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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乔装改扮，两人相符
等两人都用完了餐，蒋文远用眼神示意宋霖云跟上。
一出飞燕阁，蒋文远带着宋霖云，七拐八绕地来到一处院子。
在南京城，南区是官府驻地以及官员居住，北区大多是士绅富商聚集，东区一向是平民蜗居和商铺云集，
西区则是青楼楚馆扎堆，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样样俱全，什么样的人都有。
这院子坐落在北区，占地广大，庭院深深，却雕梁画栋，一步一景，还有一处长的极好的梅林，风景实是优美。
它又接近南北区交界处，距离知府衙门只有几条街。
优美动人的景致，安全无虞的位置，使得这座院子在整个南京城都很有名声。
蒋文远在接到任务之后，并没有盲目相信上面给的情报，而是亲自调查寻摸了一番。
理由还是那个，这件事本身与蒋文远有密切关系，他又受命调查，与之有切身利益。
一旦确认属实，不仅牵扯到一个近年来炙手可热、权倾一时的人物，还会波及皇家，由不得他不慎重。
经过一番仔细探查，他通过隐秘的关系网，高价买下了这个院子。
并改头换面，以一个京城富商的身份，高调地住了进去。
他昨个儿刚到的南京城，今儿一大早，以见识见识南京名楼的名义，去了飞燕阁，消磨到午时，也是为了任务。
虽然没见到想要见的人，但他并不失望。
一切都如蒋文远预想中的一样。
唯一的差错就是宋霖云跟在他身后。
快到门口，守门的人远远见了蒋文远，赶紧利落地开了门。
见他进门，正待行礼。
蒋文远只摆了摆手，示意免礼，就进去了。
宋霖云紧随其后，一言不发。
两人一路沉默，到了正堂，蒋文远挥退了上茶的下人。
这才严肃认真地与宋霖云对视，仔细观察他的表情，质问他道：“你是自己跟来的，还是被人怂恿的？”
宋霖云本来还在毫不避讳地与蒋文远对视，一听这话，大惊失色，立刻否认：“我是自己来的，决没有别人怂恿。”
得到否定的答案，蒋文远仍不放心，死死盯住宋霖云，足足一盏茶的时间，见他还是一副毫不心虚的表情，这才有些安心。
警告他道“你要跟着，最好安安静静地，什么也不问。”
宋霖云郑重地点点头，答应了。
时光永不停留，转瞬即逝。
到了柳依依登台献艺的那天，蒋文远和宋霖云早早用了晚饭，等到夜幕降临，就来到了会芳园。
会芳园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迎客的姑娘搔首弄姿，期望能接到一两个豪爽大方的恩客。
看门的龟奴谄媚地笑着为客人引路。
远远见了蒋文远和宋霖云两人衣着华贵，气度不凡。
那龟奴虽纳罕为什么怎么没跟着一个半个随从，还是殷勤地迎了上去。
待蒋文远递给他一张请柬，脸上更是笑成了一朵菊花，忙招呼同伴，通知鸨母前来迎接贵客。
那请柬是柳依依宴会的通行券，能拿到它的都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一般人哪里得罪的起？
更是会芳园的贵客，他可不该怠慢，否则陈妈妈就能够让他喝一壶的。
柳依依的入幕之宾，自然也在其中产生。
鸨母陈妈妈得了信儿，自是殷勤地前来迎接。
虽然因为不认识他俩儿，心里有些疑惑，但只要请柬没错，管他是谁？
陈妈妈服侍得很是周到，面上一丝不漏。
只是看着华贵的衣服，心里暗自盘算着这次能赚多少。
将两人送到了揽月楼三楼的包厢，陈妈妈就温言告辞离开，仍去门口迎接有请柬的贵客。
蒋文远和宋霖云来得太早了。
普通的表演倒是已经开始了，离柳依依登台却还有不短的时间。
随着时间的流逝，揽月楼渐渐地人多了起来。
大多数人都是冲着柳依依这块会芳园的金字招牌来的。
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一亲柳依依芳泽。
只好等着欣赏柳依依精彩的表演和蒙面的风姿后，在会芳园里挑个别的姑娘。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柳依依终于在万众期待中出现了。
看看那婀娜匀称的身段，明若辰星的眼眸，半遮半露的面庞。
虽然仍有轻纱蒙面，但这若隐若现、隐隐绰绰的姿态，足以让人肯定柳依依是个绝代无双的美人，风情万种的尤物。
不少人看的眼都直了，暗呼值了！
等柳依依弹起了琴，整个揽月楼顿时一片寂静。
那悠扬动听的琴声，将众人带入种种美好的情境。
等到终了之时，众人回神，只觉怅然若失。
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觉涌上心头。
事情的结果就是蒋文远包下了柳依依半年，还出大价钱让陈妈妈同意柳依依在这段时间内住在蒋文远的府邸。
当然，钱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更重要的是蒋文远表面的关系网。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蒋文远还包了另一个清倌儿。
蒋文远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宋霖云一字不发。
不过宋霖云很是好奇。
但蒋文远不说，他也不敢问。
没想到第二天，蒋文远就主动提起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什么？你说你的任务是找到穆清！”
宋霖云从从椅子上跳起来，脸色极是难看，还有些失魂落魄。
但他知道不是时候，就强自静下心来，听蒋文远细细道来。
“……所以，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蒋文远总结道。
“也就是说，符合条件的只有柳依依和那个叫卿卿的清倌儿？”宋霖云反问。
“嗯，经过排查，只有这两个人。”蒋文远自信地肯定。
“那就只有一个问题，到底谁是真正的穆清？”宋霖云喃喃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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