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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周遭传来嘤嘤的哭声,林中有几个人穿过。说不好他们的速度,只感觉能过去的样子。我拨开树木一看,是一个小男孩,一个老婆婆,还有一个高大的巨人。他们被两个侍卫赶着,那侍卫手中的枪头,还泛着荧荧的赭光。他们要去做什么?巨人步履沉重,老婆婆则像用裙子走路。一直哭的是小孩子。他的泪洒在地上,好像珍珠。白色的。
“他们……”我回头的一刹那,常花的脸色异常难看,狞如鬼怪。但她很快消失不见,笑呵呵的说,“你看什么?又看不懂。少管闲事,活的长点。”她又恐吓我。
我心中有了主意,佯装玩笑,跟她继续走。趁她不备,一掌打出,揽入怀中。她吃了一掌,脸色大变,和刚才差不多,苍老,狰狞,仿佛要吃人,又好像受了极大侮辱。但她已被我揽着,就垂默着头,轻飘飘的。“糟了!是一件衣服。”我一把拎起,手指点火,把它烧了。
这是衣服成妖,还是谁使的障眼法?我不得而知,此时已不容思索。两枪齐齐扎到,我身子一转,在空中喷冒一团烟,身子不见。再见时已到二侍卫后面,咔嚓两下,结果了他们。
小男孩还在哭,但我蹲下身子,替他擦泪的瞬间。他笑了,两只眼睛像两个大玻璃。活像课本上的小萝卜头,或电视上的大头儿子。老婆婆已经死了,其实她已经死很久了。只有巨人,默无声息,侍立一侧。仿佛守卫着他的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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