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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一不留神就明知作死却还要作
少年食指轻轻揩去唇角液体,声音里三分雀跃三分期待,还有四分诱惑。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错愕而震惊的花满楼:“你的酒里什么都没有,所以花满楼你很清醒。陆小凤的酒里有蒙汗药,我送他一场好眠。至于我的酒里……是好是坏,是美好是折磨,这取决于你……”
“子旭!”花满楼相信陆小凤的酒里真的只是蒙汗药,却无法相信少年会作出这种事来,一向笑容温暖的如玉君子言语里已然带上几分薄怒:“莫要胡闹!”
“胡闹?在你眼里我就只会胡闹?”
时子旭唇角弧度越来越大:“你听见了吧?所以你才会被陆小凤看见站在那里,你听见我喊着你的名字在……”
“时子旭!!!”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没有胡闹!我想让你喜欢我!我不想一直做你的弟弟!我从来没有拿你当兄长过!”
少年猛地起身,动作幅度之大甚至向前踉跄两步方才稳住身形,他声音愈发高了:“我说过我不会放弃,但这不代表我愿意看着你想尽办法远离我的同时还把我当兄弟照顾——花满楼,你的温柔太伤人了,有时我甚至宁愿从来没遇到你。”
他一步步绕过桌子靠近后者,手指一点点挑起抽离腰间细带,声音更如幼猫般软糯勾人,好像忽然忘记了所有方才爆发的感情。
细碎的衣物摩擦声中少年步履轻盈,他抬臂挂在僵硬在原地的花满楼身上,仿佛是一株藤蔓,又或者没有骨头。
他嘴唇殷红如血,却又润泽柔软:“我们不说这些好不好?那壶酒让我觉得好热呀……”
少年脸颊在花满楼胸前缓缓蹭着,他眯着眼睛,低声呢喃:“好热好热啊……”
“……酒里加了什么?”
花满楼双手搭上时子旭肩膀,手上柔软的织物告诉他少年此刻竟仅着里衣——缓慢而坚定的推开后者——花满楼几乎一字一顿的吐出话语:“酒里……加了什么?”
少年迷茫的眨眨眼睛,眸中神志逐渐溃散:“嗯?我加了……我加了好东西啊?”
他伸手欲敞开衣襟,却被花满楼一把抓住,便不停的像往后者身上靠:“好热……花满楼……”
少年这般情状,花满楼想不知道酒里有什么都不可能了。
他虽然不近女色,但并非全然无知。
那酒中异物味道藏的如此好,只怕从酿造初始便已经放了进去——无论是药倒了陆小凤的蒙汗药,还是子旭喝下去的情药——也正因如此,花满楼双手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因为比起愤怒,花满楼面对怀中不安分的少年,此刻心中更多的是无力。
他甚至想把时子旭丢到院子里清醒一下,但他的性格与教养注定他不会这样做——
时子旭十岁到花家,那时花满楼自己已年过双十,他真的把子旭当弟弟看待,子旭也一直真的在他心中只是孩子。
现在孩子长大了,主意也大了。
花满楼想不清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却彻彻底底的意识应该彻底对少年的感情做个了结。
“子旭。“
花满楼长叹,他为了不让少年乱蹭或伸手扒自己衣服可谓绞尽脑汁,尽管如此,后者仍成功的让里衣散落下来挂在腰间,细腻温热的肌肤几乎让花满楼不知如何安放手掌:“告诉我,放的药叫什么?可有药解?
少年却不理他,凑上来想要吻那浅色唇瓣。
“……”
花满楼微微侧首避开,双臂把少年又推远了些。
陆小凤就在一旁昏睡,子旭又不能接受,这样的状况几乎让花满楼束手无策——
他最终打定了主意,五指并拢高高扬起:“子旭,抱歉。”
少年被劈中后颈,软软倒下,落在花满楼怀中。
后者耐心而细致的给时子旭裹好衣服,然后弯腰拦膝抱起后者。
时子旭面无表情的盯着顶棚,眸中无比晴明,丝毫看不出半分醉意又或药物导致的媚态。
花满楼看不见,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演出什么媚态,而专注于动作与声音带来的刺激——
然而花满楼把他抱上楼,盖好被子就走了。
他扶着陆小凤走了,少年也十分肯定过一会前者会带着大夫回来。
虽然并不需要什么大夫。
时子旭喝干的那一壶酒,是普通的那一坛倒出来的,什么都没有。
他当时是不想让自己被拒绝后难堪,可现下看来,或许自己潜意识里预料到了——花满楼他一定会拒绝。
“……”
时子旭翻身坐起。
他蜷起双腿,缩成一团,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满楼带着新任常驻桃花堡的大夫回来时,遇到的便是这一幕。
“让人家大夫回去吧,我好好的。”
少年声音平板:“我刚刚全部。”
他语气加重:“全部都是装的。怎么样,我装的像吧?”
“时子旭!”
陆小凤记得自己在喝酒,就喝了一口——然后就不省人事了?他陆小凤什么时候酒量如此差了?!
待他穿戴好走出房门,眯着眼睛看见艳阳当空时值正午时,陆小凤面上四条眉毛几乎就结成一团。
虽然他很不想往那方面想,但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子旭拿来的酒有问题。
“陆小凤。”
咯吱咯吱的踩雪声渐渐靠近,一步步走来的少年脸色苍白几乎看不见血色仿佛冰雪雕成,却偏偏身披梅红大氅,乍一看去犹如身置大火之中。
他捧着手炉,脚步沉重,似乎心情不佳:“别想了,我的酒里加了上等蒙汗药——花满楼让我来跟你道歉。”
说是道歉,时子旭言语里却没几分歉意。
他走到陆小凤对面站定,直勾勾的盯着后者,半晌后忽然轻轻笑了一声:“花满楼近期不会再见我了,他明天就会回百花楼,你若想喝正宗的没有添蒙汉药的百花酿,还是去百花楼喝的好。”
“为……”
“别问我为什么你的酒里有蒙汗药,也别问我为什么花满楼不见我,因为你知道后也会生气。”
时子旭打断陆小凤,他的话语很慢,慢到每吐出一个字少年脸色便苍白一分:“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后悔这样做……陆小凤,我若是你,除了花满楼外会提防所有人。”
少年说完这些话后连眼神都没给陆小凤一个就低笑着离开了,他笑了很久,久到走出院子陆小凤还能听见他的笑声。
一个人能笑那么久,定然遇到了很好笑的事。
陆小凤眼角抽了一下,下意识又去摸自己胡子。
他以前被时子旭捉弄嫌弃过不知多少次,再说这蒙汗药只是让他好好睡了一觉,并无什么害处——所以花满楼一定是因为别的事气到决定回百花楼……
陆小凤摇摇头,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还是不要去问花满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时子旭茫然的乱走着,也一直在笑。
他笑自己又浪费了一个机会,却没有得到想要的。
从小到大他想要过很多东西,从来只要他想要,就会有人——无论是哥还是哥的手下——为他寻来,而他只要乖乖接受就好。
他想要健康的身体,哥给了他夕颜丹。
他想要武功高强还好看的师父教他武功,哥就带他去了沙漠寻宝,然后捡到了一个顶顶好看也武功高强的师父。
然而他就像被诅咒了一般,物质上从来不缺——
“时公子?时公子!”
花平气喘吁吁的边跑边喊:“时公子!”
“……什么事?”
时子旭回首看向对桃花堡衷心耿耿的老仆。
少年的声音很轻,就像不愿惊动沉睡中人的美梦,他慢悠悠道:“慢慢说,不急。”
“时公子,我可找着您了。”
花平在少年面前堪堪停下脚步,大喘了几口后上气不接下气道:“有客人来找您,但他不肯进府,一定要您出去找他。”
“他可有说自己是谁?”
花平摇头:“那位客人只说是时公子您的师父,并未告知姓名。”
花平话音方落,便看见时子旭原本暗沉无神的双眸“刷”的亮了起来,好像里面盛满水晶,又或者是天上最亮的星星。
“他怎么会来?师父竟然会来?”
少年原本苍白的面颊因为激动而逐渐然而薄红,他高兴的鼻尖渐渐浮现薄汗,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却偏偏没有动:“我知道了,谢谢,还麻烦你带路。”
“时公子客气了。”
花平对时子旭印象很好,也深知后者不喜欢被人触碰的毛病,所以仅仅快了后者一步,向桃花堡正门而去。
有人在桃花堡大门前负手而立。
有一个大美人在桃花堡大门前负手而立。
有一个白发大美人在桃花堡大门前负手而立。
他面若冠玉俊秀非凡,凤目狭长上挑中睥睨十足,眸光里中暗含十足十的自矜与自傲,举手投足中更是贵气逼人。
只是不知为何,他身上除却右手食指上一枚拇指大的圆形黄金戒指,剩下的衣物,从大氅,曳撒甚至到靴子具是在藏青色,领口高高立起的硬领更将脖颈包的严严实实——除了双手与面颊,再没有皮肤露外了。
“大人。”
此人还带了两个随从,一独眼一眼下有黑痣,此刻开口的正是有黑痣的那一个:“花如令曾见过您,再此等候时公子恐怕……”
“无妨。”
美人面上没什么表情,说话速度也是极缓:“在世人眼中我已是死人,那花如令是个聪明人,便是看见了,他也会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可……”
“嗯?”
面下有黑痣的人立刻噤声,开始假装自己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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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新角色出现。
本文综武侠自陆小凤楚留香世界之后第三个综进来的世界(推眼镜
某曾经特特特特别心水的角色,当初看到他死了郁闷了好久——也是唯一一次希望正面角色速度完蛋让他活下来的人物。
大家可以猜一下是谁(推眼镜
以及欢迎捉虫,毕竟某自己捉不一定能捉全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