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为绝望之病

作者:Hakuta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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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11111特典·紫阳花的密语·番外



      他侧身扔出备好的符咒,扭曲的字符是典型的一击毙命型杀咒,逆着风薄纸以箭之势飞向绚。

      绚勾唇,清淡的笑意不变,她举起手将伞尖对准寒羽流,透明的子弹飞出,穿破气流以破竹之势击碎所指对象。

      “bang……”应声倒下的声音响起,“撕拉”肉被撕裂贯穿的响声有些大。

      “原来神也是有血有肉的啊。”寒羽流讽刺道,黑色的双眸锁定倒在绚身后的被称之为神明的生物与染血的花丛。

      “呵”绚轻笑,勾起的唇弧度有些冷冽,她说:“不过一群伪物,自称神之名,终改不了本质。”

      流点头表示赞同,指尖的符纸挡住唇边的冷笑,看着头顶堆积的乌云,“风雨欲来山满楼,凛准备好了吗?”

      绚笑了笑,比了个OK的手势,捏了捏手中的伞柄,紫色的眸流光一转,鸢紫色的发垂下,她轻轻把凌乱的发抚平,身上的紫阳花和服被她整理得一丝不苟,她说:“贵客来了。”

      “啊……”寒羽流抬头,眼中出现一大批天将乘云而来,如西游记中哪吒带兵助阵孙悟空般 ,人马自是不少。

      寒羽流冷冷的笑了笑,不知是讽刺还是不屑,他说:“还真是看得起我们。”

      “看来是下了血本也要把我们弄死啊,何等执着。”绚看着如演戏排练般登场的天神,瘫着脸作出总结。

      战神立于云之上,俯视下方被定为‘罪’的妖物,念出如剧中一般无二的台词:“扰乱时空秩序,顾佐凛、周雅洛,你们可知罪?”

      “不知。”绚抽着眼角,看着战神一脚踩着彩云一脚弯起搁着手肘的牛叉姿势笑而不语。

      寒羽流回以一个迷之微笑,亦也是“不知。”

      战神一拍大腿,怒起掏长出枪指下,“大胆!扰乱秩序已是重罪,竟敢抗罪,神之审判岂容你区区一个人类和花妖所能拒罪!”

      绚不爽的皱眉,用一种看傻叉的眼神看向战神自以为很帅很威严的牛逼式俯视姿势,绚扯了扯嘴角有些无语,眼中充满了怜悯:“你没病吧。”

      战神脸色一僵,黑了脸,手中戟欲‘冲锋’上阵,“愚蠢之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绚轻呵一声,微微扬起下颚,傲然的神情尽显无意,软软的嗓音坚定而倨傲:“莫须有的罪名,吾不接受。”

      寒羽流轻笑不语,藏于宽大衣袖中的手指微动,暗自戒备将自己的精神力提到最高限度,随时准备开战,而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闻绚之言,战神不愧为有勇无谋之莽将,立刻就被绚的话所激怒,他勃然大怒身后一群前辈完全劝不住,战神挥手示意全军上阵捕杀罪人,碍于此次战神乃是主将,抗令之罪谁愿背负?一群神不得已听令一拥而上处刑罪人。

      大雨将至,风吹楼欲倒,绚退后半步,借力冲上半空,手中的纸伞在手中耍得心应手,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灵敏的身姿、矫健的身手、利落的动作绞下一个又一个头颅。

      流也不慢,阴阳师最大的优点是什么?比普通人类优越的强大灵力?不,这是次要,阴阳师最大的优越之处是用自己强大能力收服并可以驱使的妖怪,而阴阳师强大的灵力是用于支撑强大式神的消耗,阴阳师的底牌不是自身而是手中薄纸里沉睡的式神,他们往往不是如武士一般亲自去上阵杀敌而是灵活的运用手中的式神作战。

      流闭上眼,指尖的灵符和着气流飘动,流轻语:“护吾之人,以吾之灵力,唤汝觉醒,次木童子,酒吞童子,雪女,玉藻——”

      曾被他收服的式神一一觉醒,流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式神,轻笑:“杀了他们。”

      “好的。”雪女以袖掩唇,蓝色的眸中染上杀意。

      “如你所愿。”xN

      弑神,在妖怪眼中,这是一场血的盛宴,作为式神都曾是一方领主的他们都有着野心与欲望,他们的本性他们骨中孕育的本能——杀戮与嗜血,谁都无法抗拒,理性终会被本能所吞没。

      而弑神,这是一个多么大胆的词汇啊!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他们热血沸腾,无法压抑的本性终于冲破束缚,他们冲上去与众神厮杀。

      雪花飞扬,雪女让此降下大雪,片片晶蓝色的雪花纯净圣洁不染一尘,但这圣洁的纯白掩不下罪恶,鲜红的血液四溅,滚烫的温度灼伤着灵魂,在此,他们都将背上永恒的罪恶枷锁,弑神之罪将伴随他们永世……

      大片的紫阳花染上了鲜红,花瓣上滴下的血液是神之血,黑色的土壤浸下血液变得暗红,“神之血与常人无异。”绚失望的看着染血的土壤与花卉。

      “ 你!竟敢如此侮辱神明!”被侮辱了的羞愤冲击着战神的大脑,战神提着长枪怒颜如火 ,他大喊“可恶的罪恶之徒竟敢弑神!吾主不会饶恕你的罪孽!”

      绚宛然一笑,似轻蔑,“是这样啊,依凡人所言,弑神是会被永生永世的诅咒的吧?”

      “是的!”战神扬起头似乎是骄傲,他睨视着下方弱小的花妖,认为她是害怕弑神之罪,战神带着丝丝得意,笑得猖狂“哈哈哈哈,怎么,花妖你怕了吗,速速投降束手就擒,本将饶你永世轮回之罪!”

      你有决定权吗?不过一个武将,何来如此之大的权利,绚很想这样质问。

      “呵呵。”最终绚只是假笑两声似乎是在嘲笑战神的智商,她好笑的说:“白日做梦未免太早了,你看看,你的兵队,流的式神已经弑杀了大半神明,就凭你现在这些残兵败将又能何如?你大势已去,束手就擒的人该是你啊。”

      战神脸色一变,愠怒,“可恶!区区一个人类竟杀我大半精英!”尖利的长矛刺出。

      绚扔下手中的伞,从腰间抽出薄刃,握住握柄,谈笑的神情消失不见,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握紧手中的刀刃,目光锁定战神手中挥舞的长戟。

      刀戟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凌利的攻击你来我往,紫色的浴衣如一只蝴蝶轻舞,游走于刀光掠影中速度快如闪瞬,光是肉眼无法捕捉完整的动作。

      流弯起唇,看着绚的身影,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武技在此刻与紫色身影完全重合。

      他想到了起源世界时的事,他情不自禁的弯起了唇,柔和的弧度是他从未有过的怀恋与温柔。

      他在那时,异常不喜舞刀弄剑,但凡是有关于武这一方面的一切,他都不感兴趣,他精于头脑不是身手。但他却因她而去学习与武有关的一切,因为她太过脆弱,脆弱得让他产生一种只要他一转身她就会倒下会消失的错觉,他害怕他的生命中有一天会失去她,所以他想保护她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让她平安而快乐无忧的度过每一天。

      她喜欢招惹麻烦,她也有吸引麻烦的体质,所以他必须有为她收拾残局的能力与资本。为什要做到如此地步?为什么要保护她?为什么要因她而勉强自己去学习自己不喜欢的一切?为什么要因她而改变,变成那个连他自己也陌生的自己?为什么?……

      他曾无数次这样质问自己,他问:这样值得吗?

      当然值得,每当他在迷惘质疑之时,在看见她干净的笑容之时,所有的迷惘不消而散,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无需任何理由,他心甘情愿。他想守护她的纯真,守护她的笑容,守护她的灵魂……

      她只要笑着,这就足够了……

      他想要的并不多,不是吗?

      流看着战斗中的绚,眼神温柔而专注。

      绚看着面前的战神,额上流下滚烫的血液落入眼中,视野被染成了大片的红色,绚抬手拭去额头的血,难掩笑意的脸狂笑起来,紫色的眸子变得暗沉,染血的和服滴着血,有她的血也有敌人之血,她大笑,极尽张狂“哈哈哈哈哈……!”

      绚提起刀刃双手握住,后脚小退半步借力再次冲上去,武术与法术的碰撞让人眼花缭乱,这已经超出了战斗的范围,这是一场厮杀……

      战神的体力在一点一点的流逝,而绚仿佛不知疲速度一点都没落下反而愈来愈快,敏捷的身手消耗着战神的体力,精神方面也给了他极大的压力,战神的元气逐渐溃散,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身上添了不少深深浅浅的伤口,血液的流失让他变得无比虚弱,他身体的状况已经经不起折腾也不允许他用过高的技能,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什么呢?

      “是死亡。”绚冷冷的宣布他的结局。

      啊……战神瞌着眼,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他征战沙场数百万年,从未有这一刻般真切的感受到绝望的恐怖。

      他从无止境的战争中存活下来,在一场又一场战斗中活到最后,在长达几千年的战斗中获得的胜利与荣誉加持了他的自傲与自负,甚至被蒙蔽了眼,丧失了本心,他累了这样无止境的战争无止境的恶循环,除了战争就是战争的生命死亡……也好……

      战神落于紫阳花海中,嘴中吐出一口鲜血,他的内脏尽数被破坏连神力也无法修复,他用全身仅存的神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伫立在花海中。

      挺直的背影威严的立在花海中,蓝色的战衣在风中飘扬,紫阳花的被风吹动,蓝色的微粒从战神身体中散出,他在走向灭亡,战神的心中从未有如此刻般平静过,平静的就连他心脏跳动的声音都可以清楚的听见,“砰砰砰……”战神平静的闭上双眼,化为蓝色微粒升上天空,散落,飞散在花海中。

      这是他最后的骄傲……

      绚缓缓降下来,寒羽流也刚好杀掉最后一个神兵,绚看着黑发的男子微笑着向她走来。

      绚笑了笑,双脚落在地面上,还未等她站稳就听见“嗤——”的一声,是刀穿破血肉的声音。从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来不及多想就被疼痛占据了全部神经,绚低下头,看着穿透腹部的刀刃,艰难的转过头看见一个发丝凌乱挡住一半脸的青年,绚想说些什么,却被疼得说不出话,“你……”

      男人瞬间癫狂地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现在的我感觉不会再输给任何人!”他抬起头睁大双眼,眼球凸起得吓人。

      看着平时优雅沉默的男人,变得如此癫狂,绚心中有了猜测,她没有忽视那一瞬间男人眼中的疯狂和扭曲,发红的眼睛眼中的恨意都是如此鲜明,这个男人显然是被兽性吞没了本心,在食了神之血后没入魔障,他已经疯魔了,绚可惜的想道。

      绚白皙的脸失去了血色,单薄的身影在花海中摇摇欲坠。

      “凛!”寒羽流眼眸一颤,惊讶的看着穿透绚整个腹部的刀刃,不可置信地看着从刀刃处流下的鲜血,心中被愤怒恨意虽占据,他颤抖着手想杀了那个背叛者。

      流瞬移到绚的身边,接住她倒下的身体,流抓着绚的手不知言语,无措的样子像失去了归所的猫咪。

      绚扯了扯嘴角,只干涩的吐出几个字“先,杀了……他。”

      寒羽流一愣,木然的点点头,动作温柔的将绚放在花簇中,他转过身悲戚的脸瞬间变得肃杀,没有使用手中的符咒而是拿出一把长剑,嗜血的眼染着骇人的气场,他冲向那个叛变的式神,折断了他手中之刃,以符咒束缚将他的灵魂囚禁,黑发的阴阳师双眸冷如寒冰,勾起的唇角弧度冷酷而残忍,他宣判背叛者的刑罚:“茨木童子,我不原谅你,去地狱忏悔吧。”

      寒羽流转向绚的方向,冷酷的肃杀的神情不在,温柔的表情占据了整张脸,双眸温柔如水,他爱怜的抱起绚的身体,将她的头搁在自己腿上。

      绚压抑未出口的叹息,她看见寒羽流眼中未来得及收起的愤怒与自责,绚难过的笑了笑,她说:“我愚蠢的欧豆豆,没有必要自责,不是你的错,没事的。”

      绚伸手想要抚上流的脸,流抓住绚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掌中温暖的温度却无法让他安下心,心中的不安反而加剧。流摇了摇头,意义不明。

      绚知道,他一定无法释怀,她剩下的时间不多,她的死并非他的错,但这孩子定会将所有的错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他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固执。绚无力的笑了,“洛洛,听我说,不要介怀,虽然我这样说你可能听不进去……”

      流颤了颤,低下头,黑发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绚仿佛能感受到他的痛苦,透过他的发,看见他眼中的挣扎与痛苦。绚看着流的脸,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又在自责了吗?”

      流难过的侧过绚的目光。

      见流扭头避开她的目光,绚生气的鼓起腮子,有些气愤的伸手扳过流的脸让他正视自己,对着他愧疚的眼,绚一字一句的加重语气强调道:“洛洛,无需自责,”

      流闭上眼,艰难的点点头。

      绚满意的笑了,尽管她知道这只是个心里安慰。

      她用最后的力气撑起身吻上流的右眼,失去重心的身体落入流的怀中,她安静的闭上眼。

      身体化为紫色流光散落,安静的映在流的眼中,流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他痛苦的抱紧了绚的身体,却只是徒劳的抱住了破碎的流萤,他抓着手中的光辉,咬着唇痛苦得颤抖,压抑的内心几乎崩溃。

      细碎的话语飘散在空中,柔软的嗓音如乐,坚定而笃定。

      “洛,终有一天,我们会在某个地方再次相遇,一定。”

      流失神的看着手中散落的流光,掌中的余温在风中消散,风吹起紫色的花瓣,紫阳花海中的花纷纷散落,满天紫阳花飞舞,身穿白色狩衣的男子孤独的站在花海中,孤寂的背影仿佛被世界抛弃了的孤独。

      黑色的眼眸空洞无神,右眼划下一行血泪跌入脚下的花簇中,溅起花漾……

      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他只是流下一行泪后沉默不语,黑色的发下遮挡的神情不明,一片生机的花海此刻寂静得可怕,仿佛暴风雨来前大海的平静。

      许久,流抬起头,没有泪痕,他没有哭泣,精致的脸上如木偶般面无表情,黑色的双眸如最深沉的黑夜,他张嘴:“面对这个不完整、甚至非常残酷的世界,她乐观的去看待不公平的法则,拼命想要爱上这样的世界,我啊,非常喜欢这样的她,但却有人想把这样的她从我身边夺走,我绝不允许。”

      流闭上眼,白色的狩衣此刻变成了祭奠的礼服……

      他摊开掌心,看着留在手中的紫阳花籽,苦涩的笑在他唇边绽开,紫阳花的花语是——希望

      很快,很快,我就会到达你的世界,等等我,我会找到你的,我的凛……

      ——“面对不完整,甚至非常残酷的世界,她拼命想要爱上这样的世界,我非常喜欢这样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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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狗粮·下,哈哈,凛凛也在啃冷冰冰的狗粮,瞎凛一天眼,最讨厌秀恩爱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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