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的腹黑之路

作者:谭小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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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出了落晨院,正是黄昏,余霞未散,行至湖畔,只见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绕着水榭而生的碧荷舒展着荷叶,已是有一两枝生出了尖角的花苞。沿着九曲回廊,二人走至了水榭之中,夏沅芷望着湖面,知道今日此事,不可能是大姨娘一人所为,幕后必定有人。只是大姨娘是受人诓骗找了这么个假大夫,只徒为儿子谋个好彩头?还是事前便知晓那假大夫是好色之徒,才故意设了这么一局想伤了她的名声,令她无颜存活于世?若是后者,这大姨娘心计未免过于阴毒。

      大姨娘那诨名孙杨花,千州府里的人皆是知道,当年大姨娘尚未丫鬟勾引主子孙向烨不成,无奈才作为陪嫁丫鬟跟着孙岚入了夏府,一年之后便有了身孕,不久,成了夏雄先的妾室。孙翠娘当年的事迹还曾是孙府茶余饭后的闲话,皆是同情孙岚大小姐误将野狼视作了家狗,曾经喂它鱼肉,它却反咬一口。

      “圆圆,我明日便会离开千州。今后,你自且珍重。”

      夏沅芷点点头,却是道,“寻到了妙手先生?”

      孙靖凌一怔,这圆圆表妹可真是今时不同往日,料事如神的本事都是有了,“这还得多亏孙翠娘那贱婢。今日那位老贼恰巧是妙手先生的亲伯父。”

      夏沅芷也是不曾料到妙手先生竟有这么一位伯父,只是那老头也真是邪气,不知道他的药茶到底是用什么东西熬煮,一饮下去,竟是令人欲罢不能,之后又令人昏昏欲睡,仿佛有张大网要将人网进去。

      孙靖凌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他偷了妙手先生的奇药‘蓬莱引’,越饮越渴,如同涸辙之鱼,之后便会入了美梦,如同踏入蓬莱仙境。若不能及时催醒,便会一入梦境忘红尘,再催醒,便会忘却曾经记忆,如同新生婴儿。”

      “世间竟会有如此的奇药...”

      “这也是妙手先生告知于我,是他游历时偶然得了此物,一直藏于暗室,不知怎么被他伯父拿去了。不过,那妙手先生真是不像一位神医...”

      “妙手先生的规矩一向是不出诊,他可应了你的请求?”

      孙靖凌犹豫了一番,才道,“妙手先生催醒我之后,我便见你端坐在门口的青石上,身旁是那老头...我猜出他欲对你不轨,一时冲动,便想一剑杀了他,可妙手先生求情,说那是他伯父,求我饶他一死,我就顺道...提了这么个要求。圆圆,你若是觉得不妥...我可以反悔。”

      夏沅芷摇摇头,“算了,毕竟也没出大事,舅父的身体要紧。”

      “只是与他一道的公子,若不是年纪小了些,他看着更像是一位神医,心肠也算好,亲自驾了马车送我们回来。只是,看他上马车时,腿脚似乎有些不便。”

      夏沅芷心中一动,看来是李卓晟回来了,也难怪,这月月底便要成亲,既是新郎自然要回府好生准备。

      “表哥可有问他名号?”

      “他说他叫先瑾,何人府上却是不肯说,其余的我也不便多问,莫非,圆圆你认识?”

      夏沅芷摇摇头,她不曾见过李卓晟,但她知李卓晟为陈琪文麾下一员,虽腿脚不便,可满腹经纶。

      前世,李卓晟娶了玲珑郡主为妻,至于其原因,也无非是男女之间的事,玲珑郡主爱上了其招徕的面首,为二人能毫无顾忌地私会,玲珑郡主自是挑了看似懦弱无能又身有残疾的李卓晟,李峰兆一心巴结讨好睿亲王,头上蓦地砸下的馅饼,自然是喜不自胜地接了。

      李卓晟亲母王氏却是顾虑重重,但又无可奈何,李卓晟当时还宽慰母亲让她不必担忧,她虽是郡主,但他只要以真心相待,夫妻二人定会相敬如宾。只是玲珑郡主刁蛮,她与面首的秽事被发觉后,不知认错,反倒咄咄逼人,王氏出自沄州王氏,知礼义廉耻,儿媳如此不要脸面,训了她几句,反倒被她羞辱,便投井自溺了。

      李峰兆竟是将此事压了下去,一心巴结着睿亲王,失去母亲的李卓晟几欲发疯。当时睿亲王势力膨胀,皇帝与穆王陈琪文暂且放下了兄弟二人的嫌隙,结成同盟誓要铲除睿亲王,李卓晟借此机入了陈琪文麾下,之后为其出谋划策,立下卓卓战绩。

      如今想想,若不是当年自己执意嫁于陈琪文,成了穆王妃,陈琪文哪有与皇帝结成同盟的资格,到底也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无用王爷罢了。正因有了岳丈夏雄先二十万大军的后援,陈琪文才能一挽颓势,如鱼得水,与皇帝联手除了睿亲王,乃至最后,废黜当今皇帝,登基为帝。既为帝,夏雄先的赫赫战功成了他的心病,最后夏家落得了一个兔死狗烹的结局。

      “锦弘,原来你在此,我命小厮寻了你一遭,你却在此与沅芷赏荷观鱼,快跟我走,兄弟们都在等着呢。”夏源辰快步从回廊“踏踏”而来,刚见其身影,已是听到了他洪亮的声音。

      “这...”孙靖凌略是犹豫,因为暂定了明日回千州,前院的厨房已是备了酒菜为他践行,只是夏雄先有应酬不在府中。

      “锦弘,你明日便回千州,再怎么,这个面子你也要给,这一别不知何时能见,成东他们可都是想见你最后一面。”

      夏源辰如此说了,再推拒便是矫情了。

      只是这二人前脚刚走,夏沅芷后脚便跟了出去。在千州时,夏沅芷这种偷摸跟着表哥出去胡混的事,并没有少干。孙靖凌是习以为常,况且有她在,这犯了错事,有她扛着,父亲又舍不得训她,那是皆大欢喜。

      孙靖凌的践行酒设在了迎客楼中,迎客楼地处街尾一角,地段不是最好,平日里也就军中士兵们常去,酒钱便宜。夏沅芷戴着帷帽出现在迎客楼时,显得甚是突兀,店中多是男子,大堂中央设了一小块地界,摆了张木桌,一蓄须中年人正声情并茂地说着书,手中执着一块棕褐色醒木,讲到精彩处时,“啪”地一声,拍下醒木,引得店客们更是支着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

      男子们看了一眼这位突然而至的女子,倒也并未刻意关注,毕竟说书人讲到正是高潮处,谁也不想遗漏了一两句。

      夏沅芷落落大方地要了夏源辰隔壁间的包间。

      方坐下,脱下了帷帽,舒了一口气,小二推门进来端上了小菜与茶饮,难得见到店中会来女子,又是那么一位长相不俗的千金小姐,不免多看了几眼,月华皱着眉挡住那小二的视线,怒斥道,“大胆!”

      小二见这姑娘横眉冷目,气势完全不输那些常来此处喝酒的军中大汉们,规规矩矩地上了菜便下去了。
      喝了几口茶,听得隔壁包间已是闹了起来,皆是军中士兵,嗓门洪亮,传到这间包间,恍如置身如其中。若是在千州,想必这会儿入耳的是丝竹之乐,还有歌女的甜腻歌声。

      隐隐闻得楼下传来争执声,其中竟还间杂着女声,夏沅芷饮着茶,心中感叹,来此处的女子果真豪迈。只是那女声听着怎么感觉耳熟,似乎是谁的声音,只是因为拔高了音调,有些分辨不清到底是何人。

      夏沅芷朝着月华使了个眼色,月华明了,出了包间再回来时,皱着眉禀报道,“是四姑娘。”

      夏沅芷一听这“四姑娘”三字,心中豁然开朗,果然是她,心下却是好奇,这位高傲的四姑娘怎么这个时辰出了府,还到了这么个地方与人吵起来了?

      闻得隔壁包间孙靖凌的敬酒声,突然了悟。这夏清宜似乎来寻过她,道她的那一腔春愁,夏沅芷并未多问,如今细想,十有八九,这位高傲的四姑娘怕是看上自己那位浪子表哥了。

      本不想多管这闲事,可眼看着天色已是不早,今日也是疲累,还是先行一步。

      戴好了帷帽,甫一开门,便清晰听得大堂内的尖细女声,“你这邋遢老头,满嘴的胡言乱语!指出了你的不是,不虚心受教便也罢了,还遮遮掩掩,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号称秀才,你就这幅模样还是秀才,本姑娘可不就得是得那状元了!”

      “你这小姑娘,看你穿着打扮像是大户人家,怎么说话那般不中听!鄙人说书没个五年也有三年,听者不计其数!怎么你一个小姑娘一来,这书就说错了?!”这洪亮的声音自是那说书人。

      夏沅芷听着二人的争吵,一阵烦扰,想想还是算了,何必管她的是非。与其与她一起在这酒楼丢人,倒不如回府图个清静。想罢,抬脚往楼下而去。

      隔壁包间竟也是出来一人,夏沅芷见状,低头侧身而立,待那男子先行。

      男子看了她一眼,才从她身旁而过。见男子的鞋子远去,夏沅芷这才又理正了帷帽,朝前走去,只是前方的男子却是突然顿住了脚步,那宽阔的背影回过身来,说道,“夏小姐。”

      竟然是吴成东,只见他一身苍色窄袖长袍,深褐色皮革束腰,身形健壮,面颊泛着红霞却掩不住双眼间的憔悴。

      “吴公子。”

      “还真是你。”

      夏沅芷一怔,这才明白,这位吴公子并不确定是她,只是试探罢了。

      “夏小姐来此处是...”说罢,吴成东打量了一番夏沅芷,只见今日她的打扮较曾经所见时,更是素净,青白色绣竹叶纹的束腰长裙,外穿一件藕色比甲,身无贵物,更像是普通人家的闺阁小姐,哪能想到是夏府的千金,若不是她身旁的丫鬟瞧着面熟,当真是想不到。

      “表哥明日要回千州,本想让二哥劝他少饮些酒,莫耽误了明日的时辰,只是...看你们兴起,还是莫扫了你们的兴。”

      吴成东笑道,“原是此事,这事在下帮你转达,不过,锦弘酒量惊人,好几人已是被他灌倒,在下也是好不容易寻了借口出来透一口气,再喝下去,下一个倒下去的便是在下了。”

      “既是如此,奴家告辞了。”

      眼见着夏沅芷将走,吴成东思虑了片刻,犹豫着开口道,“兰儿...她可还好?”

      “三姐?三姨娘忙着备她的嫁妆,李公子隔三差五又托了奴家大哥送些小物件,如今,她正忙着绣嫁衣,待奴家二姐入了李家门,三姐自然也是快了。只是奴家有一事不明白,还请吴公子解惑。吴公子与三姐情投意合,为何吴公子突然会退亲?”

      吴成东苦笑道,“这其中,有不得已的苦衷。”

      夏沅芷轻叹一声,“奴家一直以为你与三姐的情谊情比金坚,到底是有缘无分...三姨娘一直疼爱三姐,舍不得她受半点苦,三姐容貌又如出水芙蓉,因而三姨娘一直企盼着三姐有个好归宿,只是,到底是辜负了吴公子。”

      夏沅芷的宽慰令吴成东沉默不语,他莫名觉得很是心酸,交给夏源辰那封退亲信时,他是恨透了夏家嫌贫爱富,踩低攀高,可如今夏家小姐的几句话,却如同滴滴细雨,使他枯萎的内心又生出几片细芽来。夏府中人,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不堪,至少这位夏家小姐,还有义弟源辰确实值得相交。

      楼下越发嘈杂,夏清宜与那说书人争辩得不可开交。看热闹的也是不少,因着是位女子,穿着打扮又很是华丽,一眼瞧上去像是大户家的千金小姐,也没人敢对她如何。

      夏沅芷在人群外旁观着夏清宜舌战老秀才,一眼扫过,蓦地发现了如抖筛般躲在柱樑后的黄衣小丫鬟初庆。

      月华也是发现了,不消一会儿,便将那丫鬟领了过来,初庆见到了夏沅芷像是有了主心骨,这身子也不抖了,带着哭音道了声“小姐”,便开始哭诉起事情的原委。

      原来,夏清宜早已打听到了今日将有孙靖凌的饯别宴,她便亲自下了厨,烧了一道菜,好不容易等到了饭点,换好了衣裙,梳好了发髻,又画好了妆容,才满是欣喜地端着菜去前院,哪知前院是一个人也没有,问了仆役才知,孙公子被二少爷带着出府聚会去了。

      今日是孙靖凌在夏府的最后一日,夏清宜心里着实按捺不住,向小厮打听了夏源辰的去处,偷偷摸摸地来了这迎客楼。

      夏清宜头一次来这么一处男人扎堆的地儿,小二看她衣着打扮不同一般人,将她当做了贵客,往楼上引,夏清宜是来寻孙靖凌,可不是来喝什么酒吃什么菜的,见小二只引她上楼,斥了那小二一两句。这小二一生气,还不伺候了,留了夏清宜主仆二人傻愣愣地站在大堂中央。

      正好那说书人今天讲的一出,是开国大将齐宏智擒前朝奸臣许奋的故事。恰巧,夏清宜因为偶然得知孙靖凌与夏源辰很是欣赏齐宏智谋,便特意翻了野史来读,便也知了一二。

      那说书人说到一处齐宏独自一人乔装打扮入了敌方军营,趁敌军无防备时火烧粮草。可书上却不是如此所写,是齐宏命部下抄后劫了部分粮草,余下带不走的才火烧而净。

      夏清宜听这说书人瞎讲一气,便指了出来。

      说书人见人当众指责他说的不对,还是那么一位小姑娘,与她争辩起来。二人本还争执着谁对谁错,到最后已是发展成了互相的叱骂。

      论牙尖嘴利尖酸刻薄,在夏府,夏清宜首屈一指。

      眼见二人争执不休,说书人已是被气得面红耳赤,月华进了人群,朝那说书人行了一礼,说道,“这位先生,我家四姑娘说话很是直白,若是得罪了先生,还请先生见谅。”说罢,将手中的一片金叶子递过给那说书人。

      说书人看了那片金叶子眼睛闪了闪,可仍是道,“哼!区区金银是来打鄙人的脸吗?!”

      夏清宜见是月华,本有些欣喜,这月华会拳脚功夫,有她在身旁,便是什么也不怕了。可见这月华竟是掏了金叶子赔不是,一把夺过了金叶子,往地上一扔,踩在脚底,怒道,“给这老头做什么?这书讲错了,我指出来有何不对?还有脸自称读书人?连我一女子都不如!难怪年岁这般大,还是一穷酸秀才!”

      说书人听到此话,本想着给个台阶,他便下了,那一片金叶子可保他两年衣食无忧,不必再如此一天不落地出来说书赚些买书钱。可那丫头竟然如此不识抬举,踩在脚下了!这捡又捡不得。

      “大伙儿听我魏秀才的书可是三年有余,我魏某人什么品行,大家皆知,如今被这么一个不知世面的富家丫头羞辱至此,鄙人今日也无颜在此说书,告辞!”

      这坐着来听书的,皆是认识这说书人,这位魏秀才说书生动,收钱也便宜,就这么走了,可就没个消遣的去处了。这迎客楼的掌柜也是焦急,这位魏秀才的确也算是这酒楼的一块金字招牌了。因为被那不知哪冒出来的大户人家的小姐逼走了,这可得不偿失。

      “喂,你哪家的姑娘?看着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说话那么没个规矩礼仪!”

      “就是!还打断了魏秀才说书,你有本事,你来说个听听!”

      众人一番倒地向着那说书人。夏清宜如何见过这阵仗,一时间呆站着不知如何是好,帷帽下的一双眼睛早已哭得通红,却咬着嘴唇一声不出。

      只见,一苍色长袍男子推开了人群,周遭的男子显是认识他,皆是恭敬地叫道,“吴大人。”

      “这位姑娘不懂事,还请魏秀才看在在下的薄面上,不与她计较。”

      说书人也是认识吴成东,吴成东如此说话,也知进退,“既然吴大人如此说话了,看在吴大人面子上,鄙人自不会与她计较。”

      夏清宜隔着面纱,见竟是吴成东,安下了心,可心下又着实生气,转身便从人群中走出。只听身后那吴成东道,“只不过,那位姑娘的确是没有错。魏秀才,你这一段的确是错了。”

      夏清宜的脚步一滞,转过头去看向那吴成东,只见吴成东一本正经地跟那说书人说话,说书人听到此话,颇是尴尬,“那鄙人再回去看看。”

      这番再看吴成东,只觉得他竟是莫名地顺眼了许多,也不是旁人所说的莽汉一个。

      “多谢吴公子了。”夏沅芷朝着他行了一礼。

      一旁的夏清宜却是“哼”了一声,对那吴成东道,“要你多管闲事。”看似置气的话,话中却无责怪,仿佛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无事,时辰不早,还是我送你们回去。女子在外,总是不便一些。”

      夏沅芷忙推拒道,“不麻烦吴公子了,婢女月华会些功夫。吴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奴家的表哥和二哥,还请吴公子多照顾一些。”

      吴成东看了一眼那月华,只见那丫头不苟言笑,见他望过来,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何事的样子。这番模样,也是有趣。

      “那好,你们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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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锅我来背
    节奏很快,披着武侠谈恋爱的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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