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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晋江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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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之画骨长相守》春日三愿
外面的雨下了一夜,第二日却放晴了,正如所料,庭院里,小径上,到处落红片片,费了执事弟子不少功夫,才清扫干净。过几日便是上巳节,小徒儿已经开始忙活开了,白子画也由得她。
千骨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笙箫默不舍地咽下最后一口春饼,目光扫过空空如也的春盘,再把春茶一饮而尽,和竹染对看了一眼,便双双告辞而去。掌门师兄前几日才刚刚出关,所谓小别胜新婚,他们这些孤家寡人还是不要妨碍那夫妻二人了。只是,师兄看着竹染的眼光,似乎多了些玩味,不知却是何故?还是自己看错了?
目送笙箫默和竹染御剑远去的身影,白子画也不像刚才那么正襟危坐,身子有些倾斜地斜靠在石椅上。依旧风和日丽,枝头桃花烂漫,不远处的瀑布如雪白的银练,落入下方的主岛,发出隐约的轰鸣,海边长留众弟子的欢声笑语也随着海风断续传来。
一转眼间,却看到小徒儿端着一个托盘,袅娜而来。盘上一个小坛,还有两只白玉杯。白子画唇角轻勾,这丫头还留了私货?素手轻轻揭开小坛,花千骨捧起坛子,把酒倒入两只白玉杯,酒色淡绿,酒面上泛着如蚁般细小的浮沫,在白玉杯的映衬下,更增妍丽。
双手执杯,递给师父,“师父,你尝尝,这桃花酿,好不好喝?”
白子画含笑接过,抿了一口,酒味并不浓,入口却绵长,又满含桃花的芬芳,不禁点头道,“好喝。今年的桃花酿的?”
花千骨微微嗔了他一眼,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好没有成就感唉,道,“是。”师父闭关不久后,桃花就开了,用初绽的桃花酿了这酒,只想等他出关后,便可品尝。她把自己的酒喝完后,又满上两杯,道,“师父,可否借下你的流光琴?”
白子画微微一笑,伸出右掌,万千流光在他掌中盘旋飞舞,最后化实。花千骨从他掌中,取过流光琴,坐在他下首,手指轻拨,飘逸空灵的琴音淙淙而出。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盈盈眼波含着无限深情,掠过他优雅的面容,却见他已经端起第二杯酒,放在唇边。
“一愿郎君万岁,”眼前不禁浮现出,卜元鼎中,他把她的毒吸入体内;长留殿前,他为了保护自己,挡住杀姐姐的妖魂破,如白鹤般地从空中坠落......
“二愿妾身长健,”自己还未恢复记忆时,画骨峰上,他素衣简食,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冰冷的妖力从手上侵入,浩瀚的仙力突入其来,逼出妖力,手上爆出金光,师父口吐鲜血......
眼前有些模糊了,使劲睁了睁眼,却看到他已经端起第三杯酒,那却是她的酒杯。他轻轻抿着桃花酿,似有意似无意,他的唇,正对着杯沿上的些许胭脂。
她的脸蓦地红了,琴音却变得更加婉转,“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师父已经放下酒杯,微微含笑凝视着她,他的神情依旧悠远,但他的眼中,有怜惜,有心疼,还有浓浓的情意。他伸出手,花千骨放下流光琴,把手放入师父的手中,他轻轻把她拉入怀中,一手把玩着她的秀发,她偎依在他坚实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似已迷醉。
那日在雨中见到的燕子,又双双|飞了出来,落在不远的桃花枝头,啁啾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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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章正文从此开始
这是姑苏城郊的一所宅院,布置得和周围其他富贵人家的宅院并无不同。白墙黑瓦,墙内树荫掩映着小楼,后花园内有小桥流水,亭台阁榭,花团锦簇。但这所宅院的主人,却是白容。
虽然身为魔界右护法,白容却并不喜欢住在魔界,那个不见天日,充满戾气与怨气的地方。
两名腰肢纤细、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婢女从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缓缓行来,一人手捧铜盆,一人手提铜壶。虽未刻意,两人行走之间腰臀款款摆动,别有风姿。
只听一人叹道:“唉,难道女郎便要一直这样找下去吗?”
另一人点头道:“看来确是如此。上次白武那小子来报,说那张家郎君特别喜爱狐狸,不但从来不穿狐皮制的大毛衣服,还从小养了一只白狐做|爱宠,女郎听了,高兴得很,连说‘原来他不怪我吗?’还特别飞了两百余里去看张家郎君,结果乘兴而去,却失望而归。”
“女郎法力这么高深,为何不能直接推算出真君的转世呢?”
“我曾经这样问过女郎,她却说,推算不出。”
“这是为何呢?”
“我也不知。也许真君毕竟曾是仙界大能,他的转世,不是一般人能推算得出的。”
“唉,小红,我很担心女郎。像她这样日日醉酒,身子怎么受得住啊?”
那叫小红的婢女停下脚步,看看四周无人,轻声道:“小青,上次女郎醉酒后,是我近身服侍的,她在梦中,除了提到真君的名字外,还提到了……青丘。”
小青叹了口气,道:“小红,不瞒你说,其实有一次我也听到了。”
这两位婢女是从小便在白容身边服侍的侍女,虽然不是九尾天狐一族,也是狐族出身。白容平时待她们甚厚,她们也从小和她很亲近。
两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小红嗫嚅道:“青丘……其实我也想啊……”
小青幽幽道:“唉,但是真君渡劫失败,和女郎有关,后来圣君又使人混入青丘舞姬中,刺杀琅华仙尊,纵然青丘帝君是女郎的舅舅,但他一向明哲保身,绝不会冒着得罪天庭的危险,重新接纳她啊。”
两人相对叹了口气,齐齐摇头,快步向小楼行去。
进了内室,白容已经醒了,正斜坐在榻上。两人急忙过去服侍。小红半蹲在脚踏处给她穿上丝履,小青把水倒入铜盆,又放了面巾,拧干了奉给白容。
白容还有些宿醉未醒,眼皮稍稍有些浮肿,下眼睑处也有淡淡的青黑,她一手扶额,一手接过面巾,正要擦脸,只听一人在门口道:“女郎,属下又发现了一个人,可能是真君的转世。”小青一看,来人正是白武,他也是来自青丘的狐族。
白容有了些精神,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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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武道:“这位阮姓郎君,是个寒门士子,虽然才十五岁,却已经是方圆百里有名的才子了,属下之所以怀疑他,是因为……”
“因为什么?”
白武犹豫道:“因为……他特别憎恨狐妖,数次做文章,痛骂妲己褒姒等祸国妖姬,狐媚惑主。又说乡间的狐狸精怪,和凡人男子交合,吸其阳气,致使其早亡,人人得而诛之。”
小青和小红对望一眼,心想,这会是紫徽真君的转世吗?怎么听起来像个食古不化的书呆子?
白容看上去却有些伤心,轻轻道:“他会这么恨我吗?”又问:“人在哪里?”
白武得意洋洋地搔着头道:“女郎最近精神不好,所以这次我把人带回来了。”
在小青小红的目瞪口呆中,白武站了起来,把先前放在门口,昏迷中的少年提了进来,让他在椅子上坐好,然后使了个法术。
那少年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陌生的房中,房间布置颇为奢华,地上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雕花红木大床的四面垂着紫色的罗帷,四角还悬挂着香囊,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这明显是女子的香闺。
他打量了片刻,才发现房间的另一端,有三位极其美貌的女子,正眼睛眨也不眨得盯着自己,不禁揉了揉还有些发昏的头,喃喃道:“这是哪里,我是在做梦吗?”
他又转眼一看,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白武,忽然记起来了,这人忽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的房间,问自己是否姓阮,今年是不是十五岁,后来他便晕了过去。
他毕竟十分聪敏,站了起来,大声道:“你们是谁?为何把我劫来?你们是劫匪还是妖怪?我家一向清贫……如果是妖怪,我也决不会为你们的美色所迷惑。”他表面上虽然十分镇定,但衣袖却在微微发抖。
白容却意兴索然地叹了口气,虽然她说不出原因,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人决不会是紫徽的转世。
小青看了看白容,嫣然一笑,媚态横生,走近几步,向他脸上吹了口气,道:“抓你来,就是要问问你,你为何要骂狐狸精?”
少年正色道:“狐狸精迷惑人,害人性命。如果国君被狐狸精迷惑,更会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
小红插嘴道:“色不迷人人自迷,如果他们自己把持得住,又怎么会被狐狸精迷惑?再说,不是所有的狐狸精都是坏的。”
少年一时哑口无言,却强辩道:“狐狸精如此狐媚,一般人又怎么把持得住?再说,我还未听说过有良善的狐狸精。”
小青举起手,阻止了还想要辩的小红,冷笑道:“原来如此。”也不再多说,挥了挥手,那少年又晕了过去,软倒在椅子上。
小青道:“白武,这人不会是真君。我已经施了法术,他醒来不会记得发生的事,你赶快把他送回去。”
白武答应一声,背起少年出了门。小青转向白容,却见她已经神采尽失,瘫坐在椅上,两行清泪从眼角缓缓流下,不禁心疼地叫了声:“女郎……”
白容忽然紧紧抓住她的手,道:“小青……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我杀了他,他再也不会想见我了。”她忽然痛哭出声,“这难道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我是失心疯了吗,我杀了自己最爱,也是最爱我的人……”
她放开手,忽然一个耳光朝自己打去,顿时半边脸都红肿了。小青小红急忙扑上来,抓住白容还要再自我折磨的手,大哭道:“女郎,不会的,上天会体谅您的一片诚心,您一定会找到真君的……”
正在一片愁云惨雾间,一点白光迅急地飞入宅院,停在了白容面前。
白容心里一凛,神志也清醒了不少,伸出手去,白光在她的纤手上一闪而逝,化作了虚无。
“女郎?”
“是圣君的传讯符。要我去灭仙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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