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个大侠去江南

　　两人的目光又不由地回到了那油纸包之上。
　　“除了我和你之外，根本没人碰过啊。”呼延羽百思不得其解，“真是邪了门了……”
　　千里心里一动，开窍般道：“不对，还有一个人碰过。那个小二！”
　　“你是说，他把油纸包掉包了？”呼延羽眯起了眼，“手够快的啊。”
　　千里拿过那油纸包在鼻子前嗅了嗅，丢给了呼延羽道：“有油烟味儿。”
　　“小二经常在厨房传菜，也说得通。”呼延羽学他那样也嗅了嗅，点了点头。
　　千里沉吟片刻，便往外走。
　　“这么晚了，那酒楼都打烊了，明天再去吧。”呼延羽追出门外。
　　“事不宜迟，免得夜长梦多。”千里已经到了院子里，大门处。
　　呼延羽只得跟上。
　　千里砸开了打烊的燕庭酒楼，呼延羽用银子让昏昏欲睡的掌柜的开了口。
　　“什么小二？我们酒楼里的小二多了去了，您说的是哪一个？”那掌柜的将银子揣进了怀里。
　　千里冷然道：“大圆脸，三角眼酒糟鼻，嘴边有个黑色大痦子的那个。”
　　“哦，您说的是高七吗？”掌柜的恍然大悟道，“这个点他应该在家睡大觉吧。”
　　“他家住哪？”千里急忙追问道。
　　“他呀，他住在青桥铺……”
　　掌柜的还未说完，呼延羽的一锭银子又送到了他眼前：“带我们去！找到人有赏！”
　　“好，二位等等。”掌柜的点了点头，笑着从屋里拿出了一盏灯笼道，“那地儿不太好走，二位跟我走吧。”
　　青桥铺住的都是贫民，小路泥泞难修，天儿又黑，还真不好走。等到了高七家的小破屋，已接近子时。附近一片漆黑，整个村子都在沉睡之中。
　　千里示意掌柜的敲门。几声敲门声之后并未有人来开门。
　　呼延羽贴在门上听了片刻，道：“里面好像没有人。”
　　千里一脚将高七家的门踢开了。屋里一片漆黑，掌柜的举起灯笼照了照，床上有个人影。
　　三人走到床前，呼延羽正要伸出手去叫高七，却被千里拦住了。
　　“先别乱动，屋里有血腥味儿。”千里回头对掌柜的开口道，“灯笼拿过来些。”
　　灯笼的光有些暗。呼延羽掏出手绢，就着手绢将床上的人的脸扭了过来，正是高七那张紧闭着眼的胖脸。呼延羽又伸手在他脖子上探了探，道：“死了。”
　　掌柜的几乎站不稳了，哆嗦着道：“怎，怎么会死的……回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呀！”
　　千里伸手将高七身上盖着的被子掀开了。一股血腥味儿冲鼻而来，高七的身上都是血窟窿，整条被子都几乎被血染透了。
　　掌柜的惊呼一声，瞪圆了眼珠子道：“高七这是得罪谁了？这也太凶残了！”
　　“杀他的人下手很快。”千里仔细检查了伤口道，“高七身材高大，对方却几乎是一刀就刺中要害，应该是有武功的人。高七平时和什么人有来往？”
　　掌柜的摇了摇头道：“不清楚，和谁都能说上两句，狐朋狗友一堆喝酒啦赌钱……哦，准是欠人家钱了吧。”
　　“他最近有什么反常的吗？”呼延羽问道。
　　“反常……”掌柜的想了想，道，“也没有，除了最近出手大方了点，也没什么……”
　　千里朝屋里打量了一圈，冷冷道：“这屋里够破的。”
　　“一定是有人给了他钱让他掉包了割玉刀。”呼延羽摸着下巴道，“再杀人灭口。”
　　“二位，你们在说什么哪？”掌柜的一头雾水。
　　千里盯着掌柜的追问道：“最近有没有陌生人和他接触过？”
　　“酒楼里人来人往，都是陌生人哪。”掌柜的努了努嘴，“就算真有人，我想不起来。”
　　呼延羽叹了口气道：“算了，走吧。”
　　千里点了点头，将高七的尸体放平整，又将被子替他盖上。
　　“二位，要不要去报官？”掌柜的小心翼翼地问道。
　　呼延羽一挥手道：“你明天报官去吧，官差问起来，让他们来谢府找我。”
　　“谢府？哪个谢府？”掌柜疑惑地问。
　　“锦花巷谢苑谢大将军府上。”千里道。
　　“好，好。”掌柜的恭敬道，“二位请放心。”
　　千里和呼延羽便往外走，呼延羽回头对掌柜的道：“你自己回去吧。”
　　他们的脚步快，很快把酒楼掌柜丢在后面，看不见了。
　　“这事挺棘手，你说官府能查出来凶手吗？”呼延羽道。
　　千里放慢了脚步道：“我打算自己查。官府大张旗鼓的，不一定有效。”
　　“查？你怎么查？”呼延羽奇道。
　　千里伸出手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颗珍珠。“这是高七死时手里攥着的珍珠，应该是从凶手身上拽下来的。你是珠宝专家，能看出什么来吗？”
　　“回去我仔细看看。”呼延羽道，“外面太暗了，咱们快点回去。”

　　“外面太暗了，我想休息了。”宋轻对云随之开口道。
　　云随之笑着点头，叫来翠羽和另外两个婢女，陪着宋轻回房间；他则唤来了云管家，一起进了书房。
　　说是派翠羽来伺候宋轻，可是宋轻知道，她们都是云随之派来看着她的。今天宋轻问云随之给千里送信的事，云随之又拿相同的话敷衍她。“请姑娘等几天……”等？她快要被困死在这深山别苑里面了。
　　翠羽替宋轻脱了外衣，拿出了软尺来笑道：“宋小姐，我们少爷吩咐替您做几身新衣裳，我来量一量小姐的尺寸。”
　　“我的衣服够穿了。”宋轻道，心想云随之是在讨好她吗？
　　“宋小姐，我家少爷有自己的绸缎庄，都是临安城里最好的布料，您一定会喜欢的……”翠羽抿嘴笑道，“姑娘家的新衣服，怎么会嫌多？”
　　那倒也是，宋轻觉得翠羽说的还挺有道理的，于是伸展开了身体，让翠羽替她量尺寸。
　　真不愧是云随之的婢女，翠羽一边丈量尺寸，一边肉麻地夸宋轻，惹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怎么？连脚踝的尺寸也要量？”宋轻看着蹲在她脚边的翠羽，疑惑地问道。
　　翠羽的身体一僵，并未抬头，只是道：“姑娘穿多大的鞋？还要给姑娘做新靴、新鞋子呢。”
　　“啊？”宋轻眨了眨眼，还要给她做新鞋子啊。
　　翠羽仔细量好了所有尺寸，在纸上一一记录下来。又让婢女端上了燕窝道：“宋小姐，这是少爷吩咐的，让您睡前喝，就不会睡不着了。”
　　看着宋轻慢慢喝下燕窝，翠羽便和婢女们退了下去。
　　燕窝有助眠的作用吗？宋轻扶着脑袋在床上躺下，好像真的特别想睡了……

　　“少爷，您是不是想休息了？”婢女怯生生地替云随之铺好了床，“要奴婢伺候您更衣吗？”
　　云随之淡淡一笑道：“好。”
　　待外衣被除去，云随之将那婢女一把搂进怀里。“今晚你留下陪我。”
　　一丝红晕浮上了那婢女的脸颊，她低下头羞涩道：“是。”
　　云随之拉她在床边坐下，伸手在她面上缓缓抚过，一寸寸，仔细抚摸。
　　“告诉本少爷，你叫什么名字？”云随之的手慢慢下移，停驻在婢女腰带处。
　　“禀少爷，奴婢叫阿金。”那婢女不敢动弹，双手放在腿上不安地揉搓。
　　“这个名字不好。”云随之解开了阿金的腰带，将它丢在一旁道，“我替你改个名字，你以后叫轻儿。”
　　“谢，谢少爷替轻儿改名。”改名为“轻儿”的婢女心中小鹿乱撞，既兴奋又喜悦，“轻儿一定好好伺候您……”
　　“真乖。”云随之伸手解开了轻儿的衣衫，握住了她的腰肢，“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轻儿慢慢倚靠在云随之胸前，低声轻喘道：“轻儿不知。”
　　“你的脸，你的身子……我都很喜欢。”云随之笑得森然，只是轻儿看不见。
　　轻儿伸手环住了云随之的身体，嘤咛一声道：“轻儿也喜欢少爷。”
　　“哦？”云随之笑得意味深长，“你喜欢我什么？”
　　轻儿红着脸，娇笑道：“少爷的一切，轻儿都喜欢，少爷又英俊又温柔，大家经常在私底下偷偷说呢……能服侍少爷，是轻儿莫大的荣幸……”
　　说话的功夫，轻儿已经□□缠在云随之身上了。她大着胆子抚在了云随之的衣襟之上，笑道：“少爷，轻儿替您更衣吧，夜深了……”
　　“慢着。”云随之按住了轻儿的手，捏着她的下巴沉声道，“你是不是处子？以前有没有跟过别的男人？”
　　轻儿身体颤抖，战战兢兢道：“少爷，奴婢的身体是干净的……云管家将奴婢买来的时候隐婆替奴婢验过，若是跟过别的男人，是没有资格伺候少爷的……”
　　“很好。”云随之放开了轻儿的下巴，慢慢在她下颌处摩挲，“你这有颗痣？”
　　“是。”轻儿心中忐忑，难道因为这颗痣少爷就不喜欢她了吗？
　　“想不想去掉，变得更美？”云随之蛊惑的语气。
　　轻儿点头道：“想。”
　　“穿上衣服走吧。”云随之突然住了手，将轻儿推开，冷淡道，“去云管家那里，他会帮你把痣去掉。”
　　轻儿扯住了云随之的衣角，失望道：“少爷……”难道这唯一的机会就要溜走？
　　“去掉痣之后，明晚再来。嗯？”云随之轻轻拂开轻儿的手。
　　轻儿咬牙，沮丧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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