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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庸无道戏稚子,只为卿心再莞尔
“噗……”终于没忍住笑出声,发现大家都看着她,连忙收敛了表情。
叶蒙苦笑:“有这么好笑嘛,二姐。”
被点破了,凌苕索性不装了,笑道:“这不是没看过大哥打人屁股嘛。”
叶疏影一脸诡异的看着她,藏剑家法还真没有打人屁股这条,她到底在哪看到的?
叶英与叶蒙却在此时对视一眼,好似交流了什么。只听叶英道:“家法伺候。”
凌苕转过身去,忍不住开始抖动,完全忽视了背后三道不同的目光。身后传来板子落肉的声音,实在很好奇叶英打叶蒙屁股的样子,便偷偷回头看了一眼。
接着,一脸冷漠:“四伯父还真是老当益壮,挥板子挥的真有风度。”
叶疏影简直要咆哮了,他也是打算看热闹的。结果被叶英轻扫了一眼,手就不受控制的自己去拿板子了。
看着端坐在主位上的叶英,凌苕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这男人也有这么坏心眼的时候。见叶疏影揍累了,轻飘飘的开口:“四伯父,差不多了,三弟也受到教训了。这玄铁空缺,便由晖儿来补上吧。”
叶疏影哀怨的看着她,都怪她多嘴,本来只要罚跪抄书便可。可她一开口,叶英还不是由着她胡来。只得重重拿起,轻轻放下:“既然你这么说了,便依你的意思办吧。”
叶英道:“禁足两月,以示惩戒。”
“是,大哥。”然后叶蒙和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转身就回去了。
叶疏影目瞪口呆的看着:“是我疏于练武了?”
凌苕揶揄道:“是你年纪大了啊。”
“哼!”叶疏影才不理她,拂袖便走。
忽然,整个空旷的大厅便剩下凌苕与叶英两人了。明明有事没事就会挨在一起的两人,却出现了一片无法言喻的沉默与尴尬。
凌苕不说话时,连空气都好像要凝固了一般。想起上次的不欢而散,她几欲逃离,可是好久都没有亲近过他了,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再靠近一些。
理性与感性正在搏斗时,叶英忽然开口:“三弟如何了?”
凌苕回神,摇头道:“很糟糕,虽然被救回来了。可他的心,好像还沉落在西湖底下……”
“他如果自己不能想开,谁也帮不了他。”叶英冷清道。
凌苕转过身,却发现叶英就站在她身后,离得很近很近,近到只需要她轻轻一靠,便能落入他的怀中。凌苕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却好似在叶英眼中看到了一抹黯然,这抹黯然瞬间将她的知觉划出了一道口子,疼痛无比。
“大哥说的是,若无别的事,晖儿就先告退了。”凌苕忍着疼痛,轻缓无比的说着。
叶英依旧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动不移。
从天泽楼离开,世间好像就只剩下了灰色。自从分居之后,能见到叶英的时候少之又少。时间和空间开始交替循环,每日的行程是掐着表分毫不差的行走着。在楼外楼呆至夜幕,然后去盛长风那修习,偶尔去看看肖天歌和两个小的,听听暗卫说说叶炜最近的情况。
这一切的一切,都刻意忽视掉了最重要的那个人。
这异常连雨淬都觉得难受了:“主人,大庄主那里您真的不去看看吗?”
凌苕看着他:“一开始嫌我粘人的是你,现在我不去了,你又来撩拨我。”
雨淬望着天:“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顺眼的。”
凌苕没忍住笑出来:“别贫了。叶英多久没有闭关了?”
“已有数月了,公事繁忙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有什么困扰似的。整日站在天泽楼前看花,都快成为藏剑一景了。”雨淬叹息道。“到他这个境界,心若静不下来,如何修剑?”
凌苕眼一横:“你是在指责我扰乱了你们掌门的心吗?”
雨淬笑道:“恕雨淬直言,单凭大庄主去想,是想不到起因与结果的。能一瞬间想到这个方面的人,也练不成这样的剑。”
凌苕哀叹:“只愿我不会成为他心剑路上的绊脚石。”
雨淬放下了手指的文件:“放心吧,对于他这样的男人来说。不论会不会被绊倒,都会迈过去的。他的剑是为守护而存在的,只要藏剑还有一人活着,他就不会倒下;而想要藏剑覆灭,也得先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您明白吗?您的感情只是他在这条大道上的一份助力而已,可有可无。这才是他最最无情之处了。”
凌苕微微一笑:“就是他这份无情,才是让我着迷之处啊。雨淬你难道不为这样的他着迷吗?别忘了,你与晴初都是先被他折服,才为我所用的。”
雨淬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说了一箩筐的坏话,结果还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别傻笑了,口水都流出来了。”
凌苕瞪着他:“嫌事情少是吗?那……嗯?何事喧哗?”
阿会擦着汗急匆匆的跑进来:“五庄主闹着要学四季剑法的剑谱呢!”
雨淬皱眉:“他才几岁?要这个做什么?谁唆使的?!”
凌苕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阿会恭敬的朝她一揖:“五庄主和天生比剑,险胜了天生一招,现在闹着要学四季剑法。”
凌苕心下起了几分火气:“天生?父亲新挑的剑童?他们怎么会在一起比剑?怎么,凡儿八岁父亲都没指人给他启蒙?”
雨淬深思道:“听闻前几日有挑了人过去,老庄主都瞧着不满意,就搁置了。”
“什么叫‘瞧着不满意’?又不是给房里指人!”凌苕一拍桌子怒道。
雨淬大声:“主人,慎言!”
凌苕对着阿会道:“五弟想学就学,没人敢指点就带去大庄主那里。别成天让天泽楼一片死寂,热闹点好。”
“……是。”
阿会领命后,不一会儿又回来了。
“禀告姐姐,老庄主把人拦下了。”阿会微有愧色,凌苕交代的事情他又没办好。
“什么?父亲这是想做什么?”凌苕微眯双眼。
阿会详细描述:“属下正打算带着五庄主去天泽楼时,照顾天生的下人已经把老庄主请来了。老庄主不由分说的把五庄主骂哭了,还关了禁闭。”
雨淬等着凌苕的指示,而凌苕不知在想些什么,居然沉默下来了。
很久之后,凌苕缓缓道:“关就关了,四季剑法晚些时候派两个根基好的,好好引领凡儿入门。若凡儿静的下心来,就带他去大哥那里。那个天生和凡儿身边所有的人,好好的调查一翻,别出什么纰漏。”
待阿会走后,雨淬低声问:“又怎么了?”
凌苕压低了声音:“只怕叶孟秋是觉得叶凡只记肖天歌,不记娘亲德行有亏呢。你看,连六妹都被迁怒了,自从六妹出生之后,叶孟秋可从来没单独找过盛长风问六妹的情况。”
雨淬鄙夷道:“就因为这样就要放弃掉自己的亲生儿子?现在藏剑除了大庄主还有哪个是能在江湖上排出名号的?他怎么就这么有恃无恐呢?!”
凌苕苦笑:“他这是吃准叶英了。”
雨淬牢牢地闭上了嘴巴,他不想在“女儿”面前骂人。
入夜,凌苕伸了个懒腰,从公文山中抬头,终于可以去休息了。
门外传来奔跑的脚步声,听声音好像是阿会。
阿会猛然刹住,差点趴在地上:“不好了,五庄主不见了!”
“你说什么!”
一盏茶之后,整个藏剑管事的都聚在肖天歌院子里了。
肖天歌泣不成声:“……都是妾身的错,没有看好凡儿……”
凌苕拍拍她:“你别哭了,伤了身子可不好。”
叶孟秋站的地方脚下的青石砖已经被踩出裂痕:“这逆子!逆子!走了就别回来了!”
禁闭的房门是从里面暴力破开的,晚饭时送饭的侍女被拆了一半的房子给吓坏了,连哭带爬的喊了人。
叶英看着碎裂的房门:“五弟的剑术已有基础,天赋上佳。”
雨淬见叶孟秋刷的变青的脸色,真是往死里顶礼膜拜叶英。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叶孟秋咆哮道,“派人去找!明天再没找到就别找了!”
凌苕刚想开口嘲讽,逼走了一个叶炜还不够,又逼走叶凡,明天还想逼谁走?一只手却落在她肩上,打断了她的话。一回头,发现是叶英。叶英沉寂如水的双眼,瞬间让她冷静下来。看着这双眼睛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不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寻找叶凡。
算了,叶孟秋的命令阳奉阴违也不是第一次了,既然叶英要继续找,他叶孟秋又算的了什么。
叶孟秋还在高声叫骂,也不知他为何人年纪越大,却越暴躁了。他当年闯荡江湖难道不是以智计闻名的吗?听闻霸刀柳五爷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时间一天天过去,而叶凡和蒸发了一般,了无音讯,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晃又是一年,叶孟秋也不知道为何,一点都不焦急。他已经失去了三个儿子了,二儿子被凌苕顶替,三儿子生不如死,五儿子人间消失,还有他的小女儿,三阴逆脉缠身,活着都是由天。叶英成天呆在天泽楼一声不吭,叶蒙又是个心大不靠谱的,凌苕简直要为这一家子操碎了心。
而这一天,更让她操心的事情发生了——叶英,要去出门去为第三次名剑大会寻找铸剑材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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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这昏庸无道的家伙,为了妹妹开心就打四弟屁股吗?!
什么?!四弟你也更愿意打屁股而不是罚抄家训?!
四伯父……什么!你说你最近改公文累得慌,所以手上没力度?!
你们这样,还怎么让吃瓜群众好好的看热闹啊摔!
其实,说来你们可能不相信,是板子它先动手的……OTZ
宅男要出门了!感情要持续升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