溪的事必有索求,不然他不会这般慷慨。慕容训一拍手赞道:“舒梅姊姊不愧为众女之首,聪明得很呀!不错,在下还得求助众姊妹们一回,不过这次比上次容易的多。”
      众女一听,均脸现愁容。舒竹走向前几步责备道:“慕容公子,是不是那个史玉溪又馋嘴了,想吃龙肝凤胆了?”众少女七嘴八舌的奚落史玉溪是馋嘴猫狗之类的畜牲之类物种。慕容训听了大愤,他一展双臂,怒目喝叱道:“闭上你们的臭嘴!史姑娘身体欠佳,吃点补品怎么能是馋嘴猫、馋嘴狗、馋嘴猪或馋嘴兔呢?”舒兰走向前气道:“史玉溪若不是嘴馋,她干嘛非要我们捕捉那么多麻雀掏心做丸子汤呢?鸡心、鸭心、鹅心与麻雀心有什么区别,她是成心难为你的!可你倒好,史玉溪刁难你,你却用凝血丹的解药来要挟我们!”众女一听均大怒,气道:“舒兰姊说得对,那个史玉溪狂野得狠,就是她牵连咱们众姊妹不得安宁的。”
      为了史玉溪的事,慕容训还有待求助众少女,这次他不得不收敛了怒容,只得陪着笑脸向众少女一拱手求道:“众位姊妹们息怒,其实叫你们劳累并不是史姑娘的主意;这都是在下的恳求了!今日在下再恳请诸位好姊姊、好妹妹再帮在下完成一件事。在做这件事之前,在下先奉上一半凝血丹的解药发放你们手中;剩下的一半等事做完后,一粒不少的奉上。”
      众少女听了慕容训的话,均满脸愁云,知道又有难做之事已被慕容训挟制了。舒梅气问道:“说吧,什么事?”慕容训从怀中掏出解药布袋子笑道:“这次比上次简单得多,上次史玉溪吃了麻雀丸子汤气色充沛,身体明显好转;只不过史姑娘内伤太重,要想完全恢复体质,还须一道上等补品进食方可痊愈!”
      舒菊追问道:“快说吧?是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是河里游的心、肝、胆之类的东西呀?”慕容训一挑大母指,笑道:“舒菊妹妹好聪慧,这次不要‘心’只要‘肝’要一百棵田鼠肝。”慕容训说音未落,众少女一下炸开锅了。众少女七嘴八舌问道:“慕容训你说那田鼠大多都身轻如燕,蹿岩跳壁灵巧得很,我们怎能捉到?”又有人问道:“慕容公子你想,田鼠大多在树崖之上,又矫捷迅捷,要捕捉田鼠实属不易。”还有少女问道:“慕容公子,那田鼠黑夜才出来活动,白天大多蔽于洞穴之中,上那里寻它们踪迹呢?”
      慕容训点头嘿嘿一笑道:“刚才那位姊姊说了,田鼠白天大多蔽于洞穴之中,这正是捕捉田鼠的最佳时机。”舒菊气问道:“慕容训你净满嘴胡言,请问田鼠蔽于洞中怎么捕获,我们又钻不进田鼠洞里去!”慕容训哧然一笑,说道:“刚才在下还夸奖菊妹聪慧呢,怎么这会儿就变成大笨蛋了呢!”舒菊听慕容训贬低自己愚钝,更加气恼,走向前几步一指慕容训愤然问道:“你倒聪明,那你说,怎么样才能将田鼠从洞里逐出来?”众少女均追问道:“是呀!那你说有什么办法将田鼠从深洞内驱逐出来呢?”
      慕容训哈哈一笑,道:“这有何难,大家请想,现在是阳春四月,正是田鼠交合欢愉之时。大家只要找到田鼠洞穴,然后取水注灌,水流顺洞流入洞底,想那田鼠被水淹没,空气阻隔,为了活命只能逆流出洞,这样不会吹灰之力就将田鼠尽数捕捉了。怎么样,这么简单的方法,你们却一个都想不出来,真是一群既聪明又笨拙的丫头蛋子啊!哈哈……”
      舒竹将小嘴一撅,气问道:“慕容训,既然这么简单,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捕捉田鼠还要劳烦我们?”慕容训将凝血丹解药的布袋再次高高举起,嘿嘿一笑道:“常言道,无功不授禄,为了叫你们立功受赏,在下才给你们机会,派遣了这份美差!”舒兰气得哼了声,问道:“这怎么是美差,这简直是疲体劳身之祸!”慕容训摇了摇头,笑道:“哎,兰姊姊言词差矣!”说着一晃解药袋子,朗声接道:“这凝血丹的解药可是在下费尽口舌,才从阿亿拉婆婆那里得来的。眼下你们靠分享我的解药维持生命,此等大的恩惠,你们焉能不报?现今我妹妹史姑娘抱恙在身,急需添补治品康体健身。可需之品数量颇大,而时间又很紧凑,因此在下只能劳顿姐姐们帮忙捕捉田鼠。为了答谢姐姐们,在下这次将多馈送五十粒凝血丹的解药给参与捕捉田鼠的姐妹们,也算多加补报了。”
      说话间慕容训从布袋内抓出一把药粒,在手心里清点。众少女一见凝血丹解药纷纷挤向前伸手讨要。慕容训则连忙往后退,大声说道:“不要急,不要急,人人有份儿!”他马上将手中五十粒解药递给舒梅手中,叮嘱道:“梅姊姊,这是五十粒凝血丹的解药,你先请收下。剩余的五十粒待百棵田鼠肝送到,在下一并奉上解药就是了。”说完挤出人群向外走去,慕容训走出几步,又回头叮嘱道:“记住,明日子夜前必须将百棵田鼠肝奉上,一个也不能少!否则这凝血丹的解药,你们休想再得到半粒!”
      众少女看着慕容训离去的背影,无不对他咬牙切齿的嘟嘟嚷嚷地骂个不停……
      众少女只得问舒梅怎么办?舒梅叹了口气,还是和上次一样,说道:“为了凝血丹的解药,只能安照慕容训说的办了。好啦,今夜大家好好休息一宿,明日一早,拿上水盆水桶到百寿峡对面槐树林里寻洞捕捉田鼠去呗!”
      天已傍晚时分,众少女甚是气愤的回屋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天气晴朗。众少女有拿水桶水盆的由舒梅率领向百寿峡行去。众女一路怨声载道,满脸愁云!无不憎恨慕容训和史玉溪二人。众少女不一会儿来到百寿峡谷。百寿峡谷水流湍急,波涛汹涌。河谷两侧均是槐树蔡树林,甚是茂密。一路上众少女却也发现不少田鼠在岩石和树冠之中跳跃穿梭奔跑。凡见了出洞的田鼠,众女只能望而兴叹了,一个都难以逮获。
      舒梅一指对面槐树林道:“我们一会儿先上那土坡中寻找田鼠洞。现在我们先学老鹰叫声,将那些田鼠吓回洞中,然后我们再取水灌洞。”舒兰笑道:“好主意!学老鹰叫声,不如学狐狸叫声呢,田鼠最怕狐狸了?”舒竹嬉笑道:“学狐狸叫声,还不如学狼的嚎叫声好,因为狼比狐狸更厉害?”舒菊嗯了声道:“要说厉害,这燕子山应属豹子最厉害,学豹子叫声,会把这林中所有动物都吓得回归洞穴中去的。”舒竹小嘴一撅,辩驳道:“菊妹,你说的也太不靠谱了,那田鼠只是小菜一碟,那豹子才不喜欢吃它呢?也就是史玉溪嘴馋心痒想吃田鼠肝了。”
      舒梅将脸一板呵叱道:“行啦,别再扯没用的了。谁愿学什么叫声,就学什么叫声吧?只要能将田鼠吓回洞中就行。”舒梅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众少女,将两手捧在两腮间,对众少女吩咐道:“好啦,开始吧?”说完首先学起了老鹰的鸣叫声……
      众少女一见,均两手捧腮,鼓气大声鸣叫起来,顿时山谷里响起了杂乱的吼叫声。有老鹰、狐狸、狼、豹子的嚎叫声。还有些少女甚至学起了马、牛、羊、鸡、鸭、鹅、犬、猫的叫声!这些叫声混杂一起,声传数里。
      众少女见山崖上、巨石边、树林中、草丛中各种田鼠及野兔,野鸡鸟类的小动物听到叫声惊得四处逃散,归蔽巢穴之中,甚是欢喜。众少女均觉此事甚是好玩,有的以笑卧在地还捧唇效舌鸣鸣声。此时她们早已将对慕容训和史玉溪怨恨忘得一干而净,而且还感觉心情还无比愉悦!
      众少女嚎叫了一会儿,舒梅一摆手,吩咐道:“好啦,拿水桶水盆的准备盛水灌洞。”那些拿桶盆的少女应了声,向百寿峡河谷边走去;另一部分少女则随着舒梅向山坡上槐树林爬去。有些顽皮的少女还继续学着那些动物的叫声边走边笑个不停。众少女刚入槐树林就发现了几个田鼠洞,舒梅吩咐两人看守一洞穴,其她人继续搜寻田鼠洞。找到田鼠洞的少女则高声招呼山下端水的少女速来灌洞。
      就这样,始送往返经大半天时间,大量田鼠被灌出洞外,大部分被众少女捉获。当凑到一百只田鼠时,舒梅吩咐将田鼠数了三遍,然后装入袋中,后率领众少女回向雷霆洞。
      当日酉牌时分,慕容训见天色已暗,众少女还不回来交百棵田鼠肝,他心中甚是急躁!生怕众少女完不成任务,招至史玉溪责备。慕容训急得在屋内来回踱步,时不时的向窗外张望,搓手挠头,心中焦急万分!正在此时窗外传来烛光伴随嘈杂的脚步声走来了。
      慕容训惊喜万分!抢行几步将屋门推开。他刚将头探出“嘭”得一声,一个布袋子正砸在他的脸上后掉在脚背上。只听众少女齐声问道:“慕容训,你要的百棵田鼠肝都在布袋里,你自己数好啦?”慕容训一听百棵田鼠肝已弄到,揉了揉眼睛,哪还为刚才砸面之事生气呢?他高兴的连连向众少女躬身揖拜道:“谢谢,谢谢,谢谢诸位姐妹了!诸位姐妹心苦了,我慕容训对诸位姐姐感激不尽!”
      慕容训边道谢,边弯腰提起布袋,将内装的田鼠倒在地上,一个一个的认真数了三遍。舒梅走向前问道:“慕容公子,这田鼠可少么?”慕容训直起腰哈哈笑道:“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只。”说着从怀里掏出凝血丹的解药袋,数出五十粒解药递给舒梅笑道:“怎样,我没白叫你们受累吧?说给多少就给多少。”
      舒梅接过解药气道:“我们劳累为得解药,而你煞费苦心的想讨史玉溪的欢心!又掏空心思的满足她的奢望。哼!到头来,你可别枉费心机,也得不到史姑娘的一丝情意!”慕容训一听这话,如凉水波头,浑身一颤,气得面红耳赤的一指舒梅女,急道:“你……你……”
      舒梅一转身领着众少女离开了慕容训的住处。慕容训气得紧追了几步,忽听身后有猫叫声,惊得他立马转身回望,见一花猫正在啃食一田鼠,急得他一个箭步蹿了上去,一脚踏向猫的尾巴,那猫痛得呲牙嚎叫挣扎不休。慕容训则蹲下身子用手指着猫身,恶狠狠的咆哮问道:“你说,史玉溪爱不爱我,她到底爱不爱我呀?你说,你快说,你快告诉我?”
      那花猫被慕容训恐吓的更加疯狂扭动身躯嚎叫着拼命挣扎。慕容训则像个疯子般质问花猫回复史玉溪对他的感情如何……
      当慕容训用指头再次戳向花猫脑袋时,那花猫痛得难以忍受,扭回头忽得张口向他的指头咬来。慕容训只觉手指一痛,忙往回撤指一看,见指头鲜血直流,气得他大叫一声,攥紧拳头,猛的一下向猫身砸下去。还没等他拳头落地,那花猫嗷得一声,猛得挣断尾巴嗖得向窗外蹿了出去。慕容训一拳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了一股尘土。
      慕容训眼里布满了血丝,拿起猫尾巴站起身来,手里搓捻着猫尾巴,喃喃地道:“史玉溪你真的就像人们说的那样对我无情无义么?可你知道吗?你叫我朝思暮想、你叫我心波荡漾、你叫我浮想联翩!”慕容训沉思片刻忽然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他捻揉着猫尾巴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史玉溪我既然揪住了你的尾巴,哼,你就别想逃离我的掌心!”说完他将猫尾巴揣入怀中。
      慕容训心情平静下来,蹲下身又数起田鼠数量来,连数三遍都是九十九个,显然丢失那只又是被花猫吞食了。慕容训愁锁着眉头在屋里踱来踱去,用折扇敲打的手心,自语道:“少了一只,和上次一样,又少了一只,这可怎么办?”忽得慕容训哎了声,眼睛一亮,高兴的说道:“九九天长地久?如若成百,则应了一了百了么?对呀,这乃是天意,冥冥之中老天暗示我和史姑娘的感情可天长地久么?”想到此处慕容训兴奋不已,激情难以抑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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