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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惩罚
丢开了棋子，重躺回了摇椅上，闭目小憩。日光洒下，平添了几分慵懒姿态，想到曼舞，他不觉柔和了神色。琰烈收敛住笑意，只留下了淡淡的温柔。他的曼儿啊，怎么可能会让旁人随意看轻？怎么可能不是得天独厚，唯我独尊？那是他的曼儿啊，从很早很早以前，她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个月牙印，所以连带着他的心，也被刻上了她的痕迹。
他信她，她也有足够的能力让他相信。这样多好，她会需要他，而他，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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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舞到了重元殿已经是晚了，让那么多人等在那里，还着实让她不好意思。
可是她也没办法，她本来就忙，再加上和龙傲影谈了一些时间，她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有借着送司清雅回紫宸宫的机会，才和轻歌匆匆说了情况。
问及孩子的事情，轻歌只是沉默，连带着花无缺那个闷葫芦更是一言不发。遇到这种情况，真是要她想说什么都只得咽回肚子里。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曼舞歉然地落座，吩咐了人端上来一堆她整理好的资料。看着面色各有的男人们脸色稍霁，这才开始了议会。
“我想大家在昨天已经大致商量好了关于东联一些部落叛变的事情，不如我们现在就谈一下具体情况吧。”曼舞露出自信满满的微笑，仿佛开始一场商业会议。“东联现在联合了尚玄频频骚扰辉阳和朝歌边境，已经导致了两次战争。虽然这打仗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总是劳民伤财的事情。辉阳朝歌兵力不弱，但是与东联尚玄火拼也是有了损失，近几年应当休养生息为主，不宜再战。我想，既然大家现在坐在这里，理应想的都是想让大家和平共处。六国已经和平相处了近百年，大多只是朝廷内乱，这样几国牵扯的大战并不多见了。大家，想必也不会想要弄的民不聊生，连年打仗吧？”
众人点头称是，曼舞眼神扫过了桌上众人。目光不自觉地瞟了琰御风一眼，他正喝着茶，对曼舞这番言论不予置喙。他嘴角微微挑起，像是充满了兴味。
曼舞心里顿了顿，说实在的，这琰御风的行径她一直看不顺。猜他的心思，既简单又困难。简单的是，他想的总是怎么得利，困难的就是他到底用什么方法得利，或者想得到哪一部分的利。
曼舞深知，自己这开场白实则就是寒暄，说的话既无营养，又显得冗长。这里的人居然还能赞成她，要不就是卖了她一个面子，要不就是趋炎附势之辈。
反正无论是哪种动机，她都不喜欢。
曼舞皮笑肉不笑，见那些附和之辈已经停了下来，这才轻声道：“既然大家都不想打仗，不如这样，大家就本着国家的利益，共同进步吧。”
“共同进步？”龙傲影微微挑眉，看向曼舞，温和道，“不知道女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曼舞挑唇，她这次没有戴面纱，所以表情和神色都能让人看的一清二楚。曼舞其实也有顾虑，毕竟是女滴，老是蒙着块遮羞布也不好。她的身份虽然特殊，但是只要第一天意思意思就好，省的被人说了小家子气。至于龙傲影，反正已经认出来到底谁是谁了，她现在遮掩着也没必要，大家还不如打开窗子说亮话。再者说，这天气也实在是热，并不适合她一直戴着面纱。
“其实这也好说。就拿南圣女国来讲，我愿意开放各个城邦，促进各国贸易沟通，开通商埠和码头，允许别国商人进入南圣女国经商。另外开通皇家专门的钱庄，将银票印有专门的六国标志，可流通在各国，到各大钱庄就可以兑换成现。”曼舞清了清嗓子，打量着众人的神色，看有些人开始沉思起来，抿了抿唇，继续道，“另外为了保证商人安全，可以特别申请国家保护，以免遭遇劫匪山贼。减轻商人赋税，鼓励商农共同发展，促进经济。”
曼舞讲的极其简白，也没套上什么术语，就怕这里的人不明白。她不是不知道，虽然辉阳和南圣女国并不是那么注重商人和文士农民的区别，但是这里终究是古代，这里依然是士农工商分明的年代，各个等级都有不可逾越的规矩，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传统，一时半会儿绝对是改不出来的。
可是现在情势不等人，她没那个时间和他们耗着。她现在要做的，能做的，可能就是收拢资金，加强各国储备和友好关系。
而且她以南圣女国为开头，总是多多少少带有些领头作用的，也不怕他们会考虑太久。毕竟开放各个通商口岸，已经是相当优厚的条件了。
“女帝的提议不错，可是毕竟六国相距甚远，通商频繁，显然并不实际。”有人提出了疑议，显然开始在盘算曼舞的计划了。
曼舞心里暗舒了口气，只要有人考虑，她就不会觉得太差。当即笑道：“其实这个不难解决。通商者，一般卖的都是些高档耐用品，若是觉得六国差的太远，可以向临近的国家转移兜售，然后再由别国，转卖到另一国。总之，只要能让贸易流通，无论这期间有多困难，总归还是能够实现商品流通的。更何况，商品流通，就可以给各国匮乏的资源提供互补，增加了资源的丰富性，弥补了因气候和水土而带来的一些不良缺点。”
“女帝的这个提议还算不错……”琰御风挑了挑眉，冲着曼舞笑了笑，“可是各国兵力并不是势均力敌，女帝又怎么能肯定各国各部都能团结一致呢？”
“这个不难解释，小国总想有大国保护，而大国总想要扩张疆土。现在六国地界分明，本身已经不存在扩张疆土的问题了。如果现在能各取所需，那必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各国通商，不但促进了商品流通，更可以促进各国邦交友好，建立起盟友关系……”
还不待曼舞说完，外面传来了一阵不大不小的嘈杂声。
曼舞直觉得开始要有麻烦了，还没等露出苦笑。外面就听见有人用脆生生的声音喊道：“我要见萧儿的母皇，我也要参加议会！你凭什么拦我，给我回去！”
曼舞听她语带不善，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待到珠帘被人哗啦一声撩开，铭凰骂骂咧咧地撞进了殿里，曼舞就不禁开口道，“你还有没有个皇太女的样子？给我出去了重新进来。”
曼舞的声音不怒而威，不自觉就让铭凰缩了缩肩膀。可是一转眼，看见外面跟进来的人，她硬是挺了挺腰板，叫道：“我是皇太女，我要参加议会！”
殿里，不自觉静了下来。曼舞挑眉，转眼看向还摔在地上的铭凰。眼睛微微抬起，看向她身后刚刚赶到的琰萧，眉头皱了皱，轻声道：“萧儿，扶皇太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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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萧点了点头，起身扶起了铭凰，顺带拍了拍她身上沾染的灰尘。
铭凰挑了挑眉，拉住了琰萧的手，走到了曼舞面前，扬起头，看着曼舞，“我要参加议会！作为南圣女国的皇太女，我有权知道你们在谈什么！”
曼舞看着铭凰的眼睛，瞬也不瞬，顿了片刻，垂下了眸子，余光扫过静静的众人，只觉得一阵头大。“你有这个能力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么？如果你知道，我不反对你呆这里旁听。”
“旁听？”吾铭凰惊呼一声，然后松开了琰萧的手，大声嚷嚷道，“我是皇太女，我当然有权为我的国家做主！你不可以干涉我的权力！”
“放肆！”琰萧看曼舞脸色不对，立刻喝斥了铭凰一声，将她拉住，硬是想要往外拖。
铭凰哪里肯依，生拉硬拽地不肯走，“你放手，快放手！你弄疼我了！我才是南圣女国的皇太女！我当然有权力管南圣女国！谁都不可以拦住我！”
“萧儿，放手。”曼舞低低地吩咐了一声，脸上看不出喜怒。
在场的人，纷纷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看着曼舞。曼舞自然是心里清楚，铭凰这么一闹，直接将她摆上了一个尴尬的位置，好像是她硬抢了她南圣女国似的。
琰萧听到曼舞的命令，立刻松了手，铭凰一下子着不到力，摔到了地上，“萧儿，你摔到我了！”
“……”琰萧不置可否，走到了曼舞身边。
“你，都是你，叫萧儿放手……你这个坏人！”铭凰爬起来，指着曼舞就嚷嚷。
“胡闹！”琰萧忍无可忍，对着铭凰又是喝了一句，“你快跟我娘道歉！”
“我不！”
“快！”
“我……”
“算了。”曼舞头疼地深吸了一口气，扫了一眼在场众人，“让各位看笑话了，请各位先到外殿休息，容我先处理这里的事情。”
好几个人挑了挑眉，似乎并不乐意错过这场好戏。但是曼舞已经说的再明白不过，留着也没好处，索性跟着琰御风和龙傲影一道往外面走，时不时回过头张望几眼。
确定人都走远了，曼舞淡淡地扫了铭凰一眼，又看向了琰萧，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什么事情，现在跑过来？”
“萧儿该死。”琰萧“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铭凰才见不得琰萧这种样子，立刻拉住琰萧，想拉他站起。他却纹丝不动，丝毫不受影响。
“你凭什么要萧儿跪，他又没做错事！”铭凰咄咄有理，指着曼舞就嚎。她低下头，又拉动了琰萧几次，最后做了好多无用功，才叫道，“你又为什么要跪她？！”
“闭嘴！就凭她是我娘，我想跪就跪，与你何干？”琰萧真的是被铭凰的无理取闹弄火了，狠狠地扫了她一眼，硬是把铭凰吓得退了几步。
曼舞看在眼里，放下了杯子，牵起唇角，“铭凰，为什么来这里？”
“我要来参加议会，这是我的权力。”铭凰咬了咬唇，掷地有声地回答了曼舞。
曼舞冷笑了一声，微微侧过身子，笑道，“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管好南圣女国？”
“我为什么没有？”铭凰不服气了，瞪着眼睛，看着曼舞。
曼舞只觉得可笑至极，为何她要和这个小女娃在这里谈这些有的没的？曼舞冷笑不减，语气也变的差了起来，“你哪里有了？凭你那么贸贸然闯进这里?还是凭你在这里毫无形象可言的对我大吼大叫？更或者是狼狈不堪地跌进殿里？你还嫌你丢的人不够吗？”
曼舞话说的重了，但是并没有想要缓和的意思，“你别以为你一帆风顺地当了皇太女就可以高枕无忧地继续往下当女帝。就凭你现在这么点心思，这么点伎俩，你上了位置，只有被人拉下来的份。皇太女，哼，说白了一个头衔而已。太女在没当上女帝之前，都是可以废的，别以为你就是一辈子一路顺风了。”
铭凰气呼呼地想要反驳，可是曼舞不给她机会，径自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铭凰，“还有萧儿，他到底是你的谁，你别太早下定论，一切只是暂定，在还没有事成之前，都可能有变数，没你想的那么顺顺当当。你现在连萧儿都比不过，拿什么本钱跟我说要来参加议会，要管南圣女国？你在做梦么？”曼舞弯下身子，与铭凰平视，哼笑道：“你若是觉得我抢了你的东西，你大可以拿出点什么本事给我瞧瞧，我不介意把位置还给你，辅佐你登上帝位。但是，你若是做不到什么成就，我也不会帮你。相信，在这宫里，在这南圣女国里，想要你位置的人多不胜数，你到底坐的到几时，也是个未知数。”
曼舞笑的森冷，着实把铭凰吓到了。她低着头，想到了曾经想要她命的吾筠澜。一切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她怎么忘得掉？若不是萧儿帮她，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几次。
正在思量间，曼舞已经坐回了位置。她看着自己的指甲，吹了吹指甲，像是刚刚修饰好一般，“萧儿，有件事，我早想问你。我记得子谦曾提过，那凤佩在你那里。现在，凤佩还在你那里么？可别弄丢了。”
琰萧吱唔了一下，眼神扫向铭凰，又转回来，低声道：“上次遇险，在神世洞里，把凤佩戴在了凰凰身上。她那个时候中了毒，索性毒不深，也只是迷药一样的毒物。所以，萧儿把凤佩戴在凰凰身上，好让她醒来。”
曼舞“哦”了一声，挑了挑眉，伸出手对着铭凰，淡淡道：“拿来。”
“什、什么？”铭凰嗫嚅了一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凤佩。”曼舞轻笑了一声，眼神自然扫到了她腰间挂着的玉佩，“怎么，皇太女还不是看上了这玉佩？”
“我……”
“若是普通玉佩倒也罢了，不过这是凤佩，只能由琰氏皇族的媳妇才能佩戴，而你，现在显然不是。”曼舞轻轻地摇了摇头，伸手，去解开铭凰佩饰的挂绳。
铭凰自然而然地缩了缩，却被曼舞定住了身子。没一会儿，凤佩就落到了曼舞手里。
“你现在还有事么？如果没事，就不要来打扰我。”曼舞换回了公事公办的语气，也不在意刚才自己的话是不是太毒太狠，可能伤到了人家孩子。
“我、没有了。”铭凰低下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萧儿。
琰萧背对着她，并没有在意她任何的一举一动。
曼舞眼神把一切收进眼底，淡淡一笑，“萧儿，似乎，我要罚你。”
“是，请娘亲责罚。”琰萧乖乖地不动，恭谨地低着头，语气里也带着肃然。
“伸出手。”曼舞吩咐了一声，看着琰萧伸出手，径自拉过，用手，狠狠地打了琰萧的手。
一掌下去，琰萧的手立刻通红。
铭凰惊叫了一声，要拉过琰萧，却被曼舞挪开了位置，“皇太女，你不该过问这些事情。”
“可是萧儿并没做错什么事！”
“哦？没错么？”曼舞无可无不可地问了一句，转眼看向琰萧，“我让你陪皇太女在一起是为了干什么？”
“帮扶铭凰，学习诗书礼仪。”
“那你做到了么？”
“没有，铭凰擅闯重元殿，大呼小叫，不知礼仪轻重，儿臣该罚。”
曼舞闻言点了点头，又是重重打下了一掌，“可知我为什么罚你？”
“萧儿本因帮助铭凰学习治国平天下，如今荒弃课业，没有按时完成，甚至逃脱老师教诲，闯入重元殿，请母皇责罚。”
“嗯。”曼舞看了一眼已经掉眼泪的铭凰，又是拍下了一掌。这三掌打下去，力道不轻，曼舞又顺带加了点内力，一时琰萧的手掌通红，已经肿了起来，“这一掌，就要罚你不好好看管关照皇太女，反而怂恿教唆，从中挑拨……”
眼见着就要再打下去，铭凰连忙跪在地上，哭叫道，“不是萧儿不是萧儿，儿臣只是听信了洛哥哥说的话，这与萧儿无关的。”
洛哥哥？曼舞蹙眉思考了一阵，隐约是想起的确有个叫洛生的男孩一直跟铭凰玩。好像，还叫吾品铭皇姑妈，也应当是个皇亲国戚。
顿了半晌，曼舞才收敛起自己的情绪，笑道，“既然皇太女那么喜欢你的洛哥哥，不如就让他时常陪你吧。至于萧儿，我每天让他陪你进学两个时辰。其余时间，萧儿必须另外安排做别的事情。”
“我要和萧儿……”
“不用多说，萧儿想必也很愿意。”曼舞轻声一笑，摸着琰萧的脑袋，露出了慈爱的笑容，“萧儿，总不可能和一般人一样的。他必须接受，也只能接受最优秀的东西，他将来，是不可能被谁限制的。”
话已经说到满，只见着吾铭凰已经把唇都咬的鲜红了。曼舞不置可否，挥了挥手，先让吾铭凰出去了。
铭凰恋恋不舍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了重元殿。
曼舞这才收起了笑容，把琰萧拉抱到自己腿上，展开琰萧蜷着的手掌，心疼地问道：“萧儿，疼不疼？”
琰萧垂着眸子，不言不语。曼舞抬起他的头，蹙眉看着他。琰萧这才叹了口气，“妈咪，你应该比我还疼。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妈咪一定比我疼。”
“……”
“况且妈咪，你并不是想真的惩罚萧儿吧。”琰萧闪烁着乌溜溜的眼睛，露出极其诚恳的笑容，“如果妈咪真想罚我，又怎么会自己动手打我呢。就算萧儿不乖，让教课的先生生气了，他们也是用戒尺，怎么会用手呢。”
曼舞看着琰萧，这孩子真是聪明的过了头。曼舞摇了摇头，把琰萧护进怀里，轻拍着，“好孩子，妈咪也不想惩罚你的。可是你要明白，玉不琢，不成器。”
“嗯。”
“你也应该知道，铭凰很在意你。可是，你知道么，如果只是在意，那是远远不够的。”曼舞低下头，看着怀里的琰萧，他正阖着目，仔细听着，“铭凰固然对你好，但是她并没有那个能力去和你并驾齐驱。你将来的妻子，必须是能够帮你的，而不是一个只会给你找麻烦的女人。女人，就是麻烦，所以，真正懂事的女人，总会知道怎么样料理好自己，而不是像她一样，整日呼来喝去，没有一点皇太女的样子。她虽然还小，但是三岁看老，若是到了现在，她还没认清现实的残酷，那她以后就真的是完了，扶不上墙的烂泥，没道理能够作践你。萧儿，你是娘的希望，也是你父皇予以寄托的人。你身份是皇子，若是真嫁到这劳什子的南圣女国，必定引来悠悠众口，若是你和铭凰之间再有什么岔子，将来只会让你的身份更尴尬。你是好男儿，不是南圣女国的任何一个脂粉郎，并不需要靠着妻主活。你说是不是？”
“嗯，萧儿明白。”琰萧点了点头，抿着唇，带着一丝乖巧的气息。
曼舞在他额头上印了个吻，深吸了一口气道，“铭凰不笨，只是还没点通。从小没受过风浪，难免娇惯。你让着她可以，可是不能宠着她。她总是要经历的，不然永远都是温室里的花朵，不成气候。我把凤佩收回，其实也是看在这个份上。若是她能被我点通，那我不介意你把凤佩交给她。若是她不能，我也会赞成你的选择，但是凤佩却是不会给她的。”
“萧儿明白。铭凰还太小，萧儿会尽力督促的。”
“嗯，萧儿，当初我说过，你的幸福由你自己选择。我尊重你任何的想法，对于婚姻嫁娶不予干涉，但是我想让你知道，人生大事需要慎重。我不介意你到底是怎么看待男女关系，愿意一夫一妻或者是一夫多妻，甚至是几人共侍一妻我都可以接受。但是，你必须让我看到你，或者你的妻主有这个能力去享用你们之间的关系。否则，我宁愿你一生不谈嫁娶之事。”曼舞说的慎重，手指捋顺了琰萧披肩的发丝。
琰萧点了点头，睁开眼，亲了曼舞一口，“谢谢娘，萧儿懂的，萧儿不会让娘亲失望。”
曼舞一笑，安抚性地拍了拍，就放了琰萧下地。
还不等琰萧告退，外面寞瑢焉已经闯了进来，“陛下，不好了，都城外纠集了不少叛兵，看样子，是想要突袭都城了。”
曼舞顿了一顿，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唔，看样子，吾筠澜是打算先下手为强了？”
曼舞说的轻轻的，唇边绽放出一抹笑靥，残忍却温柔至极。寞瑢焉看得不禁一呆，她的笑容，有个很明显的意味。那就是，有趣……
有一瞬，寞瑢焉恍然以为自己看错。再到确认，曼舞脸上的笑容却是不减，反倒是有些跃跃欲试。
“萧儿，不如，我们一同出去会会吧，就当是……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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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呼呼，更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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