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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心
伍月生在魔族的贵族家庭,不过母亲只是出身低微的魔族,是父亲一次外出带回家的女人。所以他除了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其他的便都没有了。也正因为这个,他在家中并不受宠,甚至还经常被其他异母所生的兄弟姐妹欺负。
等到了成年,久久徘徊于筑基门槛前的伍月就更让其父看着别扭了,觉得他简直就是个提不起来的阿斗。所以干脆打发他到一块儿偏远的领地上,管理一些不打紧的杂事。
而也正是因为父亲的便向放逐,伍月开始专心于厨艺,经常利用些小便利跑去人界,过着他自认为的潇洒生活。
但他不想无意中的一次邂逅,他认识了珺红,一个从云端跌入泥沼的公主。而一开始他是真的只想将这美丽的人儿变成可口的菜肴,但后来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开始改变了。
珺红是有一堆的坏脾气、小性子,但是她的本心并不坏,甚至算是单纯。而她也真是有天赋,尤其是在修炼这件事儿上,伍月用了近百年都难以再有寸进,珺红却只用了二百年便结丹了,甚至还有很大的希望结婴、飞升。
而两人那般几乎是朝夕相处,过着除了彼此便再没有其他依靠的日子,其实就算实力上有差异,但是他们还是会走到了一起。
不过成亲后,很多事情都变了。
伍月虽然很不被家族重视,但是他毕竟是贵族。而珺红和他成了亲,自然也成了贵族的一员。再加上魔族本就推崇强者为王之道,所以不几年的功夫,珺红的势头便压过了伍月那些兄弟姐妹,成了他们这个家族中最大的领主。
但树大招风,放哪儿都是那个道理。随着珺红地位和权利的攀升,眼红她的人也越来越多。
所以不知何时开始,伍月身边多了很多的酒肉朋友,他们与伍月的其他朋友不同,他们不时的‘提点’伍月,挑拨伍月与珺红的关系,甚至给伍月灌迷汤,引着伍月出去花天酒地。
而发生这一切,珺红自然不可能忍让,几乎每一次发现,她都会和伍月争吵,不过却没有任何效果。
直到最后,在魔族重要的节日及重要的盛会上,伍月直接给珺红开了天窗,人一走了之,还留下一纸休书,重重的给了珺红一个巴掌,让她丢了继续统领一方的身份。
因为随着伍月那一纸休书而来的,还有就是珺红失去了贵族的身份。就算她修为再高,也不能在留在那里。
“……渣男总是特别多的理由。”
江月没想过伍月会和珺红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更没想到伍月是自己放手丢开所有的幸福。
“好,我们敬一杯渣男!”
其实离开珺红,伍月心中更多的是亏欠,而不是后悔。
因为在他的心里,早就有了自己不如珺红的想法,甚至是珺红只是为了当初的事儿才委屈于他的念头。
“你是渣男,我不是。”
拿开自己的杯子不与伍月的相碰,江月觉得这才是不作就不会死,已经开始有点儿后悔给伍月求情了。
“你能比我好多少,这东西早晚让你万劫不复。”
江月移开杯子,伍月便抬手指指那些环,道:“解得开,解不开,其实都不重要。你应该比我明白。”
放一直不离手的酒杯,伍月就想一辈子躲着珺红,反正他早就破罐破摔了,如果不是珺红当初用各种灵物激发他的潜能,他根本连筑基都困难。
“哼,魔族是有十三个属相么?你就属乌龟。”
而听了这么多,江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伍月就是想逃避。当初是想,现在也是想。
“乌龟就乌龟,我和她现在没关系了,她想报仇就报仇,想报怨就报怨,我打不过,也跑不掉,我认了!”
破罐破摔,伍月躲了这么多年,也是躲得够了。
不过要是平时,他是不会说这么硬气的话的,可能也是那‘灵露’灌多了的原因。
“那你就继续摔,摔不碎我一定帮你。”站起身,不再看已经开始说胡话的伍月,江月现在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同情他了。
…… ……
脚下的步子没有一点儿虚浮,但是离开那僻静的庭院,江月心中就像是有一团火,特别特别的难受,似乎是被伍月说的事儿给气到了。
“……什么时候了?你还乱转?”
而走着走着,江月便走到了梵旸所居的院落。
“吃太多,遛遛食。”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梵旸这里来了,有可能是因为本来梵旸院落离他的就是最近的吧!江月如是想着。
“你喝酒了?”
珺红这里真的是对得起她曾经统领一方的地位,宅子比凡人的皇宫还大,只说东西两路的院子便有六十多个。而安排房舍的时候,江月一行人都被安排在了东路最好的几个院子里,除了小碧、蓝玥和黄菲三个好的和一个人似得,非要住在一起,其他人都是每人一个院子。
而江月所居的院落和梵旸的院落便是比邻的。
“没喝酒,一点儿灵露。”
心里憋得难受,江月还有些不耐。
摇摇头说了声没喝,然后便正视着站在庭院里的梵旸,道:“我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说。”
其实平常江月和梵旸接触的时间最多,可以说梵旸就是他的半个老师。不过梵旸脾气不好,动不动便冷言冷语,或是干脆不理人。所以和梵旸说话,很多时候江月都不敢太直接。
而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江月说话竟然也不拐弯儿,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梵旸。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如果我杀了你,这负心结就会自行解开。”
之前江月是没想到这点,但是今天那诡异的女人提醒了他。如果这负心结真有那么邪乎,为什么没人拿她做杀人利器,反是最后淡出了众人的视野。
“知道。”
在江月面前,梵旸婷婷的站着,面无表情吐出两字,却没多的解释。
“所以你是打算什么时候杀了我?等你耍我耍够了?”
杀梵旸?
江月真的没有想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想到梵旸知道这些而不告诉他,便莫名的来气。
“你喝了多少酒?”
“我没喝酒!”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杀我?”
“呵!我杀你?我现在杀你怎么样?”江月真的是要被梵旸给气死了,他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菜鸟,他怎么杀人?况且他根本就没那么想过杀她。
“呼!”
可是就在梵旸冷脸发问,江月好笑反问之后,忽然一阵邪风吹过,然后……然后白天消失的那把乌黑的匕首,便诡异的出现在梵旸身后,并快速的向着她冲来。
“小心。”
江月刚才只是一时气话,他怎么可能对梵旸下手?不然白天他也不会扔了那匕首。
而这时那邪门儿的匕首又忽然出现,并且凶神恶煞的奔着梵旸而来,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不过一把拉住梵旸与其换位后,江月便傻眼了。因为他可以挡灵气,却不能挡刀子。这一下子下去,恐怕就全一了百了了。
“哗铃铃!”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就和白天一样,除了江月,其实没有人能够看到那把匕首。
所以就算梵旸瞬间感觉到危险,也不知道危险来自何方。
而江月一拉她,她立时反应过来,凶险在身后。可是待她回首的时候,江月已经挡住了一切。
“阿月?”
手臂还被江月拉着,但是梵旸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僵硬。
“怎么……”
而快速的闪到江月的正面,梵旸立时傻眼了。
食心!对,这是食心之刑,不管刚才那个瞬间江月为她挡住了什么,现在江月已经被人用了食心之刑。
“阿月,你挺住,挺住听到没,我能救你……我能救你……”
没有鲜血、甚至没少一块儿多余的肉,现在江月的胸口上有个齐整的洞,而本该在里面的心已经不见了。
在看梵旸,她用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然后便不分场合的调转妖力。
“妖婆子,你疯了是不是?你要给我拆家么?”
“怎么了?梵旸你干嘛呢?”
“大半夜的,梵旸姐姐睡觉了……”
而梵旸这里一毫无节制的释放妖力,宅子里的其他人自然被惊扰到了。
不过她们一个个嘟嘟囔囔的来了,见了此地的状况,也是傻得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怎么回事?梵旸丫头你做了什么?”
血腥味儿,现在江月的血腥味儿才飘出来,而嗅到味道的人,都是心中一紧。
“不……我不知道……不对,现在要先救江月。”
失神,这个时候失神是最没用的,所以梵旸必须冷静,因为她要救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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