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哈之·与蛇同眠（原能否归来）

　　德拉科开始频繁的在外活动。

　　巫师界在某种程度上的步入正轨让潜在的危险也堂而皇之的显露出来。

　　诺特的重伤并不让人意外。但这不代表里面没有需要德拉科付出额外的注意。

　　他追踪一位与韦斯莱家交往甚密的原凤凰社成员已经第七天了。如果幸运的话，他在今晚就能跟随他找到韦斯莱。

　　罗恩在上次围攻诺特之后没有回家。事实上，他在战后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并且在某一天的早晨留下一张便条后就独自离开。

　　从德拉科了解到的信息来看，他选择一条极为偏激的道路，与众多在战争中失去亲人好友的光明巫师在复仇之路上越走越远。罗恩韦斯莱无疑已经背弃了很多东西，鉴于上次相遇时他的魔法发生的巨大变化。

　　如果我出现在他面前会怎么样。德拉科不由得好奇这一点，韦斯莱会把多少人的命算到他的头上。邓布利多、弗雷德、莱姆斯卢平、哈利波特？德拉科挑起了眉毛。

　　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的死亡都能让那只黄鼠狼的愤怒燃烧到月球。

　　但是德拉科选择罗恩韦斯莱作为首次尝试。

　　男巫从后门走出踏上一条不起眼的小路。在他的头顶，德拉科半跪在房檐，黑色的长袍拖在屋顶上，他看起来像个暗藏杀机的魔王。

　　而西弗勒斯绝不允许他这么做。

　　斯内普凭空出现在他身后，把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停下，德拉科，到这里。”

　　“我不会的。”德拉科嘶嘶地说。

　　斯内普把手收了回来，双手做作的笼住长袍抱在胸前。

　　“你父亲的死亡蒙蔽了你的双眼，你看起来真可怜。”他用他油腻腻的腔调说道。

　　“你曾经向我母亲承诺你会保护我，但你拒绝了我，我记着呢。”德拉科站起身，灰色的眼睛透露着冷冽的愤怒。“我怎么能期望你会向我伸出援手，不过那很好。我不需要你的。”

　　“也许我可以帮你查查古老的家族书籍，好让您免于死于牢不可破的誓言？”德拉科讥讽的笑道，然后在下一秒钟被他的教授迎面扇了一个耳光。

　　“I don’t need your help.”

　　德拉科重复到，就像那个在天文塔楼的晚上，他举着魔杖面对苍老的教授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声音里没有了当时的哭腔。

　　“我有足够的筹码可以让凤凰社联结起来。”

　　“你的筹码不过你是虚无缥缈的假想。”

　　“那与你无关，您实在不用费心可怜的失去父亲的小马尔福先生何去何从，您更喜欢待在蜘蛛尾巷，那么请回去。”

　　“The war is over.”

　　“而你在愚蠢的准备挑起战火，还是说你对原本可以避免的牺牲有种我不知道的狂热。听起来不像马尔福们会做的事情。“

　　马尔福总在黑白两个世界中选择强大的那一个，审时度势然后自我保护。

　　“你父亲突然的背叛的确让人意外，马尔福先生，”斯内普假笑了一声，“也许他幡然醒悟愿意为自己的尊严而战，但是你在战争结束之后实在没有必要为此做多余的付出。这会让你家破人亡。”他的声音消散在黑夜中，夹带着寒风掠过战栗的苍白皮肤。

　　“重复让我厌烦，德拉科。”西弗勒斯转身又回过头伸出手臂，”我们给你的白日梦加上一笔，如果波特终于带领光明巫师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老天，我都快感动哭了。就凭你的左手臂，你是准备让救世主挂念你一点小小恩惠，还是向他下跪哭着求饶好让你可以用纯洁无暇的灵魂苟活于世，在失去家族声誉与财产之后？“

　　这句话像鞭子一样抽上德拉科的心脏，他无法抑制的动摇了。

　　他猛地抬起头，灰色眼睛里面刮起风暴，从他的唇边溢出两个小小的单词，“波特会....”

　　“yes, he won’t.”

　　曾经发生的都不会被原谅，必须有人为别人的失去付出代价。

　　这世上本没有对错，没有输赢，而人们却惯用这种标准来评价战争。

　　有人注定要为战争牺牲，幸运的是，他可以选择错过，就现在。

　　当夜英格兰西南部发生小小的暴动，西弗勒斯和德拉科在战斗的末尾赶到穆尔塞伯的庄园。

　　白色的四层小楼西侧被烧掉了大半，草地上凌乱的焦黑木板在湿冷的凌晨渐渐降低灼热的温度，穆尔塞伯裹在一件厚重但是有点陈旧的斗篷中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德拉科看了他一会儿，什么都没说。

　　穆尔塞伯站在庭院中间，抬头看了看他剩余的房屋，回头冲众人展开了一个微笑。

　　“这是我成年的时候父母送的礼物。”

　　“那真是遗憾，穆尔塞伯。”塞尔温说。

　　他胡乱点点头，“也许除了这里，在英国的土地上找不到穆尔塞伯家的其他人了。”

　　德拉科记得穆尔塞伯的父母也曾是黑魔王忠实的追随者，在上一次黑魔王失势后穆尔塞伯家族向魔法部交出了祖宅，他的父母在阿兹卡班被奴役折磨三年后死去。

　　他又看向院子中央的穆尔塞伯，他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右手摩挲着他胡桃木的魔杖，他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而事实却相反。

　　穆尔塞伯的声线有点发抖，也许是雾水太重了，他说，“还好我保住了一半。”

　　“等主人回来之后，他会补偿你的，穆尔塞伯。”有人安慰他说。

　　“真心希望主人能赶快回来主张大局，最近对面的反抗有点频繁了，我们再不反击他们会越来越猖狂。”

　　“我们失去的太多了。”

　　“但终于等到了黑魔王胜利的一天。”食死徒的声音中开始有按捺不住的激昂。

　　“当年。。。”

　　德拉科像是被狠揍了一拳，他僵硬在原地。

　　人群中有眼神落到他的身上。他紧闭着嘴巴缄默不言。

　　他的父亲曾第一个站出来承认自己中了夺魂咒，而在魔法部的庇护下返回华丽恢弘的马尔福庄园，而太多像穆尔塞伯家的人，疯狂的高呼食死徒的名字，宁愿被折断魔杖没收家族财产堕入囹圄，经历了长达十四年的监狱折磨。德拉科记得他们的名字，他们曾经光鲜亮丽，穿着华美的长袍在高级的酒会上表现出斯莱特林最优雅的贵族礼仪。他们名号响亮，带着纯血统的骄傲和声望，是整个英国巫师界的珍宝。然而他们在第一次黑魔王的陨落之后，遭受了难以承受的打击，马尔福逃脱了全部劫难却被他们称为黑魔王的叛徒。

　　如果父亲当年选择保全马尔福家族的名声是对的，为什么德拉科会在这个时候感到他们的目光几乎要把他的灵魂灼穿？

　　如果马尔福再次得以苟活，又还会剩下几个家族会被迫效仿穆尔塞伯？

　　现在他面临与父亲当年同样的选择，他是否要赌上马尔福家族的一切，来换取光明巫师的原谅？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的脸开始变得更加苍白。

　　他不需要原谅。

　　马尔福不需要原谅。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作为家主最重要的责任，他应该把家族的声誉发扬光大，盘踞全欧洲的商业市场，名声与财富，从来都是马尔福的唯二不可失去，马尔福的家徽永远闪耀。

　　而他想做什么？

　　西弗勒斯感受到了德拉科的异常，他冷冷的看着那个孩子，做出选择对他来说竟然如此艰难。

　　——————————

　　插播一个小番外

　　【德拉科生日庆典】

　　德拉科在很忙又不是很忙的战后生活中迎来了他的十七岁生日。

　　他本来需要一个盛大的晚宴来庆祝，但是每个人似乎都不在状态。

　　“Voldy,您愿意出席我的生日宴会吗？我相信您的光临能给当晚带来无上荣耀。”

　　“嘶嘶嘶嘶嘶.....”

　　“what？”

　　“如果你不介意几个不可饶恕咒作为生日礼物，我可以考虑离开我待产的纳吉尼去参加你挂满华丽的玻璃的晚宴，小马尔福先生。”

　　“哦我的主人您变了，您在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不是这样对我的。”

　　“那是为了讨好你的父亲，闭嘴你这个白痴。”

　　“现在卢修斯都已经死了，你还指望我能好好对一个抛弃我离去的情人的儿子？你怎么不追随他的脚步而去呢？”

　　“嘿西弗勒斯，也许你可以来我的晚宴喝几杯白兰地？”

　　“for what？”

　　“maybe a birthday”

　　“时间的流逝并没有让你的脑容量变大，马尔福先生，我还记得你去年过生日时候的蠢样子。因为参加黑魔王的行动而不能好好在霍格沃茨完成学业，你一天看不到波特那个白痴就发疯，甚至不惜修好博金博克的消失柜跑去偷情，我的天。你怎么还能又活过一年，鉴于你的波特爱人已经准备娶韦斯莱家的女儿了？”

　　德拉科在一秒钟后尖叫起来，“什么？！他答应过我的！”

　　“穆尔塞伯，看在我曾经收留你的份儿上，来我的晚宴喝酒吗，我可能不是很开心。”

　　“哦恐怕对不起了德拉科，”穆尔塞伯紧促了握了下双手，“你知道我的妻子很需要我。”

　　“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妻子还是我给你找的，哥们，别这么做。”

　　“哦是的非常感谢，但是。。。”

　　“没有但是，连你儿子都是我催促你生的，你这个蠢货活这么多年都没有为血统的传承做出丝毫贡献。”

　　“事实上我正准备要第二个。”

　　德拉科的眼睛眯了起来。

　　“话说回来哥们你呢？阿斯托利亚还好吗？”

　　“谢谢如果你足够关注你的媒人的话，你应该叫我波特夫人。”

　　穆尔塞伯在一秒钟后尖叫起来，而德拉科已经愤然离去了。

　　Ps，在床上缠绵的多洛霍夫和塞尔温先生没有注意到窗台上遗落的羊皮纸，上书：

　　尊敬的先生/女士，

　　在6月5日晚于马尔福庄园会举办一场温馨的晚宴，如果您能到来我们将不胜荣幸。

　　您真诚的，

　　哈利·詹姆斯·马尔福

　　敬上

　　接上文_

　　“我们名声在外，并且引以为荣。”

　　——Death Easter

　　至少西弗勒斯是这么认为的。

　　难道混血王子追随黑魔而去的身影还不能够让人印象深刻吗？

　　他想起从霍格沃茨撤退的那个晚上，他们从天文塔楼走下，像一团黑雾一样经过禁林边境，海格的小屋。

　　那个顶着愚蠢的大脑的被宠坏的救世主大人在身后紧紧追上来，他的悲愤如此显而易见，以至于他那双神似莉莉的眼睛里面都燃烧着怒火。

　　“Malfoy!你这个凶手！你杀了他！”

　　尖锐的魔咒炸裂在德拉科的脚下，而他本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他握紧了母亲的魔杖回头看了一眼救世主然后就停在了原地，好像看不到身边发生的大火和爆炸。

　　西弗勒斯大步上前把发愣的小子甩到了身后，然后利落的障碍咒击向了波特。

　　而他仍旧只能看到那个浅金色的西装革履的小子。

　　他不管不顾的爬起来，泪痕如此清晰在他脸上，德拉科的身体在后面紧绷了起来。

　　他愤怒的挡下了波特的神锋无影，然后用魔杖狠狠逼近，“你怎么敢，用我发明的魔咒来对付我，波特！”

　　西弗勒斯抓住德拉科的胳膊，像风一样走进禁林深处。

　　而他没有忽略德拉科轻轻的反抗，波特跪在后面大吼，可怜的像一整个世界都离他而去。

　　黑云笼罩在霍格沃茨上空，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莱奇魔杖下释放的黑魔标记悬浮在天文塔尖。巨大而丑陋的骷髅嘴巴里伸出一条蛇影，它在尖叫而嘶哑，等同于霍格沃茨的哀鸣。

　　他已经是个坏人了。

　　除了他大脑最深处的秘密，谁知道黑魔王麾下最有能力的魔药大师曾经为白巫师刀尖舔血？

　　而且现在，西弗勒斯沉默的坐在屋子中间，邓布利多已经死了。

　　他相信凤凰社的其他成员会立即修改赤胆忠心咒，他甚至一步都不能踏进格里莫广场12号。

　　还有什么人是他可以相信，可以托付一个间谍17年的秘密。

　　卢修斯的死亡如此突然，几乎和他的背叛一样让人手足无措。

　　刚刚结束五年级学业回到庄园的小德拉科甚至还沉浸在魔法部对最优秀的学生的表彰所带来的鱼唇[这样写好带感]喜悦中。

　　卢修斯从阿兹卡班传出的讯息让这个可怜的小子一下子成为了马尔福的家主，同时要在食死徒总部_马尔福庄园作最明确不过的反水。

　　如果当时德拉科被吓死就好了，他不由得心想。

　　因为出乎意料的，这个男孩除了难以抑制的颤抖和苍白之外，几乎是稳稳当当的接过了马尔福家主的工作，他缓慢但是稳妥的让马尔福的产业在人心动荡战争时代摇摇晃晃的撑了下来，而当刚满十六岁的那天，他唯一的失态，面色煞白，身体冰冷，像是失落魂魄一样出现在当时他还作为魔药教授的办公室。

　　他在橘黄色火光中轻轻的说，“我被标记了。”

　　西弗勒斯在当时乃至现在都难以看透这个男孩以后的命运。

　　“碰巧知道你现在的处境，纳西莎。”西弗勒斯端起了酒杯。

　　“你知道？”

　　“黑魔王告诉你的？”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问。

　　“可以理解，这么多年我演得太好了。”西弗勒斯虚敬了一杯。“以至于我骗过了时代以来最伟大的巫师。”

　　纳西莎一字领的针织衫中露出纤细的脖颈，德拉科很好的继承了她漂亮的骨骼和皮肤。

　　“他只是个孩子。”纳西莎悲伤的说。

　　“我不能改变黑魔王的意志。”

　　纳西莎不安的动了动，在她即将起身的那一刻，西弗勒斯开口。

　　“但我也许可以帮助德拉科。”

　　他接受了纳西莎马尔福牢不可破的誓言，像是侍奉邓布利多一样再次向一个需要他的人献出了忠诚。这是多么的可笑，他孤家寡人，竟然在光明与黑暗中来回纠缠挣脱不能，就好像这个世界曾经有人在乎他的喜悦与健康一样。

　　再次让人意外的，这个需要他庇护的男孩第二次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面，用一种极度清冷而平静的声音说，“我会亲手杀了邓布利多。”

　　“我认为我们已经在鼻涕虫俱乐部的外面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德拉科轻轻的把他的山楂木魔杖放到面前，“独角兽羽毛作杖芯。”他惨笑了一下。

　　西弗勒斯震惊的看着这个孩子，他从他的嘴里听到的东西足以让他把坩埚爆炸。

　　“黑魔王拿走了我父亲的魔杖，而它在哈利波特的魔杖下断掉了。他正在寻找一个强大的武器，最强大的。”

　　“黑魔王从不相信巫师童话，但是三兄弟的故事我从家养小精灵的嘴里从小听到大，同样的，我在父亲的藏书中找到什么是最强大的武器。”德拉科的灰色的眼睛闪了闪。

　　“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奥利凡德就告诉我魔杖选择巫师，在我们家的地牢下面，残破不堪的他又跟我说了这句话，当时他的血液就要流光，我不认为他会说谎。”他的细长的手指拂过桌子上的魔杖，然后继续说，“邓布利多打败了格林德沃，这是他拿到老魔杖的原因。”

　　“他的命令已经很明确，我们需要杀掉邓布利多。”

　　“杀掉邓布利多的人会成为老魔杖的主人。”他抬起头看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在那双眼睛的凝视下轻轻的说，“而黑魔王迟早会知道这一点，他会送这个凶手上路。”

　　“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这个十六岁的孩子说道，“所以我会亲手杀掉他。”

　　西弗勒斯的瞳孔放大了，他几乎感觉眼眶有点酸涩，他讥讽的说，“慷慨赴死真是让人感动。”

　　德拉科点点头，又摇摇头。

　　“也许我们可以避免可怜的小马尔福和他相依为命的教授免于死亡的惨剧。”

　　“战争是他们的，马尔福不会作战争的牺牲品。”

　　德拉科戴上食死徒的兜帽，他铂金色的头立刻掩盖在里面。宽大的袖口里面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马尔福家主的戒指在男孩无名指上闪耀着绿色的光芒。

　　“哈利波特会打败我，成为老魔杖的主人。”

　　西弗勒斯在他走进火炉前说，“但愿我们在死之前还有机会向黑魔王解释。”

　　火苗突然蹿高，他走进火焰消失了。

　　西弗勒斯依旧沉默的盯着壁炉，好像前一秒钟德拉科马尔福刚刚从这里离开。

　　“没人知道他是个好人了，”他喃喃自语，“还有什么理由再去做一个老好人？”

　　“我们臭名昭著，并且从不正名。”

　　——Death Easter

　　作者有话要说：

　　[或迟或早，我们都会放弃一些东西。但是希望我们所放弃的，是值得的。]

　　德拉科忽然转变了他的生活重心。

　　他把对外平定某些地区暴乱的工作交给了塞尔温，而他则钻进了马尔福历代以来收藏的图书室，往往从早到晚，然后在静谧的深夜中沉沉睡去。

　　从博金博克那里买到的小盒子摆在卧室一头的书桌上。下面垫着绿色的丝绸，银色的边角绣着华丽繁复的花纹。古朴的小盒子看起来与这件屋子格格不入，它安静的躺在那里，它的锁芯表示已经有人打开过它了。

　　德拉科跪在地毯上，手中捧着一本轻薄的笔记，纤细的手指按在上面，骨节突出，血脉从手背缓缓爬过，家族戒指扣在无名指上，如果不是他明显的激动，在温暖的日光穿透棱镜装饰的窗户倾泻在房间每个角落，轻巧的落在他柔顺的发尖，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手捧书籍的样子具有绝对的美感。

　　德拉科站起身，把笔记合在掌心。

　　他立即招来了家养小精灵。

　　“我只是想找点刺激。”

　　他对自己说，如果继续臣服黑魔王才是对家族最有利的事情，毕竟父亲在世的时候经常挂在嘴边，那么看起来我只需要安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比如经商，或者进入未来的重新建设的魔法部，推进一部驱逐麻瓜和混血统的法律。我不适合为黑魔王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严格来说我的生存能力并不是那么强，也许我会对圣戈芒更感兴趣，鉴于我精通魔药和治疗魔法？他任由自己胡思乱想。

　　但是身体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从某个骨骼里面发出声音，轻轻的爬上他的心脏，一行字浮现在他的脑海。

　　“你会臣服黑魔王吗？”

　　小的时候父亲曾经提起黑魔王，他隐约记得父亲当时的模样，桀骜、高贵的马尔福眼睛里面流露出一点兴奋与狂热。

　　父亲曾经在黑魔王面前毫不犹豫的屈膝下跪，而他死前已经抛弃了这份忠诚。

　　那么我呢？

　　德拉科再次陷入这个循环，他自暴自弃的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然后向窗外看去。

　　夜幕已然降临。

　　“我只是想找点刺激。”

　　“而窥探黑魔王放在马尔福庄园的秘密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他选择暂时放弃忠诚与背叛的二选一游戏，然后和碧蒂来一个夜晚的小小会面。

　　碧蒂跟在主人的脚边来到幽深的地牢。

　　墙壁上挂着的银制烛台闪烁着微光，勉强照亮通向地牢深处的长廊，路过一个小小的门口时，德拉科突然停下脚步，他向右边偏了下头。

　　“里面关的谁？”

　　碧蒂立刻回答说，“是戴亚斯恩蒙，主人。诺特先生回来的晚上一起来到庄园的。”

　　德拉科想起了这个失去了妻子的男巫，随意点了点头。

　　碧蒂紧张的站在地牢门口，火光的影子跳跃在铁门上面，像极了魔鬼的爪牙[字面上的意思]。

　　她抬起大大的头，棕色的眼睛透露出慌张，“我可以开始了吗主人。”

　　德拉科点头示意。

　　家养小精灵抓紧了裹住身体的枕套，伸出食指。

　　德拉科瞳孔缩小，他紧盯着碧蒂的细长的指尖轻轻碰上铁门。

　　像是树叶飘落进水面，坚固的铁门轻轻泛起魔法的涟漪。碧蒂的指尖已经插上了铁门。

　　德拉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而家养小精灵上前走了一步，小小的脚在湿冷的地板上发出啪嗒一声，而之后她就消失了。

　　一分钟，两分钟。

　　德拉科的手心开始沁出冷汗。

　　他低声召唤，“到我身边来，碧蒂。”

　　湿冷的地牢安安静静，从长廊外面传出炉火的毕剥声。

　　“到我身边来，碧蒂。”

　　他又重复了一遍，铁门恢复了往常纹丝合缝的模样，好像两分钟前的魔法波动从未发生。

　　德拉科的皮肤开始战栗，一直从手心爬上头皮。

　　他紧促的大吸了一口气，魔杖堪堪对上铁门的时候，他向下栽去。

　　手臂传来突然而剧烈的疼痛，让他尖叫出声，声音在地牢盘绕几圈后慢慢消散。

　　而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然后几乎是从地板上跳起，匆忙往地面上跑去。

　　黑魔王在召唤。

　　他回来了。

　　——我们走在黑暗中，为此我们比别人更渴望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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