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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晚每隔幾年就會去一次學院,教的東西不等,畢竟他是全方位型的,對那些學生教什麼都綽綽有餘。有時候會和其他死神一起去,有時候是單獨進行。
「白哉弟弟,在看什麼?」
晚看見白哉練習鬼道時心不在焉看向在長廊走動的學長姐,不禁將目光跟著看過去。
幾個較大年紀的六回生中,有一名年紀看起來相對小上一些的男孩,銀紫色短髮,皮膚看起來比浮竹還要病態的白,瞇成縫的眼睛,模樣會讓人聯想到蛇。
「沒什麼。」白哉回應。
「那個孩子......」晚卻是認出了那個人,「是最近挺有名的小天才吧?叫作市丸銀的。聽說他就要和今年的六回生一起畢業。比白哉弟弟你小一歲。」
「哼!」白哉撇過頭,看起來相當不甘心,轉移了話題,「前輩的消息,還是那樣靈通啊。」
視線中,那名少年似乎察覺到晚的目光,疑惑地回望,然後回以一笑。
晚也是歪了歪頭,朝對方露出明嫣的笑容。沒再說什麼,轉過身拍了拍手讓大家稍微注意到自已,笑瞇瞇地說。
「大家,再加把勁加油吧!快要下課了喔。」
「是!!」
在課程後,在路上相遇的晚被桐生拉去吃午餐,還有日世里一起。
「日世里還真是喜歡桐生隊長呢。」
晚側頭看了看在桐生身邊看起來就溫馴許多的女孩,記得真子說過桐生對日世里而言就是像母親一般的存在。
「這是當然的啊!」日世里撇頭手環著胸說。
所以晚真心覺得,曳舟桐生是個非常非常厲害的人。
三個人找到一間麵館,才剛進店裡就看到認識的兩個人。七番隊隊長愛川羅武、和副隊長小樁刃右衛門。
日世里很快就和對方吵起來。當然,沒有到像對待平子那樣一見面飛踢招呼的地步。
「日世里醬一直都是這麼有精神呢!」桐生開朗地笑著。
「這就是他的特色啊!」晚看了一眼暴力蘿莉日世里,雖然是前輩,但不妨礙他覺得對方非常可愛。
再回看餐點,「我吃海鮮麵好了,桐生隊長要吃什麼呢?」
「喲,晚小妹!真難得遇到你。」愛川羅武朝晚說。他和這個小姑娘其實不太熟,就是經常聽到某些人提起過。
「愛川隊長、小樁刃副隊長。」晚於是笑著微禮。相較愛川羅武的開朗,對方的副官就顯得嚴肅得多,「兩位日安。」
「呀,不用這麼客氣的......」羅武擺著手。
「就是啊!晚小妹!」才剛依著桐生的詢問點了餐點的日世里扭頭就說,「跟這些傢伙沒什麼好客氣的!」
「喂喂,就算是這樣說沒錯,也不是由你說出口啊。」羅武對日世里一臉無奈。
「囉嗦啊!反正就是這麼回事嘛!誰來說還不是一樣?」這是日世里的回應。
晚靜靜坐在桐生旁邊等待餐點,當朵含笑的路邊花,不說話。
就連之後餐點上來了,日世里和羅武就兩個人,還能夠吵吵鬧鬧的,當然也有桐生隊長不時插進話題里的關係。
「小晚。」
那時候,桐生低聲對晚說。
「日世里這孩子,交給你和真子了。」
對日世里而言生命裡最重要的就是桐生和真子,剩下的關係不錯的人也很多,那個「很多」中最親近的大概就是他浦原晚了。
所以對方指名自己和真子,晚知道為什麼。可是像這樣子交代一樣的話語是怎麼來的?
晚充滿不解和探究的直白目光凝視著桐生,但是對方沒有再作任何解釋。
幾個月後,晚聽說曳舟桐生升官的消息。是京樂告訴他的,說桐生小姐已經升官到零番隊,成為王族特務的一員。
×
「夜一推薦哥哥當十二番隊隊長?」
晚有些茫然的目光看著浦原喜助,眼前說要去進行隊長資格測試的男人。
浦原喜助乾笑著抓了抓頭髮,「是啊。」
「......」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晚足足沉默了幾秒,眨眸,才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下漾開純真優雅的笑顏,「哥哥要加油喔!」
浦原喜助一愣,才笑著摸摸晚的頭,「我會的。」
晚目送哥哥的背影離開。我......不是要你測試加油的,而是......
腦中浮現自家哥哥的傻笑,再想想一定會被傻笑惹惱的日世里,可以想像哥哥在十二番隊暫時和平不起來的生活。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這幾天,晚的心情看起來比平常更好了。在浦原喜助成為隊長的事情傳出去後,大家才明悟:原來是因為哥哥升官嗎?
唯有平子、夜一、和身為哥哥的當事人浦原喜助明白,那種歡喜叫作幸災樂禍。
只不過平子真子是一聽到晚他哥要當十二番隊隊長時就懂了,浦原喜助是在上任後被自家妹妹的好前輩討厭到骨子裡時才懂的,夜一則是在聽到風聲後又過了一陣子才突然頓悟。
不過對這件事印象最深的無疑是平子。
因為相處了那麼久,這是他第一次發現晚小小的心黑。而且他發現的原因是因為他熟知日世里,認為同樣熟知日世里的晚一定也知道浦原喜助這種時候成為十二番隊隊長會不好過,但對方偏偏很開心。
他以為這種事大概很難得,晚偶爾有點小壞心也挺可愛的咳咳。
不知道平子真子有沒有發現事實真相的一天啊?
之後有一段時間,浦原晚喜歡在十二番隊外面偷窺,當然以他的本事不會被發現,嗯,不會被浦原喜助以外的人發現。
比起之前認為浦原喜助會很慘的猜測,他突然發現真正變得倒楣的好像是日世里。
「怎麼了那傢伙,好像很不爽啊。」
臉上被踹了一腳的平子跌坐在地上。
「噗哧......沒事吧?真子。」掩著薄唇,屋頂上露出晚的上半身,「因為我哥哥性格比較懶散悠閒,看起來超級頹廢,所以日世里很討厭他呢。」
「晚......你不是最喜歡你哥了嗎=皿=?」這麼幸災樂禍是怎麼回事?
「我哥他很聰明的,心也很寬,沒什麼好擔心。」晚伸手拉起平子,「但是桐生隊長晉級前說,『日世里就交給你和真子了』所以......」
「什麼啊.....桐生小姐跟你說過這個?」
「嗯。」
「那,晚點我們一起去看看吧,那兩個麻煩的傢伙。」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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