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随梦想一起飞

作者: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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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云摔伤


      经过一晚上的抢救和治疗,杨云总算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住进了重症监护室。病房外站满了杨云的亲戚朋友和同学,包括安然也在医院的楼道里焦急万分。杨云父亲的脸色特别难看,内心难受无比的样子;母亲不停地擦眼泪,二位老人一夜苍龙了许许多多。杨云哥哥和妹妹们都显出悲伤,焦急,坐立不安的样子,不知道杨云的病情会如何发展?监护室门外的亲人心痛难受,焦急不安,杨云安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知觉,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病人需要特别的安静,你们这么多人挤在门口不太好,医院只让留两位陪侍,剩下的家属都回去吧!在医院里呆着对病人没一点好处!”一个护士走来和杨云的父亲说道。
      听从医护人员的安排,医院里仅留下了杨云的父亲和一个妹妹陪侍杨云。尽管安然特别想留下来陪护杨云,觉得这是接近杨云的最好时机,但杨云周围的亲人那么多,轮都轮不上她来侍候杨云,她既不是杨云的亲人,也不是杨云的女朋友,仅仅是多年的同学。安然带着一些无奈离开了医院,心想,明天再来看杨云。
      再说赵雪儿的事情,经过了长时间的治疗和家庭无微不至的关怀温暖,赵雪儿的病情得以间歇性的好转。
      九月份,凤庄中学计划招聘一名英语教师,赵雪儿的父亲给赵雪儿报名应聘,校长和别的教师开会研究是否聘请赵雪儿,大家一致认为赵雪儿从小就学习特别好,又是一名大学肄业生,是最合适的人选。一致同意聘请赵雪儿。于是赵雪儿顺利成了一名镇中学的编外英语教师。在家病了几年,吃了几年药,心情抑郁了几年,好不容易出来工作,赵雪儿特别高兴,也很珍惜这份工作,每一节课讲得特别卖力,每一节课备得特别细心,每一个她的学生都特别关心,一学期下来,成了整个镇中学的教学标兵,赵雪儿个人也精神了许多。一看就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与在家生病时相比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
      第二年的春天,春节刚过的那几天,赵雪儿的同事们纷纷议论王天和赵雪儿的关系怎么怎么了,大家神神秘秘地低声细语,好像王天和一个有神经病史的女孩恋爱,真是让他们大跌眼镜。
      王天是赵雪儿的高中同学,是这个中学的化学老师,是市里的师范培训学校毕业,分配到凤庄中学,现在单身。其实高中时王天就喜欢赵雪儿,只是和杨云相比,竞争力小点,看见杨云和赵雪儿恋爱了,他虽说难受了一阵子,但也默默为赵雪儿祝福,因为王天自己也感觉杨云比自己优秀好多。后来人家赵雪儿考上大学了,他一个落榜生,地位一下子天壤之别,更打消了恋赵雪儿的念头。
      现在承蒙老天青睐,他和赵雪儿成了同事,让他有机会与赵雪儿朝夕相处,多年前种下的爱的种子,在沉睡了若干年之后,照样可以轰轰烈烈地生根发芽。说来也是天意,这个长相一般的高中同学一直一直默默关注着赵雪儿,好像在瞅机会‘下手’。说下手有点难听,人家王天是瞅机会,看怎么俘获赵雪儿的芳心。
      王天此人个头不高不低,健康肤色,俊朗,健硕,与人聊天不失幽默,给学生讲课不失智慧,不一般之处就是:有股二劲。这样的老师很能博得女人的青睐。当时凤庄中学还有一名又矮又胖的女教师特别喜欢王天,追求王天的架势都能吓死人,偷偷给王天洗衣刷碗,趁王天不在办公室时,放下从自己家里带来的好吃的。王天是那种越被追越跑远的男人,怎么可能接受自己根本就不爱的的女人的殷勤,不光不领情,还时不时翻出对她厌恶的眼神。这个矮胖女教师笨就笨在看不出人家王天的情归何处,瞎忙乎不说,还在老师学生中间丢人现眼。王天除了教学之外,大部分时间在琢磨琢磨追求赵雪儿。为她写了好多首情诗,却又不知道怎么交给她更显得浪漫。其中的一首情诗是这么写的:
      我拿什么爱你
      我茫然走在大地
      任凭大风吹扬
      我已无脸无心
      我拿什么爱你

      我穿过山
      穿过水
      能否找到一条河流
      灌溉你的心田
      我拿什么爱你

      我穿过日
      穿过月
      能否摘一颗星星
      照亮你的双眼
      我拿什么爱你

      我穿过时空
      能否找到一片森林
      安静你烦躁的心灵
      我拿什么爱你

      我穿过宇宙
      能否找到一片花海
      装扮你的新房
      我拿什么爱你
      为什么这么写,王天自我感觉自己有点配不上赵雪儿,赵雪儿聪明漂亮,活泼可爱,虽然得过一场病,但骨子里的一种美不是平凡女子能比拟的。自己相貌一般,才华一般,家境一般。诗歌写好后,即使有点二的他也不敢亲自交给赵雪儿,怕弄巧成拙。怎么办?怎么办?纠结了好几天,终于下定决心趁赵雪儿上课时,王天偷偷把情诗放在她的抽屉里。
      接下来的几天,王天忐忑不安,焦急等待,可是看不出赵雪儿心情有什么变化。原来,赵雪儿看了那首情诗,落款没有写名字,她以为是谁在搞恶作剧,随手扔垃圾桶里了。有好几天,王天非常失望,他也知道他没敢写上自己的名字,还满怀信心以为赵雪儿会猜出来是谁的。事实上,赵雪儿真的一点也没猜出来是谁写的,也许是上一次的夺命恋爱使她对异性心有余悸,或者是对异性已经麻木了。无论那一种情况,赵雪儿每天精神抖擞在课堂上上课,快快乐乐生活,自自然然和王天说笑。
      暗恋是一杯浓浓的咖啡,慢慢品才有滋有味,虽然有点苦,但苦的有味。暗恋也是一种无言的美,美的感觉让人回味无穷。王天的内心情感波动状况被同办公室的一个老教师看的一清二楚。这个老教师是个女老师,五十多岁,毕竟是过来人,有情感经验。她敏感地感觉到王天的变化:王天有时特别高兴,有时神情恍惚。
      一天下午下班后,就剩下他俩,她凑到他跟前轻声问:“王天,你有心事吗?我看你好象有什么心事似的,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尽管说,我看我能否帮的上?”
      “我有什么心事?牛老师别拿我开涮!”王天说道,嘴严的很。
      “算我老眼慌花,看错了!”牛老师说着,就要开门走了。
      “牛老师这么忙啊,着什么急呢!”王天说道。看见牛老师要走,王天才有挽留下来聊天的意思。
      “怎么?你是想说点什么?还是有什么苦衷?”牛老师说道。
      “还是牛老师好眼力,啥也瞒不过你的火眼金睛!我是有心事,但不好意思说出来。”王天说道。
      “为什么,怕我不给你保密,还是怎么了?你放你一百二十的心,我都老了,又不是小孩,还会到处说闲话?真是!你要愿意和我说,我看能帮就帮你,你要不说,那我下班了,走了啊,拜拜!”牛老师说着假装又要走呀。王天一把拽住她,“好,好,我和你说,我估计赵雪儿还没下班,你帮我把这个信封给了她,然后悄悄告诉她,就说是我给的。”王天说着,脸羞的通红。
      “还大男人呢,就这点出息,你自己怎么不去呢,丢人不丢人!这么胆小!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连这点勇气也没有还怎么办大事呢”牛老师拒绝道。
      “求你了,求你了,这不是农村吗?咱们农村不就时兴个媒人吗?!你就给我当一次媒人吧!”王天央求道。
      “好好,全当做好事,成一桩婚姻,盖一座庙,功德无量!我这就去,你等我一会,等我给你带来好消息!”牛老师道。
      不一会,牛老师果然高兴地回来了,趴在王天肩上,低声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把你的信封交给了赵雪儿,并趴在她耳朵上告诉她,是你给她的,她看起来笑眯眯的,没当着我的面拆开信,不过看起来还是很高兴的,你那信里写的啥呢?去哪个神秘地方约会了吧?不会是周末约她看电影吧?”牛老师喋喋不休唠叨着,王天只是笑着,不置可否,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就让牛老师猜着,干着急。
      “不行,王天,你得告诉我,我刚才执行了什么任务,不然的话,我把你这点小秘密告诉别人!”牛老师都是上了年纪的老教师,还有这么强烈的探秘癖。
      “好的,也没什么了,我告诉你也无妨,我只是给她写了一首诗而已,不信的话,你也可以改天问问她!”王天看见是牛老师非要知道个一二三,就搪塞她道。其实信的内容确实是约赵雪儿星期天去看电影。
      凤庄镇上没有电影院,看电影都是露天剧场,约恋人看电影就得去别的地方。凤庄与对面的丽县中间隔着一条沙河,坐船过去,爬一座石崖陡坡就到了丽县县城。县城主街道最南边就是电影院。
      星期天这一天,王天早早来到了沙河边,着急火燎地像是在等船,实际是在等赵雪儿呀,赵雪儿要是不来,那还看什么电影,看个头啊!
      等了有好一阵功夫,也许王天自己着急,来的太早了;也许确实等的时间太长了。王天甚至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底这个赵雪儿会不会来?他一点底也没有,双手合一,祈求老天。
      赵雪儿身穿粉色的运动衣,微微笑着,开心的满面春风,踩着细细软软的细沙,和别的同事相跟着有说有笑。王天远远地看见赵雪儿和另一个女教师相跟着缓缓走向沙河边,王天也赶紧往船跟前走,这时气候还很冷,河边全是冰。人们小心翼翼地走在冰面上,然后踩着一块木板才能上到船上。
      王天和赵雪儿她们打招呼:“二位好!你们也去赶集呀?这么巧咱们还真碰上了!你们有点磨叽,来这么晚,不怕误了船呀!再不来,船马上划走,今天就过不了沙河,隔河千里远呀!快上船吧!”王天在别的同事面前假装的好自然,他看着赵雪儿脚踩木板晃悠悠,一不小心就可能跌到冰水里,可还是假装他只是碰巧碰上了赵雪儿她们,不上去搀扶一把赵雪儿。
      “王天,你死人呀,看我们的笑话,看我们上不了船也不扶一把!”那个女同事大声说道。这一句大喊,把王天的脸喊红了。
      “这好说!”王天笑着跑过去搀扶她们上了船。一上了船,赵雪儿忙向王天道谢:“谢谢了,王老师,你好早啊,来了有一阵子了吧,我们瞌睡的起不来,这不连早饭也没顾上吃!呵呵”
      “哦,你们俩都是懒虫!”王天紧张的手心出汗,说话都不太流利了。
      小船在沙河上剧烈波动,随着波浪上下有好几米的起伏,大部分妇女儿童吓的惊呼大叫。
      看见赵雪儿吓的脸都变了,王天紧紧抓住了她的小手。有时一浪过来,河水都打进船里,王天就有了抱住赵雪儿的机会,甚至连脸都能碰住赵雪儿。剧烈的抖动,紧张的气氛使得大家都不敢大口喘气!大浪过去,赵雪儿羞得脸通红。和赵雪儿相跟的同事见他俩这么亲热,识相地躲开到一边。
      河道并不算太宽,中间的几浪过去,船就缓缓地靠了对面的岸边。
      赵雪儿和王天搀扶着下了船,相跟的那个女同事先下了船,向赵雪儿王天摆手再见道:“我先走了,赵雪儿今天就交给你了,王老师你今天可得照顾好赵雪儿了,听见了吗!?”“好的,好的,你就放心吧!”王天满口应承。
      确实也是,赵雪儿自从大病之后,周围的亲戚朋友都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生怕她再有什么闪失。不知道王天作好思想准备了没有,与赵雪儿处男女朋友要有相当大的担当和忍耐,也许无意的一句话就可能惹她不高兴,甚至还有再次发病的可能。
      王天生来老实巴交,说话不会拐弯,容易得罪人。但正是这种踏踏实实的品性给赵雪儿留下了不错的印象。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这样出身的王天自然更珍惜情感,感恩别人对自己的好。
      从河滩到丽县县城是一座陡陡的石头坡路,王天和赵雪儿走走停停歇歇,同船的人都早已爬在山顶了,他们还在半山腰,他们更享受这种俩人在一起,无人打扰的感觉。半年的同事,半年的倾羡,鼓足勇气的表白,终于拥有现在难得在一起的机会,虽然仅仅是开始,但对王王天说,心里早已经开了花。对赵雪儿来说何其不是高兴的一件事,自从被杨云抛弃,内心从痛苦到心死再到现在重起波澜,说明赵雪儿的那颗年轻的心又活跃起来了。那个少女不怀春!?赵雪儿这样受过伤害的少女更需要爱情的滋润。王天之所以吸引着赵雪儿,按后来赵雪儿的话说:王天他说话做事好有男人味!好有担当,好有责任心,即使王天的那种大男人主义她也喜欢。
      就这样慢悠悠来到了丽县县城,电影也早已放映,王天和赵雪儿误了电影,只好在县城瞎逛了半天,又坐船回来。依依不舍河滩告别。
      再说说医院里的杨云。
      满头缠着纱布的杨云一直昏迷,医生说活过来的可能性很大,但能不能醒过来?能不能再站起来?都不好说!这对杨云来说后半生生不如死,他能承受得了吗?
      杨云继续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又昏迷了半个月后,杨云与死神擦肩而过,慢慢睁开了眼睛,但真如医生所说,站不起来:下半身瘫痪了。
      "谁让你们救我了?!谁让你们救我了?!你们都给我滚,滚!"杨云醒后心情极度沮丧。
      接下来的几天,安然天天去医院看望杨云,一般都是上午去,好在和杨云高中同学,大学同学,连家人都混得脸熟。她去了有时帮杨云买个饭,有时打个水,有时给买个药,也就打打杂。杨云醒后心态一直不好,医护人员及家人一直安慰他鼓励他:会好起来的,只要好好配合医疗,站起来的可能还是有的!
      一天,安然又去医院看望杨云。这一段时间安然还没回到县城去上班呢,只是先回去报了个到。
      "杨云,今天你感觉疼的历害吗?你们家的人怎么都不在?"安然问。
      "昨晚爸爸一直陪我,现在出去吃饭了,你怎么又来了?老麻烦你!"杨云答。
      "没事没事,我有大把的时间,工作的事也定下来了!过一段时间回去再上班。"安然说道。
      "安然,你有你的事,我这是长期疗养,不是几天能好了的,连累大家了!你不用天天来,你既不是我女朋友,又不是我家人,你没任何义务照顾我!"杨云看似愧疚道。
      “你是不是特讨厌我,如果特讨厌,我就不来了!"安然说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不想麻烦你,况且我孤男你寡女,时间长了会有闲言,怕连累你!"杨云道。
      "不怕不怕啦,我心脏比较小,但心放的可宽了!"安然和杨云闲侃。
      "哈哈,真有你的,逗死人!"杨云在病房第一次笑了。
      从此安然成了杨云病房的常客,去了时而给杨云讲个笑话,时而给他讲个励志故事,有时给他按摩按摩腿。这段时间可把安然美的:走了个赵雪儿,又走了个朱婷,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机会为她最爱的人奉献,她高兴乐意的那个劲无以言表!有时高兴的嘴都合不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泽。杨云的家人看起来也很高兴安然对杨云的服侍,毕竟杨云能否站起来还是一个迷,这种情形下有个漂亮的女大学生服侍杨云不失为一件好事,对杨云的康复无疑很有帮助,真是他们全家的福气!杨云的情绪也一天比一天好转。
      又一天,病房里只有安然和杨云,她半开玩笑:“杨云,你这腿脚,多会飞去英国呀?”
      "飞,飞不动了,这不,朱婷来信了,尽说英国如何如何发达,英国人如何绅士,我能听到她的笑声!"
      "她知道你腿的事吗?"
      "应该不知道,这么遥远,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可能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爸妈在国内呀!"
      "她信中没说你腿的事?"
      "没有,她大概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不小心。不关人家,不怨人家。只是她这个人,女权主义思想严重,为了梦想,不惜一切代价,她爸一心追逐权利,我平民一个,为追随她摔断了腿,我无自知之明啊!"杨云越说越气愤。
      "杨云,不要这样,每个人陷入爱情就都变成白痴了!有几个人能把握的恰到好处!"安然安慰他。
      杨云在医院已经住了足足两月。这个时候,他的姐妹就来的少了,只有他妈照顾他,安然也回去上班了。
      可没过几天,安然就又来到了医院,惊讶的杨云问道:“你不上班了?怎么又来了?”
      “我这次请了长假了,准备长期照顾你呀!”安然说的好自然,好像就应该她照顾杨云似的。
      "安然,你这样日复一日地照顾我,你图个啥呀?你傻不傻呀!"杨云第一次拉着安然的手道,"好同学,听我的话,再不要老过来,好好上班,凭你的个人条件,一定能找个好老公,将来过个好日子,在我这儿,会耽误你!"
      "你撵不走我,除非你站起来我就走,那样我就放心了!"
      "你真是一根筋,把你没辙!"杨云虽然这么说话,但看出来,他特别高兴安然去陪他。
      "实际上你才傻啊,咱们高中同学,大学同学,原来你身边太挤,我靠不近你,现在老天给了我靠近你的机会,我一定抓住,紧紧地抓住!"安然和杨云的四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四只眼睛相对,赵雪儿的眼里满是柔情,杨云的眼里满是感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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