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他却不知道,有句话是,人不如故。













内容标签: 花季雨季 正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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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短介绍

立意:立意待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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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古早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4175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已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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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婚礼

作者:万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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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阳春三月,风光明媚,正是个适宜嫁娶的时节。

      我恍惚的站在郁郁葱葱的木麻黄树下,惊觉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回过头去,却看见一张无限放大的笑脸,笑意闪烁,狠狠的刺痛了我的眼。

      我暗暗平复心情,故作娇嗔地瞥了她一眼:“平果,你把我的小心肝都吓出来了!”

      她便做呕吐状,又夸张的一字一板:“此真乃殊荣也!也不知在下是否能请这位如花似玉的娇小姐去清寒小舍聚一聚?”

      我正正色:“我堂堂相国府千金,岂能让那陋室糟践了我金贵之躯!”

      平果再也忍不住,大笑:“几年没见,你还是一样猥琐。你这没良心的,来了也不打招呼,反倒一人寻清净!”

      我也哈哈大笑:“我这叫欲擒故纵,等着你来迎驾呢,哈哈!”

      她没好气的瞪我:“我这不是乖乖的入瓮了!你这嘴硬的脾气一点点没改,最是猥琐了!”

      我但笑不语,已经很久没人唤我猥琐女了。还是大学时期,平果和我一个寝室,室友们人人称我猥琐女。只因我明明长了一副娃娃脸,却语不惊人死不休。黄色笑话讲的那个溜,偏偏还带着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

      平果问我:“你这几年都还好吧,也没什么联系,人间蒸发了一样。过年也不回国一趟,你以前那些追求者念叨念叨着都结婚生子了!看你不把握住机会,没出息透了!”说罢便摆出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

      我讪笑:“我这不是在英国读书工作么。国内也没个人地儿落脚,机票也是一年比一年贵。经济危机呢!”

      平果叹气:“我们一直都很想你。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是这么可爱漂亮,年纪不知道长到哪儿去了。”

      “我怎么听着一点不像赞美阿?”我又理直气壮地说,“想我就去找我嘛,你们才没良心呢!”

      她死瞪着我:“我真想一枪毙了你!死不足惜!”

      我咯咯地大笑,她也笑起来:“还是这么没心没肺阿。”

      仿佛这五年的时光一点没在我们友情上烙下痕迹,还是以前那两个关系最铁的女生,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

      那时候被其他好友戏称为姐妹花,我俩居然也笑嘻嘻的接受了。甚至不少人问我们:“你们俩不会是蕾丝边吧?”我和她大怒,不由分说把那些好奇心强烈的人狠狠揍一顿。

      春日杏花吹满头,谁家少年足风流。

      那段时光,真美妙。

      她在一旁叽叽喳喳这些年大家的漂来漂去的故事,我默默听着,也不插言。

      末了,她轻叹:“我没想到你会来参加他的婚礼。”

      我愣了一下,强装无所谓地拉开嘴角:“他既然给我寄了请柬,我便要来的。总不能拂了别人的心意。”

      婚宴甚是盛大繁华,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本也是上流社会的联姻,来者非富即贵,电视上那些熟悉的面孔聚集一堂,谈笑风生,风度极佳。反倒是同学没见到几个,平果大概因为圈子相同的缘故,才被一并邀请了来。

      至于我,大概是他一时忙昏了头才多送出的请柬吧。

      最初见面时开下的玩笑,竟然一语成谶。

      15岁的夏天,知了还在窗外聒噪地鸣叫,高大的皂荚树色彩明亮,空气中弥漫着高中独有的生机盎然。

      我只是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拿出白纸画五线谱,默写钢琴谱子。陌生的高中,陌生的人群,我无法插足进去,只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身边突然一阵风呼啸而过,旁边有人落座。我揉揉眼睛,望着他,原来是同座位同学啊。

      真是好看的男生,比暑假偷闲看的少女漫画里的男主角还要好看。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同座位同学好!”

      我也笑脸盈盈,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你好!”

      他看看我的涂鸦,眼中的色彩又浓厚了几分:“梦中的婚礼?”

      我觉得自己就要被他眼睛里折射的光芒吸引了去,便更加高兴,涎着脸说:“对啊!我都想参加婚礼了!”

      他大笑:“那我以后请你去我的婚礼好了。”

      说罢,门口便有男生叫他,他匆匆忙忙地跑出去,又回头冲我笑:“徐朗朗么?我是韩逸杨!”

      门口那人立即笑骂他拈花惹草。我歪着头想了想,又扯开嘴笑了。

      现在想起来,总觉得那对话十分诡异。或许是那日的阳光太为灿烂,让人迷失了心情。

      我和平果一桌,桌上多半是些富家小姐以及公子。他们的话题于我自然是无比陌生,我只得摆出最为坦然的笑容,最为端正的坐姿,聆听着他们的谈话。刚坐下时,便有人瞅我面生,大大方方地询问我的名字。

      平果却飞快地抢过话头:“她是我表妹,徐朗朗。这几天正好来我家小住几天,我便把她也带来了。”

      我冲所有人笑,大家也没深究,马上开起了平果的玩笑。

      我暗暗感激了平果一番,总是想得如此周到。

      新郎新娘出场时,让人足足惊艳了一番。新郎官一身传统黑色西服服帖在颀长身材之上,越发衬得面色如玉,眸黑如漆,举手投足之间隐约透出一股王者风范,而那嘴角扬起的一丝笑容又温柔如斯。新娘也是娇艳动人,顾盼生辉,光芒照人。果然是郎才女貌,好不登对。

      身边有人窃窃私语,语气中隐藏不住的羡慕:”苏滢真是幸福,居然碰到韩逸杨这种完美男人。"

      我呆住,似乎很久以前也曾有人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只不过,物是人非了。

      平果不无担忧地看着我,我冲她笑:“没事的,我已经放下了。”

      我, 真的已经放下了。

      我在心里狠狠地告诫自己。

      新郎新娘致词结束后,便一桌桌地敬酒。来到我们这儿时,新娘早已是面带红晕,娇嫩地似乎要滴出水来,新郎官却仍是面不改色。我苦笑,以前并不知道他如此能喝酒。

      大学时,我们又考到了一个学校。高中在那个学校的同学颇多,于是隔三差五地便约在一起吃饭。他酒量极差,几杯下来就满脸通红,满口胡言乱语。

      某一次喝酒喝到最后,大家伙走的走,散的散,醉的醉。我和他早已是十分熟稔,于是老班长把他分配给我,让我全权负责他的安全。

      我只得和他在校园里慢慢地走着。他不时瞎嘟囔着什么,我看着觉得好笑。喝醉了的他像小孩一样,这早已成了我嘲笑他的把柄。冬季晚上的风冷冽刺骨,他似乎清醒了很多。我冻得瑟瑟发抖,他立马把围巾取下来给我围住,手指修长,时不时轻拂过我的脸。我的脸不禁燥热起来,也不敢直视他了。

      “喂,徐朗朗,你连我的围巾也围了,那你就是我的人了吧?”他似笑非笑。

      我羞恼:“强盗逻辑!别在我这儿老不正经的。”不知为何,这种玩笑平常开了千万,而那晚只觉心跳的厉害,有些话似乎脱之欲出。

      “徐朗朗,我是认真的。反正刚班长说了,我由你全权负责。你可不许耍赖。”他十足的无赖脾气。

      我觉得脸更加燥红,却忍不住看向他,问道:“认真的?”

      “当然!我都暗示你好几回了,可你这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所以我只能借酒装疯了。你不许不答应。”

      心里各种各样的滋味冒着泡,可渐渐晕开的是蜂蜜般的甜味。我心里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

      吻完心里直发憷,只得大胆的把目光迎向他,窘迫无比:“我在你身上已经盖了章了,所以你就是我的专属物了!你也不许耍赖!”

      我只看到他眼睛里的笑意加深,便落在了他的怀里。他身上有酒精的味道,并不十分好闻,我却再不愿松开。

      可终于,还是松开了。

      桌上的人兴致高涨,嚷嚷着让新郎多喝几杯。我望着别处,陪着笑脸。我竟然,竟然连望进他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当我做出那个决定时,我便只能远远地注视着他了,直至渐行渐远。

      他们并没在此桌上多做停留。他或许早已把我给忘了。这明明是我所希望的,可为何我会如此失魂落魄。

      原来,我没有臆想中的坚强。我以为,我可以坦然地对他说出新婚快乐;我以为,我的心不会像现在这样绞痛;我以为,我真的已经放下了。

      却终究是意难平。

      中式婚礼很快就结束了,下午是西式婚礼。我推托说还有事情,于是先离开了。平果本来想要陪我,我只能硬生生地拒绝。

      她便反复叮嘱我,要多多联系。我心一酸,泪竟然要掉下来。

      “平果,这个城市,我剩下的,只有你了。”

      她眼圈也红了:“死朗朗,少说这种好听话。记得和我联系,别再玩失踪游戏了。”

      可那时候,我只能狼狈地失踪。

      那时已是大四,韩逸杨已在美国顶尖大学读硕士,我早和他约好,我也过去读PhD。于是天天背着单词,头昏脑胀,却也乐不可支。

      那时觉得世界如此美好,有韩逸杨在大洋彼岸等着我,有平果和我一起调戏帅哥,有父母时常唠叨着我,有不错的成绩和履历。这,就是幸福的全部了吧。

      可我却不知道,原来韩逸杨家里如此显赫,原来他家里人竟是如此嫌弃我的。

      我曾问过他,他的父母会不会喜欢我。他的回答是毫不迟疑的肯定,那当然,他们当然喜欢我喜欢的。

      可直到他的姑妈找上我,我才明白,这无关喜欢,他的父母只是不能接受我,他的整个家族只是容纳不下我。

      自尊都被踩在了脚底下,不是没有想过抗争,结局却是爸妈屈辱地对我说,我们不稀罕高攀。

      我问平果。平果犹豫地告诉我,在他们圈子里,这样的结合多半没有好的下场。她又忙说,可我觉得韩逸杨是真的爱你,你们会幸福的。

      渐渐没了信心,如果为了我,会让他在家族里活得很辛苦;如果为了我,我的父母会继续蒙受含沙射影的侮辱,我还有什么坚持的理由?

      悄悄地取消了美国大学的申请,开始准备逃到另外一个国度。

      走的时候,平果抱着我哭:“记得联系。”

      我也嚎啕大哭,我终究还是放弃了。

      天涯海角,再没有他了。

      走的前一天晚上,我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要分手,因为我爱上了别人,所以选择和那人一起去英国。

      我听到他在电话那头疯狂地大叫:“我不相信!”

      我听到他哽咽地说:“我不要分手。”

      我听到他哭着说:等我回来,我马上就回来。"

      第一次听到他哭,心痛的只想死。

      我只能告诉他:“对不起,可我真的爱上了别人。爱来的太快,可也太真实。来不及了,我明天就走了。你还是,忘了我吧。对不起。”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英国。他去我的学校,人瘦了太多,憔悴的让我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耳光。

      可我却拉着一位男同学,面无表情地对他说:“这,才是我爱的人。”

      他逐渐绝望,终还是走了。

      那位男同学后来对我说:“不然我们试一下吧。”

      我艰难地拒绝,比划着:“对不起。”

      他了然,又苦笑:“因为那个人吧。看你的眼神,我应该知道的。我还是自欺欺人了。”

      后来父母移居新加坡,我便再也没有回国了。

      一晃,便这么多年过去了。

      突然收到邮件,尘封多年的地址,邮件上寥寥数字,说他要结婚了,如果愿意,可以来参加婚礼。

      于是,尘埃落定了。

      出租车上,我望着这座熟悉的城市,开始和结束的地方,泪水终于决堤。

      出租车司机说:“失恋了吧。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会有更好的!妹子,别难过了。”

      他却不知道,有句话是,人不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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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萌的三井和超杀的小姐姐,全程嘴角掉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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