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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瓦有耳
一年前,云游中的闲云、野鹤偶然经过杭州,想起在此创办阎皇楼的大弟子欧阳烈,发现他还是只身一人,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寻找仇人、怎么报仇而耽误了自个的终身大事。
这闲云、野鹤俩人一合计,就想给他找个对象,心想着他这么多年没找,大概是中原的不合他胃口,就想起在云游列国时曾救过的一名商人,他不正巧有个女儿,就这样配给了大徒弟欧阳烈,也不问他同不同意,第二天就又悄悄地走了。
哪知对方收到二位恩人的信后,即当了真,来信说明年开春会亲自送女儿过来。时间一久,欧阳烈也不将这事放在心上,转眼也就忘了,但主子忘了,做属下的可不敢忘,所以萧然没事时就苦练他们的语言,终于有派上用场的这刻了。
萧然慢悠悠地等待大伙回忆完所有经过,才将炸弹丢出来:“人家未婚妻现在可是找上门来了,主子,您说这事怎么办?”
“人呢?”欧阳烈淡淡地问道。丝毫不着急,反正他绝对不会娶,只要在曼儿知道前退掉这门亲事即可。
“此刻人在客房,今儿个午时伊莉莎白小姐是在龙姑娘的陪同下一块来的,哦……还有个老头,就是跟主子交手的那位!”详细禀告。
“……她们怎么会凑在一块?”心一惊,好半响才问。
像早知道主子会有此一问,萧然轻咳两声,咳掉心中的笑意,然后将下午从伊莉莎白口中得到的事情经过如实告知。最后,稍嫌刺激不够,加了几句:“对了,伊莉莎白小姐说在别院中曾见过与龙姑娘举止较亲密的男子,属下心想——”
“该死,快说!!”欧阳烈急急的追问,然后才后知后觉自己行为有些失了领袖风范,僵硬着一张脸,颇为不自然的将戴着面具的那半张脸面对着他们。
“属下心想他应该就是龙姑娘口中的未婚夫!”闷笑在心中,差点憋出病来。
此话一出,大伙都惊讶,特别是徐谦善:“于曼的未婚夫不是欧阳楼主吗?什么时候换人了?”
犹如洒了把盐在欧阳烈受伤的心田上,更觉疼痛,仿佛看到萧然在笑,欧阳烈下了个让萧然一辈子都后悔这次偷笑的命令——“萧然,这倚你啥白小姐的事你来搞定!”
“什么?主子,这可是师尊们的意思,属下实在是无能……”萧然一听,坏了,急忙喊冤,唤住欧阳烈准备离开的身影。
欧阳烈站定,转头丢了个冷冽的眼神,最后抛下去句话扬长而去“实在搞不定你就娶了她吧——”
卡!萧然被这话冻在那了。
这回在座的,除了常劲似笑非笑外,其他人都笑了开来,特别是徐谦善,那整张嘴都快咧到耳后了,笑声也特猖狂、特大声……
常劲离开时,站定在萧然旁边,冷酷道:“珍重!!”
洪立忠与江得郎则是笑得很“慈祥”安慰道:“你小子,福气真好。”
最后才是徐谦善,拍拍他僵硬的肩,详装叹气道:“兄弟,你也有今天,哈哈……”
梅苑中。
于曼与小月聊得正开心时,老头推门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小月见突然出现一老头,呆了下,毕竟这梅苑可不是谁都能进能出的,一双小手扯着于曼的衣袖直发抖,嘴里唤道:“……于……于曼姐,有……有人……”
于曼抬头看了一眼,低头哄着刚入睡的小纪,轻声对小月说:“别怕,是我家仆役!”
仆役也能随便进出梅苑?小月睁着双黑亮眼睛仔细瞧着那老头。
老头在一旁呆了会,见于曼也不理他,顿感无趣起来,绕至于曼面前,赔笑道:“丫头,你知不知道这梅苑四周可是布满了五行八卦阵,可这难不倒我,瞧,我不就进……”
赏他一个白眼,看他在她面前耍宝似地转了一圈后又淡淡地挪开了视线。
不是她不懂得敬老尊贤,当初他将她救了回来,可不闻不问三个月,要不是她命硬,早就尸骨无存了。对于这点,她不是不怨,只是救不救既然是人家的事,那理不理他也是她的事吧。
“喂,丫头,你……”瞧到她的反应,老头余下满心的无奈,对于这丫头,他可是越瞧越喜欢,跟他老婆子年轻时一个样,可他也犯贱,越瞧不起他,他还越喜欢这种真性子。
转了个眼珠子,伸手即点了小月的睡穴,于曼瞪大眼睛,诉道:“老头,你在干嘛?”老头嘿嘿笑着又转至丫头前,神秘兮兮地轻声说道:“丫头,我刚听到一个消息,相信你会非常感兴趣的,想不想听?”
“没兴趣。”毫不给面子地当面拒绝。
老头表情立刻失望起来,嘟囔地道:“你就不能求求我?这可是关于你的哦——”
“你要说自然会说,不说我跪下求你也没用。”酷酷地道,她比谁都清楚,这老头是求不得,不求还会偏往反方向走。这不,来了——
老头愕然,接着挠挠后脑勺,想想确实如此。“呃……好吧,这次就当我老头子免费送,听说喽……”老头将刚才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
别怀疑,刚才潜伏在议事厅屋顶的就是武功盖世的他,不是武功比那欧阳小子高,肯定会被发现。老头自恋地想着。
老头边跳边说,边随着话语比划着,丝毫没察觉后面于曼脸上的甜甜地浅笑越来越少,越听越心寒,原来她的一切举止,在人家看来竟是充满阴谋,如果说上次被伤还未愈合,这次心可真是体无完肤了。
她一颤,绝望地闭上眼,在昏暗的灯光下,眸底有水光闪烁。最后顺着脸颊滑入微颤的嘴唇,一尝——咸的,才知自己竟然又落泪了。
“……后来,听到那洋婆子竟真是欧阳小子的未婚妻时,我就回来了……”老头一耸肩,转身来到于曼面前倒了杯水喝,喝完放下水杯,对于曼接着说:“嘿,丫头你说这欧阳小子福气算好还是……不好,哎,丫头,你怎么哭了?不哭哦,乖,告诉我,让我去教训他,不哭哦……”
老头手忙脚乱地随手扯了块桌布就往于曼脸上擦,边擦边哄,可那眼泪就是流个不停,那个心啊,着急地似在火炉上跳一样。
于曼不出声,目光呆滞,只是呆坐在那,心里想着不哭,不值得,可那泪水就是不受控制一般往下流。
“好了好了,是不是他们说让你难受了?不哭,他们不相信你,老头子我、哦,还有我那臭小子相信你,何必找这份罪受?我们明天就走,不住这了……”哄了一阵,老头才明白是什么惹她伤心了,气愤地想去拆了他们的骨头,但这也得将丫头带走才行,免得丫头见到心软了。
见实在哄不住,老头一急,急中确也生智,点了丫头的睡穴。
准备将丫头连夜带走,才刚将她怀中的小娃儿抱起,那小娃儿立马睁开清亮大黑眼,圆滚滚地盯着老头,紧接着准备放声大哭。老头急忙将他放回原处,小娃儿即刻轻哼两句,闭眼睡去。老头又将他抱起,小娃儿又醒来,放下,又睡去……
如此抱起,放下,抱起,放下,重复了几次,终于老头不耐烦了,想点住他的睡穴得了,可翻来覆去几次,首先娃儿太小,再来娃儿穿得较厚,一直找不到那个穴位。而且小孩子不能轻易点穴,掌握不好力道与方位,会点伤穴位,极有可能落下个残疾。
想带着娃儿一块走,可他老了,抱着她们母子俩穿过层层重兵把守的阎皇楼?机会不是很大。
正在考虑之际,屋外的梅树林中传来脚踏落叶的声音,老头当机立断,将丫头与娃儿一同放至床上躺好,假装睡了模样,在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时,从窗外飞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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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太累了,工作太忙了,还是加班更新了,离任务还差N远,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