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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发现破绽
约翰面具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来，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回家去吧。”斯内普立刻保持着搂住他的亲昵姿势，幻影移形回了蜘蛛尾巷。
“你还没有真正到过我在蜘蛛尾巷的房子吧？就是这里了。”
仍是那个约翰短暂见过的昏暗小房子，他站在客厅里，假装好奇的东张西望起来。
斯内普局促的抿住了嘴唇，显得有些心虚，他解释道：“我也才刚回来不久——所以这里才看起来比较脏乱，你稍等一会儿。”
他立刻在客厅里大幅度挥动魔杖起来。
吊灯变得光洁照人，窗户和窗布都变得一尘不染，原本沾满污垢，看不清原本颜色的墙壁也看起来没那么脏了，剥落的墙皮都回到了墙上。杂乱堆放的一些书全都按照顺序排好，整整齐齐跳回书柜里。
约翰那一天擦了好半天才整理好一小半客厅，现在却只是顷刻间，整个一楼都变得干净明亮了起来。
“只靠魔法的话，只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了，日后我会去买些清洁剂。”斯内普有些不满意的说。
他的眼睛扫过来，想不着痕的观察约翰的神情，但却只看到了那副铁面具——那副模样就像是打算向心爱的人展示自己拥有的东西一样，斯内普不想给约翰留下一点坏印象。
约翰眼神复杂的打量着这个大变样的房子，手上毫不迟疑的在空中写出字迹：“这栋房子很温馨呀。”
——在他表露身份之后西弗勒斯才想到打扫，如果他不出现的话，西弗勒斯难道还想保持着以前那种生活状态生活吗？
“到家里就不用再戴着兜帽了吧？”斯内普有些担心的望了过去。从刚才开始他的注意力都停留在约翰身上，“难道是平时连帽子都不能摘的程度吗？”
“是的。”约翰迟疑了一下，写道。
他原本只想来和斯内普见一面，确认这是不是属于他的西弗勒斯。现在他稀里糊涂跟着回了蜘蛛尾巷，少坐一会儿就要离开，压根没有久待的准备。铁制面具下的脸，可还是哈利波特啊。约翰只要一想到这点就提心吊胆。
唯一还好的是，他用兜帽和铁面具来掩饰波特家的乱发和容貌，用蓝色美瞳掩饰莉莉的那双绿眼睛，再一直保持沉默来掩饰哈利波特的嗓音。这些装扮都是麻瓜的手段，不像魔药一样还得时时惦记着到没有到时限，可以伪装很久。只要他不主动摘下伪装。
斯内普的眉毛果然蹙紧了，他望着那双记忆中的蓝眼睛，担忧的欲言又止，嘴唇紧抿后却什么都没说。男人一挥魔杖，摆在桌上的那份意大利面和小牛排都重新变得热气腾腾起来。
“这是留给你的。”斯内普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下来，“每天都在。约翰……当你想吃饭的时候要怎么办呢？还要避开我吗？你知道我从不看重容貌。我只想看看你。”
“或许，我会有办法也说不定。”黑袍男人前所未有的用上了有点请求意味的轻柔语气。他毕竟是一位魔药大师，连伏地魔曾经稳定灵魂的药剂都是他熬的，让他不看一眼就否认爱人的伤势，这样默默忍受伤痛下去，斯内普不甘心。
糟、糟糕！
西弗勒斯都说到这种程度，又用上他从来不会用的恳求语气了，于情于理约翰至少要给他看一眼吧，不然就说不过去了。这该怎么办！
“……”约翰脊背微僵。这一刻他绞尽脑汁的竭力想着说辞，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大脑一片空白。
一瞬息。
两瞬息。
三瞬息。
时间飞快的过去了，约翰迟迟没能想出一个站得住脚的借口。
这让情真意切担忧的斯内普都察觉到了异样，他疑惑且不动声色的呼唤了一遍爱人的名字：“约翰？”
眼看着黑袍青年的手不着痕的渐渐往腰间伸去，似乎要怀疑蒙面人的真实身份发动袭击了。约翰狼狈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要一个幻影移形离开——他宁愿被西弗勒斯误解，也不能让真相暴露。反正他今天试探的目的是为了明白这是不是自己的西弗勒斯。
现在结果也有了。
约翰心中一片乱麻，在策谋和反应方面他始终不能像西弗勒斯那样机敏果敢，所以他需要……回去好好想想，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后续该怎么办。
“等等！”斯内普脸色突变，眼疾手快的猛然扑过来。他来不及攥住约翰的手腕，而是用力过猛整个人把约翰重新扑倒回了沙发上，嗓音蕴含着怒气的问出了几连问题，“为什么要逃？为什么不能给我看真面目？你到底是谁？”
如果是约翰，那所有的熟悉感都有了答案，可斯内普不能理解爱人为什么全程态度怪怪的。如果这个人不是约翰，那他为什么会知道约翰和斯内普的所有过往和细节呢？
无论哪个答案斯内普都有点细思极恐。
一切的答案都在这副面具下面。
斯内普看着被他扑倒在沙发上暂时无法起身的青年，兜帽都有些凌乱的散开了，而约翰只是惊惧过度似的在他身//下僵硬躺着，微微颤抖，像变成了一具石像，彻底忘记了反抗，那双蓝眼睛中流露出的悲哀神情复杂得让斯内普的手都顿了一下，心脏仿佛都被烫了一下。
但约翰仍然没有别的反应，只是那么蜷缩着，像是祈求的把选择的权力交回了斯内普手上。
“……约翰？”斯内普短暂的缄默了。
他的手顿了半天，还是坚定的伸了出去，轻轻揭开了约翰脸上的铁制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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