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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桃花落月白4
等真正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我和恕祥跪在月白阁内堂的大殿中,应该是已经跪了一个白天,但是由于还在酒醉中,跪得本殿下已经麻木了。恕祥的眼睛早就闭上了,就差直接栽倒在地。倒是廖疑跪在我俩之前,一言不发,一动不动,我开始觉得饥肠辘辘,终于想起来是今天一早廖疑亲自出山把我俩从酒坛中弄回来的,不过貌似来之前廖疑和我俩说的是跪两天两夜,当时我和恕祥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就回来跪着了。
脑袋清醒了,先觉得饿,然后觉得眼眶特别疼,左眼莫名其妙地肿胀不大睁得开。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唯独不明白为什么会眼睛疼。
“殿下您,睡醒了?”廖疑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但是我仍然听出了严重的不满和嘲弄。
尴尬地笑了笑,上山第一天就喝得大醉,露宿谷外。
“跟我过来,恕祥你继续反省。”廖疑站起来就往外堂走。
去的是廖疑的房间,在月白阁的背面,房间里空空荡荡极为整齐,却有一个一人高的穿衣铜镜,式样复古。廖师兄如此自恋么?
多看了镜子两眼,我大惊失色,左眼淤青了一片,分明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脑袋轰得响了一下,心虚地看着廖疑,他关上门窗前看了看天,之后对着书柜站着,不说话。
我昨天梦见的肯定不是清銮,亲的肯定也不是清銮,恕祥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的话,那是廖疑带我俩回来的。难道。。。。。。我打了个冷战,一身鸡皮疙瘩。我的清銮啊,我错了,真是欲哭无泪。
廖疑背对着我,说:“衣服脱了。”
“啊?”愣了。
“只留内衫,我给你顺顺经脉。”廖疑转身,手上多了一把银针。
这是想报复我吧,凡人还有打通任督二脉或者洗筋伐髓,我生来仙胎,并不需要如此。一边慢慢脱衣服,一边用仙气护住心脉筋骨要害,但是其实我对这个师兄是信任的,相信他不会伤害我。
示意我坐在床上,廖疑慢慢走近,他的嘴唇没有多少血色,很薄,紧闭着的时候有略微坚毅的线条,说:“转过去。”
我回过神来,大汗,自己究竟在想什么,真是精虫上脑。。。。。。
他的手掌抵住我的后背,随即就感到冰冷的仙气,是水或者冰一类的吧,遇到至阴的仙术,身体里至阳的仙气本能做出反抗。真的是为我顺经脉么,只是一念失神,那寒冷的仙气已经逼近心脉,之前仙术筑起的屏障瞬间就被攻破,这才是大惊失色,自认为仙法不弱,却在廖疑手下如此不堪。
一拍而起,转身排掉廖疑的手,“你干什么!”
他皱起眉头,眼神里精光一闪,然后我就感到寒冰一样的仙气肃杀过来,几乎无法呼吸,如此强大。心里战栗起,这种感觉只有在父君身上才见过,可是父君身上有数万年代代相传的霍族灵力。
已经不能思考,身体本能地选择了服从。
廖疑轻笑一身,似乎是意料之中地嘲弄,这声冷笑深深伤害了我的自尊,顿时有种拼得你死我活的决心。
他压过来,靠在墙上无处可躲。
手掌贴住我的心口,我身体一抖,只感觉他的身体散发着寒气,那棱角分明的脸逐渐放大,还轻舔了下嘴唇,带着邪恶的压迫感,那薄薄的嘴唇贴在我耳旁,吐出同样冰冷的气息,他轻轻地说:“别挣扎,不然会弄伤你的。”
我的嘴角无声地抽搐了。。。。。。
“听我的,气护心脉,不要抵抗我。”他顿了顿,轻笑,“我会温柔的。”
下一句话会不会是从了我吧。。。。。。
但是心突然就放下来,闭上眼睛,气沉丹田,运行一周天,聚散护住心脉。廖疑真的就“温柔”了,没有了那势如破竹,我却越来越难受,寒冷火热交替,身体里仿佛有什么慢慢被抽走了,身体极为沉重,他这是要废了我的仙术么。
身体麻麻的却从气海疼痛传遍周身,动一个手指都难,汗如雨下,靠在了廖疑身上,他左手没有离开我的后心,右手飞快地在头顶插下数根银针,疼痛瞬间减轻,身体却更加沉重,连护住心脉的气力也无。
眼睛慢慢闭上,好累,廖疑扳过我的肩膀,冷静的声音有一丝丝焦急:“霍罹!运气!”
本能的气沉丹田,但是意识已经模糊了起来,还是冷冷热热,身体一会儿空一会儿满,身体却越来越疼,或者说对疼痛越来越敏感,甚至能感觉到气海从针扎到纠结,然后慢慢传遍骨骼,连□□的力气也没有。
生不如死,真的是生不如死,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昏死过去的我被扔出了房门,我软趴趴地呆在地上,找回了当年吃媛锦做的桃花糕拉得昏天暗地的感觉,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太阳刚好落山,才不过半个时辰,却觉得千年这么长,廖疑的房门紧闭着,尘观和另外两位道人很快走来,扶起我,“霍先生,小道扶您回房休息。”
有劳两个字在嗓子里打转就是没有力气说出来。身体里感觉什么都在却什么都不在,除了累没有任何感觉,任何异样,却又什么都不一样了似的,我不明白廖疑究竟是要干什么。
我在床上几乎是瞬间昏死过去的。期间朦胧醒了几次,但是依旧觉得浑身沉重劳累,就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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