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昔红颜美少年-鼠猫

作者:一颗白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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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白玉堂,你正常点



      白玉堂最近很奇怪,应该说从三个月前开始,白玉堂就很奇怪,展昭一个人在街上想白玉堂今日来的行为,他的眼神常常让他不舒服,却又总在他要发怒的时候,白玉堂就又会变回正常的样子。
      他不知道白玉堂是怎么了,他甚至开始有些害怕和白玉堂说话,所以,他连白玉堂前几天为什么那样子突然出现都没问过,可他不得不承认,他仍旧喜欢和那家伙呆在一起,只要他正常些,他还是很喜欢自己这个至交好友的,所以,最近他常对白玉堂说的话就是:“白玉堂,你正常点!”
      “怎么不正常,我不正常么?”白玉堂笑着说道,拿开了卡在展昭肩膀上的胳膊,又递给他一个纸袋,道:“怎么没吃饭就出来了。”
      展昭接过纸包,是开封府东街的包子,看在包子的份上展昭懒得跟他计较,两人沉默着走了好一会儿,展昭还是忍不住问道:“白兄,你,最近…是怎么回事?”
      “嗯?什么怎么回事?”白玉堂斜了他一眼,似乎在嫌展昭的问题莫名其妙,可展昭知道,每次白玉堂心虚都是这个样子。
      展昭吃掉包子,想说些什么,一时间又不知从何开口,他也不知道“什么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奇怪,想了想道:“算了,没事,时辰差不多了,回去吧。”
      ……
      ……
      白玉堂在开封府混吃混喝好几天,虽然开封府衙一众一向对这个多出来的耗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也有自己出钱来应付开销,但他这次来,这个人都懒懒散散的,整日窝在展昭的院子里也不愿意出去,过去他来府里,府里的差役还经常向他讨教些事情,就连那些丫鬟婆子都时常能跟他聊几句。
      虽然每次展昭一推门就看见趴在自己床上的大耗子很是生气,而且他这只猫还赶不走这只耗子,但是从来在外人面前他都从不会表现出一点不喜。
      前些日子庞统来府里,见过几次白玉堂,随口问了句:“白玉堂是怎么回事?”
      公孙都还没开口,白玉堂也都还没说话,展昭就是一笑,道:“玉堂是展某朋友,许久不见,来叙旧的。”说完也不顾在场差役和公孙拿奇怪眼神看他,自行做别的事情去了,留了庞统对公孙一笑,白玉堂也告了声失陪,就转身找展昭去了。
      “猫儿,咱们好久不见,来叙叙旧。”说着白玉堂就要往展昭背后扑,展昭似乎早就知道一般,往一旁一躲,瞪他一眼道:“正常点。”
      白玉堂恍若无闻笑道:“人家猫都是见到老鼠就扑的,怎么还有老鼠扑猫,猫却躲得道理?!”
      “哎……”展昭见他又疯起来,根据这些天的经验,不理他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叹了口气,往自己院子去了。
      夜里吃过饭,展昭从大人处回去,见白玉堂没在院子里,倒是许久不住人的隔壁院子亮了灯,心道:“谁又惹着他了?”干脆找去了。
      推门就见白玉堂正站在案前,桌前烛火照着他许久没见的认真模样,一手提笔正专心在纸上写着什么,见他来,转头笑道:“咦?猫儿来找爷睡觉?”
      本来见白玉堂如此神情,展昭心情舒朗的,可白玉堂话出展昭就瞬间黑了脸,转头就要往外去,白玉堂怎么会让他这么久走了,手里飞蝗石一下打到门扉。
      见门被关了,展昭扭头吼道:“白玉堂!”
      白玉堂却没接话,而是一拳而至,袭向展昭的左心窝处,展昭哪能就让他得手,轻功一扭身,也打了过去,一来二去二人就在这屋子里,拳对拳脚对脚打了起来,二人身上都放的极轻,在屋子里上下翻飞也几乎没什么大动静,只是灯火照映下,有从院中过的丫鬟和差役从外面见二人影子,一阵说笑便离开了。
      二人从门口打到屋内,展昭突然想起白玉堂刚刚正在写字,就想过去看,哪知白玉堂偏偏要挡,他越是挡,展昭就越是要看,这一招展昭掌向白玉堂,见他去挡,展昭另一手就要去拿桌上的纸,白玉堂却似乎早就知道展昭有此招,一笑间当即挡了展昭的另一手,展昭见计被识破,干脆不用招式,一抬脚要踢桌上的灯盏去挡白玉堂,不料白玉堂刚好掌锋带内力,将灯盏推偏了轨道,正落在桌上的宣纸上。
      等不到白玉堂回神,展昭转身就往上扑,白玉堂回神的时候,赶紧拉了要往火上扑的展昭,随手端起桌边的沾笔水泼了上去,喊道:“展昭!”
      见火被浇灭,展昭也是一愣,道:“都湿了”,说着就要拿袖子去擦水。
      “傻猫,别擦了,湿就湿了,一副画而已。”白玉堂说的轻松,心里却有些可惜,又去取了另一盏灯来,见展昭还在轻轻拭着画,就道:“倒是你这猫,有人用自己扑火的么?”
      展昭却没有接话,只是在灯盏的光照下,终于看清了被水浸湿的画,是两个人在比武,一人拿刀一人持剑,剑招刚出,刀锋迎上,可惜道:“这么好的一幅画……”
      白玉堂见他一脸惋惜,便道:“你是可惜南侠风姿不保还是可惜这幅画?”
      “耗子嘴里吐不出象牙。”展昭瞪了白玉堂一眼,确实是幅好画,能够将他二人对招时的情态画到这种地步的,也就只有白玉堂了。
      “甭看了,你屋子里不是还有爷画的那副五鼠戏猫图么,那也是难得的珍品!”白玉堂说着就要把画揉掉。
      展昭一拦,瞪着白玉堂,那幅画他当然还记得,有一只老鼠还是他添的笔,想着就道:“还不是怪你,好好一幅画,有什么不敢让我看的,如今可好,本想寻思一幅好画将屋里那幅换掉的。”
      白玉堂一挑眉,道:“换什么换,屋子里那幅也是好画,不过你这猫若是喜欢白爷的画,直说便是,要多少,爷给你画多少!”白玉堂的话到最后,声音突然压下,嘴几乎凑到他的耳边,展昭皱眉,下意识一躲,还没开口,就见白玉堂手突然将桌上的画揭了起来。
      也就是那一瞬间,他似乎见画边上的字,最下面的被水晕开了看不清,上联虽模糊,却能看出来,是:此夕我心……
      展昭正愣神,白玉堂已经将画揉了,又找来干布收拾了一下屋子,去拉展昭出门的时候,展昭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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