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的腹黑之路

作者:谭小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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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桓安想讨孙靖凌的好,可这位孙大公子一听他的名号是断然拒绝了,陈桓安颇是郁闷,那一日,他也是吃了孙靖凌的闷亏,那小子看着像娘们,下手可不轻。

      陈桓安一向被人众星拱月般地捧着,孙靖凌不给他这个面子,他也不强求,只是每每一看到那象牙折扇,竟是令人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双清清冷冷的眼睛。

      皇太后生辰方过,孙靖凌便开始着手回千州事宜,夏雄先并未强留,平清城不比千州,新帝初登,朝中局势复杂难言。只是临走前,却是受了母亲之托,先要寻那平清城的名医“妙手先生”,请他回千州为父亲看病。

      夏澜东得知了他的心愿,翌日竟是告诉他,寻到了。

      孙靖凌来告知夏沅芷时,她是不怎么相信。前世她算是见过那妙手先生一面,只是是因为她推了陶婉儿入湖之后,陶婉儿危在旦夕,那向来不出诊的妙手先生被强行绑了来。夏沅芷粗粗一见,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不像一位医者,反倒更像一位武夫。

      也不知夏大少爷寻到的妙手先生是何模样。

      翌日一早,夏沅芷梳妆妥当便与孙靖凌策马离府,前去一探究竟。

      可那夏澜东也不知如何得了信儿,竟是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见了二人,才道,“听闻锦弘和妹妹要去妙手先生处,医庐地处偏僻,不如让我引路,也省去诸多寻路的功夫。”

      夏沅芷看这夏澜东衣衫未整的模样,心底嗤笑一声。

      “也好,麻烦大哥了。”

      医庐在寒隆山的西侧山脚处,骑马前去也需一个多时辰,夏澜东显是因为起得太早,骑在马上已是有些昏昏欲睡了,四白随在高马旁,边走边用手接着,就害怕这位祖宗可别是掉下来。

      山脚的这处医庐,处于盆地之中,四周,皆是被几座小山丘环绕,泥垒的墙用茅草做顶,看着虽是简陋,可院中种植的各种奇花异草,令这医庐看着生动了不少,宛似与世隔绝的仙人之居。

      推开木门,只见院中一鹤发老者正在理着架子上晾晒的草药。见到几人来,这老者似是早已知晓,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他们一眼,做了“请”的动作。

      夏沅芷随在孙靖凌的身后,打量着这医庐,并无不妥之处,只是隔着面纱,也能感受到一阵令人不适的目光。

      抬头看时,正对上了那老者的眼睛。老者看不清楚夏沅芷的面容,可夏沅芷却将那老者的目光尽收入眼底。这目光分明夹杂着一丝不怀好意。夏沅芷眼神一黯,这老头看似一身茶色道袍,慈眉善目,可自己毕竟不是前世那个无知丫头,这阅人的本事还是有一些,这老者目光中夹杂的淫邪之色,只稍一眼便能察觉出。

      “几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妙手先生,今日是想与你商讨一下随我回千州事宜。关于这酬金,自是不会亏待你。”

      “老朽一介医者,救人治病乃是天经地义,何必提这酬金。今日老朽恰巧熬制了些药茶,你等几位随意喝一杯,虽不能立即强身健体,但也能驱驱这春倦。”

      夏沅芷不知这老头意欲何为,起了心思,轻轻扯了扯孙靖凌的袖口,朝他示意。

      去偏屋拿药茶的老头回来时,正见到夏沅芷与孙靖凌的细微动作,笑道,“几位可是不信老朽?”

      “不敢不敢,妙手先生医术高明,我们岂会有不信之理。”那夏澜东一脸的尊敬之色,丝毫不起疑心。

      孙靖凌与那夏沅芷互看一眼,心下皆是有些防备,可那夏澜东早已是接过了那老头手中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便饮了一口,放下茶杯,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茶好茶。这茶味入口浓郁,回味带甘,这一喝下去,让人疲劳顿消。妙手先生这药茶,妙哉啊。锦弘,沅芷,你们也且试试。”

      孙靖凌见那夏澜东安然无恙,卸下一丝防备,执了那茶杯,闻了那茶香,一股中药味并着茶香,的确并无不妥。这才轻轻呡了一口,而后对着夏沅芷示意。

      夏沅芷依旧防备,这老头给她的感觉令人十分不安,执着那茶杯并不饮,只见药茶也不知用什么东西熬煮,茶汤暗褐色,却又清澈能见杯底,闻着一股药香,却不浓郁,甚是好闻。香味好似化作了一缕清风,拂面而来,又化作甘露,直沁入心脾,令人欲罢不能,只恨不能埋入这香味中,沉睡不醒。夏沅芷一怔,莫不是这茶香就有毒?

      抬头看时,只见着夏澜东和孙靖凌的双目中早已没了神采,空洞如活死人,捧着那空茶杯做着饮茶的动作。夏沅芷一惊,瞬间扔掉了那茶杯,再看向小厮付力与四白,这两人不知何时也是端着那药茶在饮,如今也是如同丧失了神志。

      “老朽所做的清心茶,小姐可是不满意。”老头见如今只剩了夏沅芷一人,肆无忌惮地露出了真面目。

      “你这茶里放了什么?”夏沅芷厉声问道。

      “自然是些补身的药材。”

      “胡言乱语!到底放了什么草药,让人喝了便乱了心智!”

      “小姐不必担心,只是安神之物。待二位醒来,只当做了一个悠长美妙的梦。”

      “你好大的胆子!”

      “老朽本是胆小之人,可见小姐美色,实难自抑。”这老头阴仄仄地道,目光中那一抹□□已是丝毫不再掩饰。

      夏沅芷心底暗自后悔,却又无可奈何,“贼人!休得无礼!若是做出不敬的事,本小姐定会让你死无全尸!”

      “老朽早已是快要入土之人,入土前,能睡一次这般的千金小姐,死也是值了。”说罢,□□着扑将过来,夏沅芷不是闺中娇女,往旁一躲,随后一记旋踢,直中了老头的腰部。

      老头“哎呦”一声,捂着腰便蹲了下去,“啐”了一口,“嘿,你个小娘们,这么野?待会儿看爷怎么治你这泼辣劲。”

      这老头的猥琐令夏沅芷胃中直犯恶心,可脑中已是不可思议地想要入睡,夏沅芷明白,定是方才闻得茶香起了作用,即便勉力告诉自己不能睡,可那肢体彷如坠了石头,一步步慢下来,终是睡了过去。

      醒时,夏沅芷已是躺在自己那张紫檀木雕花大床上,身上盖着绣金线松柏色锦被。窗户半掩,西斜的太阳撒下的阳光映照在梳妆木桌上,一片祥和,从外室又飘入了阵阵食物香味,夏沅芷顿时觉得腹中饥肠辘辘,掀开了锦被,叫了声,“凡华”。

      凡华应声掀开珠帘进了内室,见到夏沅芷醒来,拿过了木施上的外衣为她穿衣。

      只见凡华神色与平时一致,并无异样,夏沅芷心下不解,莫非今日之事,府里并不知晓?可自己睡过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是何人将她送回?而孙靖凌又如何?

      “我...这是...”

      “小姐可是午憩睡得时辰多了些,这话都说不完整了?”凡华笑着打趣。

      “我是如何回来的?”

      “自然是孙公子送的您,还是小吕儿来传的话,说是小姐路途劳累,不堪疲惫,在马车中睡着了,让月华去背回来。小姐这一觉也睡得着实是怪异,怎么碰都碰不醒,要不是看您嘴角一直带着笑,还以为小姐莫不是生了病。”

      夏沅芷听闻孙靖凌安然无恙,倒也不急着去找他问清缘由,掀开了珠帘,往外室的木凳上一坐,拿过方做好的几枚小点心,吃了起来。

      只是孙靖凌此时并不在院中,问了春霞才知,他竟是去了大姨娘的落晨院了,看来这位心思单纯的阿凌表哥,已是明白了其中一些曲折。

      主仆三人沿着青石板路悠悠地朝着落晨院而去。未及院子,却见几只漆黑的乌鸦从落晨院飞过,留下一阵聒噪的鸦叫声。院门外,只见夏澜东驼着背负手踱步,脚步杂乱略显焦躁,一旁的四白垂着头立着,嘴中还在小声嘀咕着,“这事怎么能赖上咱们。少爷吃心吃力地办事,却落了个这么结果,还真是吃力不讨好。”

      夏澜东抬头,远远见到夏沅芷缓缓而来,似是见到了救星,眼中一亮,跨着大步迎上去,“妹妹,你可算是来了,这锦弘也不知怎么了,火气大得很,你快去劝劝。”

      夏沅芷一眼便看见了夏澜东脸颊的淤青,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心下便也明白,这府中敢打夏大少爷的除了父亲夏雄先,便是那位孙大公子了。心下虽觉得畅快,却又不得不紧张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哎,这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今日从医庐回来,锦弘冲到我院里不问缘由便打了我一顿,我也不知犯了何错。这且不算,又让人拉着我一路拽到了这落晨院,我好歹是夏府大少爷,一点脸面也不给我留,这锦弘做事,实在是过分!”

      “他打你作甚?”

      “我又如何知晓?这锦弘的脾气该改改,这可是在我夏府的地界上,若是回了千州,还不定得捅出多大的篓子呢!”

      夏沅芷心中冷笑,睨了他一眼,稍稍提起裙摆,跨进了落晨院内。

      夏澜东欲跟进去,四白一把拉住他,小声道,“少爷,您先别进,那魔王别又发了疯,再打你一顿。”

      一提此话,夏澜东的脚步便停滞了,身上的几处还在隐隐作痛。虽说大姨娘在场,可都是些妇孺,真动起手来,自己真落不得好,只能竖着耳朵听院子里的动静。

      院内,巧雀与言嬷嬷跪在屋外,巧雀哭得是涕泪横流,弄花了妆,脸上白一道红一道,看着甚是恐怖,言嬷嬷虽未哭,却是战战兢兢地跪伏于地。

      自诩祥和宁静的落晨院竟是这样的冷肃光景,夏沅芷感慨,没了那虚伪的念佛声,落晨院看着似乎顺眼了许多。

      屋内,孙靖凌大摇大摆地坐在主座上,一张雕花的黄花梨木太师椅,那是夏雄先赐的,本是大姨娘念佛读经时的座位,也就夏雄先来时,会坐一坐,如今搬至了供着的佛像正跟前,孙靖凌往上一坐,就着身后那正在散着檀香的香炉,好似正从头顶散着烟,看到此景,夏沅芷内心竟是想笑。

      “表哥,你怎么会来了大姨娘这儿?”说罢,又看向那大姨娘,只见她端坐于孙靖凌下首的木椅上,只是身形富态,一般的椅子坐上去显得略微拥挤。

      “你来了。”孙靖凌似是早就猜到了夏沅芷会来,话中带了笃定的意味。

      “怎么?”

      “小姐,你来了?”大姨娘站起身竟是朝着夏沅芷行了一礼,之后,更是亲身为她搬来了一张椅子,只是动作缓慢而显得吃力。

      夏沅芷等着她的椅子,悠悠地坐下。

      孙靖凌冷笑了一声,“孙翠娘,怎么这会儿将沅芷当做主子了?”

      大姨娘沉默不语,握着手中的佛珠,片刻才道,“公子,你又何必如此紧紧相逼,这件事你误会了奴妾,奴妾也是受贼人所蒙骗,委实是冤枉。奴妾听闻澜东提起公子要寻妙手先生,便托人去寻,怎会知道那贼人会冒称妙手先生。”

      “嗯?妙手先生竟是假的?”孙靖凌一副突然才知道的模样,瞪了一眼那大姨娘,只是并没有大姨娘想象中的暴跳如雷。

      “那...奴妾...奴妾不知公子如此气势到我落晨院到底是何事?”

      “妙手先生之事暂不提。付力,去把玉芸叫来。”

      玉芸还未进这院子,夏澜东却是先进了,只见他满面焦色,开口便道,“怎么把玉芸叫来了。”

      说话的功夫,玉芸惨白着一张脸在秋露的搀扶下进了院子。玉芸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澜东,便跪下道,“孙公子,小姐,还请你们为玉芸做主。”

      孙靖凌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大姨娘,缓缓道,“玉芸,你说说,这几日发生了何事?”

      玉芸哭道,“奴婢不贞,私下与大少爷有了苟且之事...这事是奴婢所为,还求大姨娘千万别责怪大少爷...”说罢,楚楚可怜地望了一眼那夏澜东。

      夏澜东看着这泪眼婆娑的妙人儿,心下一荡,又见她为他开脱,心中更是怜爱。

      “玉芸...”

      “奴婢不巧...怀了大少爷的孩子,奴婢只想悄悄地生下这个苦命的孩子。可不曾想,大姨娘不知道为何会知晓我身怀有孕,竟是想杀了奴婢腹中的孩子。”

      夏澜东一听此话,当即道,“我娘给你下毒了?”

      大姨娘涨红了一张脸,斥道,“澜东!你胡说些什么!”

      大姨娘见这位孙大公子怒气冲冲地进了院子,只当是那“妙手先生”被揭穿了,只要自己咬紧被贼人所骗,他又能拿她如何,即便是告到老爷那去,自己只需表明自己的一份真心想为孙大公子做事,只是贼人太过狡猾,她也是被人所骗。只是没想到,这位孙大公子竟然是来了这么一出,这令她措手不及。

      “大姨娘倒不如给奴婢一碗毒药,这样奴婢就算是死,也死得明白。可大姨娘你又何必如此这般偷偷摸摸,让余嬷嬷和巧雀轮着番儿地给奴婢送吃食,让奴婢觉得大姨娘是真心喜欢奴婢腹中的孩子。”

      说到此,玉芸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袖口中的一枚荷包拿出来掷在地上,只见其中放着的几粒糖山楂滚了出来,“大姨娘欺我不懂孕妇禁忌,这吃食中每样皆是含了山楂!这山楂吃多了,便会小产!若不是奴婢偶然得知,怕是...”

      玉芸“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夏澜东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大姨娘。

      “娘!你怎能如此...如此...”夏澜东想用“歹毒”二字,可毕竟是自己亲娘,实在是说不出口。夏澜东已二十有三,可一直未成亲,虽有两房通房丫鬟,可膝下无子,总归是多了份缺憾。与他一道的几位友人,年岁比他小许多的也早是娶妻生子,可自己仍旧孤家寡人,妾室都不曾有,更别提什么孩子了。

      如今猛然一听玉芸有孕,是当真欣喜了一下,可一听自己的娘又不想留这孩子,内心着实是愤怒。

      夏沅芷前世虽不曾生育过孩子,却也是知道一些这山楂若是吃多了,似是有滑胎的作用,千想万想,这大姨娘竟然在此处做功夫,心思也真是深沉。

      “玉芸,这事你怎么能推到我身上?我怎会知晓你有孕在身?况且,这山楂吃多能令人滑胎,我又不是大夫,怎会知道这禁忌?你自己喜欢吃山楂这样的零嘴儿,与我又有何干系?”

      大姨娘说此话时虽是义正言辞,可脸色已是发白。

      “大姨娘怎会不知奴婢有孕?奴婢出府诊脉那日,大姨娘不就差遣了小福跟着奴婢?平日里也没见着大姨娘的宽厚仁慈,自那日之后,今日山楂糕,明日又是山楂糖水,奴婢念着大姨娘的恩,每次皆是吃了,现在一想...奴婢...是真命苦...”

      大姨娘紧紧握着手中的佛珠,似要将那几粒菩提子捏碎,嘴角轻颤,却是说不出话来。夏澜东眼中的愤恨,令她恼怒至极,却又有道不出的悲苦。

      “大姨娘,你莫怪我表哥今日多管了闲事为玉芸做主,毕竟玉芸是从我舅父府里出来,难免护短了些。只是大姨娘的做法...的确是有失偏颇,毕竟是大哥的孩子,大哥年岁不小,一直不曾娶亲,膝下更是无子,外人难免会说些闲言碎语。如今玉芸有了大哥的孩子,若是就那么无缘无故地没了,大哥却一点也不知晓自己有过一个孩子,对大哥来说,这未免也太...对不住他。”

      夏澜东听到夏沅芷如此说入他肺腑的话,不免觉得委屈,痛哭着搂住玉芸,仿佛一对苦命鸳鸯。

      “既是如此!那...”

      大姨娘剩余的话未说完,孙靖凌抢道,“玉芸虽是丫鬟,可到底出自孙府,孙府的丫鬟可没有通房丫鬟一说。孙翠娘,你也是知道的。”

      大姨娘面色煞白,“好,待奴妾问过老爷,若是老爷同意,择日,便让澜东纳玉芸为妾。”

      听到此话,夏澜东与玉芸二人相拥着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

      夏雄先虽不曾亏待自己的庶子庶女,可婚姻大事上,却不关心,一般官宦人家的庶子十五六时便已娶妻生子,毕竟不是嫡出公子,须二十及冠之后方能娶妻,而此前不能先行纳妾生子,庶出的公子便是无所谓了。大姨娘一直压着夏澜东的婚事,夏雄先又漠不关心,夏澜东不敢违抗大姨娘的话,心中虽然是十分想早日娶妻生子,可大姨娘却不应,这令夏澜东一直郁结在心,如今,终于能有了一个妾室,还即将有一个儿子,心下也实在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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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锅我来背
    节奏很快,披着武侠谈恋爱的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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