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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其实说实话,等的时间不算长,陆伞的头皮只是从一颗光滑的卤蛋变得淡淡的发青而已。但那言的感受就很直接了,“陆伞,你的脑袋扎手了啊。”那言对陆伞的脑袋很有兴趣,路过就要上几回手,看的那隹也准备找那个男的来一同款,“不过还是挺好摸的。”。
陆伞变得沉默了很多,那言对她的变化没有什么办法。那隹搂着一脸担心的那言,平静的说:“放心。”。
陆伞觉得自己光头也挺好看的,配着现在这么个一脸寡淡的表情特别适合干一点坏事。
她琢磨了起来。
阮防醒来的时候老板娘正在哭。她有点烦躁,把枕头捂在了脑袋上。没什么用。
她翻身坐了起来,下床,端了一杯水,慢慢喝着,走到老板娘面前,“怎么了?”她问。
“房东……东说……说店面不……不租给我了……了……”老板娘哭的有些喘不上气儿,“让……让我今天就……就搬出去……去……”。
“……哦”,阮防愣了半天。
她放下了手里攥的很紧的杯子,扭头收拾东西去了。
没问为什么,老板娘都哭成那样了,估计自己问了也帮不上什么。
她一觉睡得也挺久的,天都黑了,她望着挺干净的天空有点迷茫。该记得的她都记起来了,自己以前还……挺冷漠的,这两天的状态说实话,还挺像陆伞的。
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点想她了。
陆伞盯着屏幕,黑暗中阮防圈成一团把脑袋埋在膝盖里了,看起来有点孤单。
按说自己应该挺爽的,但没有,心里反倒有点说不出的空落落。
陆伞犹豫了一下,跟旁边的人说:“继续。”
阮防准备接着再补个觉,好挨到天亮再去找一份工。
但没有成功。
“你是不是瞎,这块有主了。”她睁眼看到一个很嚣张的脏到看不出像什么的……生物?对她说话,挺高挺壮的。
她走开了。
她开始觉得有人在针对他,第三次了都,而且刚刚只是一片又脏又湿的地方,不怎么像有人会要的样子。
“是谁呢?”,她想了想,“这么无聊而又傻逼,不会有吧,说起来我也没有得罪谁啊,这我人生地不熟的,但巧合的话又有点奇怪……”,她“啧”了一声,“不过这个无聊的风格倒是有点像陆伞了。”
陆伞真是一个挺无聊的人了。以前她俩当过一段时间的同桌,有时候画图陆伞脑子转不过来画不好,看见自己画的挺多了,就会着急,着急就着急吧,问问自己不就行了,她不,就故意撞自己一下,图这种东西,一道画出来得擦一大片,跟她呆一块橡皮都瘦的特别快。特别烦人。
“这么说起来……”她拖着一堆东西停了下来,“……还真不好说。”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也没觉得累,她低着头,追着踢一块石头。
再一次踢出去的时候,石头被踩住了。
阮防抬眼看了看,觉得自己大概疯了,她看到了陆伞。
陆伞有点瘦了,瞧着有点憔悴。
“挺悠闲的啊。”陆伞一脚把石头踢过来了,在自己小腿上弹了一下。
阮防没反应过来,不论是突如其来的疼痛,还是从来没有听过的陆伞带了嘲讽冷着的声音。
那一般是自己对她的状态。
其实要说她俩一直是朋友也不准确。有段时间自己挺讨厌陆伞的,为什么挺多的,她也懒得归纳总结。不过,后来因为陆伞的坚持不懈,她就凑合着又继续和陆伞当朋友了。但还是讨厌。
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陆伞已经不见了。“不是做梦吧?”,阮防小声说了一句,看到裤子上的一片石头留下的白印子,“不是。”
她确定了是陆伞在整自己,“怎么了,这是?”她接着往前走。
陆伞跟变身了一样的举动让阮防有点不解。
“过瘾吗?”那隹看着陆伞让人兜头去浇阮防一盆水,对她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捉弄有点不满,“还行。”陆伞沉默了半天。
“怎么这么善良?”那言问。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一个好人。”陆伞扯着嘴角笑。
“我不是,”那隹说,“我来吧。”
“……行吧。”陆伞抓了把瓜子靠在椅背上,磕了起来,她有点累了。
一个多月她都没管阮防,拉着那言在厨房折腾着,做出来一堆人神共愤的东西,看的那隹直叹气。
“看看吧,”那隹把监控推到陆伞跟前,“还满意吗?”
陆伞专注着手边的大葱炒瓜子,鲜瓜子,那隹给那言种了挺大一片向日葵。
“看看!!”那隹没抗住这感天动地的味道,拉着一脸崇拜跟着瞅着锅里的那言退后一步,然后艰难的伸手打开了油烟机。
“哦。”陆伞煞有介事的关小了火,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
阮防照例是一脸平静,窝在一个全白的房间角落,眼圈黑的厉害,头发盖不住头皮了,嘴皮全都爆了起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你这是……给她打药了吧。”陆伞本来想逗一句,结果那隹“嗯。”了一声。
陆伞拿着锅铲的手顿住了。
“过了吗?”那言看了一眼,“没有,你那两天就这样。”
陆伞没说话,把火重新调大,继续炒着。
瓜子很快糊了,烟冒了出来,她呛了一下,关了火,“我去看看她。”
陆伞推开门,阮防哆嗦了一下,陆伞看了她半天,扔过去一袋糊了的大葱炒瓜子,“吃。”
阮防打开了袋子,一颗颗吃着。
陆伞笑了笑,也吃了起来。
“有人来看过我,你想回去吗?”阮防问。
“你想回去吗?”陆伞接着吃,盯着阮防并没有看自己空洞的眼睛。
“不想,想让你回去。”阮防说,“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回去,需要我死……”
“我不想回去,这挺好的。”陆伞拍拍上的碎屑,打断她的话,“你就这么活着吧。”
陆伞走了。
阮防听到陆伞的脚步声渐渐消失,闭上了眼,走就走吧。
陆伞挺爽的。
她其实是个坏人。
陆伞没在管阮防。
三个月后,那隹说阮防死了。
陆伞说哦。
陆伞头发又长长了,白了很多,这段日子她过得很简单很沉默。
那言说,这样的她有点无聊。
陆伞说哦。
一天,陆伞少有的困得要死,睡前她听见有人笑着跟她说再见。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片狭小拥挤的空间里,没猜错的话是棺材。
她又穿回来了。
又有什么用呢,在这她死了。这么想着,她听见了一阵响动,一阵光照了进来,她闭了闭眼,棺材盖被打开了。
“出来再享受吧。”她弯了弯唇角,是阮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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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么个莫名其妙的故事就结束了,朋友的梦,写着烦死了,其实我存的题目就是烦死了。没人看我也写完了,我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