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作者: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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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辉腾和桑塔纳


      快要中午的时候,两人饿得头昏眼花起床。接到了李楠的电话,于是就去了李楠家。严轻尘照旧去了公司。

      在办公室坐定,严轻尘从口袋里掏出那支口红,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脸上露出讥讽地微笑,转手将口红扔进了垃圾桶。

      下午轻水给他打了电话,问:“哥,昨天去你家,落了支香奈儿的口红,你看到了吗?”

      严轻尘不着痕迹地问:“你的吗?”

      轻水顿了一下,不情不愿地说:“是……小雅的……

      严轻尘不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我给扔了。”

      严轻水在那头吐了下舌头,小心地挂了电话,对小雅说:“我哥说没看见。”

      小雅一脸的可惜:“也不知掉在哪里了,算了吧,再买一支。”

      杨柳依在李楠家正欢快地吃着西米露,蓝莓慕斯。桌子上摊着一本图册,俩人讨论着婴儿床的款式。

      李楠突然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依依,我最近经常做噩梦,梦见自己要生了,疼得死去活来。我好怕啊。”

      杨柳依放下杯子,拉着李楠的手,轻轻地摩挲:“换了是我,我也怕,据说确实疼。但是也有人两三个小时就生完了。咱们办公室以前那个做生产计划的小鹿不就是吗,在车上就要生。”

      李楠听着就笑了:“我要是也这么着急忙慌地在车上就要生,可不愿意。总不能我孩子生下来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方向盘~”

      俩人嘻嘻哈哈地讨论起小孩子第一眼到底会看见什么,知道李亦凡回来。

      李亦凡看见杨柳依,上下左右打量一番,故作惊艳地说:“依依我发现你变得不一样了。”

      李楠看他那个样子,不屑地说:“就你火眼金睛,我怎么没看出来!”

      杨柳依猛想起自己这两天的生活,笑不出声,眼睛却不肯看李亦凡,假装拿起杯子,遮住自己忍不住发烫的脸。

      李亦凡看她这动作,觉得自己歪打正着了一点点小秘密,于是也笑着说:“恩,变得更有女人味了~”

      李楠翻了个白眼说:“嘁,难不成还能更男人味吗?”

      李亦凡过去捏了捏她的脸说:“不要再翻白眼啦,小心我儿子学了!”转身对杨柳依说:“你坐着啊,我去跟阿姨说做点好吃的,一会儿一起喝酒,馋死她!”

      杨柳依忍不住咧嘴笑起来,李楠恨恨地踢了李亦凡一脚,李亦凡吸着气揉着腿跑开了。
      李楠斜着眼睛目送他,然后回头愤愤地控诉:“我现在好了,嘴不叼了。他倒开始叼起来了,晚上老是要爬起来吃夜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怀孕了呢!”

      杨柳依抿着嘴不说话。李楠瞥了她一眼,说:“什么表情?”

      杨柳依酸溜溜地说:“你敢说你没吃夜宵?他还不是为了陪着你么~”

      李楠探身过去掐了一把杨柳依:“就你人精!”

      杨柳依摸着手臂直抗议:“你不要动手动脚嘛,好好说话不行吗?”

      李楠突然拉过杨柳依的手臂,把她的衣领子往旁边拉了拉,一边惊讶地说:“杨柳依,你这是让人给办了吗?这是什么情况啊?”

      杨柳依故作淡定地理了理衣服,说:“放尊重点儿,拉拉扯扯的干嘛呢~”

      李楠嘻嘻地笑着,比了个请安的姿势,说:“恭喜娘娘哈,终于被宠幸了~也好,以后咱们讨论起来更有实战经验一点,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这个雏儿严肃地讨论两性关系。”

      杨柳依无语地望着李楠,觉得自己的性格里之所以有低俗的一部分因子,绝对是被这个不正经的朋友给带的。

      李楠又接着说:“难怪李亦凡说看起来不一样了,果然是,怎么说,洞若观火哈?”

      杨柳依不想跟她继续说话了,于是起身,李楠拉住她:“别急啊,开玩笑的,干嘛去啊?”

      杨柳依恶狠狠地回她:“拉屎!”

      李楠松开手,嫌弃地说:“咦~这么粗俗!”

      晚饭的时候,李楠不嫌累地频频给杨柳依夹猪蹄,还亲自给盛了一碗鸡汤,嘴里说着:“给你好好补补,注意身体哈~”

      李亦凡在一旁不明所以,将杨柳依看了又看,小心地问:“依依……你也有了?”

      杨柳依崩溃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说:“李楠,差不多就行了!”

      李楠憋着笑,劝说围观的不明真相的李亦凡:“吃饭吃饭,小孩子家家不要管闲事~”

      李亦凡按下心里的疑惑,接下来有意无意地把菜往杨柳依那头推。最后,杨柳依一头冷汗地离开了李楠家。

      杨柳依前脚刚走,李亦凡就扶着李楠坐下来,八卦地问:“依依是不是有了啊?”

      李楠笑着说:“没有啦~她跟我们严总谈着呢。”

      李亦凡醒悟道:“严轻尘?”说完想着严轻尘那副冷得像数九寒天的石头一样的脸,疑惑不已:“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太可能么。我一直以为,以他的性格脾气,还有他家那个一本正经的老子和圣母一样端庄的老妈,他的老婆一定是个豪门贵妇。”

      李楠附和地点头:“我也以为是的。不过现在这样我觉得也不错啊,一动一静,性格互补。你说呢?”

      李亦凡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李楠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她的肚子被儿子踢了一下,她忍不住□□了一声,李亦凡也惊到了,因为他的手正挨着李楠的肚子。他观察着李楠的脸色问:“没事吧?这家伙,好大的力气啊。敢欺负我老婆,出来先给你一顿揍!”

      李楠拍了一下他的手,抱怨:“我的儿子没有我同意谁也不准揍。”

      李亦凡立刻换了脸色,谄媚地附和:“当然,当然,你说了算!”

      杨柳依在回去的路上给严轻尘打了电话,说不过去香江御园了,明天要上班,住自己家里方便。

      严轻尘答应地好好地,然而等杨柳依到家,发现严轻尘已经坐在沙发上了,正悠闲地喝茶看书。杨柳依一副嫌弃的样子说:“你怎么又跟过来了啊?”

      严轻尘头也没抬,接了句:“不行啊?不行也可以你跟着我啊。”

      杨柳依抿着嘴不出声地笑。

      严轻尘则埋着头歪着嘴偷笑了一会。

      第二天一早,严轻尘先把杨柳依放在离公司门500米的小路上,然后自己把车开进公司,杨柳依则走着进公司。

      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着。当日子不惊不乍地过的时候,谁也不会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也不会感觉出日子特别的甜蜜或美好,只有当某一天麻烦来临,千帆过尽,再回忆往昔,才会回味出那些平淡日子的甜蜜和隽永。

      深秋的一天,严轻尘终于兑现自己的承诺,让妹妹见了见杨柳依。

      严轻水看见杨柳依,想了又想,问:“我应该见过你的是吧?”

      严轻尘拍掉她指着杨柳依的手指头,轻斥道:“没规矩。”

      杨柳依笑着回答:“是的,我是海汇人事部的。应该打过很多次照面,你没有留意。”

      严轻水向着哥哥大惊道:“哥哥你吃窝边草,小心爸爸骂你~”

      轻尘胸有成竹地说:“我不怕。”

      杨柳依无辜地看着他们兄妹俩,转身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严轻水:“初次见面,一点薄礼,希望你喜欢。”

      严轻水打开一看,珠光宝气立刻闪瞎了她的眼,说话顿时就没有骨气起来了:“嫂子送的我都喜欢!”

      杨柳依忙回她:“喜欢就好。”

      严轻尘看她这么坦然地接受严轻水的称呼,不禁嗤笑:“你就这么没脸没皮地接受这个称谓了?”

      杨柳依一脸为难地侧头看着他:“不然呢?”

      严轻水看着杨柳依这样对严轻尘肆无忌惮地耍活宝,心道,真是一物降一物,没想到一副禁欲样子的哥哥竟然喜欢的是这一款,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方小雅是没戏唱了。

      然而她也没什么好惋惜的,在她心里,哥哥一直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无所不能。哥哥当然比一个外人亲,何况这个“准嫂子”还挺上道,长得也不差,性格温和,毫无锋芒,对她来说,皆大欢喜。

      严轻水还发现,点菜的时候,“准嫂子”点的都是她爱吃的,显然私下里做了功课。而不用说,她为自己的这点发现沾沾自喜,觉得哥哥还挺重视自己这个妹妹的。

      于是,回家以后,严轻水对着自己的母亲大吹特吹,说哥哥的女朋友如何如何漂亮、体贴,又知情知趣又温柔可人。把杨柳依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全不顾自己母亲脸上怎样的一副冷漠淡然。

      当天晚上,严轻尘在香江御园自己的家里接待了名义上是来看望自己实则是来兴师问罪的母亲。他早就料到严轻水会回家像个大喇叭一样把杨柳依的存在告知父母,所以提前按着严轻水的爱好选好了项链,把她哄住了回家打先锋。

      严母也不绕弯子,看见儿子也没给好脸色,冷冷地问:“你有女朋友了?听轻水说,还是咱们公司里的?那就是一个没什么门庭的姑娘了?”

      严轻尘看母亲这副样子,不慌不忙地泡好茶,才开口回答:“妈,就是有次夜里你在我这里看到的那个小姑娘,她叫杨柳依,是个很好的姑娘。我很喜欢她。”

      严母端着茶杯出神地想了会,终于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但是时间隔得久,加上当时没有细看,也就忘记了模样。只觉得,一个姑娘家这么晚出现在自己老板的家里,没什么体统,也不能琢磨出她到底有没有什么心思。

      但是她不会这么说,这么说肯定就得罪了自己的儿子。于是她苦口婆心道:“儿子啊,不是妈妈不同意你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而是希望你选择的范围能压缩一下。以后咱们家这个家业肯定是要你来承担的,有一个给你助力的妻子,肯定能帮你不少忙,你也能少操心一些。看看你爸爸就知道,没有你外公,你爸爸可能一事无成,也可能要花更多的时间才能有所成就。一个没背景的妻子,除了能生儿育女,并不能带给你什么。”

      严轻尘没有立刻接话,他思忖了一会,开口:“妈,因为家里的事业,我从小也没别的选择,就按照你们想要的样子长大。我愿意承担我们家的责任,但是我想选一个我爱的女人做我的妻子。她不需要给我助力,只要在我心力交瘁的时候能安抚我,我就满足了。”

      严母不再劝说,她觉得在语言上互相说服没有什么意义,只有现实给予他当头棒喝了,才会让他觉悟到妻子的功利性是多么重要。方小雅乏善可陈,一个善于伪装的女人而已,她背后的势力才是她的闪光点。

      严夫人自己也是权力之家出身的。每当她看到人们为了一点小事发愁,就产生一种深深地优越感——她几乎没有为得不到的东西而发过愁。因为只要她想得到,总归会得到。

      当初她是看不上严正雄的。一个还没有发迹的人,能翻出多大的浪来。幸亏自己老爷子是个慧眼识英雄的人,对她询询开导。虽然她不情不愿地下嫁给了严正雄,但是没多久就被他的魄力所折服,后来也心甘情愿地为他筹谋、为他生儿育女。

      严正雄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什么花边新闻,坐拥上百亿资产,保养得当,却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红颜知己,不得不说,严夫人是很得意的。她的那些闺蜜、牌友,无一不是非富即贵的人,然而家里的桃色事件,如乞丐身上的虱子,抓也抓不完。

      每每她们羡慕严夫人拥有一个出色的儿子和一个专一的老公的时候,严夫人都无比赞同她们的恭维,虽然她表面都谦虚着推却“是运气好”,实际上她觉得自己居功至伟,没有她,就没有严正雄的今天,也没有严轻尘的今天。他们一个有可能碌碌无为,一个有可能沦为沉迷酒色的富二代。

      所以,她自认是一个手段高明的人,不屑于使用强制手段的,她有信心让自己的儿子听从自己的安排,毕竟她代表的是正确的道路方向。

      严夫人没待多久,只是简略地跟儿子阐述了她的想法就走了。严轻尘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都没发挥就结束了,有点憋得慌,于是又去了芳花园寻找倾诉对象去了。

      次日,严轻尘捧着杨柳依的小脸,打量了一下,发现她眼下竟然有些青影,于是语重声长地说:“依依啊,你得节制一些你的夜生活,都有黑眼圈了!”

      杨柳依蒙头蒙脑地回了句:“哦。”转身走了没几步,又回过来说:“不是你来找我的吗?!”

      严轻尘挑了挑眉说:“你可以拒绝我啊。”

      杨柳依无语地走开。

      下午,严正雄极其罕见地出现在了严轻尘的办公室里,严轻尘彼时正在下面的分厂里开会。他回到办公室时,看见自己的老子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翻看着什么,一面看一面笑。

      看见严轻尘进来,他把手头的东西放下。严轻尘看清楚那是他给杨柳依画的漫画,于是抱怨道:“爸,你怎么翻我抽屉啊?妈都不这么干。”

      严正雄从胸腔里发出了一声笑,说:“我看你一天到晚这么一本正经老气横秋的,还担心你讨不到老婆了。正要和你妈商量着要不要给你安排个算了。没想到你小子已经暗度陈仓了哈?”

      严轻尘脸上少有地浮出些不好意思的表情,略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您知道了?”

      严正雄笑着说:“你妈昨天晚上跟我讲了,她不满意,叫我来跟讲讲当年。不过,我不打算阻止你,你自己想办法让你妈接受她吧。”说着拿手指点了点纸上的人:“我是没有意见。自己选的媳妇,以后也怨不到别人。”

      说完就起身,严轻尘过去虚扶了一把,跟在严正雄身后往门外去。严正雄到了门口,又回身对他说:“一厂也太远了,姑娘家穿着高跟鞋每天走到那里不累吗?调回行政楼吧。你也别老是守在公司里,没事带人出去旅个游什么的。年轻人不是都喜欢去那个什么……马尔代夫吗?”

      严轻尘被老头子说得自叹弗如,心道幸亏老头子心正,否则就这怜香惜玉的手段,谁说得准呢。

      送罢严正雄,严轻尘一本正经考虑起旅游线路来。

      严正雄出了行政大楼,略一思索,腿一偏就往一厂去了。一厂的厂长李平是他建立海汇时招的第一批员工,35年了,他一直在这里守着没有离开过。

      严正雄悄悄进了李平的厂长办公室,他还跟一个身条修长的年轻姑娘讨论着厂里的组织架构呢,猛抬头看见严正雄,又惊又喜,站起来三步并两步走到严正雄身前,握住严正雄的手一阵摇,一边嘴里还叨叨:“严主席啊,好久没见了哇!您近来身体还好哇?哎呀,昨天还在念叨您,今儿您就来了,真是太意外了!快快坐,依依,给严主席泡杯普洱!”

      严争雄笑眯眯地坐定,说:“你还知道我喜欢普洱?”

      李厂长不好意思地搓着手:“哎,那不是平时几个要好的厂长凑一起打听出来的嘛!以前咱们刚开厂的时候也没有这些讲究,您就跟我们一样喝那种一泡一大缸子的茶末儿,现在不一样了哇!”

      严正雄哈哈大笑起来,说:“走,看看你管的厂怎么样!”

      李平毕恭毕敬地陪着严正雄去车间了,杨柳依端着一杯茶,不知道怎么办。严正雄指了指李平的办公桌说:“就先放那儿,我一会还过来。”

      杨柳依一点没有把严正雄当成自己未来公公的觉悟,坦然地看着严正雄,听他吩咐就应了声去放杯子。

      严正雄看她无知无觉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儿子有点懂了。

      晚上,杨柳依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了严正雄特意去一厂的目的,于是问严轻尘:“今天严主席去一厂了,你说,他就是单纯去视察吗?”

      严轻尘用那种不屑地眼神扫了她一眼,说:“你这反射弧真够长的,怎么了?没有拍上马屁?来不及了。”

      杨柳依捶胸顿足起来:“真的是去视察我的吗?完了,我都没有好好表现怎么办?”

      严轻尘嘲笑地说:“你想怎么表现?就你这条件,能表现什么?”

      杨柳依闷闷不乐地看了眼严轻尘,趴床上拿毛巾毯把自己从头到脚裹住了。严轻尘看她把自己裹得像只蚕蛹,笑笑没理她。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许多事情的枝枝末末就在时间的掩埋下悄悄进行。比如严轻尘先是要求亲自送杨柳依去柳小冬那儿,但不上楼。后来“偶然”被柳小冬看见,并被邀请上楼,盛情难却之下就去了。再后来就登堂入室,成了柳小冬那里的常客。

      柳小冬一开始对严轻尘只是客气客气,当成杨柳依的普通朋友一样,并没有当成未来女婿招待。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严轻尘对杨柳依没有许多花样,但是普通人家准女婿该有的礼节他一样不落地都跟着做。比如重阳节给她送糕,元旦给她送冬衣,腊八送五谷杂粮。一切做得不着痕迹,稳妥服帖。

      在不知不觉间柳小冬就像被催眠了一样,仿佛这个人本来就是她家的一份子,只有在楼梯上碰见老蔡时,被问起,才会想起严轻尘是她们家还没有得到法律认可的女婿,还只是杨柳依的男朋友。

      老蔡总是东拉西扯,然后不着痕迹地打听严轻尘的背景:“这个小伙子做什么的啊?我看他开着桑塔纳进进出出的,是公司里的小职员否啦?”

      柳小冬笑笑说:“好像是的,我也不好意思盯着问。倒显得我们多势利似的。”

      老蔡就赶紧附和:“是的是的,小两口感情好就蛮好了,钱嘛慢慢挣。那个小严多大岁数了啊?看着蛮沉稳的,不像是20郎当的年轻人。”

      柳小冬又是笑笑说:“是要比依依大一点。”

      老蔡附和:“大一点好的!以后会让着依依。小严家里有房子否啦?”

      柳小冬假作思索:“不知道呢。反正没房子有房子都不搭噶的,住翠苑也行,住芳花园也行。都一个孩子,随便他们了。”

      老蔡回家对自己老头说:“看着相貌堂堂的,条件一般般。依依配他倒有点亏了。”

      老头子翻了她一个白眼说:“你懂个屁,人家那个气派,不是大老板也是公司的领导。”

      老蔡疑惑地说:“个么做啥开个桑塔纳啊?”

      老头子不理她了,因为他也不晓得为什么。还是老蔡的儿子给她解了疑惑:“妈诶,人家那是辉腾,百来万的好否啦?”

      老蔡一瞪眼珠子:“否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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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无闻的感觉就是站在来来往往人群里发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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