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oul]灵魂尽头

作者:魔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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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宛若天堂第十九章虫子的傀儡


      “士郎,精神稍微好一点了吗?”
      士郎拿开覆盖在眼睛上的手背。
      Saber坐在他身旁,用关切的神情注视着他。
      “……啊,就是魔力消耗得有点大而已,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嗯,那就好。”
      金发的少女点点头,露出安心的神色。
      “那就等着体力恢复,安安分分地待着吧。”
      远坂坐在离他稍远的椅子上。
      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也保持着端庄的坐姿。
      这里是冬木教会的礼拜堂,士郎、远坂、Saber和慎二齐聚于此,樱则在接受言峰的治疗。
      Archer在屋顶上放哨。
      Rider不见踪影,但恐怕不会离很远。
      阴沉的乌云阻挡着夜晚的天空。
      “……远坂。”
      “什么?”
      “我有事情要问你。”
      “……也对。好,我就对你明说吧。就算瞒着你也没用,而且已经没有意义了。你想问樱的事情?”
      士郎点头。
      远坂轻轻做了个深呼吸。
      “间桐的历史我就不多说了。总之,到慎二这一代就没有魔术回路了,间桐的血缘就此断绝。我想慎二的魔术回路,是用外力强行轰开的吧?但是经过无数代的退化和堵塞,即便用外力效果也是微乎其微。慎二的回路,也只是打开了一点点而已吧。”
      慎二轻轻咬住下唇。
      “……是的。我从三年前开始试图用间桐家的技术打通魔术回路,毕竟就算血脉没落,回路也只是堵塞废弃而已,不会消失,我就是抱着这样的希望一直在修炼魔术的,但成果只有一点点而已。”
      “嗯,就是这样。不过能够在Rider的结界里撑住算是很不错了,慎二你也做了很多努力吧。”
      远坂的语气很平常。
      但慎二的神情却像是吓了一跳。
      “一般来说,如果一定要有人继承间桐所追求之物的话,交由弟子和学生就好了。但间桐仗着名门,不断地拒绝接受外来者。结果,直到间桐的血脉彻底没落,已经没有魔术师愿意来到间桐家了。”
      慎二的眉头似是痛苦般地皱了起来。
      “可是,间桐还是不死心呐。所以,脏砚从外面收养了一个养子,将间桐的魔术传给了这个孩子。
      卫宫同学也知道吧?魔术家族是一脉相传的,所以如果出现多个孩子的话,就把没有选为继承人的孩子当做普通小孩养大,或者,送出去作为养子。”
      “……”
      突然间,有什么画面从脑海中跳跃出来。
      ……青涩的,七八岁的女孩。
      啊啊,那是如此的熟悉。
      终于明白自己看到了什么,终于理解,那张落灰的照片里蕴藏的过去。
      “……只可惜,送给别人了。”
      被送出去作为养子的孩子。
      在没落的家族中拥有天赋的孩子。
      离开了真正亲人的孩子。
      少女以自己最珍惜之物相赠。
      ……突然有种神圣的感觉。
      虚幻的真相,曾切实将其握在手心。
      “……发带。”
      “嗯?”
      远坂发出疑惑的声音。
      少年的神情显得空灵悠远。
      “那个第一次做出来的发带,是送给樱了啊……”
      “……!”
      看着远坂露出惊讶的神情,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少年的嘴角勾起微笑。
      “……是,是送给樱了……”远坂的措辞因突然的袭击而显得有些混乱,“卫宫君是怎么……”
      “……因为,樱一直戴着啊。一直,一直戴着。”
      早就该察觉的。
      每天清晨与自己一起做早餐的少女,头上的鲜红发带不知道看过了多少次。
      落灰的,远坂幼时的照片上,有着同样的发带。
      ……远坂和樱,是亲姐妹啊。
      作为继承人的,是远坂。
      送出去的孩子,是樱。
      看着远坂,少年不自觉地就微笑了起来。
      红色的少女愣住了。
      ……如此,纯净的,美好的笑容。
      仿佛所有的痛苦都离他而去了。
      ……什么啊。
      又不是他自己的事,高兴什么啊……
      但是,好美。
      金蓝色的眼睛,真的,就像天使一样。
      ……零碎的过去,拼凑成美好的回忆。
      “我想起来了。”
      “嗯……?”
      “以前,在弓道场的时候,经常看到远坂。”
      “……?!”
      少女的脸突然涨红了起来,像是被别人发现了自己小秘密的小孩一样扭过头去,黑发甩动。
      “是……是啊……!我本来就经常去弓道社,你早就知道了吧?!那个得意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远坂,是来看樱啊。”
      少女的呼吸停滞。
      即便,不能再见面了。
      即便,不能以亲人相称。
      “……远坂,一定很想樱吧。”
      “……”
      “樱也很想远坂呢,所以一直戴着那个发带。”
      远坂咬住了下唇。
      皱起的眉头,流露出从未示人的痛苦和纠结。
      “什么啊,远坂,那个表情。没什么好伤心了。”
      “哈啊……?”
      远坂头一歪。
      “没关系的,远坂。不管相隔多远,家人都还是家人啊。”少年的笑容似乎扩大了一些,“我啊,真的很为远坂和樱高兴呢。在这圣杯战争里,还能看见这么多的人性,我真的,真的很高兴。”
      远坂没有回答。
      偏过去的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高兴什么。”
      突然变得冷硬的语气,仿佛在抗拒着什么一般。
      “这又不是你的事,你高兴什么。”
      “……诶?远坂和樱不是我的朋友吗?”
      少年一歪头,神情疑惑。
      “什……什么啊!谁跟你是朋友了!”
      “哎呀反正都认识了,交个朋友有什么不好的。”
      “你……!真是的,无可救药的家伙……!”
      远坂的语气就像是小孩子在赌气一样。
      “……总之,知道远坂和樱是姐妹,我很高兴。”
      士郎重重地点头。
      把那张照片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却不去触摸,远坂一定是非常想念着樱,又不愿回想痛苦的记忆吧。
      “……等等……等等!樱她,是远坂的……?!”
      慎二突然失控般地站起来。
      “诶,慎二不知道樱的事吗?”
      “……不,我知道樱是收养的……但从来不知道樱是远坂家的,爸爸和爷……脏砚,都没有告诉过我。”
      慎二看起来不知所措。
      凝重不安的神情,仿佛在犹豫自己到底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说起来,慎二。你对脏砚一直以来对樱做的事很了解吧?”
      远坂天蓝的眼睛冰冷下来。
      “你也说过,想让樱活下去吧?那就把脏砚对樱做的事都说出来,或许可以让我们更了解情况。”
      毫不客气地,对少年下达命令。
      不知是对慎二命令Rider吃人还心怀芥蒂,还是纯粹地对夺走亲生妹妹的间桐之人的排斥和厌恶。
      ……没有战斗力的半吊子,无需多言。
      慎二咬住了牙齿,眼中愤怒和纠结交织在一起。
      “……好,我说。”
      最终妥协。
      眼中的愤怒没有减少,但却多了一丝隐忍。
      ……像是,等待时机的野兽一般。
      “从樱被收养的那一年起,脏砚就一直单独对樱进行训练。因为樱的属性和间桐不合,所以脏砚就在樱的体内植入刻印虫,把她原来的属性改成间桐家的水属性。就这样持续了十一年。”
      “十一……年?”
      原以为只是为了临时控制樱,脏砚才把刻印虫植入她的身体。但想不到,那些虫子已经在樱的体内存在了十一年之久。
      ……已经侵蚀到什么地步了啊。
      “那么,樱现在的状况,你能估计吗?”
      远坂继续发问。
      “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大部分的刻印虫已经与樱的身体同化了,融入魔术回路或者是神经末梢里。而且,刻印虫不仅可以改变属性,还可以让亲手植入的人控制被植入的人的魔力,或者是意识、行动,不管隔得多远一般都有效果。”
      ……等等,等等。
      控制意识,行动……?
      那不就……
      “……也就是说,樱已经被脏砚控制了吗?”
      ……跟傀儡一样了吗。
      “啊,是的。她恐怕已经变成傀儡了。”
      刻印虫本身其实只是一种低级的使魔。
      在没有刻意发动的情况下,刻印虫都是处于沉睡状态的,对樱的身体毫无影响。但一旦发动,就会入侵神经以魔力为粮食不断运转。
      像这样的状态持续半天,樱就会死亡。
      以魔力为动力的刻印虫,为了得到养分会进一步吞食樱的□□,樱的魔力和身体就会被同时吃空。
      ‘刻印虫’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能够发挥像魔术刻印一样的功效。
      从人体末端不停产生有异物混入的不快感,还会让生命活动产生障碍。与神经融合却又有所不同,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出现不快感,欲死不能。
      身为养子的士郎并没有魔术刻印。
      但是类似的感受,他也体验过。
      如果说魔术刻印的侵蚀是一点点从末端侵入,那么士郎的情况就是直接从终端扩散出去。
      当他为了更好地修炼魔术,把培养好的引子材料不经任何处理直接塞进体内的时候,就是这样。
      元素从灵魂的部位扩散到魔术回路里,把自然信息强行塞进神经,传导到大脑,从而辅助修炼。更何况他的魔术回路是遍布全身,这种侵蚀的感觉会蔓延到每一个部位。
      十年了,士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感觉。
      樱体内的刻印虫也是覆盖全身的,她所承受的痛苦和士郎承受的痛苦并没有很大的差别。
      而她,或许在这种状态下生活了十一年。
      脏砚从樱那里吸收魔力的举动,唤醒了她体内沉睡的刻印虫。
      但不仅仅是脏砚的原因,说到底脏砚的举动只是起到一个激活的作用,更重要的是樱破坏的条件。
      刻印虫发动的制约,就是当樱破坏某种条件。
      本来樱倒下的时候,远坂是可以救的,但Rider却制止了她。
      那么条件,就是‘放弃Master’的任务。
      把Rider交给慎二,姑且也算是一种战斗。
      但在樱拒绝成为Master的现今,虫子就发动了。
      ……这么下去不说□□,连精魂都保不住。
      如果只是单纯的魔术刻印,只要定期切断拥有魔术刻印的身体部位就行了。但樱的情况相当于全身上下都有魔术刻印,那就不能算作正常人了。
      而是和士郎一样的……可以这么说,魔术回路块。
      “就是如此。”
      熟悉的低音让士郎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绮礼!”
      “……言峰!”
      远坂和士郎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虽然手术已经结束,但病患还处于危险状态,要吵闹的话到外面去。”
      “言峰,樱她……”
      面对士郎焦虑的神情,神父无奈般地叹了口气。
      “真没办法啊,卫宫士郎。那么,我就来说明间桐樱的病情。”
      三个少年人乖乖坐回原来的位置。
      “和刚才这位间桐慎二说的一样,间桐樱的体内混入了间桐家的刻印虫。原本只是用来监视的低级使魔而已,但在身为操虫使的间桐脏砚手里,就会发挥出间桐慎二刚才所说的功能。”
      “好啦绮礼,说结论。樱是能救,还是不能救?她被植入虫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现在怎么就突然到达极限了?这不是太突然了吗?”
      “……你可真性急啊,凛。总之,间桐脏砚大概从一开始并没有用到间桐樱的打算,想必是还未调整到战斗用的状态。会如此操纵间桐樱,大概是备齐了某种无法预期的条件,现在只能这么看了。”
      “无法预期的条件吗……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那就是指樱突然变成脏砚的双眼了喽?”
      “或许吧。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
      只要那女孩行使Servant,就会经常性地消耗掉魔力。如果刻印虫的魔力提供不过来的话,饥饿的虫子就会剥削间桐樱的身体。虽然只要不用Rider就不会消耗魔力,但间桐脏砚想必不会让她自由下去。”
      “……这样啊。看来植入虫子的脏砚也很中意樱。”
      “中意……樱?”
      回想起脏砚所说的话。
      把樱做成圣杯。
      “欸欸。结果就是,樱的性命被脏砚握在手中,所以如果要救樱的话,就必须要打倒脏砚。
      ……可是,卫宫同学。
      樱已经是脏砚的傀儡了,要打败脏砚就必须先打败樱哦。脏砚被逼急了,一定会把她当成盾牌的。”
      “正是如此。间桐樱本身作为Master的能力是极为出色的,如果脏砚操使起虫子来,她就会变成脏砚所喜好的,狂暴的Master了。”
      士郎的思考一点点崩毁。
      完全不知道该产生什么感情。
      “……但是,我也难以同意老人的打算。
      间桐樱的手术要继续施行,刚才只是去除刻印虫发动时渗入体内的毒素而已,现在才真正是要施行让她的身体回复的手术,摘除刻印虫。”
      “诶?等等,绮礼你——”
      “虽然相当绝望,不过我会努力。我不能任由间桐樱就这么死亡,身为神父这种情况我不能接受。”
      无怪远坂那么惊讶。
      言峰是认真的。
      就连认识不久的士郎都感到诧异。
      “到底吹了什么风啊?你居然也会帮助别人。”
      “……我只是觉得她死了可惜。反正对你们来说,在这里能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反而更好吧。”
      言峰轻描淡写地回答。
      “……交给你了,手术结束之后,我再来教会。”
      走掉了。
      远坂就这么离开了教会。
      士郎就这么定定地坐在那里,几乎是不知所措。
      “你在做什么。就算你留在这里也派不上用场,妨碍到我也是个麻烦。手术结束之前,你就随便到哪里打发时间。”
      神父毫不留情地训斥道。
      士郎的眉头皱得更紧,身体没有移动。
      “……士郎,走吧。”
      清澈如湖水的声音让少年一愣。
      Saber注视着他,用那一贯的平静神情。
      “我知道你对樱的担心,但按照现在的情况,行动比祈祷更加强有力。不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遵从你的指示。”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Saber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的时候,士郎就特别容易被说服。
      ……没错。
      真的为樱着想的话,必须做些什么。
      在这里干等着,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祈祷是救不了樱的。
      “……我知道了,Saber,抱歉。”
      士郎站了起来,心情不再郁闷。
      “那么言峰,我就告辞了。”
      “不送。”

      “……卫宫。”
      刚走出教会,就突然被叫住。
      “慎二……?”
      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好友,士郎疑惑。
      “我想跟……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有关圣杯战争的事情。”
      士郎和Saber对视一眼。
      “……但说无妨。”
      “好。”慎二似是有些紧张地深吸一口气。
      “我想加入你和远坂的联盟。”
      “……?!”
      慎二的表情相当坚决,隐含着一丝愤怒的情绪。
      “……你不是说参战的目的是为了打倒远坂吗,现在为什么改变主意想要跟我们合作?”
      士郎试探着。
      就算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朋友,也不能掉以轻心。
      “确实我很生远坂的气,但是如果任由脏砚这么放肆下去的话,玛奇里的血脉就彻底完蛋了,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可以向你们提供脏砚的情报,我家的修炼场还有魔术典籍你们可以随便看,你们现在的目标也是脏砚吧?已经公开敌对了,就连你和远坂也不能放着他不管吧?我不能和你们一同作战,但是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对你们也没有坏处吧?”
      慎二的理由非常充分。
      确实,脏砚的Assassin并不是强硬的正面作战型Servant,而他可以让士郎和远坂这两个最强组合至今按兵不动的武器,就是未知。
      不知道有什么手段,不知道有什么秘密。
      同为间桐中人,许多的谜题或许慎二可以解答。
      士郎自己其实已经同意了一半了。
      不过……
      “……走吧。”
      “嗯?”
      “去见远坂。”
      ……不跟远坂商量,是不行的。

      “……原来如此,情况我了解了。”
      远坂放下手中的茶杯。
      果不其然,士郎在远坂家的宅邸找到了她。
      “在决断之前,我想问问卫宫君的想法。”
      出乎意料的是,远坂竟然先征求士郎的意见。
      “……我同意让慎二加入。
      我们拥有强大的Servant,但一直以来面对间桐脏砚都非常束手束脚甚至落了下风,就是因为我们对他的手段知之甚少。现在他很有可能已经和Caster结成联盟,算是弥补了一定的战力差,我们更需要得到和他有关的情报。
      脏砚的做法对慎二也构成威胁,再加上Rider已经不再是他的Servant,他没有理由也没有手段来欺骗我们。尽管慎二不能作为战力,但现在我们和脏砚的战况已经进入白热化,我认为他所提供的情报对我们来说是极为重要的。
      远坂,你怎么看?”
      士郎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才给吓到。
      条理清晰面面俱到,跟事先背过稿似的。
      唔,看来圣杯战争锻炼了自己的社交能力啊……
      远坂的目光在士郎和慎二之间交错。慎二的眉头皱得更紧,士郎都能够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最后,远坂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长出一口气。
      “……我放弃了,卫宫君说得太有道理了呢。”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但是,在诚信方面我还无法完全妥协。
      尽管脏砚把慎二抛弃了,但毕竟都是间桐,私下合作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吧?口头上的那点东西我可无法接受。既然你要加入我们,你什么有方法证明你与脏砚不是一伙的呢,慎二?”
      “唔……!”
      是被说得语塞了吗,慎二咬紧牙齿,一言不发。
      远坂的担心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如果慎二为脏砚办事,这边的消息泄露过去,那么士郎和远坂将会陷入极大的危机之中。
      ……但是。
      脏砚必须打倒。
      如果不打倒脏砚,樱就无法得救。
      必须要救樱。
      必须打倒脏砚,救樱的性命。
      为此,需要慎二的情报。
      “……自我强制证文(Self Geas Scroll)。”
      “诶……?”
      少年的声音让远坂和慎二同时愣住。
      “无法确认诚信与否,就直接限制吧。这个咒术是可以绑定灵魂的,这样强力的束缚足够了吧。”
      自我强制证文(Self Geas Scroll),是魔术师们在缔结绝对无法违约的约定时所用的咒术契约,是为了防止毁约而作出的一种最绝对的保证。契约一般以羊皮卷为载体,包括束缚术式、束缚对象、誓约正式内容、誓约达成条件、誓约人署名等内容。
      利用自身魔术刻印的机能将‘强制(Geas)’的诅咒加诸于施术者本人身上,原则上用任何手段都无法解除其效力。一旦魔术师在证文上签名,并达成誓约条件令证文生效,即使誓约者已经死了,只要魔术刻印继承到下一代,就连死后的灵魂都会受到束缚。
      “……自我强制证文是需要魔术刻印的,慎二并没有继承间桐家的魔术刻印,这个咒术行不通的!”
      “刻印虫也可以吧?束缚灵魂的是咒术,魔术刻印只是起到联系的作用而已。间桐家的刻印虫可以起到控制神经甚至是魔术回路的作用,尽管是低级使魔也是经过灵魂工程加工的,完全可以代替魔术刻印。我想慎二的体内也有着刻印虫吧?”
      “……是,我的刻印虫是我自行植入体内的。”
      “那么问题就可以解决了,远坂。这样一来只要在证文上定下特定的条件,慎二就不会欺骗,并且会给我们提供情报。远坂,你意下如何?”
      一连串的解决方案似乎让少女愣了愣。
      “呃……唔……好,那就这样吧!”

      “束缚术式对象——间桐慎二,以间桐的刻印之使魔为起誓之证,以达成下述条件为前提,契约将成为戒律,毫无例外地束缚住对象。
      誓约:间桐家鹤野之子慎二对于远坂凛以及卫宫士郎二人为对象的欺骗、背叛、伤害的意图以及行为将在间桐脏砚死亡之前被绝对禁止。
      条件:远坂凛以及卫宫士郎需在间桐脏砚死亡之前尽力确保间桐慎二的安全。”
      泛黄的羊皮卷上勾画着复杂的猩红咒文术式,右下角处是三个魔术师的亲笔署名。
      “这样就可以了。”
      远坂将羊皮纸卷起。
      “那么,证文就交由我来保管。从现在开始,直到脏砚被消灭,慎二就算是这个联盟里的一员了。还有卫宫君,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达成结盟的条件和期限是‘击败学校里隐藏的Master’。”
      “诶?”
      确实是这样。
      但是,慎二已经不是Rider的Master,而如今已经倒下的樱也不能再算作隐藏于学校的Master。
      那么,同盟……
      “……也就是说,同盟还得继续呢。”
      “咦?”
      “察觉了吗,卫宫君?Caster在学校布置的使魔,已经不是只存在一天两天的事了,而是已经成形很久的阵式,说明Caster之前就来过学校。如果说脏砚和Caster早就结盟,他并不需要拿樱来要挟。他们是近期结盟的,而Caster的阵式存在得更久,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Caster的Master就在学校,而且不知为何每天都会来,所以需要布置使魔作为防御措施。”
      ……猛然醒悟。
      “那么,Caster也是……”
      “没错。现在Caster的Master也能算作是我们结盟的条件,毕竟从一开始,学校里隐藏的Master就并没有特指Rider的Master。所以,同盟还要继续。”
      ……突然有种放下心来的感觉。
      士郎希望尽一切可能避免和远坂为敌。
      跟远坂打起来什么的,他做不到。
      “离樱的手术结束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就先各自解散吧。等手术结束,我们再讨论相关事宜。”
      远坂语气有些生硬地下了逐客令。
      士郎站起身来。
      “打扰了,远坂。”
      “不送。”
      竟然说了和言峰一模一样的话。
      “……慎二,走吧。”
      “嗯?去哪儿?”
      “你家。”
      “去我家干什么?”
      “我来帮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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