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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么
江月被食心,这个状况搞的所有人都是一阵措手不及。不过都不是没有经历过生死的人,过了初时的慌乱,却还不是束手无策。
“去找颗人心。”
梵旸她们本就不是什么善类,在这个时候,江月的性命自然比不相干的人重要。
“阿月也不能算是人,人心未必管用,我去带白天那个小子过来。”梵旸用妖力封住了江月的心脉,暂且保住他的身体不要产生尸气、死气。而珺红看了江月的状况之后,却是觉得现在就是找颗人心也没用,所以就只能怪白天那个小子歹命了。
“我和你去,那人有些本事。”
不过珺红一个人去地牢里带人还是不妥帖的,所以素素见自己一时帮不上忙,便开口招呼一声,追上已经飞身而走的珺红。
“这符能够镇住身体里的魂魄,梵旸?”
所有人都摸不着头绪,但是至少知道现在救江月才是要紧的。所以黄菲也拿出一张难得的上品灵符,打算帮封住江月心脉的梵旸减轻负担。
“别乱用,阿月的魂魄没有任何要离体的意思。”
同样在观察江月的状况,莹紫算是所有人中最冷静的了。虽然她也解释不清,为什么江月的心被夺了,人便立即僵硬了,但是她看得出,江月的魂魄还安稳的待在身体里。
“啊?”
黄菲擅长抓鬼,但是她可不是鬼,所以在莹紫的提醒下,她才注意到江月身上此时的异象,立时叫了一声,然后把手上的灵符拿开,怕帮了倒忙。
“怎么回事?”而一直注意江月状况的梵旸,这时忽然发现了奇怪的地方,就是江月的身体还是那么的僵硬,但是人……但是人竟然还活着?
或者说,他竟然还有呼吸。
“什么怎么回事?”
“鼻息……”
梵旸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活见鬼的事儿。
江月就算不是人,但是他的心都没了,身体也僵硬了,怎么可能还有鼻息呢?
“真的……真的有。”
小碧对这个算是比较敏感的,刚才她不敢说,怕自己是看错了,但是她是真的感觉到了江月的呼吸,只是非常的微弱,要不是她是僵尸,是根本不可能注意到的。
“没没没……没心了,还活着……”
几女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蓝玥一开口,却是惹得梵旸不悦,“你说什么?”
不管怎样,江月能活着都是好的,所以所有的丧气话,现在她都不想听。
“咕咚!”
而梵旸忽然发火,那自然是吓坏了蓝玥,立时白着脸不敢在说什么,只愣愣的戳在那里。
“哎呀,什么时候了,你个妖婆子有病是不是?”也就梵旸她们说话的功夫,速去速回的珺红和素素已经压了白日那个小子回来,打算取心救人。
“用不上,你来看看。”
但是火急火燎的珺红、素素还没来得及表演生挖人心,莹紫便拦住她们,让她们仔细看江月。
“怎么回事?”
“阿月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人?”
没心了还活着,这状况就算是珺红也是没见过的。当然了,她说的是没见过没心还活着的人。
…… ……
明白了江月此时的状况,在场的人都傻了,不知道现在用那些普通的手段还能不能就他。
不过有一个人此时却是眼前一亮,哼声道:“哼,我就说我家娘娘不会随便搭理一个凡人,原来他是靈族。”
“你什么意思?什么是霊族?”
换做之前,梵旸才懒得搭理这人的疯言疯语,但是此时不同,此时她们对江月的状况束手无策。所以她要撬出任何一点儿和江月有关的东西,用以寻求救人的办法。
“切,你们这些蝼蚁,也配知道靈族。”
可是有人就是一如既往的不会看脸色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傲气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是阶下囚么?
“咔咔!”
“说是不说!”都不用梵旸动手,现在一圈女人都窝着火儿呢!所以那可能是叫渃薹的作死男这下子爽快了,又是一圈儿毒辣的手段享受下来,差点儿没直接呜呼过去……
而动了手之后,梵旸她们也不指望这作死男能说什么有用的话了。到是莹紫提醒道:“梵旸,刚才江月被袭的时候,你可是感觉到什么了?”
“感觉?我只觉得有性命之忧,但是却不知来自何方。不过……不过阿月拉了我一把之后,我听到了,听到了近乎于琉璃破碎的声音。”
对,就是奇怪的破碎声,梵旸很肯定她听到了。
“琉璃破碎的声音?”
可是梵旸这么说,对莹紫接下来的思考也是没什么用,因为她在这里没有看到任何算是琉璃的东西。
“会……会不会是……是我们看不到?”
有时候久处低位,思考的方式便与高位之人不同。例如小碧,她遇到事情就习惯的在自己身上找毛病,而不是去想别人的问题。
“我们看不到?怎么可能?”而珺红是不信有什么是她看不到的,毕竟她已经摸到了元婴期的门槛儿,不知何时便能够成为名副其实的大修士。
“不不,小碧说的对,可能那东西我们看不到,别忘了江月可是能够看到许多东西的。”
稍稍摸到了正路上,不过看不到不就等于白搭么。
“你……你们在干嘛?”而之前被江月丢下,又觉得一个人喝酒没意思的伍月此时溜溜达达的过来。他刚才就见到仆妇都胆怯的躲着,好像这边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出去!”
可是现在珺红烦都烦死了,所以再看到伍月,更是火气噌噌的向上撞。
“你有病是不是?哎?江月这是怎么了?”
真是三杯黄汤下肚,熊胆儿就见肥啊!恐怕多少年珺红都没被伍月这么‘反抗’过了,所以忽然一见伍月凶,她到是一愣。
而梵旸此时却发现了不对,扭头细细打量凑上前观察江月的伍月,道:“你们一起喝的酒?”
伍月什么性子梵旸不是很了解,但是江月是什么性子,她却是知道的。
刚才江月过来找她说话,脾气比平时可不是冲了一点点,那明摆着就不是他原本的性子,或者说是什么将他的小抱怨扩大成了大脾气。
“对啊!刚才喝酒的时候还好好的……”
看清江月的状况,伍月也是眉头一锁。说真的,他和江月没啥情份,但是相处一段时间下来,却是不反感对方。
所以有问有答,伍月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包括下午在书局的事儿,还有江月提到的乌黑匕首。
…… ……
知道了所有的表象,梵旸几个人依旧是雾里看花。可是江月这里不能如此耽搁啊!因为就算他还有呼吸,可是这心……
“咳!咳咳!”
如果没心还活着已经够让梵旸她们惊讶,那如果是没心还能缓过劲儿来……这就已经完全超出了她们的认知范围。
因为无论是人、是鬼、是妖、是魔,你总要有个弱点,有个结症,一旦被攻击或破坏了,那你就应该死,应该消失。
可是江月这个状况……
“我嘶……好疼,这是怎么了?”
猛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咳了一阵,之后明明已经僵硬的江月便又睁开眼来,然后纳闷的看着围着他的人。
“我靠,刚才你们谁杀的他?你们是作死么?”而见江月醒来,之前还一直不断作死的渃薹忽然激动的道:“怎么还不快跑?你们都是白痴么?”
不知道他又是发什么神经。
“咳咳,干嘛都围着我?我怎么了么?”
没人去管那个渃薹的叫嚣,所有人都顶着胸口‘空荡荡’的江月,他就和一个没事儿人一样,一边问一边坐起来,然后还傻傻的挠挠头,好像根本就没事儿一样。
“咕咚,阿月少爷,你的心。”
而到了这个时候,小碧都要被吓哭了。因为就算她是僵尸,但是她胆子真的不是特别大啊!
“我的心?”
一圈人都硬着脸,江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他只记得自己拉了一把梵旸,之后便……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晕了。又侧头看看一直在身边注视着自己的梵旸,然后顺着她的手臂向自己的胸口一看。
“我的心呢?”
真实的看到自己的心不见了,这个刺激可是不小。而江月看得出,梵旸此时正是在极力挽回着什么。
可是问题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
“我们……我们看不到,你自己找找。”
现在这么多解释不了的事情,就算梵旸心里还是不信,但是不得不试试,也许江月真的能够看到她们看不到的。
“看不到?”就算没死,就算自己还活着,但是这么看着自己的胸口,江月的心情还是难以平复。
“你们这些笨蛋,你们想死就去死,老子要走了!”
江月低首陷入了沉默,而这时那渃薹终于忍不住了。骂了一声之后,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挣脱了梵旸之前用来捆金莉莉的洒金绳,嗖的一下便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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