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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则无欲编心意,息却不栖乱迷情
诶?凌苕一扭头对上叶英含笑的双眸,“大哥出关的日子应该不是今日吧?”
“正巧休息。”叶英答道。
骗人,哪会这么巧,但以叶英的性格也不会说这样的谎。
凌苕惊讶道:“边上的暗卫是大哥让撤走的?……呀,晖儿惊扰到大哥了?恭喜大哥剑术又有进展,您的五感已经能探达五百尺了吗?”毕竟从很远的地方开始就没有守卫的人了。
叶英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眼里一片云淡风轻。只道:“长安之行,可曾玩的开心?”
凌苕应道:“又结识了一位妹妹,名叫于睿,是纯阳吕祖的弟子呢,年纪小小见识可不凡,倒是和芷青很能聊到一块去,常常会忘了晖儿呢。这么说来,晖儿玩的很不开心。”
叶英低头,见凌苕一脸醋意的表情,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顶。
凌苕高兴的直哼哼,道:“还是大哥最好了,晖儿以后才不要理芷青和睿睿两个坏孩子。”
听出了凌苕口是心非,叶英安下心来:“我该回去了。”
“回去之前让晖儿看看您的脉象。”凌苕伸出手。
叶英看着她,凌苕的表情写满了寸步不让,他只得无奈的伸出了手,放在妹妹的掌心。
凌苕压着他的脉象,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您的内伤……”
叶英道:“修养几日便无碍了。”
“您若是真的修养了,这伤为何越来越严重了?”凌苕伸手拉开叶英衣领,将手放到了他的心口,“果然伤到了心肺。这些日子在剑冢闭关,只怕根本没有养伤吧?”
叶英看着妹妹彻底伸到他衣服里的手,轻声解释:“心剑有感,不敢虚度。”
凌苕叹气叮嘱:“可别本末倒置,伤了根基。”说完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几乎把叶英的上衣全部给扒了,掌中一片温润的触感。不动声色的把手收回,见叶英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些,目光忍不住的直往叶英的胸膛放。
肌肤白皙如璞玉,鬼斧天工难雕砌;冠压群芳不显媚,清淡如月……有嚼劲……啊,不对,清淡如月存仙林。凌苕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再乱看下去,恐怕真的会被美色熏心,毒素上脑了。
叶英朝她点了点头,伸手将自己的衣服拉好。
凌苕见叶英似乎为了心剑真的不在意自身了,她张了张嘴,却不能多说一句,这是叶英的选择,她能做的只有尊重他。便道,“大哥还打算闭关多久?”
叶英沉思片刻:“少则七日,多则一月。”
凌苕道:“那晖儿就在山庄等着大哥回来了。”
“好。”
待到了山庄门口,凌苕猛然想起来,叶英与她气息交融,根本不可能发现她到了剑冢门口。且叶英出来时也没有拿着剑,不论是何种理由,叶英出剑冢都不可能不拿着剑。
为什么?
凌苕漫无目的的思考着,突然老远就传来一声叫喊:“二姐,看剑!”
这熊孩子!凌苕迅速抽出“岁泰康安”,堪堪躲开了叶炜迎空劈下的一剑。
“叶!炜!”
“嘿嘿!”叶炜不怀好意的一笑,身形一转,如猛虎般奔动,逼近凌苕后长剑横平,“夕照雷锋!”
凌苕冷哼,也不与他缠斗,莲步轻移如松间之云缥缈不定。
“哪跑!九溪弥烟!”叶炜逼近。
啊……背后就是墙了……凌苕默默的把剑收了回去,起手就是一个爆炒板栗!
叶炜见她退无可退,九溪弥烟就立刻收招了,结果就没防住这冲着脑门来的绝技。
“哎呦喂!”专门整治熊孩子的爆炒板栗堪比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父亲给你铸的无双剑就是让你来欺负我的?”凌苕狠狠的捏住他的脸。
叶炜笑道:“这不正巧想给姐姐看下的啦。你的剑法又退步了,连个九溪弥烟都躲不过,羞不羞!”
凌苕拉住他的小脸就使了个风来吴山,“不是我退步,是你又进步了。”
叶炜疼的说不出话来,可又不敢用力挣脱开来,只得可怜认错,“我错了,二姐莫要生气了。”
凌苕放开他:“想试剑找弟子们玩去,跑门口来做什么?”
“他们都打不过我,欺负他们算什么好汉。正巧听闻外面有个论剑会什么的,就想去看看。”叶炜得意道。
欺负我就有理了?凌苕气就不打一处来。
叶炜见姐姐好像又要发火,转身就要逃。
“你等等。”凌苕拉住他,伸手解下自己的发带,给他系上,“都这个年纪了,不要老是毛毛躁躁。”
叶炜伸手摸摸头上的发带,朝凌苕甜甜的一笑,“知道啦!”说完就跑走了。
凌苕长叹一口气,这个孩子真是欠教育。
先去给叶孟秋问安,被告知现在庄主谁也不见。就转身去了楼外楼,见叶疏影和阿会两人非常努力刻苦的工作着,立刻就悄悄的溜走了,回来想休息几日,还是跑远点别被抓壮丁了。
结果出门就被肖天歌的侍女给拦下,告知肖天歌有请。
这会儿肖天歌正抱着叶凡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她来了:“二姑娘回来了。”
“最近还好吗?小凡乖不乖?”凌苕抱过叶凡,轻轻的摇着。
“小凡就和他三哥一样闹腾,片刻也不肯安分下来,现下睡了还好些。”肖天歌抿嘴笑着。
凌苕一听到“他三哥”这几个字就开始下意识头疼,“山庄里再多个叶炜我可吃不消,就有劳姨母多受累了。”
肖天歌道:“等二姑娘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会这样想了,以后可别觉得的自己的心肝宝贝做什么都是好的。”
凌苕小脸一红,掌心中烧的有些发烫,她可没忘记早上摸了什么。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明明都在一起睡了那么多年了。可……真的动手,这还是第一次……
肖天歌见她害羞:“这会儿就开始害羞了?二姑娘也不用急,等‘枯红’解了你才回慢慢长大。对付男人,可别太急切了,欲拒还迎才是正道。”
凌苕听得嘴角直抽抽,继母对继女说这样的话真的好吗?“姨母还是不要操心我了,现在叫我过来,可是师父又有什么吩咐了?”
“二姑娘可别怪妾身多嘴说了药材的事情,毕竟妾身和父亲的用药都是瞒不过人的。”肖天歌诚恳道。
凌苕大度:“不怪你,我囤了这么多药材,被人注意到也是迟早的事情。”
“那妾身就先谢过二姑娘了。”肖天歌微微起身行礼,“此事也是妾身的过错,为表诚意……”她拿出张清单,悄悄递给凌苕,压低了声音,“这是教内最急需的药物。”
凌苕会意收好,这张单子上的药材,能少给就少给,不能少给的全数给次品。“多谢姨母为藏剑分忧。”
肖天歌道:“不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么?更何况妾身也不是从教里嫁出来的。”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了,这事我本不该多嘴,可还是想问问你,父亲最近怎么样了?”
肖天歌脸色一沉:“妾身也不知晓,妾身也好久没有见到夫君了。”
凌苕微讶:“他从……那个时候就没出来过了?”
肖天歌点头。
这个叶孟秋到底怎么个逻辑?说他深明大义,这会儿却又为儿女私情消沉不已;说他儿女情长,又纳妾花心。
肖天歌仿佛看出凌苕的怒意:“二姑娘,夫君也是个凡人罢了。这世上只要是人,总会有缺点的。”
凌苕沉默片刻:“也许有些人是没有的。”
肖天歌笑道:“那二姑娘是否会对那些没有缺点的人感觉到遥不可及呢?一个人在你面前若是没有缺点,只能说明要么你和他并不亲密,要么你是被什么给蒙蔽了。”
凌苕苦笑:“怎么每回来姨母这,都要听上许多自己不得不信的大道理?”
肖天歌道:“妾身哪懂什么大道理,只不过是原来浪迹天涯时,见的多了罢了。”
肖天歌语气中带出一抹心酸,好像掀开了她尘封许久的痛苦,凌苕并不打算知道她详细的过去,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就让它过去吧,何必挖出来徒惹伤痛。
凌苕道:“已经没有什么浪迹天涯了,你现在在藏剑,藏剑山庄就是你的家。”
肖天歌垂眸:“多谢。”
“若没旁的事情,晖儿先行告退了,小凡就请姨母操心了。”
“妾身分内之事。”
本打着散心的目的到处晃晃,这样看来还不如去楼外楼好好的处理政务呢。凌苕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这时候让她不乱想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了叶蒙和一个与他似乎同岁的男孩正偷偷摸摸的打算干什么。凌苕提起了些精神,好嘛,本来打算躲着的,结果一大家子还是见了个齐全。
盯着男孩们看看他们打算做什么坏事,这个叶蒙,平时看着挺温吞的,原来还有这么活泼可爱的时候。
凌苕一路尾随,跟着他们居然到了酒窖,叶蒙才十岁,到酒窖干什么?看着他们两个一本正经的骗走门卫,然后进了酒窖,凌苕负手站在酒窖门口打算捉个现行。
果不其然。
“二二二……二姐……?!”叶蒙差点手滑把手中的酒坛给砸了。
凌苕问道:“四弟拿这么多酒,是打算做什么?”
叶蒙憨厚一笑:“没别的目的,就是想喝。”
多么质朴无伪的理由啊……凌苕一时间没找到话说他。
“二姐要一起喝吗?”叶蒙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也不知道是假傻还是真笨,诚心的问着。
凌苕头疼:“你才十岁。”
叶蒙惊讶:“十岁就不能喝酒吗?二姐比我才大四岁,早些年还不是一边喝酒一边抱着大哥哭?”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说出去的?!凌苕气的牙痒痒,难道真的是雨淬这个混蛋真的编了一本《藏剑山庄二小姐坑人蠢事史》到处贩卖吗?
凌苕发现自己没立场指责他了,便道:“走,再搬两坛,咱们去后花园喝着去。”
一边跟着叶蒙的玩伴王雳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左右看好路线,打算随时求救。
凌苕和叶蒙两人,一人扛着数坛酒,健步如飞的就开始往后花园走着。以藏剑的臂力这点重量完全不在话下,可是以这两人的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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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人生最美在于,我想着你时,你正好也想到了我。)
↑月上码字的时候想到了这句
但
↓月上校对传稿的时候想到了这句
(人生最哀伤莫过于,你想到我,却只是因为亲情。)
呵呵哒:)
这是对于凌苕那个为什么的解答,就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