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队队长

　　七、只能暗探
　　可是被着重强调的三个字没能引起白良任何反应，这让李文凯更加不爽。
　　白良思量再三，摇头道：“不，不用回避。凯哥是从西北回来的，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吧。西北陈，陈皓清。而华北梁，就是指梁西林。两个都是年纪轻轻就有所作为，又都是家族企业，也都是优秀海归，所以我格外注意梁西林。”
　　这确实是一条似乎有用的信息，王平饶有兴致的看李文凯：“凯哥知道‘西北陈’？说来听听。”
　　“那些都是传说，据说他是少林俗家弟子，拿过青少年武术冠军，十八岁就有自己的公司，总而言之，是个能文能武的全才。二十岁出国留学后，消息就渐渐少了……”李文凯回忆着脑海中支零破碎的条条信息。
　　“他回国了。”白良补充道：“跟梁西林一样，最近刚回国，我觉得他们都会有所行动，只是要看他们分别是什么动作了。威武四世plus的亮相会展，也是梁西林进入国内市场的第一个舞台。不过他长得倒是挺阳光健气的，跟想象的不太一样。”
　　“……那个不是梁西林。他是梁西林的大学同学，据说梁西林有事，请他帮忙顶替一下。”王平随口说了一句。
　　“你认识？”李文凯想起昨天那个青年，问道。
　　“一个打临时工的而已。”王平随口一说，李文凯满脸疑惑，对上王平那双眼后，他打消了追问的念头。
　　还是直觉，直觉她不会再说一个字。
　　白良目瞪口呆：“所以我到现在连梁西林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他太神秘了，陈皓清还上过国外的杂志，他却什么面儿都没有露过。”
　　陈皓清，就是那个陈皓清吧！
　　王平暗叹一口气，转移了话题：“别一惊一乍的。说了半天，还是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李文凯和白良一人挡一边儿，防止她突然又站起来就走。他的消息跟白良的消息完全没法比，所以他一句话不说，二人一起厚着脸皮干巴巴的坐着，就是不走。
　　算了，这两个人的搭档也不是那么没救！两人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王平的眼，她收回脚尖坐定，摊开手上的案卷，忽的又卷起来，问白良：“我要用你，是不是得打申请？”
　　李文凯一愣：“一个队的，你是队长，用他打什么申请？”
　　“？”白良沉默：“……”
　　“……”王平重新摊开案卷。
　　李文凯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可他没空继续疑惑，很快他的目光和思绪都跟着王平的手指和话语走了。
　　B-10-28，被起诉人：达汝责任有限公司，公司已消失。起诉人：十名员工联名，已经撤诉。事件：起诉人起诉被起诉人非法拘禁，然证据不足，经多次沟通，双方同意调解，起诉人撤诉。
　　案情再分析后，王平指着罗列出来的词条，对白良说。“这个案子疑点很多，白良，你着手调查那几个农民工的情况，社交、住址、现在这几人分别是什么情况，稍后我会给你派帮手。”
　　白良点头：“好。”
　　“凯哥，你负责把当年的案件资料找齐全，包括所谓不足的证据。”
　　李文凯点头。
　　“……”见二人已经各自陷入思考，王平无奈一叹，他们这个状态不对啊！她主动道：“我负责达汝，咱们三方齐下。”
　　“……”李文凯回神，想了想，道：“要不咱俩换换？”
　　“……”白良看看王平，又看李文凯，笑道：“凯哥过分了啊，你以前可没抢过利队的活儿！”
　　“那他也没跟我说过他自己负责的任务啊！”李文凯脱口而出，愣了，目光转向王平。
　　白良后知后觉，也看向王平。
　　“……”你们终于知道这才叫“合作”吗？！王平暗自摇头，将手中的卷宗重新摆好，任务已经分派完毕，她思量再三，补充道：“记住，都只能暗探。”
　　“……”为什么呢？本就是多年前的案子，暗探无疑加大了工作难度，李文凯和白良对视一眼，再次一同看向王平。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想法，可我有很强烈的直觉，这个案子，水深！安全第一。”王平丢下这句话，先行一步，离开小会议室。
　　一句“安全第一”让原本嘻嘻哈哈的两个人都慎重起来，一种终于要“大干一场”的气息围绕着而人，让他们的血液翻滚沸腾起来。

　　两个小时后，在家里煮泡面的白良拿起在震动的那只专用老人机，他看着手机里的任务委派，脑海里一片空白。成为技术库的一员后，他有过一万个拒绝任务的理由和借口，唯有“队长”的请求，他总是点不下拒绝。
　　队长不在的这些年里，他只有“队长”。
　　他不能因为队长回来了就……想到队长交代的任务，白良惨笑一声，顶多就是累一点！他还是接受了代号为“队长”的技术支持请求。
　　他丢开锅里的煮泡面，抱起工作本，打开专用服务器，进入工作页面。看到工作内容的那一瞬间，他愣了，旋即他然后更加慎重起来，原来如此！
　　难怪她问要不要打申请。
　　用白良确实不用打申请。
　　而技术库的白狼，并不是一个八处五队的队长就能够申请的到的帮手。白良点开申请人信息，仍旧是他很熟悉的那位代号“队长”的CX级成员，现在，申请人的代号没有变，级别却成了AX。他们曾经合作过好几次，他一直以为对方是和他爷爷一样，刻板而稳重的老爷子。
　　他回想起王平特意问的问题，他明白了。原来队长就是“队长”，并且知道他就是白狼！她真是当了很久“队长”，还会继续当下去！成了AX的队长也只能一直“队长”下去了。
　　难怪……她不联系也不相认。
　　X组人员到底是什么人，他只隐隐约约知道些模棱两可的消息，还是他很小的时候听爷爷提起过那组不一般的人，可是他说不清楚。
　　可技术库的人都知道，入库宣誓的最后一句，也是最让人感触的一句话：因为有X组成员的存在，所以他们这一组的人不是国家机器。

　　李文凯乔装成保险推销员，开始接触当年接触过这个案件的所有单位和人员。他拿着一本重置的退伍证，从工人之家到劳动仲裁，再到劳动部门，工商部门，法院……一个不少，他大方出入各个单位，一边推销保险一边聊天套消息。
　　王平在工商局碰到过一次李文凯，当时他正顶着性感的胡茬，抱着一塌子空白保单，歪歪斜斜的跟企业核查窗口休息的女员工聊天，活脱脱是个不务正业只会把妹的混蛋。
　　王平撇着嘴迅速的离开了。李文凯瞥了一眼擦肩而过的西装眼镜男，没有认出那是王平。
　　主任办公室里，穿着西装的王平仍然在据理力争，语气越发咄咄逼人。
　　“为什么我的当事人不可以使用这个名字注册公司？我们反复核查过，并没有这家公司，这个名字也没有被任何公司使用，而我的当事人因为个人原因，坚持必须使用这个名字，请给出有效答复。否则我的当事人将执行他的行使权力。”
　　“什么行使权力？行使什么权利？我说不能用就是不能用！”中年人愤怒捶桌。
　　“为什么不能用？既然没有别人使用，根据法律规定，我的当事人就可以用这个名字。”
　　“怎么这么缠人，说不能用就是不能用！”
　　“您如果不能给出合理的理由，我的当事人是不会罢休的。”
　　“这个名字有人用！”
　　“您不要乱说了，我们反复核查过很多次，根本没有人用！”
　　“你们当然查不到，是打包企业，现在挂靠在东远名下！”
　　“！”王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秃顶的主任。
　　主任掏出手绢，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他意识到自己被这年轻人炸出了实话，可他本人却因为终于将这个秘密说出口，而身心舒畅，轻松了很多。
　　他压低声音，语重心长道：“所以你们查不到！小江，你是一名律师，还是林佬的关门弟子，就不要自己作死了！不懂规矩是要买教训的，不信你就回去问你大师兄！罗佬可是东远的……”说着他又叹一口气：“我是好心提醒你，这种事不要参合了！回去记得把你那个当事人搞定。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不懂事，别这么莽撞……害人……终害己！”
　　话说到这个地步，可以说对方已经很苦口婆心的设身处地为她着想了。王平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再三保证会搞定当事人，不会给主任带来麻烦后匆匆离开。

　　办事大厅里，李文凯还在继续口若悬河的工作。
　　“有些大明星啊，连脚都保呢！一份保单，一生保障！要知道这年头，什么都靠不住，只有买到手的保险才是唯一的依靠。要我说，你这么漂亮，更应该投保。”
　　“为什么呢？”女职员被捧得高兴，起了兴致，嘻嘻笑问。
　　“万一老公的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就是你这个女强人表现的时候了！”李文凯挑着眉毛，更像是个浮夸的屌丝。
　　女职员有些心动：“这个都能保？”
　　“为什么不能！这是一个多么浮躁的世界，你没看到吗？”他夸张的张开手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一般，道：“就说那个叫什么达汝责任有限公司一样，不就是场官司，说没就没了。诶，你知道这个公司吗？”
　　女职员想了想：“好奇怪的名字，没听说过。照你这么说，还真的得买保险了？可是，如果你们保险公司也倒闭了，岂不是白搭？”
　　李文凯呵呵一笑，看样子这个人什么都不知道，他决定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敷衍道：“怎么会，我们公司可是保险行业的领头军，威武系列都有可能滞销，我们公司却绝对不会倒！”
　　“四世plus好帅气！”女职员并不相信他的话，随口转了话题，说起威武四世plus，她激动的眼睛冒光。
　　“你也去了？我们真有缘分，那天会展我也去了！”
　　“车帅，人也帅！”
　　“没我帅吧？！”
　　女职员咯咯的笑了：“人家是什么身份背景，你又是个什么身份背景，怎么比？！”
　　一听这话，原本打算就此打住话题的李文凯不走了，顺着她的话往下聊：“不就是个打临时工的嘛！我多签几单，收入比他高！”
　　女职员笑着摇头，高深莫测道：“你不看新闻的吧！那可是东远的小少爷，梁西林！”
　　李文凯一惊，这个消息是怎么回事？
　　那个根本就不是梁西林，从白良当时的反应来看，收到错误的消息，以为梁西林上台的也只是一小部分人群，为什么新闻会八卦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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