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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福尼亚的黄昏
1.
被赶出家门的那天我两手空空,没有任何的行李。
雪花只是纯洁的片片落下,单纯轻盈。它们蓝色瞳孔透亮望着我不言不语。
我抬头看着,它与斑驳的路灯光线混杂缠绵。
我并不在意发生在我该继承家族之主仪式上,礼人设计的闹剧。与叔父合作污蔑我弑母。
我当然明白父亲丧失爱人后精神意志早已在崩溃的边缘。
于是我对他说的是,“一切真正的理解,起源于我们不接受这个世界表面的所表现的东西。”
“父亲,所以您仔细的看,这是我做的吗?”
2.
我前往欧洲,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荡卖,作为一个偷渡者在异国土地游荡。
意大利的村庄里,圣方济各教堂就是一座鸽子教堂。
黑夜里时,我路过安静的小广场时,总会从它身旁经过,而我一点也没有发现它。
粉红色的墙壁上没有窗户与窗帘,也没有任何标识。
人们只能看到门上黄褐色的门帘,以及门缝里的黑影。
然而,它是村里最主要的教堂。
圣方济各我看不透他。他脱离人性,成了半神留在世间传道。
他本生于意大利古城亚西西富裕之家,年轻的花花公子casanova,他是当地青年贵族的领袖时常邀人狂欢达饮。
后大病一场,历经一连串持久而激烈病痛带来的折磨与心灵挣扎。
他来到亚西西近郊整修已经化为废墟的古代教堂,拿出家里的钱赠予穷人,还开始照顾麻风病人。大发雷霆的父亲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因为中世纪的穷人在他们眼里不算人。
他却说,真正的父亲在天上,主动与家人断绝关系。
父亲见他不堪重任,带到主教面前废去他的继承权。
我不明白他的转变是为何。
他不持私人财产,凭劳动自给自足过着清贫生活。遵从圣经的教诲,将人生奉献给在社会中无立足之地的弱者。
圣方济各的行动吸引了无数的追随者。在当时大部分传教士都是在阶级制度下丢掉了饭碗的牧师,他们的活动分散各地只满足于所到之处人们给予的施舍。
圣方济各与他们任何一个传教士都不同。
他样貌英俊,身材瘦长,学识渊博,受过良好的上流教育,幽默风趣。吸引他的信徒不只是这些,还有无可置疑的领袖能力。
他崇尚简朴,热爱自然,以快乐平静的心,对抗物质主义。
他与信徒走过意大利的许多地方。人们经常可以看到他们在路边席地而坐,引歌弹唱,心醉神迷的自由。时有在空旷的平原举行露营大会。
乔瓦尼贝利尼的油画,荒野中的圣方济各。
在我后来定居美国,曾在弗里克收藏馆见过。
没有天使也没有神圣的光芒,只有圣方济各一人神情严肃虔诚站在洞穴前。他摊开的双手手心,有微弱的红色圣痕。
他说,
“主啊,
请赏赐我梦寐以求的
不是被理解,而是去理解
不是被安慰,而是去安慰
不是被人爱,而是去爱人
因为
只有给予,我们才会获取
去原谅,我们才会被宽恕
死于旧我,才会获得永生。”
我还太年轻,阅读这段话,不明白其含义,我从未向人们渴求过,没有给予与索取的经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夜晚经过后世命他名的教堂,想起这么多,内心也有些许触动。
我那时借住在一家老妇人家里,我帮她处理一些农活,她给我做些饭吃,教我本地的方言。
由于日渐的农作,简单规律的作息,我的身高增长,村里的大叔夜晚在篝火旁大口饮酒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若不是这头黑色的直发彰显我外国人的身份,我的相貌与沉稳的性格足以做他的女婿了。
在村里,时不时有年轻扎着麻花辫的姑娘,皮肤由于晒太阳有些黝黑,金发碧眼,双眼噙着少女羞涩炙热的爱意,往老妇人家里送一篮筐的面包,苹果,或亲手做的一些小点心。
意大利人十分注重家族的关系,而我已然无家可归了。我身为浮萍飘摇于世,这不是我的世界,也不该属于我的存在。
我告别老妇人那天,她站在门口的阶梯上,沐浴在阳光中,因太阳照耀而光彩夺目,而又因太阳照耀沧桑不已。她微笑的看着我的眼睛,讲着她曾经养的一只羊,不大爱与其他羊群接触,默默的一羊吃草成长,她试图让它不要那么孤独,买了其他的羊还有小动物陪伴它。却在一天夜里它失踪了,后在小悬崖下找到它的尸体。没有任何的人为损害痕迹,
她的语速时快时慢,夹杂一些我听不懂的意大利土语。
我也不知怎么安慰她,我告诉她,
火星上有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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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圣方济各这个历史人物的经历,我偶然阅读到发现他与礼佛的生平有重叠。
而双生子礼佛与礼人是极端的理性与感性的代表。
因为对这俩兄弟的偏爱,我更会着重的展现,他们过去现在未来。
与其说女主被俩兄弟的爱挤压困扰。不如说她是唯一能看到他们内心的女性,唯一的线索,窥探他们的过去。
人的过去啊,像影子跟随现在的你,时不时彰显你就是它,它就是你。
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或改变。
而我设定礼佛这个人设,实际有很多的复杂经历才形成现在的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是他自己,不是我能改写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