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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本就是不容分神的时候,她又不得不开口说话,一下子额头上便出现了豆大的汗珠。
苏梦枕闻言压下反抗入侵者的内力,直到萧月楼收了针,告诉他治疗结束。
“你的病实在太严重,我只能先把小病除了,慢慢给你固本培元起来。倘若你不再得上什么新的病,也不再折腾自己的身体的话。就目前而言,我大概能保证你能比之前再多活上两三年。”萧月楼将银针一根一根放回了针包内,凭着她的感觉保守估计了下。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任哪个医生也不愿看到昔年旧识在自己手上因病而亡。“我的医术不精,太素九针只能做到小成。若你肯回到山林里静养,我至少可以保证你与正常人活得年岁无异。”
萧月楼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真的不再想想吗?”
毫无疑问,苏梦枕摇头道:“不用再想了。我是不可能扔下楼子里的兄弟只为了独活的。两三年…”他低声道。“已经足够了。”
“你可愿意加入金风细雨楼?”苏梦枕问道。
萧月楼笑了。“加入干嘛?给你治病吗?”她看着苏梦枕望向她的眼睛,道。“不加入你的风雨楼我也照样给你治。且绝不会泄露出去。”
“这样总能放心了吧。”她颇有些俏皮的说道。
苏梦枕又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不只是给我治病,你若是愿意,想在楼子里找个什么职位都行。若是长渊公子愿意也是这个待遇。”
见他不配合,萧月楼撇撇嘴,手上写起了药方。“我师兄你是不用指望了,他与我不同是不可能在师门外的地方拘下来性子的。”她喃喃道。“真不知道这些年你身上发生了些什么,怎么把身体糟蹋的这么彻底,性子也不如以前好了。”
因她说得着实没错,苏梦枕也不回话,只听着她抱怨。
十年过去了,当年小寒山后山常常挥舞着木刀的苍白脸色的少年早已不在,变成了现在的金风细雨楼楼主。
当年寄居在小寒山上,常常冲着长辈撒娇的小姑娘也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她了。
萧月楼忽然沉默下来。
一时之间,屋子里唯二的两个人竟都不再说话。
只听见刷刷的落笔声。
萧月楼将写好的方子吹干,递给苏梦枕。“药方给你,药就不用我亲自去抓了吧。”她顿了顿,望着苏梦枕眼中的寒焰。“我在京城的时候就住在你这风雨楼每日给你针灸,但我每日仍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第一,你们不可以限制我的自由。”
苏梦枕道:“好。”
“其次,不得监视我的行踪。”
“我从不怀疑任何一个兄弟,更不会派人去监视任何一个我信任的人。”苏梦枕一脸平静的说道。
“真难为你连十年不见的人都敢相信。”萧月楼感叹道。
“这世道,有的时候连日日见着的人说不定都有你不知道的一面呢。兄弟手足为利字,未尝没有互相残杀的例子。”
“正因如此,我更不应该怀疑。”苏梦枕冷冷道。
他的脸上丝毫不露,但萧月楼知道,他不愿怀疑,也不屑怀疑,这是一位枭雄骨子里的骄傲和自信。
“第三,你说你楼里什么职位都可以。”萧月楼笑道。“你就不怕我若是真张口要你的楼主之位呢?”
苏梦枕斜睨了她一眼,肯定道:“你不会。”
“若是你能证明你足够的能力,那么下一任金风细雨楼的楼主可以是你。”
见苏梦枕说得认真,萧月楼的笑一下子就僵在了嘴边。
“我开玩笑的。”
“我想做出自己的事业,即使你愿意接纳我,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想着金风细雨楼。”萧月楼终于不再和他开玩笑,一脸正色道。“要一个这样的下属有的时候不如不要。我还要闯荡江湖,还要建立自己的势力呢。”
“闯荡江湖往往更需要一个组织的庇护。”苏梦枕道。“你难道会加入六分半堂吗?”
萧月楼再次笑了起来,带点戏谑的味道。她想起纯姊,道。“或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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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万能的存稿君,蠢作者目前在深山老林中,信号时有时无,目前用自己手机的热点传文,回评时间不定。
公告:明天更文时间推迟至晚上,如果没更就是太累或者没网。
顺便,今天看见了一家叫明月楼的小店,颠覆了我对楼妹开的酒楼档次的认知。或许这个名字我起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