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月剑传

作者:黑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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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单骑护君行


      自姚念傅荣寄居燕王府来,终获宁日。朝廷那边,正如道衍所言,对燕王收留傅荣之事不闻不问。这日姚念教高炽高煦练剑,高煦连日来只是扎马步,练持剑姿势似有些不满。姚念教这二人已有一月,对二人心性也了解一二,高煦身强体健好勇如燕王一般,高炽身材肥胖有些怯懦。未过良久,高煦将剑甩在地上,喊道“先生,何时你才教我剑法招式,这一月来我什么也没学到”,高炽一听生怕先生生气低头下来,高煦却是趾高气扬。姚念很是无奈,对二人说道“我问你们,练剑是为的什么?”高煦抢先道“当然是为日后上阵杀敌,为父王分忧,封王封侯”。姚念自无这般雄心壮志,却也觉得有理。又看向高炽,高炽怯懦答道“是,是为了强身健体”。高煦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就你这般,怎配做嫡长子,怎配做父王儿子。”傅荣坐在椅子上看着,说道“高炽哥哥人好心善,知书达礼,怎么不配?”。高煦气恼,指着傅荣喝道“你!”,又因姚念在旁,将气忍了下来。姚念生怕傅荣惹事,说道“荣儿,住嘴”。傅荣尊姚念如父,便不再多言。姚念又对二人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教你们一套剑法便是”。说着教了一套简单剑法,说道“你二人好生在此练习,不得偷懒。”说罢姚念便走了。自姚念来到燕王府,独与马保三交好,原来马保三是剑术名家,只是内功修为不是很高,加上本人不喜在人面前武刀弄剑,燕王府鲜有人知马保三会剑术。姚念每日与他讨论,其剑术造诣让姚念甚是佩服,除了一套流云剑法马保三不及,其余剑术招式见解,马保三皆不逊于姚念。
      高炽高煦将姚念所传剑术练了一番,高煦很是欣喜。说道“哥哥,来我们比划比划,究竟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高炽不愿与人动手,说道“先生未让我二人比划,况且你比我学的快,我打不过你。”高煦却是不依不饶,说道“你怎知打不过我了,不试试怎会知道,来吧。”话未说罢,便拿着木剑向高炽砍去,高炽只好防御。高煦见几十招下去未将高炽打败,以为高炽故意让他,剑越发狠了起来。高煦用剑向高炽砍去,高炽横着剑欲挡住,却不慎木剑刺在高煦手上,虽是木剑却也刺破了高煦右手。高炽惊慌的向高煦看去,高煦不顾手上流血,喝道,你刚才使得这是什么剑术,难不成是先生偷偷教你的不成?气急败坏之下,又将剑刺了过去,高炽害怕至极,赶紧闪开,高煦却实实在地上栽了一个跟头。
      傅荣在一旁看着两兄弟打架,乐的大笑了出来。高煦不顾疼痛,又起身将剑指着傅荣喝道,“你笑什么”,傅荣虽小小年纪,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场面都是见了的,哪里会怕一支木剑。撅着嘴说道“硬要和人家比武,输了还死缠烂打,羞不羞”。高煦见状,一把撕气傅荣说道“你有本事和我比划比划”,高炽见状忙过来劝架,高煦一把将高炽推开对傅荣说道“别以为先生护着你,我就不敢打你。你二人吃的住的穿的都是我燕王府的,你这罪臣之子竟敢跟我顶撞”。高炽见高煦失言,甚是焦急。傅荣虽小,但这点事理他还是明白的,这下傅荣被戳到痛处,恼怒之下指着高煦鼻子喝道“你!”。高煦见傅荣竟指着自己鼻子,说道“怎么,还想还手吗?”话未说罢,一把将傅荣推到在地。傅荣哪里受过这种欺负,管他什么燕王之子,皇亲国戚,冲上前来恶狠狠的在高煦手上咬了一口,高煦疼的在傅荣身上拳打脚踢,傅荣就是死不松口,高煦终于忍住不,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姚念与马保三听得哭喊声,急忙冲了过来。高煦疼的大哭,手上献血不止,傅荣红着眼睛,满嘴是血,这一口着实咬的不轻。二人见状,已明白定是高煦戾气太重,闹了起来,但高煦贵为燕王爱子,这下傅荣当真创了大祸。
      姚念将傅荣带回屋中,看着傅荣背上已被打的红肿,替他擦了药酒。傅荣只是红着眼,不言一句。姚念知道傅荣心里苦楚,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跟着他,如今又受了这般委屈,却安安静静的,让人看了心酸不已。姚念摸着傅荣脑袋,微笑说道“荣儿,想哭便哭出来吧!”傅荣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姚念痛苦起来。
      这夜燕王府极其安静,燕王得知此事后向姚念傅荣赔了不是,命人拿了好药给傅荣敷上。
      高煦手上缠着纱布,与高炽跪在院中足足半宿。姚念透着窗望着跪在院中二人,心中亦是烦闷。本是高煦之责,却要将高炽一同跪在地上,燕王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其中深意明眼人一看便知。
      自此后,傅荣再也未看过高炽高煦练剑,傅荣突然觉得与燕王府生份了许多,高煦见傅荣时恨得咬牙切齿,傅荣见了生怕再惹事也只好视而不见。本与高炽关系尚近,此时二人亦是生份了,高炽见傅荣时总是避开。燕王府上除了姚念,就算马保三待他不错,偶尔燕王部将前来,对将门后人的傅荣倒也不错,还好可以向道衍学习些奇门遁甲,不然在燕王府当真是度日如年。
      公元1398年,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逝世,举国大丧,其孙朱允文即皇帝位,改元建文,史称惠帝。
      这一日,燕王府上道衍,马保三与燕王手下众将领围坐一团,当然还有姚念。先皇已去,新皇上位,削藩在即,按例藩王当拜见新皇。然此时已有几个弱势藩王被削,朝廷命进京的第一个藩王便是,诸王之首燕王朱棣。
      坐下议论纷纷,皆以此番进京恐生变故,有人提议就此起兵造反。姚念早知燕王野心,于北山秘密修建地室训练士兵,又在上面圈养鸡鸭掩人耳目。对姚念来说,皇帝由谁做自与他无关,这些事情自与他无关。他只想着现下傅荣已长大,早日带他离开燕王府。
      此时道衍站了出来力排众议,支持燕王进京面圣。燕王赞成,虽是此次进京必是九死一生,然燕王若是不进京,于情于理皆会成为话柄,过早摆明有谋反之心。而道衍说道“建文帝对藩王向来主张以礼制之,明面上不会对燕王出手。眼下时机尚未成熟,若不进京,恐生出变故”朱棣下定决心,众人不再反对。
      因此次进京情况危机,然若是众人陪同进京声势过大,会遭人口舌,隧决定不带一兵一卒,未防路上意外,由姚念护送进京!
      千里送燕王,任重道远,姚念一路上上不敢马虎半分。待燕王与姚念进京,朝堂之上必是生死一线。
      这日燕王带姚念进京面圣,金銮殿百官齐聚。
      燕王叩首“臣朱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建文帝以礼待人,说道“皇叔免礼。皇叔与我大明社稷功当无量,一路舟车劳顿未免辛苦,来人,赐座。”百官见建文帝这般待燕王,皆面面相觑。
      燕王忙叩首道“路途虽远,臣这把身子倒也还吃的住。我大明自开国以来从未有人坐着上朝,臣不敢坏了这规矩”
      建文帝很是满意,又向百官撇了一眼,似乎在说“你们命朕杀了皇叔,可他还是很听话的嘛”,若是燕王头脑一热坐了上去,那可真陷入全套了。
      建文帝又向姚念看去,说道“这位可是手刃元太尉,被天下称为漠北剑豪的姚念先生。”
      燕王一听,只觉得刚出狼洞又入虎穴,建文帝这话明摆着是问“这姚念剑术如此之高,你带他来做甚,是何居心!”
      姚念虽是不喜言语,却也不笨,说道“草民姚念,叩见皇上。”
      建文帝又说道“听闻姚先生在燕王府食客五载,朕且问你,你是忠朕多些还是忠皇叔多些,你实话道来朕恕你无罪!”此言看似荒谬,却实在难以回答,这摆明是建文帝在燕王面前立威。若说忠于燕王那必是杀身之祸,若直接说若忠于建文帝,难免有奉承之嫌。
      姚念说道“天下臣民,忠的只有一人那便是陛下。草民在燕王府上做个教剑先生,谋个生路,草民对燕王自是感激。”建文帝一听,心中更是欣喜,姚念此言便是说,对燕王无忠与不忠一说,又说在燕王府做教剑先生,便是道明姚念在燕王府本本分分,无二心。姚念此言却是实话,只是在燕王府教二位世子练剑实为掩人耳目,姚念与马保三讨论剑法,又通过马保三训练士兵这些事别人当然不知。
      建文帝听完,很是满意,力排众议,为燕王设宴接风洗尘。群臣私下上书劝建文帝若不杀燕王怎么也不得让燕王回北平。建文帝却说道“任何人,不得与皇叔无礼。”朱棣与燕王这几日在京中相安无事。燕王知道,若建文帝无杀自己的理由只会作罢,他不会以莫须有的罪名去杀害自己皇叔,使他落个不孝罪名。朝臣有对燕王不利的,当然也有暗中助燕王的。
      这时六位内阁大臣与建文帝正在偏殿请求软禁燕王,建文帝不允。眼见二人将要离京,有见识的朝臣自知这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这时蒋献走上前来说道“陛下仁义孝顺,怎会无礼亲皇叔”。建文帝听了,连连点头。并非是他真心无杀燕王之意,只是无理由,他想维护自己仁君之名而已(在政治面前,一切的仁义道德只是托词罢了)
      内阁大臣皆指责蒋献,此时蒋献才说道“素闻那姚念剑术天下无双,何不让我满朝文武开个眼?”。建文帝向来不爱武刀弄剑,说道“那姚念声名在外,让他当着满朝文武舞剑,岂不是折辱了他”。蒋献说道“那便让他与人交手便是”,建文帝冷眼道,“朝中大将侍卫可有敌得过此人之人?”蒋献笑道“锦衣卫天牢便有一人。”话刚说罢,一大臣说道“妙啊,蒋大人是想让那脱哈与姚念交手?脱哈曾是勇冠三军之人,二人交手,非死即伤啊!”几位大臣也觉甚是有理,蒋献说道“即便那脱哈敌不过姚念,那姚念也必重伤。出了京城,那燕王有何意外便于陛下无关。”。建文帝沉思片刻,说道“那此事你们看着办吧”。蒋献冷冷笑了,他自有他的打算。若是除了姚念私仇公仇皆报了,那嗜月剑必是囊中之物。
      燕王姚念进京已有七日,这日早朝燕王便要辞身离去。这时,一名大臣站了出来说道“素闻姚先生剑术天下无双,昔年我大明将士北伐,曾擒获一人,此人号称北元第一勇,京城内无一人能与之匹敌,姚先生可否让老臣们开开眼,看这漠北剑豪之名是否浪得虚名?”。群臣皆响应。朱棣听完心中一惊,他当年驰骋沙场,自然知道此人指的便是脱哈。脱哈曾是括廓帖木儿养子,拜西域尼摩门下为大弟子,勇猛无双,当年为守护括廓帖木儿遗体杀的大明将士血流成河,三军不敢上前一步。让脱哈与姚念交手,显然是为剪去朱棣羽翼,此次进京他又未带兵,若是姚念或死或伤,他必是难以脱生。建文帝说道“哦?众爱卿竟有此意?皇叔您怎么看!”这一言可是将朱棣逼上绝路,建文帝对朱棣如此礼遇,他便是推脱不成的!
      朱棣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请姚先生同意了”。此言同时也是向众人说明姚念并不是他的属下当不听命于他,又用‘请他同意’之言在告诉姚念非比不可了。姚念只能答应。
      金銮殿门前,百官围观。数十名锦衣卫押着脱哈走了出来,锦衣卫卸去其身上锁链迅速退后。脱哈突获自有,举起双手仰天大笑,百官怕这脱哈发疯伤了他们,又向后退了几丈。这时四名锦衣卫抬着一把巨斧缓缓走来。掌印太监大声朗读圣旨“奉天承运,朕闻北元脱哈勇猛无敌,今漠北剑豪姚念先生进京。应百官之请,宣二位比武,以告天下。钦此。”
      脱哈又是仰天大笑,‘铛’的一声巨响,将巨斧锄在地上,说道“你叫,姚念?”姚念似觉得这脱哈之名很是耳熟,便说道“正是!”。脱哈又问道“你是穆念的儿子?”姚念心中大惊,自己身世从未有人得之,他竟认得自己。便点了头。百官皆不知穆念是谁,也无心这些事情,期待这有幸能看这天下武艺最强的二人比武。当日姚念与傅有德比武知者甚少,况且那一次实为切磋,远不比今日这般激烈。
      脱哈大喊道“好!”,撑起巨斧挥砍起来,姚念见对方这般勇猛,丝毫不敢大意。二人打斗引起阵阵气浪,百官又向后退了数丈。有些肢体笨拙的官员乌纱帽竟也给吹飞,却不敢上去捡。姚念初时只觉得脱哈巨斧威力极大不敢马虎,渐渐才发现脱哈虽是挥舞的及其卖力,却并未有使出杀招之意。二十年不见天日,尽是将这压抑发泄出来,引起阵阵飓风。姚念隐隐觉得此人无意对自己下杀手,便也只是尽情挥砍,也未有伤他之意。百官只看着二人挥砍,看的瞠目结舌,有些竟是吓得瑟瑟发抖。只有蒋献,燕王这般武艺高强之人才隐隐看出其中奥妙。
      姚念只觉得脱哈劲力逐渐增强,那巨斧上剑气逐渐生出。姚念自幼习练流云剑法,自然知道若形成剑气便是要修炼上乘内功才可用流云剑法将剑气使出。然脱哈不会流云剑法,却能在斧上形成剑气,那内功修为已是登峰造极,然若无流云剑法这般控制内力之心法,内功使得越多,对自己损害也便更大。看着脱哈斧上那层层剑气,姚念心中大惊,这脱哈对自己并无恶意,为何在蓄力,那巨斧若是一挥,百丈之内,有人必将丧命!突然姚念心惊,那巨斧正是朝着燕王砍去,姚念顾不得多想,使出必生功力,任一股热血从丹田涌上,传到双臂,双手横着嗜月剑硬生生将剑挡下。‘轰’的一声巨响,姚念只觉得犹如一座大山压了下来般,两股强大剑气碰撞冲在地上,地砖犹如秋风扫落叶般被卷起,一片片残砖砸向地面。在场之人,惊吓的愣住,久久未回过神来。那空中灰尘渐渐落下,二人如同石像般一动不动。脱哈两眼望着姚念,眼中似是愤怒,似是绝望,又似是不解。姚念只觉得体内有一股鲜血噴出。脱哈突然扔下巨斧,又是哈哈大笑,但声音似是微弱许多。姚念见脱哈向自己走来,却一动也不能动。脱哈突然大声说道“姚先生,果真天下第一”。说罢将手搭在姚念肩上,姚念只觉得一股上乘真力压了下来,那真气穿过身体,流过丹田,将那体内欲炸裂的血液压了下来,身上只觉得很是舒服,这才觉得四肢酸痛。
      脱哈放下手来,又向姚念看了一眼,那眼中深意十足,令人玩味。脱哈转身离去,仰天大笑,那笑声愈来愈弱,渐渐一声呕吐之声,‘噗’一口献血喷涌而出,酿酿呛呛走了出去,锦衣卫跟在后面,也不敢为他带上枷锁。姚念呆呆望着脱哈,见他远去才醒悟过来。
      燕王出京,由锦衣卫蒋献送燕王出京。实则亦是观察姚念伤势,姚念本恨那蒋献卑鄙,硬撑着丝毫不能流露受伤之事。待出来城门,蒋献躬身对燕王说道“下官在应天等候燕王陛下”。燕王不予回应,却在蒋献肩上排了一巴掌。此时精明之人早已察觉到建文帝允文太过怯懦,远不是他这位叔叔对手,大明的天下早晚会是朱棣的。朱棣大事未成,自然要拉拢蒋献。蒋献这等小人,自然要向燕王示好。他这两边下注的买卖可不亏啊!姚念听着心中顿生怒气,将反噬到口中的鲜血咽下。
      回北平路上,姚念骑着红马走在前面,燕王在马车中一言不发。迪荡似是察觉到姚念身子不适,走的甚是稳妥。姚念体内瘀血即将喯出,每次都将它压了下来,路旁从中早已埋伏下杀手,皆畏姚念而不敢上前。姚念脑海中数次出现蒋献向燕王示好画面,时常气的头晕眼花,却是拼了命硬撑着,此时他不止是为了活命,更像是在与燕王赌气。而车中的燕王也隐隐出现一个画面,脱哈向他看来,脱哈对姚念的态度,那句‘你是穆念的儿子’。突然朱棣脑海想起,二十年前大明北伐。傅有德蓝玉讨伐王保保,他随常遇春一路直入蒙古境内讨伐王保保部将。常遇春每下一城,必屠城!而那次他是与常遇春一起屠了王保保全族!脱哈不恨傅有德蓝玉,因为沙场无情生死由命。而屠人妻儿老小,脱哈怎能不恨!突然他想起屠杀王保保族人中一个叫穆念的女人,那是王保保之女,脱哈未过门的妻子!朱棣心中大惊,他是穆念的儿子!不,他不姓姚!朱棣望着眼前姚念越来越疑,但姚念此时是救他的,对姚念他此时是欲杀之而不能杀!时时防着姚念对自己不利!一路上二人不言一句,便这样猜疑着气愤着回了燕王府!
      一进府上二人也是不言一句,众人对二人安好无损回来很是大喜,但见二人神色皆是大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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