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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4.
半梦半醒之间程暻恍惚听见警员连绵不绝的议论声,他们小心地揭开程暻的眼罩,剪掉捆绑住双手的轻绳,待看清束缚于偏僻巷里的人物是程暻时脸上洋溢着诧异。
“程警官,闹事的刘池等人已经被抓住了,按袭警处理。”年龄偏小的警员恭恭敬敬地朝破获大案的程暻行礼,顺便交代刘池等人的行踪。
“……谢谢,辛苦了。”程暻答谢警员不远千里赶来的营救,心中大约将姜霖打的算盘猜得七七八八。
为防止暗中势力的打击报复,这一年里上级安排程暻减少外出任务,外人见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姜霖特意为他取来餐厅落下的警服,目的就是为了夺人眼球表明他警察的身份,外加刘池简单的社会关系,称得上深仇大恨巴不得私下复仇的对象只有程暻。程暻本来是便装,但姜霖精心为他换上了警服,这样一来,刘池袭警外加妨碍公务的罪名是坐实了,程暻遇袭时确实没有在执行公务,但警员的的确确看到程暻穿着警服被捆绑击昏的样子。
程暻无从得知姜霖帮他报警的时候究竟叙述了些什么,但对方没有趁火打劫,反而出面解围的举动让他错愕不已。他连声道谢警员的协助,随即匆匆忙忙搭车赶到警局。
……
……
程暻难以控制焦灼的情绪,他接近失控地冲到警局办公室,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诉说自身的疑问。
“队长,姜霖真的送到重级押送区了吗?”
警局大队长韩琛佯装漫不经心地叩击几声桌面,似是没预料到程暻会提前找上门来询问,声音带着不宜察觉的心虚。
“当然!小程你不是亲眼看到姜霖被抓进押送车里了吗?”
程暻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沉住气。
“那……姜霖送到押送区了吗?有没有半路……”
有没有半路逃跑?
程暻没有直白的点破这层意思,但韩琛却满头大汗地转过身踱步不停,思前想后才缓缓开口:
“这……这姜霖是个棘手的人物,上面押送他的消息哪能随随便便往外传啊!就连咱们局长都不一定有权利过问……”
“我知道了,谢谢。”程暻不愿再耗费精力听取韩琛漏洞百出的辩言,他紧握的拳头渗出滚烫的汗珠,连带着心率也失常起来。他其实根本没必要询问,答案他早就得知了,不是么?
温柔地亲吻、舔舐,与他亲昵地缠绵,耗费心思加重刘池等人的罪名。
从头到尾,不见人影,也不见出声。
真像你做事的方式呢,姜霖。
程暻大步迈出警局,衬衫已被汗水濡湿。
所以,你回来到底想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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